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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浩浩荡荡的车队,端的是延绵数公里,三人在酒家里一边喝酒,一边闲聊,约莫过了两个时辰,这车队才算是走完。
祖龙就是祖龙,威严果然与普通人不一样。
三人吃饱喝足有说有笑的离开了酒家,回到客栈,或许是酒劲上头,亦或是过于疲累,张笑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他梦见远在家中的娇妻习姜,梦到习姜给自己生了个孩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凡而又幸福的一家三口。
“兄弟,兄弟,快醒醒,兄弟。”
张笑正在梦里体验家的美好的时候,被刘季硬拉着从床上起来。
张笑揉了揉睡眼,说道:“刘大哥,你不知道别人睡觉是有起床气的吗?”
刘季显然不知道什么叫起床气,一怔随即说道:“别睡了,走大哥带你去见识见识。”
“见识什么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从客栈出来,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夕阳照在这秦帝国的都城上空,仿佛在告诉着这个东方最伟大的帝国的都城,好似这余晖一般,绚烂美丽却也临近黑暗。
张笑满是好奇的看着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还有这古色古香的咸阳城。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时不时有姑娘向张笑看过来,亦是指指点点,有一些大胆的甚至还对张笑投以眉眼,大有求爱之意。
张笑大感有趣,原来这个时代的女子是如此开放,这个时代也没有后世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说法,兼且他自己一米八五的标准身高,可以说就算是在人群中,也是一枝独秀了,加上他自己经常在健身房进行运动,按照自己的说法,如果不经常去健身房,那么平时怎么应付那些如狼似虎的中外美女。
一旁的刘季看着张笑在人群中如此受女子欢迎,笑道:“兄弟,你倒真是一表人才,你这身高在秦人当中不算少见,但是难得的是你这身材就很是健壮了,不过我要提醒你啊,我听说咸阳城娘们一个个都喜欢你这样的健壮小伙子,一个晚上十回八回那都不算多。”
张笑讶道:“刘大哥有没有这么夸张了,你莫不是骗我吧!”
刘季笑道:“谁骗你了,我这个人最实在了,我给你说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一晚上最少十二回,那时候这些咸阳城的娘们,那对我简直就是痴迷。”
张笑哑然一笑,看来男人这种动物,古往今来并没有多大的改变,特别是在对女人这一块上,从来都是能吹多厉害就吹多厉害,谁也不服输啊。
刘季看着一脸不相信的张笑道:“你别不信,我曾经一个晚上最多十六次,那天晚上樊哙就在我隔壁的房间,他都听见了,你要不信你去问樊哙。”
张笑听着刘季的话更是笑得前俯后仰,难不成自己还真去问樊哙,是不是有一天晚上曾在刘大哥隔壁听床,听了一晚上,还数了多少次。
不过旋即一股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自己以前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不也是经常这样几个大男人吹牛吗。
想到这里愈加对这个时代的人感到亲密,他现在已很少思考回到二十一世纪的事情。
张笑在刘季的带领下,一路七拐八拐的,约莫半个时辰后,刘季带着张笑来到一处特别豪华的宅子。
这宅子大的出奇,门口由光滑的石板铺成的台阶,左右两边站满了十二个彪形大汉,门口人群络绎不绝,其中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管家在门口,正一个一个的检查着什么东西,后面的人还因为前面的速度太慢,而心生不满大声嚷嚷。
张笑正好奇,一旁的刘季说道:“兄弟,这就是雅叙居了,白天我给你说的上官晴,今天晚上就要在这里会宴宾客,老哥我带你来长长见识,等会进去可别丢了我们沛县兄弟的脸。”
说罢拉着张笑就要往人群里钻。
张笑一把拉住刘季说道:“刘大哥,你看看门口这些人,哪个不是衣冠楚楚,非富即贵的,你我二人这身布衣怎么进去?再说了你没看见他们手里面有请柬吗?我们请柬都没有,怎么进去?难道打进去?”
刘季嘿嘿一笑:“你就别啰嗦了,只管跟我走就是了,今天老哥一定让你大开眼界。”
对于历史上的刘邦,张笑只是从史书上了解过,但自从来到这个秦末汉初的时代,他对刘季的了解反而更生动,更有血有肉起来,以现在的他对刘季的了解来说,刘季最优秀的特点之一:
会忽悠,脸皮厚。
果然,刘季拉着张笑挤到人群里,刘季一边挤一边喊道:“让一让啊,让一让啊,看着我兄弟没有,那可是天下第一才子,让一让啊让一让,哎,你别挤啊!”
张笑顿觉脸都丢到外太空去了,这刘季竟然为了能一睹上官晴的风采,连这样的牛皮都敢吹,怎奈现在是上了贼船,只得硬着头皮一边对身边的人道歉,一边跟着往死里挤,大有二十一世纪去看明星演唱会的势头。
好容易挤到前面,那黑衣男子一挥手将二人拦下,恭敬道:“二位的请柬。”
刘季先是一愣,然后装模作样摸了全身,最后一摊手:“哎呀,来的匆忙,忘记带了,是不是兄弟。”说完对着张笑使了个眼色。
张笑哪会不懂,当即笑道:“是啊大哥,我就说出门的时候是不是有东西忘记带了,你还不听,这下没带请柬,这位大哥通融通融吧,我们确实是受邀来参加宴会的。”
黑衣男子冷笑一声:“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就你们这身打扮,上官小姐会邀请你们?别不是哪个乡野来的莽夫,赶紧离开,别耽误后面的贵人们进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啊。”说罢向旁边几个大汉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大汉最高的也不过才到张笑的耳朵,只是比较壮实而已,与张笑这现代人比起来,还是要矮上几分。
几个大汉围了上来,刘季一看大叫道:“怎么了?怎么了,英雄不问出处,我这兄弟文采一流,素问上官小姐以文会友,今日若是错过了这大才子,你们怎么给上官小姐交代,快让我们进去,上官小姐还等着我家兄弟呢,哎你干什么,别动手啊我给你说!”
其中一个大汉显是不耐烦刘季的胡说八道,上来就推搡着二人,想要赶出人群中。
这是一个声音响起:“周管家,发生了何事啊?”
那姓周的黑衣男子,看见说话之人立马换上一副笑容,谄媚道:“这不是李斯李相国嘛,这两个不知哪来的山野村夫,居然想混进宴会里去,不劳李相国费心,小的这就把他们赶出。”
张笑一听,看向了李斯。
这助秦始皇一统天下的大功臣,身穿一身黑色华服,半百头发,眼睛炯炯有神,年约七十左右,虽已是七十古来稀,但或许是身居高位,饮食和医疗条件不同于普通人,身体显得非常硬朗,气度更是不同于普通人,颇有威严。
张笑第一次见着这传说中的李斯,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斯的眼光也向张笑看过来,眼睛里的透出来的精光,似乎将张笑由里到外剥了个遍。
刘季见状赶紧上前,拱手一礼道:“相国大人,小人是沛县泗水亭的亭长,今日是带我这兄弟来参加上官姑娘的宴会,我这兄弟可称天下第一才子。”
李斯一听笑道:“天下第一才子?一个小小的亭长,也敢在我面前口出狂言?来人啊。”
李斯旁边的两个侍卫齐声应道:“在。”
“拿下。”
眼见侍卫就要将刘季拿下,张笑急中生智道:“李相国,在下曾闻相国说过厕中鼠与仓中鼠,相国彼时不过上蔡一小吏,可曾会想到今日位极人臣,荣华富贵?”
李斯饶有兴趣的看着张笑,道:“哦,老夫是说过这句话,但是这与今日宴会有何关系。”
张笑心想只要你接话,今天就不怕进不了这场子。
当即好整以暇道:“非也,在下的意思是,相国昔年满腹经纶,有经天纬地之才,未在秦国效力时,可有半分名气?”
李斯微一沉吟,点头道:“确实,老夫能有今日之身份地位,全靠皇帝陛下英明神武,破格提拔我李斯,才有我今日之荣华富贵,但这又如何。”
张笑看着周围安静的人群,以无比自信语气说道:“相国大人彼时有才,然而缺少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一旦得到这个机会,便如大鹏展翅,一飞冲天,而今日在下亦和当年相国一般,亦是缺少一个机会,如今这个机会就在小人面前,相国何故厚此薄彼呢?”
李斯闻言哈哈大笑:“好,好后生,端的是伶牙利嘴,不过我很欣赏你这份机智和才气,既如此你就和我一同进去吧,不过别到时候是个草包,在天下人面前丢脸的可是你自己。”
张笑闻言大喜道:“多谢相国,小人还要带上我这大哥一起。”
李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两人一起进去。
刘季喜上眉梢,拉着张笑就跟在李斯后面进了宴会场。
一进大厅,张笑立马能感觉到这宴会厅的奢华,用金碧辉煌来形容都不为过,张笑这辈子见过最豪华的就是自己经常去的‘SPACECLUB’,某个国民老公也在那里一夜豪掷百万。
但是今日一见这宴会厅,瞬间就觉得自己以前去的地方,就是一个字。
“LOW!”
大厅内各式各样的人,或三五成群站在一起聊天,亦或是跪坐在席子上互相说笑。
李斯这个秦国第一权臣,秦始皇面前的第一红人一出现,自然是众人争相巴结的对象,不一会众人就一个一个的过来给李斯问安。
李斯也是精于世故,乐呵呵的给众人介绍了张笑与刘季。
众人心下奇怪,这二人一身布衣,不像是什么达官贵人,不过既然能站在李斯身边,那肯定离飞黄腾达也不远了。
当即,就有人过来敬酒,拉关系,甚至还有一个人当场表示要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张笑,惹得张笑心里好笑道:这些个商业互吹还真是几千年都不变呢。
刘季则坐在李斯后面的小席子上,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肉,那样子着实像饿了好几天的样子,惹得一旁的侍女个个偷笑不已。
刘季倒也心大,不在乎。
张笑做到刘季身边,轻轻动了动他说道:“刘大哥,李相国带我们进来的,你多少注意一下形象,丢人啦!”
刘季老脸一红,道:“哎呀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一时间激动了激动。”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悄悄把桌上的鸡腿和点心往口袋里倒。
就在这时,大厅突然安静了下来,门边进来了大约二十名女子,看装扮应该是这时代的舞姬,个个生的如花似玉,在场中翩翩起舞。
张笑饶有兴致的看着场中舞蹈,毕竟是第一次见看见啊!
如果自己能随意从现代穿梭到古代来,那么自己卖个门票怕是都能卖成世界首富呀,想到此处,张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随着乐师的伴奏,舞姬们将一段精彩的舞蹈呈现在了众人眼前,场内众人无不拍手叫好,李斯看着张笑一脸认真的眼神,戏谑道:“天下第一才子,也懂这舞蹈?”
李斯话音一落,众人都安静下来,全部齐刷刷的看着张笑。
张笑心想你个老奸鬼,想让我当中出丑,我偏不遂你的愿。
当下微微一笑,道:“若是说舞蹈,在下是一点也不懂的。”
“哦?”李斯微微一笑到:“既如此,看不懂还如此卖力鼓掌?是为了凑热闹吗?”
李斯话音刚落,众人哄然大笑,显然都看得出来这位高权重的李相国是要奚落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赵飞也不与他计较,慢慢喝了一口这时代的饮料‘浆’,那是一种用米汁制成的水,略带酸味。
随即清了清嗓子才说道:“相国此言差矣,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若论这跳舞,场中女子皆为舞蹈大家,而今天在场中的宾客恐怕没有几人能比她们厉害的吧,纵然就是李相国恐怕也及不上吧?”
张笑微笑着看着李斯,接着说道:“但若论治国理政之能,谁又可比李相国呢?所以这群舞姬跳舞,跳的好看,我看的高兴,所以就卖力鼓掌,以表达我的敬佩之情,正如李相国辅佐皇帝陛下一统天下,在下虽然没有这等能耐,难道还不能给相国鼓个掌吗?”
李斯听着张笑的妙语连珠,拍手笑道:“好好好,后生果然才思敏捷,方才是我这做相国的想的不周全了,来,我敬你一杯。”
张笑端起酒杯,恭敬的与李斯对饮了一杯,众人见状无不叫好。
至于,几人是真心叫好,几人是拍马屁的,就不得而知了。
李斯放下酒杯,又问道:“小兄弟,那你觉得这群舞姬的舞蹈如何?”
张笑突然想到以前自己读书的时候,背的一首唐诗,随即脱口而出:“美人舞如莲花旋,世人有眼应未见。高堂满地红氍毹,试舞一曲天下无。”
张笑此话一出,在场包括李斯在内,全部都安静了下来,有人在细细品味这首诗,亦有人脸现惊讶之色。
李斯则是第一次正视张笑。
张笑看着众人都安静的看向自己,尴尬到:“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啪啪.......’一阵鼓掌声响起:“美人舞如莲花旋,世人有眼应未见。高堂满地红氍毹,试舞一曲天下无。先生好文采,小女子佩服,不知先生尊姓大名?”
话音刚落,李斯连同众人一起起身,大殿内齐声道:“上官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