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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然就是这样,更像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远观的时候,给你无限的想象空间,可当你真的靠得近了,美人自然有资本刁难你、折磨你,让你顺从,矮树让你不得不低头,高草也会让你走走停停,给了你困难,才能考验你的心诚与否,草木间窸窸窣窣的声音时而传来,分不清是游走于草间的蛇,亦或者是惊扰奔逃的啮齿生灵,犹如美人的心事,诡谲莫测,让人难以捉摸。
而吴昆则与我不同,他更像一个情场高手一般的游刃有余,美人心事他都了若指掌,知道什么时候该据理力争,3什么时候该迂回前行,什么时候该低头认错,什么时候该送包收买,跟着这样的一个老浪子的身后,却是学到了许多宝贵的经验,少走了不少的弯路。
吴昆选择的路线基本是环绕着山体而进,顺势而为的好处便是,山体裸露的掩饰较多,故而树木杂草会稀疏很多,另外这样的地方又不太适合埋设地雷,所以风险是最低的,加之目前的天气还算不错,没有雨水的冲刷,也不太担心高处的落石,可即便是这样,原本动植物的天堂,还是被我俩这样的闯入者袭扰,鸟飞虫鸣声自是此起彼伏的一刻不停。
行至正午,吴昆便说要休息一会,我回望来路,出发点仍旧没有脱离可视距离,看来走的并不远,可吴昆的注意力并不是这些,他眉头紧促的望着天上,过了一会说道,今晚可能有些难过,我问为什么,他说以他的经验,晚上下雨的几率会很大,休息片刻后,就要早早的出发,早点找到合适的庇护所,才能安稳的过了今夜。
二十分钟后,我们再度出发,吴昆脚下也加紧了速度,路线选择上也一改之前的安全为上的原则,变得抄近路,走捷径,这样一来,我只能紧跟着他的脚印,毕竟我不想踩地雷,到了傍晚,我俩越过了半个山谷,到了松毛岭东北方向的一处山腰处,看到一块相对突出的两块山岩,吴昆说道,今晚我们就在这里露营吧。
在这里露营,有什么讲究的么?我没看出来这地方有什么出奇,故而问道。
这两块山岩,中间的距离刚好合适容纳两个人,而且周围的山体坡度刚好,一旦下雨,水流会沿着山坡而下,并不会冲刷到山岩之间,我们只需要在这两块山岩的顶端,搭建个屋顶,最好能再燃起一堆篝火,晚上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这样一来,我手中的斧子就排上了用场,我砍断了十几根粗壮一下的树枝,一些将山岩中间地面架起,这是为了一旦因为降雨地面潮湿的话,水流会顺着树枝与山体之间的空隙流到山下,另外一些树枝,削掉多余的细小枝叶,在山岩的顶端弄成有坡度的拱形,再将多余的细小枝叶顺着铺设到庇护所顶部,避免顶端漏水。
树木都是生机勃勃,好不容易找到一棵枯树,我将它放倒,喊了吴昆合力带回了营地,劈砍小块的中途,发现虽然是棵枯树,但水分还是很大,怕是林中的潮气侵染所致,既然用常规的引火物很难点燃,索性放了一块酒精块,慢慢的将木头之间的潮气逼出,随着烟雾浓转淡之后,木柴才发出噼里啪啦的燃烧声音,庇护所旁边的山体比较平整开阔,坐在上面可以沐浴山风,身上的闷热感很快便消失一空,太阳的光线微弱的很了已经,还罩着一层朦胧的光晕,眼看就要西斜到山顶的后面,看来漫长的夜晚很快就要来了。
壮实的人,血脉总是看来诱人,吴昆就是这样,可还好的是,他作为一个采药人,周遭的植物很多都被他利用上了,就见他走了一圈之后,手里握着好几样叫不出名字的草,然后坐在山坡上,找了一处较为干净的石头地面,就把那些草药放在上面,用一个小块的石头研磨,瞬间,草药的汁液被挤压混合,从山坡上缓缓的向下面流水,吴昆则眼疾手快的,用手把下流的草汁接住,随后涂抹在自己裸露的皮肤上,他弄完了便喊我也涂抹一些,我笑着说不用了,我不招蚊子的,吴昆有点差异,不过他也不管了,眼神中有些说不出的意味,能解读出来的部分,好像是在说:到时候被蚊子叮了看你怎么办,是的,山里的蚊子确实厉害,大一点的比蜻蜓都不小,三个蚊子一盘菜的传闻并不是假的。
准备以闭,夜色也是更加的深沉,我将篝火弄的更加旺盛,吴昆分发给我一些糌粑和牛肉干吧,我就着热水吃了下去,感觉一天的行走倒是很充实,我们分配了守夜的顺序,则我为上半夜,他是下半夜,吴昆丢了一些艾草进了火堆,就早早的钻进了庇护所,很快呼噜声就传了出来,听得我好羡慕,我通常都是在极度疲劳,或者攒足了清醒时长才能安然入睡,一直羡慕那些说睡就睡的人,能够随时睡着的人,在我看来,那是得到老天眷顾的幸运儿。
时间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低气压已经很明显了,山风也不及之前的通透,让人呼吸都觉得困难,我借着火光回头看了一眼吴昆,胸膛起伏的很是均匀,只是面容掩藏在庇护所的阴影里,就在这时,天空忽然一声闷响,紧接着一个炸雷从天而降,瞬间将天地照亮,而我没有移开的目光,竟然见到,那吴昆居然圆睁着一双大眼,正望向我,这着实给我吓得不轻,闪电光不过转瞬即逝,如同相机的闪光灯,将吴昆睁眼死盯着我的眼神印刻在心底,半天挥之不去,可雷电过后,吴昆的呼噜声仍然均匀的传出,还是熟睡的状态,我紧张的心神,平复了一些,心想,难道这个家伙跟传说中的蜀汉三将军张翼德一般?可以睁眼睡觉,果然是个奇怪的人。
一滴清凉的雨水飘落在我的手上,很快雨水就连成了一片,密集的没有缝隙,我预先准备好了足够的柴火,火堆也掩盖在庇护所屋檐的下面,饶是这样,大雨溅起的水滴,仍旧不停袭扰欢快跳跃的营火,青烟也缓缓的飘了起来,我怕营火熄灭,故而多放了几个干燥的树枝,将它架高了了一些,身体也尽量朝着庇护所里面多靠了一些。
这样的大雨,若是在城市,估计就是一会结束的雷阵雨,可电闪雷鸣的过了好久,雨水不小反大,被山风吹散的部分,形成的雨雾,篝火的白烟越来越大,若是再这样下去,真的有熄灭的危险,我丢进火堆两颗酒精块助燃,希望它能坚持下去。
我本身是喜欢雨天的,潮湿的空气,总能激起创作的欲望,总能感怀,也总能找到吃美食的借口,可如今也莽莽的山岭,却并非我可以抒发情感的地方,我紧张的借着偶尔闪亮的雷电观测环境,可就在我注视远处黑暗轮廓的时刻,忽然一声闷雷之后,闪电撕开了黑沉沉的夜幕,就在我目光的落点之处的一棵树上,居然有一个大花脸正对着我,眼睛里还闪烁着诡异的寒光,这可把我吓坏了,不由得身体剧烈一抖,撞到了身边的吴昆,可他却没有反应,我心想了,若是常年在外的采药人,睡得这么死,还不早就被野兽给吃了?奇怪他怎么可以活了这么久的。
眼前顾不上吴困,我摸出了斧头,眼神死死的盯着刚才的位置,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可老天总是喜欢开玩笑,雷电在等待中间隔时间显得过长,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雷声再度响起,我紧紧盯着的目光却未见到任何的东西,原本那个地方的大花脸也不见了,难道是我太过紧张,而产生了错觉,或者是雷电的闪光,让迅速的变小的瞳孔,产生了幻视?可那个感觉很真切啊,真的是见鬼了,我心里嘀咕着,之后便如同做了病一样,紧张兮兮的握着斧头,打开了所有感官聆听无尽的黑暗,生怕大花脸会突然跳出来一样。
就这样一直等了很久,也没再有恐怖的画面出现,可雨水却一直下个不停,并不见小,我掏出了一根利群点燃,用力的吸着,烟雾与雨幕混合在一起,还没到约定的时间,吴昆就艰难的爬了起来,眼神怔怔的坐在我的旁边,片刻后将双手伸进了雨水中,接了点雨水,洗了一把脸,稍微清醒了点,便问我几点了,我说时间还没到,您怎么不睡了?
老年人,觉少,睡一会就可以了,接下来我看着我吧,你也休息一会吧。吴昆说道。
我把疑惑说给了吴昆听,闪电中的大花脸什么的,他却十分的淡然,说没事的,那可能是豹子,他们一般不会攻击两个以上的人类,除非,,,我追问除非什么,他说除非是饿疯了,不过基本不存在这样的情况,你还是睡会吧,明天天亮如果雨停了就立马赶路,我心里仍是惴惴不安,但还是躺了下去,结果,一躺下,心里就想骂娘,这个老家伙,根本不是因为老年人觉轻才不睡的,听他打呼噜,睡得那么香,原来是庇护所的顶子有个地方漏雨水,导致庇护所里面现在湿了一大片,这么湿哒哒的,别说睡觉了,躺着都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