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船过武汉

　　第3节：船过武汉
　　（内容提要：江汉35号轮路过武汉，因为不是游船有些应该知道的景点，也没有能够晓得。我抓紧时间上岸偶然品尝了武昌鱼，还带了些回船上送人。轮船过武汉长江大桥的下行，我们在九江顺利上岸。）
　　早晨东方的晨曦映照在江面上，前行的江轮船首犁开波光，乘客们各自起床洗漱。女播音员又在高音喇叭中提示用早餐，又有船员来各个舱房为大家换上，装满开水的5磅塑料壳热水瓶。我们舱房内还是只有我一个去二层餐厅，去吃6元钱一份的素菜，和1元钱1份的1两稀饭、2两馒头。
　　回到三层自己舱房的船舷边，轮船仍然正迎阳光前进，我独自一人站着欣赏一会儿。江面上依旧上上下下不少船只，江边岸上一排排长着许多树。有的江段好象堤岸也是公路，有汽车和行人在上面来往。没有更好看的还是回到舱房，坐在自己床沿边看书——《哈默传》。我上铺的小华还是穿着紫红色帆布风衣，她和小苹两人窃窃私语。不清楚这几顿她们吃的什么？不过可以肯定她们两个，还有我旅游团的其他人都没有饿着。
　　因为不是旅游船，岳阳之前的GA县荆江分洪区，之后的洪湖以及蒲圻（今CB市）赤壁大战遗址，船上广播都没有讲解介绍。人们认识上可能都容易产生误区，自己熟悉的东西误以为别人也熟悉。实际上如果将这些在中国过去历史上，发生重大作用的地址稍作讲解，船上乘客们的旅途将增色不少！
　　忽然高音喇叭声中女播音员说，“前面到站武汉，轮船将在XX码头停靠1小时。请要下船的旅客作好准备，收拾好自己的行礼，带好自己的东西。”武汉华中重镇九省通衢，长江中游最大的城市，我放下书出舱门来到船头先看第一眼。我们舱房、还有其他舱房的乘客，也有不少人出来观看，但是来船头看的人不多。最先映入眼帘是江两岸，众多的起重机和吊车。好象这是沿江城市的代表一样，城市越大这类机械也就越多！接下来我们旅游团乘船到九江为止，武汉的起重机和吊车最多。
　　即将停靠的码头到了，江汉35号轮调转头缓慢地靠上去。要下船的乘客各自携带行礼，秩序井然地出舱房门、走舷梯、走船舷通道离船上码头。穿制服的男女船员们，在船的出口维持秩序，护送乘客们下船走好。船在这里有两个通道，另一路行人是上船的队伍，那边也有船员维持和护送乘客。我突发奇思妙想，要上岸去改善一下伙食，舱房内没有人和我同行。自己一个人背上挎包带好出入证，从船的三层下到一层再从出口上岸。那个船长象宜昌一样，带头在这里干迎送乘客的份内工作。看到我要上岸他问：“你也要上岸？”
　　“坐船累了岸上去走几步？”我没有说实话。
　　“注意时间啊！只有1个小时，千万不要误船。”船长叮咛说。
　　我只是点头示意，然后随着上岸的队列走上去。当脚踏上实实在在地面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和船上不一样！码头通道两边是密集的棒棒队伍，他们可能都来自农村，个个衣衫朴素、人人手持竹杠、绳索。棒棒们睁大眼睛，自下而上排列在江岸边，注视从他们面前经过的乘客。只要有包箱行礼之类的放到地上，立即有棒棒上去抓在自己手中，然后双方再讲价还价。最终结果是不论钱多钱少，棒棒们都要给送到岸上或送出码头。有一部电视剧专门介绍棒棒们的生活，里面的情趣还真不少。
　　我随出码头的队列走上岸边，象台阶一样上面还有几层台阶。两边好多家小饮食摊依次排列几重，面、饭、蒸、炒种类还不少。我很想SC的腌卤，如果有猪头肉、卤肥肠、油烫鸭那就太好了！但是一方一俗这里没有。一家摊子的油炸小鱼吸引我走过去，向女摊主问价格说是10元钱一份，同时也是10元钱1斤。我先买一份椒麻油炸小鱼，要3两米饭、一碗菜汤，讲好价共12元钱。东西备齐端上桌子后，我坐在摊位的凳子上自顾自吃着，这时候的食客只我一个人。
　　那些年长江生态还不错，油炸小鱼2至3寸大小都来自江中，个个肉厚油多吃在嘴里口感很好。这一带的鱼历史上就很有名！三国时西晋司马氏父子代魏灭蜀，大有挥军沿长江东下之势。东吴害怕灭国为了抵抗，有人建议把都城从建业（南京）迁到武昌来，这样方便就近指挥作战。但是早已腐败的东吴统治阶级，多数不愿意迁都！为了说服有人又用武昌鱼好吃动员他们。但是统治阶级们发出，“宁饮建业水，不食武昌鱼”的口号！最后坐等断头、亡国了事。***主席熟读史书知道这段历史，所以在他的诗词中出现“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反其意而用之的句式。
　　现在长江鱼这类美味，已经价值不菲，但当时就这个价格。饭和汤菜都吃完了，油炸小鱼还剩下一小半，我想给小华和小苹带回船上去。感觉上剩下的小鱼少了一点，我叫女摊主再给一份也就是1斤。和剩下的部分共同打包她照办了，用餐巾纸和塑料袋将鱼包好递给我。正要结账付钱的时候，另外又有新的船班到达。一大群人来女摊主的摊点前，问价格买油炸椒麻小鱼或入座就餐。我突然听到女摊主说，油炸小鱼的价格是15元一份，也就是15元1斤。我交钱的时候她要我付32元，我低声说刚才讲好的10元钱一份，她没有吱声收下我递给的22元。离开摊点时我想，人说“天上九头鸟，地上HB佬”，果然名不虚传。
　　回船上的时候那个船长，仍然在那里带领船员值勤。他应该看到我抓在手上的东西，船长脸上露出可以理解的笑容。我们的舱房内小华和小苹两人，还是在她们的上铺说笑。我将手上的小包递给她们，尚未打开两个都说哎呀好香啊！
　　轮船又继续前进了，船行武汉肯定要看长江大桥。这座建成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大桥，前面的章节已经提到过。这里还想说的是自大桥建成后，说是被失事船只撞过无数次。但大桥居然挺过来，至今安然无恙火车、汽车照旧在上面通行。有文章说几十年后，科学技术不知进步多少倍！我们新造了不少桥梁，有的名扬世界肯定更好，也有的根本经不起一撞。报刊杂志新闻传媒中，被汽车、船只撞坏的桥梁有多少？没有人统计反正是很多。
　　武汉真大我们乘座的江轮前进了长时间，我在船舷边站立好久大桥还是没有见到。双过一会儿船上广播说，武汉长江大桥就要到了。我们的人全体都出来，挤到舱门外船舷边的过道上，其他舱房的人也都出来看桥。现在江汉35号轮的乘客和船员，都站在从船头到船尾的两边。人们的头朝向船行进的方向，又过一会儿长江大桥到了，上上下下的各类船只都缓缓从桥下驶过。江汉35号轮这时候什么也没有播报，那个普通话说得很好听的姑娘失语了。可能她面对宏伟壮观的大桥，无法说些什么。
　　从桥下经过之后，我们乘座的江汉35号轮，在宽阔的长江上开足马力向前。这时候可能人们才体会得到，什么是浩浩荡荡！就我们DJY市总工会旅游团来说，天黑前到达九江上岸后，还要找到打前站的老沈，这几十个人今天晚上才能安身。船只继续前进沿途经过和停靠的，码头是什么我不再留意。终于接近下午6时九江到了，同样也是经过一段岸边，有许多起重机、吊车的江段再到达右边掉头停靠码头。
　　九江段江面约3公里宽，5月的江水离岸上还有约20米高程。从这里上岸的人的人很多，人们要从有护栏的跳板上到囤船，再经过长约几十米的栈道步行到岸上。栈道由汽油桶铁皮剪开锤平，铺在钢绳上做成，两边还有钢绳做护栏。那位船长依旧率领一些船员，在上囤船的栈道口尽自己的义务。见到我们旅游团上岸，他和我告别相约后会有期。我很想再见那位女广播员一面，可惜船员中没有她的身影。
　　JJ市长江边这时候还以旧房居多，主要是两到三层的旧式砖木小楼。从我携带的地图册上看这里叫水上旅社，许多房屋门前都挂着XX旅店的招牌。从江边到小楼的街面有20至30米宽，小楼这边的地皮比江边堤岸低8米左右，约两至三层楼房的高度。江上耸立着几处桥墩，之前我在DJY市时，曾报刊上看到过这桥墩的事。说因为国家基建整顿，九江上的长江大桥工程暂时下马（几年后那里早就建成大桥并且通车，还是中国最长的铁路大桥）。
　　钢筋水泥堤坝进出上下码头的口子是闸口，两旁安装钢板打造的槽。有长条方形的钢筋水泥方柱堆放一旁，预备洪水时安放槽中阻挡闸口。现在人们都知道1998年长江洪水的时候，解放军和武警部队共投入兵力36万多人。地方党委和政府组织调动了800多万群众、干部参加抗洪抢险。加上为抗洪抢险提供直接服务的各部门、各地区、各系统的力量，总数达上亿人口。有记者形容这是自1949年渡江战役后，解放军兵力在长江边的最大集中！有部队官兵李向群等烈士，为抗洪救灾献出生命！
　　1998年九江段的一处堤坝被江水冲垮！当年是这样报道的：据新华社电长江九江水位持续上涨，鄱阳湖继续全面超警戒。7月18日，记者从JX省防办等部门了解到，受连日高水位浸泡冲击，长江九江段江洲、棉船江岸已出现崩岸险情。JX省防总表示，长江九江段和环鄱阳湖地区目前已成JX防汛重地，大约1万名部队官兵和数万名干部群众正在这里联手抗洪。这年歌唱女演员祖海一首《为了谁？》曾传遍全国。
　　一支解放军工兵部队在这里抢险救灾。他们用钢管作支撑、用沙袋阻洪水，即用都江堰岷江截流扎码槎的办法。略为不同的是当年都江堰截流，用木料和竹编的纤绳；九江抗洪阻缺口，用的是钢管、螺钉、和螺纹钢套。官兵们最终战胜洪水，保住JJ市及附近地区，更重要的是避免了长江改道！为减缓水势指挥部还临时征集，长江上两艘过往的轮船沉在溃口处。
　　电视上曾报道朱镛基总理说过：九江抗洪阻口子，我们花了多少钱！***总书记亲临九江抗洪现场，电视上报道过江总手持话筒，对着众多抗洪官兵和群众讲话的场面……。好在长江三峡工程完结后，长江洪水对宜昌、武汉、九江以下的威胁，已经从根本上解除。（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