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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青眼魔宗 / 第十章 缘遇

第十章 缘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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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那陆长鸣正沉浸在给肥肥洗澡的乐趣中,并不知背后有人正向他走来。
  那人俯下身轻轻拍了拍陆长鸣的后背,叫了声“孩子,孩子”,谁知陆长鸣这般迟钝,仍旧没注意到来人,似乎天塌下来都不会在意,那人又好笑又无奈地叹了口气,加大了力度在陆长鸣的后背又拍了两下,陆长鸣却是“哇”地叫了一声,嘴里发出“咝咝”之音,没想到脚下一滑,却是连人带猫“扑通通”就要落入水中,幸好在入水的最后一刻陆长鸣将肥肥高高举起,才让肥肥免于遭受“二次伤害”,不过陆长鸣自己倒是成了个“落汤鸡”。
  溪水快活地咕噜噜直往陆长鸣嘴里灌,陆长鸣挣扎了好几下才从水里爬起,心里以为又是哪个师兄在捉弄他,登时一阵愤怒,转身对那“不速之客”喊道:“干甚么干甚么?!不知道本公子背后都是伤啊?!懂不懂尊重。。。。。。”等看清了眼前人后,陆长鸣却是说不出话来。
  只见一身着素衣体态端庄的夫人站在那里,正用复杂的眼神望着自己,夫人的年龄看来不过四十,淡妆素容,并无过多打扮,只是发髻上那闪闪发光的玉明双凤钗隐隐彰显着她的身份,她的身后是两个小丫鬟,年龄也不过十三四岁,正是天真烂漫之时。
  陆长鸣自知失礼,便耷拉着脑袋吐了吐舌头,一声不吭地从那溪水里爬出来。
  忽然,陆长鸣见那人脚步飞快地向自己走来,心中十分讶异,刚一抬头,一双素手便抚摸于自己的额头之上,这抚摸轻缓却也沉重,让人莫名觉得温暖,陆长鸣惊愕地望向那人的眼,那双眼中有惊异,有悲哀,但更多的是不舍和酸苦,看得陆长鸣心中一痛,眼眶一红竟要流出泪来,可是他转念一想,不行!我又不认识她,哭出来像甚么样子!遂止住了行将溢出的泪水,向后退一步作揖道:“请问夫人尊名?我与夫人非亲非故,夫人何以如此?”
  那夫人见陆长鸣刻意与自己保持了距离,脸上便冷了几分,苦笑道:“是啊,载言怎么会在这里呢?对不起啊孩子,是我认错人了。”
  “认错人了?”陆长鸣心中疑惑,脸上随即漾开那白莲般的笑容来,“莫不是在这世上还有个胞弟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夫人笑着摇摇头道:“孩子,虽然我们素昧平生,不过今天相逢一场也算是缘分,我姓柳,你叫我柳夫人便好了,孩子,你又叫甚名姓?父母是谁?”
  陆长鸣第一次听人问起自己父母,心中咯噔一下,这是他从未想过的问题,师兄们都说他和那孙行者一样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哪里来的父母,陆长鸣一开始也不信,可是每次都只见师兄弟的父母来探望他们,独独不见自己的父母,也是,若自己真有父母,这天下哪有父母不记挂自己孩子的道理,这时间一久,一来二去的,陆长鸣便真的相信自己是从那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了,但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说法总有失大雅,于是陆长鸣潇洒笑道:“晚辈陆长鸣,长生不老的长,一鸣惊人的鸣,长鸣生于天地,长于天地,无父无母,不过与那孙行者同祖同宗罢了!”
  陆长鸣刚一说完,那两个小丫鬟便兀自在那里捂嘴偷笑,陆长鸣想着自己的话如此押韵又不失洒脱,哪里好笑了,便气道:“笑甚么笑甚么?!不准笑不准笑!”说着便故意装着要去打她们,那两个小丫鬟自是乱跑一阵。
  柳夫人看着孩子们稚气天真地胡闹,心里也一阵高兴,忽然,她似乎注意到了浑身湿漉漉正在一旁动弹不得惊悸未定的肥肥,便问道:“这猫是怎么了?”
  陆长鸣一听柳夫人问起肥肥,便似做错了事一般低头反手背在身后,脚尖却是不安分地在那地上划起了圈圈,时不时抬头用笑容掩盖自己的心虚。
  柳夫人将陆长鸣给猫洗澡这事猜出了七八分,嗔怒道:“这猫不似狗,最怕的便是水,你这样给它洗澡可不对啊!”
  “我。。。我知道错了。”陆长鸣脸红似猴腚,似恨不得找个地儿把自己埋进去。
  肥肥一听终于有人肯替自己出头了,不禁对眼前的这位素未谋面柳夫人有了几分好感,眼神里充满感激。
  “这猫啊,不似狗,”柳夫人继续说道,“要洗一定要旁人摁住了不乱动才洗的干净,小玉,小桃,上来帮个忙!”
  肥肥顿感错愕,似是从那人间天堂一下落入十八层地狱,柳夫人的形象霎时比那阎王还不如了,心中预感不妙,只是还未来得及拔腿,便给小玉和小桃那两个“小判官”一前一后地摁住了,肥肥徒劳地挣扎了几下只能放弃,想它一世猫名如今就要葬送在两个小丫头手里,心里便连死的心都有了(其实它的一世猫名早就断送在陆长鸣手里无数次了)。眼看柳夫人那双似“魔爪”就要落下来,肥肥顿感自己“大限将至”,眼睛一闭,四肢一横,真个跟死猫一般,只是它没想到的是,柳夫人的手劲竟会似按摩一般舒服,不一会儿肥肥就被柳夫人的“柳氏按摩法”给征服了,他的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
  陆长鸣见肥肥从那惊乍的“猫太监”变成现在的“猫皇帝”,忍不住偷笑道:“真是个‘软骨头’,嘻嘻!”
  一刻钟后,肥肥便舒舒服服地躺在那石头上打起盹晒起了太阳,清风拂过它的白毛,它在睡梦中不时发出快乐的咕噜声,许是梦见了小鱼干吧。
  小玉和小桃也在远处兀自玩耍,只有陆长鸣陪着柳夫人坐在那青苔石上听泉吹风。
  似是为了凉快,陆长鸣索性将那蟒纹靴脱在一旁,把双脚搁在溪水中轻轻打着水花。
  “柳夫人,方才您说的载言是谁?”陆长鸣陡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哦,是我的孩子,他。。。。。。”柳夫人欲言又止。
  “他怎么了?”
  “他。。。。。。在三岁那年与我走散了。”
  “哦对不起,提起了您的伤心事。。。。。。那您一定很难过吧。”
  柳夫人微微点了点头,眼眶有些湿润。
  “也是,天底下哪个父母丢了孩子不会心疼呢?我很能理解您,柳夫人。”陆长鸣用那双澄澈的碧眼直视着柳夫人的眼睛道。
  柳夫人顿时对眼前这个善解人意的孩子生出怜爱之情,她抚摸着陆长鸣的脸颊道:“孩子,没有父母在身边的日子,一定很孤单吧?”
  “不。。。不会啊!我有这青山绿水,还有这肥肥天天与我作伴,谈何孤单?”陆长鸣潇洒道。
  “是啊,你有这么美丽的山水作伴,还有肥肥。。。。。。”柳夫人的眼神逐渐暗淡下来,“可是他和你不同啊!他终日只能与那无言的佛祖相伴,受了委屈无处诉说,生了病也没人照顾,天凉了也没人提醒他多添衣裳,若是不小心犯了那清规,也没人替他求情,身上有伤只能自己默默扛,心里有苦只能自己慢慢咽,这对他来说是多么残忍。。。。。。”柳夫人的声音逐渐哽咽。
  不知怎的,陆长鸣的眼眶竟有些湿红起来。
  “怎么了,孩子?”
  “没没没!只是对载言弟弟感到同情罢了。”陆长鸣使劲眨了眨眼,强颜笑道。
  “哎呀,不提这些个过去的事儿了!过去就过去了!”陆长鸣脸上旋即又露出那纯真的笑容,似忆起甚么似的说道,“对了,柳夫人会踢毽子吗?”
  柳夫人先是一愣,然后笑逐颜开:“年轻时踢过,现在不知还记不记得了,只是现在哪里可以找出一个毽子来?”
  “这个我自有办法!忘了我可以教你!”说着陆长鸣欢脱地从背后摸出一个毽子来,毛色鲜艳,七彩斑斓,正是那之前“丢失”了的七彩雀羽毽!
  “呵!这毽子好生漂亮啊!”柳夫人忍不住感慨。
  陆长鸣将柳夫人扶起,自己先示范一遍,再让柳夫人试一次,然后自己又示范一遍。
  柳夫人在自己锲而不舍的努力以及陆长鸣的鼓励下,渐得要领,逐渐找回了当年踢毽子的感觉,越踢越起兴,欢快道:“想当年我在宫中。。。。。。哦不,在民间可是远近闻名的踢毽子高手呢!我称第二,便没人敢称第一!欸——!老了老了!”
  柳夫人一个不留神,毽子便落了地。
  “再来再来!”柳夫人不服道。
  “来喽——!接着柳夫人!”说着陆长鸣将那毽子在脚上蹬几下便传给柳夫人。
  柳夫人也不甘示“老”地接住了毽子。
  于是这一“老”一少竟是跨越了年龄的界限,似同龄朋友一般相处得不亦乐乎。
  读至此,想必读者对柳夫人的身份已猜出了七八分,柳夫人的真实身份究竟是甚?不急不急,下章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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