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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极品毒妃:腹黑王爷宠上瘾 / 第163章 入狱杀人

第163章 入狱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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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真的没死?”静娴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见的一幕,不由得又问了一遍。
  
      银笙看见她那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忍不住冷笑一声,“我都出现在你面前了,你不觉得问这个问题很多余吗?”
  
      “好了”,银笙忽然转身回到了座位上,“你想见我,我也如约而至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我的母亲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了吧?”
  
      静娴此刻已从一开始的震惊之中慢慢缓过神来,如今听见银笙开口询问,也敛了敛神色道:“要我告诉你也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帮我救出司徒烨。”
  
      银笙听到这里,突然愣了愣,随即大笑了起来。
  
      “我说荣静娴,你以为你是谁?你又以为我是谁?司徒烨是当今圣上亲自下令押入天牢的,你认为我能有什么办法,才能改变圣上的心意?”银笙停止了笑,一脸嘲讽的看着静娴。
  
      静娴反驳道:“难道这次陷害司徒烨入天牢的不是你吗?你既然有本事让他被关进去,你就该有本事再将他放出来!”
  
      静娴虽不知司徒烨到底是通过什么办法找到银笙的,但是既然他留下纸条,让自己来找银笙,说明银笙一定能有办法救司徒烨出来。
  
      “呵”,银笙轻笑一声,“那你还真是太看得起我了,虽然我也很想让司徒烨被关进天牢里去,但是这次的事还真就不是我做出来的。若是因为这件事,那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银笙说完,便要起身离开。
  
      “等等!”静娴一看见银笙这个态度,立马急了,连忙在后面叫住她,“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你的母亲当年是怎么死的了吗?!”
  
      银笙听到这里,忍不住又停了下来,回过头道:“你真的知道当年发生的事?”
  
      静娴现在已无其他办法,于是索性将她知道的讲了出来,“是,我确实了解一些以前的内幕,这也是我无意之中收拾荣春堂的时候发现的。”
  
      银笙站在那里,半信半疑的看着静娴,显然是无法完全相信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
  
      “其实,当年我娘也是因为突然有个人送上来一封神秘的书信相告,才知道一些关于你娘以前的事。信上说,尉迟府小姐曾在婚前有一心上人,两人山盟海誓,甚至已经私定终身,但是不知为何,最后没有在一起。尉迟小姐也因为自暴自弃,所以才会草率的决定嫁给当初的新科状元,也就是我们的父亲。”静娴说完这些,深恐银笙不信,还将当年的那封书信取了出来,递给她看。
  
      银笙一把接过这封信,也匆匆看了一遍,里面的内容,果然与静娴说得一模一样。
  
      “所以,柳姨娘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个秘密,所以才将这件事捅到了父亲那儿去的?”银笙想起当年还在相府的时候,方妈妈曾与自己说过类似的话,于是问道:“而父亲当初也是因为看见了这封信,所以深觉受辱,这才与母亲之间的感情产生了嫌隙?”
  
      “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娘死得突然,我也没有机会问她啊。”静娴不过是一心为救司徒烨,这才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想起了当年自己无意之中看见的这封书信,至于当年是否还有什么隐情,那她就不知道了。
  
      银笙知道静娴说的是实话,柳姨娘当初因为得知自己的儿子死了,所以一下子就疯了,再加上后来王妈妈唯恐自己死后柳姨娘受到虐待,所以自裁之前还亲手了结了柳如月的命。
  
      在这种情况下,就连银笙这种有意想向柳如月打听事情的人,都没有机会,更别说静娴这种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的人了。
  
      “行了,这封信我要带走。至于司徒烨,我只能告诉你,这件事是皇后与庆安郡主合谋干的,你要是觉得你有办法可以救出司徒烨,那你就去对付她们吧!”银笙将手中的信收好,转身便快步走了出去。
  
      “你说什么?这件事是皇后与庆安郡主做下的?”静娴听到银笙如此说,吓了一跳,正打算再问得详细一点,却发现银笙已经走了。
  
      “荣银笙,荣银笙,你给我出来,你倒是把话说完再走啊!”静娴追了出去,却发现外面的走廊上早已没了半个人影。
  
      “皇后和庆安郡主。”静娴想到银笙刚刚对自己说的话,又轻轻念了一遍皇后与庆安的名字,决定再去找庆安一趟。
  
      静娴才匆匆离去,走廊的另一间房门又打开了。随着这间房门的打开,贤王妃的脸整个露了出来。
  
      “宁儿,你听见荣静娴刚刚在走廊上喊的名字了吗?”贤王妃走了出来,幽幽问道。
  
      宁儿稍稍回忆了一下,然后老实答道:“奴婢听见,娴侧妃刚刚似乎在喊着什么‘荣银笙’。”
  
      “是啊”,王妃的脸上阴晴不定,“荣银笙,那可是当年京城之中议论得沸沸扬扬的一个女人。传闻,她令幽王和四殿下神魂颠倒,更在及笄之礼上拒绝了太后亲赠的金簪。只不过,后来在尉迟全族被押入大理寺的时候,她神秘的消失了。这件事过去了这么多年,大家都以为她早就死了,然而现在这个女人又重新出现在了京城里。你说,她这次的出现到底是有什么样的目的?”
  
      宁儿可没有贤王妃思虑的这般深远,此刻她更关心的是王妃的态度。
  
      “王妃,咱们这几天一直在暗中监视娴侧妃,而现在也已经知道了结果。那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呢?”宁儿自己都替贤王妃为难。
  
      这按理来说,贤王妃已经嫁入贤王府,那就是司徒烨的人了,理应关心夫君的安危。可是,偏偏贤王妃又是刘家的女儿,刘家又是皇后的母家,太子一党绝对的支持者。
  
      现在,司徒烨与太子两方相争,而贤王妃被迫夹在中间,简直是左右为难。
  
      “接下来?接下来我们自然是要将这件事告诉皇后呀!”贤王妃的态度十分干脆,完全没有顾念丝毫与司徒烨之间的夫妻感情,这倒是令宁儿有些惊讶。
  
      贤王妃看了眼有些惊讶的宁儿,笑了出来,“我知道你的心里现在在想些什么。你肯定是在想,我为什么丝毫没有顾及司徒烨的安危。”
  
      “只是,我为什么要顾及司徒烨的安危?就像他,又何曾为我考虑过半分呢?”贤王妃说到此处,整个人都愤恨不已,“当日我落水失去孩子之时,他又何曾有过半分伤心?他从头到尾,就只是将我当作了刘家安排在他身边的一个探子!他对我,从来只有提防和排斥。我想,即便当初没有繁霜的陷害,他自己也会找到个合适的机会将我肚子里的孩子除去!这样的夫君,我又为什么还要去帮他?”
  
      贤王妃早在当日失去孩子的时候,就已经将心中对于司徒烨所留存的最后一丝幻想也给掐灭了。
  
      她本不想管司徒烨与刘家之间的争斗,但是既然司徒烨一再将她视作刘家派来的奸细,那么索性她就将这个罪名给坐实了!
  
      “你回来了?”箫黎见银笙一进屋便直奔房中的箱笼而去,于是连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在找什么?”
  
      银笙这会儿正全身心的沉醉期间,完全没有听见箫黎的问话。她一边翻找着箱笼里的物品,一边喃喃道:“我记得之前是放在这里的才对呀!”
  
      “找到了!”银笙顺着衣物翻找下去,果然在一件里衣的夹层里找到了一张纸。
  
      箫黎朝银笙的方向望去,只见银笙的手中正拿着一张白纸,纸上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那图案既像是某种文字,又像是一个随手的涂鸦。
  
      “这是什么?”箫黎好奇的问道。
  
      “这是有关我母亲死亡之谜的一条线索。”银笙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手中的图案。
  
      这张纸还是当年方妈妈给银笙画下来的,银笙视为重要物品,所以一直贴身收藏。也幸好是如此,才能在国公府出来的时候没把它给落下。
  
      银笙一提到这里,箫黎又顺口问道:“对了,今天与荣静娴的见面怎么样?可有什么收获?”
  
      银笙点点头,“确实收获不小,只是线索依旧不明朗。目前我能肯定的是,当年一定是有人故意想要害死我的母亲,才会给柳姨娘送过去一封信。好通过柳姨娘,来破坏我父母之间的感情。这之后,那个人依旧不肯放过我的母亲,又在她快生产的时候,写下一封不知内容的信件,来故意刺激她。这才害得她难产,且一心求死!”
  
      银笙说到此处,垂在左侧的手忍不住用力的攥紧了,“可惜,我一直都不知道当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倘若有朝一日,让我知道了他是谁,我定要叫他百倍来偿!”
  
      “笃笃”,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箫黎连忙扬声问道。
  
      “是我呀,先生。”门外传来司徒楠的声音。
  
      银笙本与箫黎正在聊天,完全没料到现在还会有人来访,所以根本没有进行易容。
  
      好在现在司徒楠对箫黎扮作的老者很是信服,所以完全以礼相待,这才只是站在门外,并没有立刻推门而入。
  
      这会儿,银笙与箫黎听到是司徒楠来了,连忙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飞快的收拾了起来。
  
      银笙对于易容之术的掌握完全不能与箫黎相比,所以,现在只得连忙朝屏风后面躲了进去。
  
      而箫黎则是飞快的在自己的长袍之外又套上了一件衣服,同时一边朝着脸上黏贴人皮面具,一边对着门外扬声道:“请进。”
  
      不得不说,箫黎易容的速度真的是极快,待司徒楠进来的时候,箫黎已经完全贴好了那张老者的脸,令人一点破绽也看不出来。
  
      “先生,我这次过来,可是特意来谢谢您的。”司徒楠的脚步轻快,一脸喜色,一看最近的日子就过得不错。
  
      司徒楠一边说着,一边就捧上一只锦盒递到了箫黎的面前,“听闻先生精通星相演算,当日先生曾赠余锦盒一只,作为见面礼。如今,先生帮了我这么多,我便也回赠先生锦盒一只,以表谢意。”
  
      司徒楠说完,便亲自将那锦盒的盖子打了开来,只见盒内放着一副上好的象牙骨筹,那根根骨筹打磨得光滑圆润,触手生凉,一看就知道是个贵重之物。
  
      箫黎刚要开口拒绝,就听见司徒楠接着说,“先生莫要推辞。我知先生淡泊名利,不爱黄白俗物,这才千方百计的寻了件能配得上先生的东西。俗话说,宝剑赠英雄。先生若是不收下这副骨筹,岂不是白白让它在太子府中蒙尘?”
  
      司徒楠的言语恳切,今日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将这礼物送出,所以,箫黎想了一会儿,便也接了下来。
  
      司徒楠见礼物已经送到了,便准备离开了。
  
      谁知,他才刚起身,便恰好看见了银笙因收拾得匆忙而遗漏在地板上的那张画了奇怪图案的纸。
  
      司徒楠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地上的那张纸给吸引了。
  
      箫黎一看见司徒楠的目光望向了那张纸,连忙将它从地上捡了起来,笑道:“老夫随手涂鸦之作,让殿下见笑了。”
  
      不料,司徒楠竟认真接道:“原来先生竟然也喜欢研究艮书吗?”
  
      “啊”,箫黎见司徒楠似乎认得这张纸上的图案,于是决定索性向他套话,“老夫不过是闲来之时,打发打发时间罢了。没想到殿下竟然也认识?”
  
      司徒楠不知道箫黎是在套话,直接爽快地道:“这艮书生僻、艰涩,难认得很,我怎么会对它有兴趣?我之所以知道,不过是因为我母后喜欢罢了。”
  
      银笙躲在屏风后面,听见司徒楠这么说的时候,身体下意识地便抖了一下,差点碰倒一旁的东西。幸好她反应得快,连忙又在半空中给接住了。
  
      “你是说皇后喜欢研究这个?”箫黎的心中亦是一凜。
  
      “是啊”,司徒楠对于箫黎的反应感到有些奇怪。但他想到艮书知之者甚少,所以箫黎以为一个女人不可能会知道这些,心中一时惊讶,应该也是有的,于是,便又释然了。
  
      司徒楠索性向箫黎解释了起来,“先生有所不知,母后虽是一介女流,但是文采却一点不输男子,甚至比很多男子的学识都高出许多。只因她是外祖父之女,而外祖父又是帝师,所以从小没少跟在外祖父的身边学习知识。而这艮书,更是母后一项独特的喜好。我还以为,整个大梁再找不出第二个认识艮书的人了呢!可见,先生的学识,当真是十分的渊博!”
  
      箫黎听到这里,只得勉强笑了笑,以作回应。
  
      “好了,今日我过来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如今礼物既然已经送到,那我就先告辞了。”司徒楠一想到府中最近又新进了一批舞女,还等着他去看呢。于是,一颗心完全就被这件事给吸引住了,连忙向箫黎告辞。
  
      而箫黎正好也急于和银笙谈艮书的这件事,于是也不留他,直接由着他去了。
  
      “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司徒楠一走,银笙便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箫黎知道,银笙指的是皇后会艮书的这件事,于是沉思半晌,道:“这件事不太好说,艮书知之者甚少,诚如司徒楠所言,只怕全天下没几个人知道。而现在,给你母亲留信的人会艮书,恰巧皇后也会艮书,这会不会太巧了些?可是,若就凭这二者之间的联系,就断言害死你母亲的人是皇后,也未免太武断。因为,我也并不曾听闻皇后与你的母亲有过什么旧怨。”
  
      “是啊”,银笙点点头,“我虽跟你想得一样,但不知道为何,心里总觉得我的母亲就是被皇后所害!”
  
      箫黎听见银笙这么说,突然问道:“那倘若皇后就是害死你母亲的凶手,你预备怎么办?连皇后也一块儿对付吗?”
  
      “若果真是皇后害死的我母亲,那么这个仇,我自然是要报的。不但要报,还要狠狠的报复回来!”银笙的表情十分坚决,显然早已在心中有了决定。
  
      “那么司徒楠怎么办?他可是你要用来对付司徒烨的人!”箫黎这下子急了。
  
      如果银笙要对付皇后,那么势必要连司徒楠一起对付。可是眼下就连司徒烨都还没有彻底清理干净,如果再加上一个司徒楠,那银笙可算是把整个大梁的势力都给得罪光了呀!
  
      银笙自然明白箫黎的意思,也清楚如果同时对上司徒烨与司徒楠的话,自己几乎没有任何可以抗争一下的实力。但是,就算是这样,难道就让她放弃自己母亲的仇了吗?
  
      银笙认为自己做不到。
  
      “如若皇后真的是害死母亲的罪魁祸首,那么就算是让我对上整个大梁的势力,我也在所不惜!”银笙沉思之后,猛地抬起头来。
  
      她的一双单凤眼里闪烁着坚定而夺目的流光,或许是被这熠熠的眸光所感染,箫黎那些准备好了的劝阻的话语,现在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当今的圣上,还有这么多的皇子。没有了司徒楠,我们还可以改选他人!你当初不是也认为司徒楠不是个当皇帝的最佳人选么?”不知为何,银笙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底里竟有司徒逸的容貌一闪而过。
  
      “是了,我们可以利用司徒楠与司徒烨两虎相争之际,暗度陈仓,慢慢再重新扶植一个新的皇子!”银笙仔细一想,觉得这个方案也不是不可行。
  
      “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大胆了!”箫黎强压住心底的震惊,哑着嗓子道。
  
      “我从来都在做着看似不可能的事,难道我们原先的计划就不大胆吗?”银笙自信一笑,“相信我,只要我们做得好,这将是一个比扶持司徒楠当上皇帝更好的计划!”
  
      箫黎不得不承认,银笙就是在这种时候最为吸引人。
  
      从银笙身上所散发出的那股自然而然的自信,与面对任何事情都从容不迫的冷静,正是最为吸引他的地方。
  
      箫黎在遇见银笙之前,虽然也是在闯荡江湖,却一直是索然无味的。直到遇见银笙之后,他才觉得自己的每一天都过得十分的精彩,且充满了冒险。
  
      “好!我说过,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一直在背后支持着你!”仿佛是被银笙身上的那种自信所感染,箫黎竟也热血沸腾了起来。他甚至有些期待,想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女,将会如何把这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事,最终变为可能。
  
      银笙见箫黎答应了,直接走到厅中的书案旁沉思了起来。
  
      “若想调查皇后的底细,就先不能让她一家独大,那么现在救出司徒烨则十分关键!”银笙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书案上的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要救司徒烨,该如何才能救出司徒烨?”银笙一面喃喃自语,一面无意识的用笔在纸上胡乱涂抹了起来。
  
      银笙想得认真,箫黎便干脆坐在一旁捧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室内一片宁静,只有书案前坐着的一对男女,即便相对无言,亦显得很有默契。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箫黎将案上的蜡烛点燃,这才又重新坐了回去。
  
      烛光照在银笙的侧脸之上,使得她的半张脸都笼罩在一片光晕之中。如此一来,倒使得银笙原本清冷的面庞变得柔和了起来。
  
      箫黎望着银笙的侧脸有些出了神,他想,或许此生若能这样一直陪伴在银笙的身边,便已足矣。
  
      “有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直陷入沉思之中的银笙突然眼神一亮,“唰唰唰”地提起手中的笔,飞速写下几个字来。
  
      箫黎定睛一看,白纸之上,是四个龙飞凤舞的草书字体——攻心为上。
  
      只见银笙接下来拍了拍手,一直静候在外的风痕与幽月走了进来,异口同声道:“圣主,您有何事吩咐?”
  
      银笙唇边挂起一抹意义不明的微笑,朝他们道:“待会儿叫上几个血影楼的兄弟,我需要你们去大理寺监牢一趟。”
  
      幽月一听是有任务,立马来了精神。天知道自从来了京城之后,他都有多久没活动筋骨了,早就等着能好好干上一架呢!
  
      “圣主,我们是要去劫狱救人,还是要去杀人灭口?”幽月的眼睛亮亮的,一看就知道等不及了。
  
      “都不是。”银笙否定了幽月的答案,“我要你们去恐吓一个人!”
  
      “啊?恐吓?这不是劫匪才干的事吗?”幽月一听见银笙这么说,立马整个人都蔫了。
  
      还是风痕见他这般模样,直接踢了他一脚,“圣主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风痕踢完幽月,又转而对银笙道:“不知圣主想要我们怎么做?”
  
      银笙朝风痕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一些,然后附在她耳旁,轻声道:“今夜子时,刚好是大理寺监牢内换班的时候,你们到时候直接杀进牢里,找到左袁杰,并且对他说……”
  
      “听明白了吗?”银笙对着风痕耳语了许久,说得就连站在一旁的幽月都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风痕颔首,朝着银笙恭敬道:“是,属下记住了。”
  
      银笙满意的点点头,“好的,那就按照这么去办吧。”
  
      月亮一点点的升上了夜空,最终高悬于头顶之上。
  
      深夜的子时,是整个夜晚最为安静的时候。
  
      全京城的人,都早已进入了睡梦之中,就连大理寺的监牢里,亦比平时静了不少。
  
      那些守夜的狱卒们也累了,这会儿正一个个坐在板凳上,打着瞌睡。
  
      正在这个时候,窗外突然传来一个清晰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铛,铛,铛……”
  
      “嘿,醒醒,到了三更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敲更的声音吵醒了其中一名狱卒,他一听更夫的铜锣敲了三下,便知道现在已经是半夜子时了。于是,高兴之余连忙将身边睡着的同伴也叫醒了过来。
  
      “啊,三更了吗?”被叫醒的那名狱卒还有些懵懵懂懂的,半天才打着呵欠反应了过来。
  
      “是啊,还不快回值班房里歇着去。哎,总算不用咱们守着了!”另一名狱卒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就是,就是。哥几个赶紧回去歇着,这守夜简直不是人干的,累死了!”第一名狱卒又开口了,并且一边说,一边带头走了出去。
  
      “哎,等等我!”最后一名狱卒见第一个人走了,也连忙追了上去。
  
      “今天的时间过得那么快的吗?”那名刚清醒过来的狱卒还有些犹豫,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尤在自言自语。
  
      只是,他一看见其他两个人都走了,便也赶紧追了上去,“我说,你们别走那么快呀!”
  
      三人走后,整个监牢一下子都空了起来,只留下一个个牢房里的犯人们,还躺在里面一动不动的睡着觉。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在牢房的尽头传来几声几不可察的“噗通”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从房顶上落了下来。
  
      紧接着,牢房的过道上传来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那些脚步声在遇到岔道的时候,便井然有序的分散开来,显然事先已经经过了严格的训练。
  
      这会儿,这批人似乎正在对着整个大理寺的监牢作着逐一的排查。
  
      “在这儿!”突然角落里传来一个明显压低了嗓音的喊声。
  
      那群黑衣人在听见了喊声之后,立马朝这个方向集合了起来。
  
      “铮”的一声,其中一名黑衣人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剑,一下子就把挂在牢房门前的粗铁链子拦腰砍作两半。
  
      “哐当”,铁链落地的声音,将牢房里面正在睡梦之中的左袁杰一下子就给惊醒了。
  
      “你们是什么人?”左袁杰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数名黑衣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吓了一大跳,连忙喊了起来,“来人啊,救命啊,有人想杀人啦!”
  
      左袁杰这么一喊,顿时把监牢里其他关押着的犯人给喊醒了。只是,他们一看见牢里突然多了这么些黑衣人,顿时吓得又赶紧闭上了眼睛装睡,心中只希望那些黑衣人没有看见自己,从而躲过一劫。
  
      至于那些牢房里的守卫,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左袁杰见自己叫了半天也没反应,心中顿时凉了半截,便也不再开口了。
  
      “我们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有人嫌你知道得太多了,希望你能永远地闭上你的这张嘴!”其中一名黑衣人说完,就举起手中的剑,朝左袁杰的身上劈了过去。
  
      左袁杰好歹会些武艺,这会儿虽然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铐住了,但求生的本能使他还是反应迅速的朝着一旁侧滚了过去。
  
      “啊!”左袁杰堪堪避过了致命的一击,但左臂却依旧被利剑砍了一下,顿时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左袁杰这一滚已然是滚到了监牢内的一个角落,接下来再想要躲,却是没了躲处。于是,他捂住自己的伤口,开始道:“是谁要杀我?我可以保证自己不乱说话的!”
  
      谁知,那黑衣人听了左袁杰这话,却是冷哼一声,“哼哼,保证?保证哪有死人的嘴来得牢靠!你想想你是为什么进来的,就知道了。”说罢,又将手中的长剑举了起来,对准左袁杰的胸膛准备来个痛快的。
  
      “啊,是皇后,竟然是她!她可是向我保证过,会把我给救出来的!”左袁杰经黑衣人这么一提醒,立马就想到了刘皇后。
  
      一想到刘皇后利用了自己,最后还要狠心的将自己在牢中杀人灭口,左袁杰的脸上充斥着满满的不甘以及怨恨。然而,他知道,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今晚,他难逃一死!
  
      左袁杰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谁知,正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那些离门口近的犯人,听见守卫们赶来的声音,连忙喊了起来,“有人要杀人,有人要杀犯人,快点救救我们!”
  
      左袁杰一听见这个声音,顿时心中又涌起了一阵希望。
  
      他趁着面前的黑衣人还在愣神的时候,猛地起身,用头朝黑衣人的腹部撞了一下。
  
      那黑衣人吃痛,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左袁杰便趁此机会,不顾一切的往外冲了出去,边跑还边叫:“救命,快救救我,有人要杀我灭口!”
  
      “可恶!”那黑衣人见左袁杰朝牢房守卫的方向跑了过去,怕暴露自身,只得站在原地骂了一句,然后便朝周围的人道:“我们先撤!”
  
      那群黑衣人见已然失去了机会,便也一个个跟着飞了出去。
  
      这些黑衣人来无影去无踪,身手极其厉害。即便是监牢的守卫已经赶到了,却愣是没能留下一个来。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大理寺的狱丞听到属下传来这样的消息,气得连连用力地拍着桌案。
  
      这次监狱的守卫之所以能及时赶到,就是因为狱丞今夜好好的在家中睡觉的时候,竟然突然从窗外飞进来一只飞镖。上面绑着一封信,说是会有一群黑衣人来劫狱。
  
      现在,这信上所说的黑衣人果然出现了,然而自己的手下竟然没能留下一个人来。
  
      不过万幸的是,还好今夜狱中也没发生什么事端来。
  
      狱丞看着手中的信,又看了看现在空无一人的监牢。总感觉这次的黑衣人来得很是蹊跷,简直像是在逗自己玩一样。
  
      “这,这算个什么事呀!”狱丞纠结了半天,也没办法,只好硬生生将这口气又给咽了下去,这叫一个憋屈的。
  
      而幽月这边,即便是任务顺利的完成了,仍旧免不了要在银笙的面前开始絮絮叨叨的吐槽了起来。
  
      “圣主,你知不知道我还从没做过这么没水准的事!”幽月站在银笙面前夸张道:“那个左袁杰,本可以一刀毙命的。为了留他活口,我可是硬生生放了许多的水,这才让他现在还能安然的躺在大理寺的监牢之中。关键是,就这样,他还偷袭我!他居然拿他的头来撞我!痛死我了!简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是是是。”银笙一边笑眯眯地点着头,一边敷衍道。
  
      “对了,你们确定那个左袁杰已经认为今天的事,是皇后派人做的了吗?”银笙突然道。
  
      “是的”,风痕在一旁连忙回道:“我们是亲耳听见左袁杰说出了是皇后的,我们可什么都没说。”
  
      “哈哈,这就好!”银笙听到这里,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圣主,那我们接下来还需要做什么吗?”风痕好奇的问道。
  
      “不,我们接下来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等着左袁杰与皇后之间狗咬狗就好了!”银笙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如果,我们非要去做点什么的话,倒是也还有一件事可以去做。”
  
      “什么事?”风痕与幽月异口同声的问了出来。
  
      银笙猛地转过头,看着他们微微一笑,“那就是,睡觉!”chaptererr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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