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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应长乐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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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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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大少爷家财万贯,年少有为,上班只为了拯救世界。
  
  又因长相出众、脾气好,是医学院里有名的系草,从来都是别人和他搭讪,他漫不经心的回绝。
  
  曲楚没受过这倒霉委屈,更是不会承认自己闲的没事搭讪未成年小女孩。
  
  于是他边否认三连念着“我不是、我真没有、你可不要乱说。”
  
  边打开手机,千辛万苦回忆起腾讯企鹅的密码,自空间里翻出多年前与邻家大姐姐的合照给人递过去,“喏,你自己看看,像不像?”
  
  应无欢想把人打发走,刚准备回上句,“不像。”
  
  就被屏幕上的照片惊住,那是张很旧,年代感十足的照片。
  能看出来原本是胶片相纸,后来被拍成图片上传的。
  
  照片上的曲楚还是个不大的小男孩,线条并不分明林立,隐约能看出大概长相轮廓,而站在曲楚旁边的,笑靥如花的少女,赫然长着张和自己有九分像的脸。
  
  陆莺常年不回帝都,应长乐五岁后同母亲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再小点儿的时候会因为想念,而反复翻看母亲的照片,很清楚的知道这张照片上的少女就是母亲。
  
  她的手半背到宽松的校服后面,指尖悄悄捻着裤线,掐出褶皱来。
  
  大脑飞速运转,不停地思索应该如何是好,要咬死不认识吗?
  但是我跟母亲长得这样相像,否定就真的有用吗?
  
  长睫毛在眼睑下打出扇形弧度,因身高差异的缘故,曲楚无法在女孩子低头的时候读取到她的表情。
  
  他敏锐的察觉到女孩子在紧张,低笑了声,安抚道,“你别紧张,我是正经人。”
  
  接着自然而然的解释着自己说这话的根据。
  
  面前的小女孩是真的很像自己曾经的邻家大姐姐陆莺,那时候曲楚还很小,父亲再婚,继母对他不好不坏。
  
  他每天除了和容磊组团大闹天宫之外,还经常“离家出走”。
  
  时常在家门外见到正打电话的陆莺,两个家门外小公园的常客,一来二去就相熟起来。
  
  曲家和陆家曾比邻而居,生意方向不同,曲家搞收藏品,陆家做金融。
  互不干涉,完全没有利益冲突,两家素来交好。
  
  若是这个女孩子是陆家的小朋友,以自己跟容磊的关系,应该是知道的,所以曲楚才觉得奇妙,人竟然会无端相似成这样?
  
  应无欢咬着唇,看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点弄着手机屏幕。
  
  界面从空间换到聊天。
  
  点开个火星文命名的群聊:╰→緗藽緗嗳ㄖㄅ1家魜ˇ
  
  应无欢眼皮一跳,终于想到了应对之法,她拖长了尾音,懒洋洋的发问,“你有病吗?”
  
  曲楚也感觉这个多年前的画风颇为傻逼,他刚准备收回手机,再次解释这是零几年的群,当时就流行这个火星文。
  
  应无欢轻轻磨牙,狠下心,抓住他的手腕加料。
  
  说出了本年度除开回答课堂问题外最长的一句话,“哥哥,你特喵的真的是个医生,而不是非主流杀马特冒充的吗?你不要以为自己黑发,我就看不出你的本质。”
  
  ???
  
  曲楚这辈子都没染过别的颜色头发,是发小们里最为正经的一位,让这位妹妹问得哑口无言。
  
  他垂眼望着卡在自己腕上纤弱的小手,冷白的肌肤下,能看到青色的血管脉络。忽而不太忍心挣脱和呵斥她什么,但曲楚的教养绝不允许自己什么都不说。
  
  正当应无欢以为计划成功,曲医生应该生气的拂袖而去的时。
  
  曲楚却极不按套路出牌,镜片后闪过一丝精明的光,针对未成年不能骂人,展开了教育,“首先,我真不是非主流杀马特,你看到的这个群是很多年前建立的,那时候全网风靡火星文,群名不是我起的。其次,你看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能够骂人呢……这样是不对的。”
  
  应无欢眉头打褶,桃花眼半敛,她并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话唠存在呢?
  
  不过有点儿奇怪的是,自己并不觉得面前的陌生人聒躁。
  
  她被保护的很好,平素同龄人见她冷脸,绝不会热贴上来,而曲楚显然不同,她不知该如何应对。
  
  对方是好心,而她并不太擅长撒谎。
  
  曲楚把没点的烟收起,再没有要抽得意思,从兜里摸出颗巧克力递给她,抬下巴示意,“吃糖?”
  
  应无欢摇头拒绝。
  
  曲楚微笑,“挺好的,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应无欢冷漠的瞅他,“……”
  
  曲楚自己吃了巧克力,饶有趣味的扫过女孩子还搭在自己腕上的手,“你是必须得扶点儿什么,才能有安全感吗?”
  
  他已然意识到面前的女孩子没有轻生的想法,拿轻松的语调提醒她呢。
  
  应无欢触电似得收回手,揣到裤兜里。
  
  好在司机老张很快的看完女儿,赶来天台找应无欢,她才终于摆脱尴尬境地,只不过老张的出现同样意味着自己身份的暴露。
  
  老张年轻时候就给陆蔺开车,可以说是陆家的一份子,他是看着容磊长大的,在陆家还没搬到现在这座基本与世隔绝的城堡建筑里之前,他也曾看着曲楚长大。
  
  应无欢长了张那么像陆莺的脸,又有陆家的司机特地来找她,傻子都看得出其中端倪。
  
  曲楚云淡风轻的笑笑,冲老张点头,喊道,“张叔。”
  
  又摸出块巧克力递给她,“你现在可以吃了,反正吃出了事情哥哥也跑不了。”
  
  气氛一时之间诡异到离奇。
  连半空中的乌云都僵住,不再以流动的形态往北去。
  
  老张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能说会道,此刻也完全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开脱。
  
  应无欢像是被抓住了后颈拎在半空的猫咪,眼尾一挑,破罐破摔,赌气说,“你既然那么喜欢讲话,怎么不干脆带我回家去讲个三天三夜啊?”
  
  曲楚指尖捻着烟,反身斜靠在护栏上,姿态慵懒,散漫回,“想哥哥带你回家可以,但总得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吧?”
  
  “应无欢。”她面无表情的吐出自己的名字。
  
  实际上应无欢在报上自己名字这瞬间是隐约带着点儿期待的,她渴望生活能有些改变,最起码不要对话最多的是英语外教。
  
  不过就仅仅是一点儿而已,真没指望过这个长得好看的话痨能真带她回家。
  
  有些东西是在出生那刻起注定背负的,抹不开,逃不掉。
  
  “应无欢呀?”曲楚念着她的名字,若有所思的扯唇笑笑,手悬在半空中,嗓音清冽如水,“哥哥能摸下你的头吗?”
  
  应无欢迟疑着没有答话,曲楚自顾自的说着,“那哥哥当你答应了。”
  
  然后温热的手掌按在她发旋,带着安抚的意味,曲楚收笑,弯腰和她对视,认真道,“你就在家等哥哥吧。”
  
  ****
  
  那天的事情只是个小小的插曲,老张在回家后把事情经过完完本本的告知了陆蔺。
  
  陆蔺听到的时正在书法自己跟自己对弈,眉都没皱,只确认道,“她撞见小楚了?”
  
  “是。”老张肯定,“被曲家二少撞见了,小姐无奈之下,自报了家门。”
  
  陆蔺执黑子,招呼靠在门边发呆的应无欢,“过来陪外公下两局。”
  
  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那般,也不知道是对曲楚会守口如瓶的信任还是什么原因。
  
  应无欢向来是不问这些事情的,陆老爷子的书桌上并不掩饰的放着一沓写着她名字的报告。
  
  不用猜,那是应无欢上周期末考完后做得一系列心理测量量表,脑功能与脑电图、心电图、头颅ct、足趾动脉pgd检查、眼动检查检查报告。
  
  连医生口述总结的报告内容,应无欢都烂熟于心,无非是,“我们结果得出跟上次一样的结论,应小姐目前的心理状态非常健康,至于她为什么不太喜欢说话,大概率个人性格较为内向的原因。”
  
  她执白子,稍作思索后,就落定在棋盘之上。
  
  陆蔺对她这步棋赞不绝口,应无欢囫囵听完给了语气词回应。
  
  关注点早已全然走偏,她从窗口眺望出去,远山苍翠,层林尽染。
  
  积了大半天的云被风拂散,这场雨到底还是没有落下来。
  
  对于现年十三岁的应无欢来讲,假期的生活远比上课累得多,从早上八点半开始就有老师带着卷子上门,上午数学,下午物理,穿插着小提琴、插花和马术。
  
  “上节课我们讲到了泰勒公式求极限,现在我来给你说一下证明极限存在的两个准则,一个是单调有界准则,另一个是夹。”老师顿了下。
  
  应无欢平静的替她讲完,“夹|逼准则。”
  
  若无意外,她不会参与正常的考试流程,而是选择一门竞赛科目拿奖保送,暂时不知是数学还是物理,好在都兴趣斐然,尚能轻松学下去。
  
  反倒是教竞赛的老师不好意思了,顺着学生的话继续讲了下去。
  
  人道童言无忌,应无欢没放在心上,曲楚是个很小的插曲,事情过去好几天,没有任何人再自己面前提过曲楚的名字。
  
  她转着笔读老师给的例题,脑内飞速运转着步骤,笃定的给出最后的结果。
  
  得到了竖大拇指的夸赞以后,桌上的例题迅速换成了另一份。
  
  两个钟头的数学竞赛培训结束,应无欢送老师下楼。
  
  七月的天,婴儿的脸,瞬息万变。
  
  帝都的雨季已至,晴空万里与暴雨滂沱只在眨眼之间,管家体贴的递上伞来。
  
  应无欢照例送老师下楼,礼貌的帮老师推开门,忽然被钉在原处。
  
  有人从远处外门口朝着大门走来,不知为何,应无欢觉得这身型非常熟悉。
  
  他走得不徐不疾,伞下风雨退避,片刻后即站定在应无欢面前。
  
  曲楚伞骨后倾,露出整张面容,他今日西装革履,站得笔直,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手中还拎着个粉红色礼品袋。
  
  清淡的木调香气涌入鼻腔,驱散了雨水裹挟着的泥土气息,令应无欢心神凝定。
  
  大抵是看出她的困惑,曲楚喉咙里溢出声轻笑,嗓音磁性十足,“应无欢小朋友,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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