第十七章:巡查

　　“神魂境如此难突破吗？”牧炎道：“幸监工也是这般说，十境天与神魂境是不是不可逾越的门坎。”
　　“并非是这样，欲要突破至神魂境需要太多的磨练，而在领悟上更是特别，这是关于到灵魂的境界，所以神魂境虽难突破，但并非无法突破。”许皆道。
　　“一境天到十境天每一境界都难跨越，越到后期越是如此。”
　　大河之水浑流，几人在岸边极速的奔驰，因为他接下来还有勘察河堤与关卡的任务
　　不久，他们来到了第一段河堤，这里有几条分流，但宽度一样开阔，水势较为平稳。
　　“这样的河堤有多少处？”牧炎道，望着宽大的堤坝，想要建起这样的河堤恐怕要费劲不少人力与物力。
　　“大人，这样的河堤有五处，下游一处，中游两处，上游和关卡各一处。”许皆道：“这些都是重要的设施，需要提防。”
　　“若崩塌掉估计会造成不少顺失吧？”牧炎道。
　　“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五座河堤的下游可是有无数生灵，帝国是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许皆道：“这种事若是发生了无疑是死罪。”
　　“开玩笑而已。”牧炎笑道：“这种事我当然知道，放心，我不会疏忽这些重要的事的。”
　　“大人既明白则再好不过。”许皆道：“这座大堤想来还是坚固，这一路走来都未发现破损的痕迹。”
　　雄壮的大坝高足有千米，宽也有数百米，都是由巨石堆彻而成，其地基恐怕深入百尺以上。
　　滔滔河水从急流处注入到了这里，到了大坝内部水势基本平。
　　“这段应该是二仁在管理。”牧炎之前没有多问，恐怕也问不出什么，如今亲自一看倒也坚固。
　　“河段的最上头是血城，而最下段便是白城，中间还有许多城镇，在以前颇受水势的危害，如今建起了大坝几乎杜绝了此类事情，可见这几座大坝的重要性。”许皆道，对于这样的话牧炎也认同，其实不光这个世界，在他所处的地球也是可以，水是生命之源，但古来饱受水灾之患也是恒久不绝。
　　两人将这座坝视察了个遍，发现无特殊异样，总体还算坚固，许久，他们离去了。
　　接着来到了第二座坝，这里依然透着坚挺的气息，看不出有什么损坏，在多次观察后并非发现有什么异常，只有河水激流，震的人耳膜“轰轰”响。
　　离开了第二座坝他们来到了第三处堤坝，一直到第四处，第五处，中间视察了几个码头，其来往的货物复杂，但总体还是在帝国的文令下进行。
　　“喂！说你呢！”突然，一道声音响起，只见后边几个壮汉拉着硕大的货车，上面有各种兽皮与肉干，满载而归，想必是做肉食生意的。
　　“不要意思。”牧炎让开了道路，码头上停留了来来往往的船只，许多货物都在此地经传交易。
　　“你在这里停留了三时辰，与之前的一个时辰多了三倍，现在连税带罚，你需要交六万华精。”只听得一道混浊的声音响起。
　　“凭什么？这比正常税多了两倍。”只见另一人叫道，脸色极为不满。
　　“凭什么？凭的就是法令，你要对抗不成。”另一道混浊的声音威吓道。
　　“他们是怎么回事？”牧炎问许皆，那里没人敢靠近，只有那两位壮汉在彼此咆哮。
　　“大人，这是码头税，不归我们管。”许皆道。
　　“码头税？”
　　“是的大人，来往船只的停留都是要交税的，有的多交，有的少交，这需要看货物与船只的大小决定。”
　　“可这道河段是由我来管理，为何这码头税我管不得？”牧炎道。
　　“大人有所不知，大人虽然需要视察码头，但这码头又不归你管。”许皆道：“其实说来，大人也是河道司的下手，河道司共管理两千六百里的河道，在他手下共有十三位理防，理防的职务除了关卡收税，其它的税务是直接由河道司来管理的，除此理防的第二职务是保证河道、堤坝与码头等重要地方的无危害，如此即可。”
　　“感情我就是个下手？”牧炎怒道，却又无可奈何。
　　“大人也不须如此说过，河道司也不是最大的，上头还有河道督，帝国的河道管理，河道督的职位是最高的，也不好上任，整个帝国的河道督也不足百人。”许皆道：“河道理防算是优等职位，许多人想坐还做不上呢！”
　　“你是不是也想做？”牧炎略低眉笑道。
　　“大人可不要乱说，我做个参幕足以。”许皆脸色一下低沉，似乎被吓了一跳。
　　“哈哈，跟你开玩笑的。”牧炎大笑道。
　　“大人，这可一点不好笑。”许皆嘴角抽搐道。
　　码头上，税务官与货商也已达成了共识，那里平静了下来，货物再次正常流疏，只是许多人脸色不满，看来刚才税务官的作为似乎让人不可接受。
　　“这种事，应该需要有人管管才好。”牧炎道。
　　“大人就不必参合了，此等事时常都会发生，想管也管不过来，况且刚才那货商确实有不对，这样滞留恐怕会使码头堵塞，难以使货船流通，这也是个大问题，惩罚以作警戒没什么不好。”许皆道，他似乎看出了牧炎的心思，阻止了对方的行为。
　　“这样看来，做苦力护码头的是我，收税的是那河道司。”牧炎愤怒转身离去。
　　“大人可不要这样说，不管河道司还是理防大人你都是为帝国做事，各守其职罢了。”许皆道，匆匆赶上。
　　“其实大人不必恼怒，你现在尚不明白，等慢慢了解过来就知道了。”许皆道。
　　“这样的码头有多少个？”
　　“回大人的话，总共算下来有二十七个。”
　　“两百里河域有二十七座码头？”
　　“是的大人，这些码头大人都需要时常来视察的。”
　　“废话，我哪有这么多时间视察，还要每天视察，让不让人活了。”
　　“大人，这是职务，这是本分。”
　　“行了，我知道了。”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二十七座码头中牧炎只观察了五六个，毕竟二百里的河域来回太分散，若要全走完恐怕就不是二百里了，上千里都不为过，整日如此巡视，不过牧炎也发觉自己的体魄强大了不少。
　　“大人，你这是突破的二境天了？”许皆惊讶道：“在奔行之中突破，大人果不比常人。”
　　“那你见到过十六岁的二境天吗？”牧炎咧嘴道。
　　“这……或许……””许皆满脸尴尬。
　　“怎么，说不出来了。”牧炎道：“你只管说，我不会怪你的。”
　　“大人，十六岁的二境天我没见到过，但十六岁的四五境天一抓一大把。”许皆道：“我见过最强的十六岁是十境天，听说那是个胎修，很是强大。”
　　“胎修？”牧炎道：“我听幸韦说，胎修是从娘胎里就开始修炼了，有这样的人吗？”
　　许皆神情仰慕，他嘴角微微撇起，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对于胎修我知道的不是很详细，但这种说法也没错。”许皆道：“有一次河道司带我去一个人家赴宴，那个家族可是北域最强的家族之一，那一次的宴会就是一个十六岁孩子的生辰，听说那个孩子就是胎修，用无尽的资源与大法培养，年仅十六岁就到了十境天这样的修为，听说次年便突破了，这样的家族不是我们能比拟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