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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双雁初交锋,聚血显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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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
  陈情嘴上云淡风轻,心里却惋惜道:“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却不知道珍惜!”
  陈情也并非优柔寡断之人,既然对方一再相逼,想必是做好了失败的准备,军家子弟,失败就是死亡,这是从小就被军中老卒灌输的道理,这个道理,陈情懂,那么也默认对方懂!
  栾秀拱起的手却僵在了半空,心中惊疑不定,这和他想象中的场面不同,陈情不是应该沮丧到失魂落魄,然而被自己携军阵之势将他从云端打落尘埃嘛?
  “装模作样!”
  然而此时骑虎难下的又岂止陈情一人,他栾秀难道能够全身而退?
  人群之中,也有人发现陈情的神色太过淡定,仿佛成竹在胸,却也摸不透陈情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到了这个时候,还能绝地翻盘,可是五年都没能启灵的气血会在今天一朝觉醒吗?
  难道他是在唬我,虚张声势?一定是这样!
  栾秀心中镇定了起来,“那么请吧!”
  陈情摇了摇头,自作孽者,不可活,脸上浮现出一抹坚毅,狮子搏兔亦尽全力,何况在旁人眼中,他才是那只兔子。
  “来吧!”
  众少年围成一个大大的方形,中间空出的四个场地拼成一个演武台,栾秀一队在左,陈情一队在右。
  围观的少年都沉默了,因为双方都未着甲,在战场上,没有人会做这么傻的事,而在演武台上,因为不着甲而误伤误死的情况不在少数,这是村中少年之间的默契,不着甲,表示出手无忌。
  如果说栾秀是自信,即使不着甲,陈情也伤不到他,那么陈情又是什么原因不着甲呢?是自信栾秀不敢伤他吗?
  司命皱了皱眉头,生怕事态变化会演变到不可收拾,上前一步,站了出来,沉声问道:“栾秀,为何不着甲?”
  “既然是指点军阵,穿上战甲又怎么能尽情施展,您说是吧,少将主!”
  陈情也笑了笑,“不过是一两个回合的事情,着甲太过麻烦了!”
  这在旁人眼里,已经是陈情认输的表现了,特别是栾秀,仿佛胜券在握一般,“少将主说的对,只是一两个回合罢了!”
  “栾秀,希望你清楚你自己在做什么?”司命的一番话,语带威胁。
  栾秀轻声一笑,没有再接话,事到临头须放胆,低声呢喃道:“我是要把眼前这个人拉下神坛,可没有兴趣给他陪葬!”
  “布阵,雁形阵!”
  栾秀的目光紧紧地注视在打头的陈情身上,心中已经认定了对方不堪一击,但是战略上栾秀不敢有丝毫放松。
  雁形阵,攻守兼备,五人呈“V”字型,如同大雁飞行,栾秀居中为雁首,队中其余四人分布两旁,为雁翅。
  群雁前飞,双翼向后,如同尖锥,这是冲锋之势,双翼向前,好似倒退,这是守阵。
  随着阵型布好,一缕缕气血从五人的身上飘荡了出来,气血外放,本是炼血境武师的专利,然而军阵神奇的地方就在于这里,启灵境武者也可以借助大阵,集结众人气血,让气血可以外放,虽然不能离体攻击,但是也非同小可了。
  一声雁鸣,栾秀等人的上空,一只血色大雁对空长鸣,双翅震动之间,气血翻腾,散发着无尽的杀伐之气。
  雁形阵,布好了!栾秀脸上泛起一丝猖狂的笑声,终于……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手中长刀高高举起,栾秀道:“凿穿他们!”
  对面的军阵已然就绪,陈情看向了聂明玦,陈情修行时日尚短,仅凭启灵境初期的修为主持大阵还有一丝勉强,需要有人从旁协助。
  “明玦,你来辅阵!”
  陈情接着又向着秦舞阳,宋九郎和韩燕俊点了点头,五人结阵。
  “一字长蛇阵!”
  韩燕俊为蛇头,聂明诀为蛇颈,宋九郎为蛇身,秦舞阳为蛇尾,陈情居中为蛇腰,坐镇指挥。
  “阿阳,前行半步靠左!你是蛇尾,军阵交锋期间,千万不可擅动!”
  “燕子,你是蛇头,记住一击即走,不得恋战!”
  “明玦,你是辅阵,记得留心我的指令!”
  “阿九,蛇身在你,燕子和明玦的安危就在你了,灵活一点!”
  摆好阵势,陈情居中调节着,军阵是最考验将帅的能力,每个人都要处在合适的位置上。
  “还有,记得听我指令,抓住机会就随时变阵!”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陈情马上布置好了,紧接着闭上了眼睛。
  “不过是徒有其形罢了!”
  人群之中的严宽有些惋惜,军阵设置的十分精妙,以长蛇阵对阵雁形阵,算的上中规中矩,而且陈情列阵更加精妙,隐隐高出栾秀一筹,但是没有气血的支撑,也是无用,他已经不忍心看下去了。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摆出这种无用的阵势,真的是倔强啊!”栾秀笑着说道,然而下一刻他的眼神僵住了。
  “我是出现幻觉了吗?”
  “什么?”围观的少年们也是一阵骚乱,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严宽急忙抬头向场看去,一缕缕气血从陈情的身上升腾了起来,连接了其他其他几人的气血,陈情等人上空,一只红鳞大蟒盘旋着,蛇头直立起来,冲着对面的血雁嘶吼着,择人欲噬。
  “少将主藏的也太深了!”
  少年们林中雨猎,并非只是为了打猎血食,争强斗勇,同时也是为了观摩山中野兽姿态,完善军阵,世人都只道陈令明天纵奇才,一个山中猎户之子,少年参军,用兵如神,却不知这军阵之道是少年时期观摩山中野兽,一进一退,一扑一咬,颇有章法,灵光一闪,借此悟出的兵家神通。
  “这不可能!”
  看着陈情身上蒸腾的气血和演化完成的大阵,栾秀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陈情,气血觉醒了!
  想到这里,就连栾秀身上连接着空中血雁的气血一阵翻涌,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似的,上空的血雁也虚幻了几分!
  陈情的余光观察到少年们的反应,即使早熟的陈情,也是心中暗爽,“这种感觉,还真是不错!”
  “稳住心神!”
  栾秀身后的一个少年突然开口沉声说道,虽然他也震惊于陈情竟然真的觉醒了气血,但是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说什么也要做过一场,难道弃械认输不成,北府军没有这样的孬种。
  栾秀也平静了几分,连接血雁的气血也稳固了下来,事情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毕竟说是请教军阵。
  既然如此,让这些军中世家子弟看一看这位少将主一败涂地的狼狈样子也未尝不可!拿定了注意,栾秀不再犹豫,血雁纵横,朝着盘踞的灵蛇杀去。
  “冲阵!”
  “灵蛇盘结!”
  陈情一声令下,层层防守起来,灵蛇舞动,身子盘踞在一起,蛇头在外,守中带攻。
  场上,栾秀五人如同箭头一般穿凿进来,头顶的血雁振翅欲飞,尖锐的铁喙向着盘踞的灵蛇袭来,两只庞然大物纠缠起来,校场之上,为首的栾秀手持一柄长刀,直取陈情,刀锋劲烈带着恨意,泼水一般袭来。
  “泼水刀!”
  身为蛇头的韩燕俊,转身回护陈情,冷面寒霜,如神似魔,手持一柄落鞘雁翎刀,将袭来的刀光逐一挡住。
  栾秀左右的少年也被聂明玦和秦舞阳纠缠住了,刀光纵横,棍枪交错。
  “变阵,守!”
  一击没有凿穿长蛇阵,栾秀立即变阵回防,雁首后退,双翼回防,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可是左边的一个少年却被秦舞阳的长棍拖住,迟了那么一丝。
  “好机会!”
  陈情马上抓住了这一丝破绽,变攻为首,头顶的长蛇向血雁的左翼追逐而去。
  “灵蛇一击!”
  韩燕俊为蛇头,是长蛇阵中的攻,长刀直刺,攻向左边的少年。
  少年神情有些慌乱,长刀已经破开层层空气,直达眼前。
  “该死,右翼回防!”栾秀身为阵主,当机立断,运转阵势,右翼的两个少年就在气血牵引之下,如同加速一般,从半空中飞向左边,间不容发之际,一个持枪的少年挡住了迫近的刀,另一个少年持戟向着韩燕俊刺去。
  攻守转眼逆转,场外的少年看得十分过瘾,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可以看到军阵对抗,事实上从军阵出现以来,也极少有军阵之间相互对抗的机会!
  韩燕俊也没有丝毫慌乱,长刀顺势收回,挑开了袭来的长戟,身后的聂明玦也是双拳破空,向着两人打去。
  大雁双翅合拢,陈情立马牵动气血,将聂明玦和韩燕俊召回,长蛇无功而返,立马又盘旋起来,这一回合,双方算是打平了。
  “拖!”栾秀沉声喊道,没想到陈情几人的军阵竟然如此难缠,他也看出来,陈情连接血蛇的血线比周围几人的要细不少,而且颜色也相对淡一些,明明是修行时日尚浅的征兆。
  血雁在长蛇身前徘徊,双翼隐隐有回护之意,只是偶尔试探,却没有发动攻击。
  “这个栾秀,有点意思!”秦白若有所思。
  严宽却叹了口气,“这分明是无耻啊!”
  “只要能够取胜,这点手段不算什么!”秦白笑了笑,秦白打心底觉得这不算无耻,顶多有点猥琐,但是只要能够赢,猥琐一点又有何不可,“还好你还没进入北府军,你这样的人上了战场会害死很多人,很多自己人!”
  严宽摇了摇头,“军阵之道,正奇相合,以军演武,才是正途,这场军阵演武,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从少将主亮出气血开始,这场演武就已经没有意义了。”
  秦白一语揭破了其中的道理,“只不过有些人陷得太深,一叶障目,想要垂死挣扎罢了!”
  说话间,场中的局势已经发生了新的变化,栾秀打定注意,要拖死陈情,不战而胜。
  然而陈情却没想拖下去,自己作为少将主的第一战,可不能打的这么憋屈。
  “说好的一两个回合!”陈情心道,“我这个人最怕的就是失信于人!”
  “变阵,雁形阵!”
  什么?战场之中突然变阵?若非有极大的掌控能力和对军阵的了解,军阵变化之间的空隙被人乘虚而入,可就危险了,司璇百思不得其解,秀眉一皱,呐呐自语道:
  “少将主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变阵,雁形阵!”
  陈情此言一出,不止在场的少年,就连对面主阵的栾秀也是一阵惊骇,不过转念一想,“好机会!”
  变阵之际,新阵未生,旧阵已去,只要距离够近,在战场上,就像任人屠宰的羔羊一样,栾秀心中已经乐开花了,朝着身边的少年说道:“他们变阵之时,直接杀穿他们!”
  就在陈情下令之后,一字长蛇阵蓦然散开,头顶的血蛇也因为少年身形变化,开始逐渐消散起来,连接的气血之线也隐隐震荡起来。
  “杀!”
  栾秀不再迟疑,血雁出击,不过十来米的距离,就已经来到陈情面前,栾秀长刀挥舞,看着陈情道:“少将主,承让了!”
  然而惊变也发生了。
  陈情当先为雁首,前后变左右,头顶的气血之线猛然稳固下来,血雁直接从血蛇的身体中孵化破开,一声雁鸣,声震校场。
  瞬息之间,雁形阵就转换完成了,校场之上,两只血雁对峙着。
  “好精妙的变阵,我怎么没想到呢!”司命有些震惊了,原来还可以这样,只要前后变左右,以蛇腰七寸为雁首,几步变换,一字长蛇阵就可以变换成雁形阵。
  “大概是因为我们都把军阵看得太过神圣了吧!”在一旁的秦白听到司命的话,陷入了沉思,“没有人去想军阵其实可以再变化,再升级,而偏偏是老将主的儿子想到了这点!”
  秦白抬起了头,看着场中的陈情,咧开了嘴,脸上的刀疤也扭曲起来。
  “有意思!”
  战场之上。
  陈情甚至能看的清栾秀脸上的震惊和来不及收回的得意,“现在,就让本少将主好好指点你的军阵!”
  毕竟陈情认为,只有相同的阵法,才好看得清楚优劣,从一开始,陈情就打算和对方使用相同的阵法,来打爆他们!
  陈情握紧了手中的长戟,“冲阵!”
  一杆长戟在栾秀的眼中向着自己的袭来,天上心新生的血雁也向对方发起了冲击。
  “来吧!哪怕是相同的阵型,我也不会输给你!”今日的谋划一切成空,彻彻底底地成为了泡影,栾秀朝着眼前的陈情怒吼着,朝着陈情冲去,一跃而起。
  陈情也举起长戟,将狠狠落下的大刀抗住,巨大的力道让双脚踩着的花岗岩表面都凹陷下去。
  刀戟相抵,天上的血雁相互之间铁喙相撞,碰擦出一抹火光。
  地下的两个人,栾秀和陈情也用手中的兵器,抵挡住对方的攻击,一抹半圆形的气流屏障出现在两人兵器相交之处。
  就看谁先被对方所击倒,“放弃吧,你支撑不了多久的,你的气血太过弱小了!”
  栾秀用手中的刀柄压住戟身,试图用言语扰乱对方的心神,“少将主,只要开口认输,我会给你留一份体面的!”
  “无知!”处在下面的陈情摇了摇头,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要知道,我这五年来,既然不能气血启灵,那么我们每日到底在训练些什么?”
  “什么?”栾秀陡然一惊!
  陈情笑了笑,“连你的敌人在干什么都不清楚,就敢来挑战我,你这家伙,恐怕连村子里的先生知道了,都会伤心的吧!”
  兵书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不要装模作样的想要干扰我,你一个废人能干什么!”一种不安感涌上了栾秀的心头,“装模作样!”
  陈情摇了摇头,脸上出现了失望,就像秦白所说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垂死挣扎!
  “聚血!”
  身后两旁的聂明玦,宋九郎,秦舞阳,韩燕俊,对视了一眼,纷纷闭上了眼睛,身上的血气仿佛浪潮一样涌上空中的血雁,血雁陡然之间壮大了两圈,和它相抗的对手则是步步后退。
  感受到上方气血汇聚,陈情也闭上了眼睛。
  血雁鸣叫了一声,双翅之中的气血朝着雁首汇聚,而陈情和血雁连接的气血之线也粗大了几分,同种同源的气血,涌入陈情的身体之内,陈情睁开了眼睛,一片赤红。
  这是控制不住体内气血的征兆。
  不止是体内,连陈情的身上都像是燃烧起来一样,一层血焰在上面跳跃。
  长戟像是被注入了新的力道,上面气血纵横,这力道浩瀚,连绵不绝,将上面压着的长刀一寸寸推开。
  “给我开!”
  陈情嘶吼着,双腿猛然间发力,脚下的花岗石裂出一条条缝隙,蛛网密布。
  栾秀被这股力道推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下,栾秀将刀柄插入地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这才停了下来,忍不住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撞飞了栾秀之后,长戟接着在陈情手中划过半道圆弧,拦腰一扫,对面的其余少年纷纷被掀翻了出去,撞到地上,喷出一口鲜血。
  栾秀看着挥舞长戟,状如神魔的陈情,不敢置信,“这是炼血境的力量,怎么可能!”
  不止栾秀,在场的少年彻底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少将主是突破炼血境了吗?”
  “白痴!这分明是其他人的气血注入了少将主的体内,没看到聂明玦他们都站不稳了吗?”
  “还不如告诉我,是少将主突破武师境了,这种操作太惊人了,即使是军阵也只是集合众人的气血!而少将主竟然可以暂时凭借自己的身体容纳这些气血,发挥出武师一击之力!”
  “恐怕也只有少将主才能做到了,只有那样变态的身体才能容纳那么多气血,换作是别人,敌人没死,可能自己就先炸了!”
  不管其他人怎么说,聂明玦已经苦笑了起来,体内空荡荡的,气血近乎干涸,“我再也不想尝试这种感觉,就像阿癞叔说的,感觉身体被掏空。”
  “不管怎么说,我们赢了!”宋九郎站定了身子,发白的脸上勾勒出一丝得意的笑,“你说对吧,燕子!”
  轻轻一碰韩燕俊,一双冷漠无情的眼睛看了过来,看得宋九郎一阵发冷。
  “燕子,别冲动,乖,把刀扔了!”
  “白痴!”秦舞阳的嘴角勾勒出了笑容。
  众人身前的陈情手拿长戟,戟尖垂地,在众人的目光中,一步步地向栾秀走去,身沉如山,杀气四溢。
  “现在,你知道军阵该怎么练了吗?”
  陈情站在栾秀面前,轻轻晃动了戟尖,一张口,声音如冰一般冷。
  “少将主果然天纵奇才,练军阵都可以改良,真的是给栾秀很多惊喜!”栾秀已经平静了下来,失败没什么不好承认的,这次不成功,还有下次,总会有机会的!
  “你没有机会的!”似乎是看出栾秀在想什么,陈情笑着摆摆头,手中的长戟拎了起来,寒光映入了栾秀的眼眸之中。
  栾秀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起来,“少将主不会是要杀了我!”
  “请少将主住手!”
  本以为事件就此停息的司命看见了陈情这番举动,顿时又紧张起来,急忙劝道。
  在场的少年却又分成了好几派,争辩起来。
  “少将主,杀了他!”
  “栾秀罪不至死,请少将主留情!”
  “什么罪不至死,若不是少将主气血觉醒,早就让这家伙阴谋得了!”
  ……
  “该死,你们这帮家伙在这里添什么乱?栾秀即使该死,也不能死在少将主的手里,不能死在此时,此地!”
  司命无疑想的更深远,如果栾秀死在陈情手中,人一死,别人不会什么原因,只会认定少将主器量不大,然而一双素手拉住了他,司命回过头,却看见司璇朝他摇了摇头,“小妹,你拉着我干什么?”
  “如果栾秀死在了少将主手里,那也是他的命!”司璇一脸认真地说道。
  面临生死绝境,有人会害怕,有人会无畏,而栾秀则是放生大笑起来,“来啦,杀了我!”
  陈情皱了皱眉头,“冥顽不灵!”
  长戟落了下去,一寸寸逼紧,栾秀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一根带着寒意的长戟贯穿自己的身体,“来吧!”
  在场的少年都沉默下来,等待着陈情的判决。
  “栾秀,冒犯少将主!”
  陈情的声音响了起来,长戟带出风声。
  “当罚!”
  冷酷的声音回荡在校场上,长戟已经陷入了某种东西。
  “禁闭三日!”
  “什么?禁闭三日!”正准备等死的栾秀猛然睁开眼睛了,戟尖擦着他的脖子陷入了下面的石板中。
  陈情已经转身离去,只留给他一个背影,栾秀有些庆幸,同时也有些不解,冲着陈情的背影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不杀了我!”
  前行的背影顿了顿,“北府军,赏罚分明!”
  陈情一路来到聂明玦身边,“让你们失望了,我没有杀了他!”
  聂明玦笑了笑:“我们可没有失望,只怕失望的是那个等死的人!”
  “无趣!”秦白摇了摇头,“斩草不能除根,优柔寡断!”
  “所以说,还好你没有进入北府军,否则你会害死你自己!”站在身边的严宽笑了笑,开口说道。
  “有道理!”秦白沉思了一会儿,“不过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严宽抿嘴一笑,“走吧,少将主好像有吩咐!”
  陈情走到了点将台上,挥舞着大旗,众少年排成了行伍,站在台下。即使手上的两队少年也在同伴的搀扶下到来。
  等人群都站定,陈情扫视了一眼众少年,开口道:
  “明日开始,诸队每日的军阵演练改成军阵对抗,胜者奖励先天功一图,败者再比,直到决出最后一队,惩罚负责熬煮训练的汤药!”
  这一番话,炸开了锅!
  先天功,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少将主手中锻体的绝世神功,让少将主的身体可以承受军阵中其他人气血,少将主既然舍得拿出来?
  还有失败的惩罚竟然是熬煮那一锅臭脚丫子一样的补血汤?
  众人纷纷不寒而栗,台上的少年又开口说话了,“我可是受够了那一股子臭脚丫味,哪一个队敢再熬出那味道,本少将主就跟他们队员一个个单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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