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远观岳阳楼

　　第2节：远观岳阳楼
　　（内容提要：江汉35号轮的伙食不如川陵56号，这几顿饭只有将就过了。和美女一起夜晚远观岳阳楼，为这段行程闪光的亮点。）
　　江面和江岸实在没有什么好看的，稍事休息我还是翻看自己带的《哈默传》。小华和小苹主要在她们的上铺活动，两人或是靠在一起窃窃私语，或是小声笑一会儿。江汉35号在江风中前进，偶尔有本船或江上其他船的汽笛鸣放。船靠岸边码头时女播音员，总是要用自己好听的声音提示一番。船工近枝江的时候高音喇叭中播报说，要从长江大桥下经过。出于好奇我出舱门又来到船头，看到江边有一座城市，江两岸都有楼房。长江上有一道架得很高的桥，我们乘座的江汉轮正缓缓向桥下驶去。
　　我上小学的时候语文课本上有一篇教材，专门讲了武汉长江大桥。说武汉长江大桥位于武昌蛇山，和汉阳龟山之间的江面上。是新中国在万里长江上修建的第一座桥梁，被称为“万里长江第一桥”。于1955年9月1日开工建设，1957年10月15日建成通车，大桥的前期建设得到了前苏联政府的帮助。***主席曾为此写下：“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这一脍炙人口的诗句。大桥为双层钢桁梁桥，下层为京广铁路复线；上层为双向四车道的公路桥，两侧设有人行道。大桥的建成京广线完整畅通，是国家南北交通要津和命脉。
　　这篇课文在我思想上烙印很深，于是从行礼包中掏出海欧205相机。在船上远距离、近距离，对着枝江的长江大桥拍了两张相片。接下来又从长江上的其它桥下经过时，也这样站在船头拍摄。当时感觉很好但是后来这类照片冲洗后，才看到根本不能用，既不能审美也不能收藏。因为海鸥205取景角度太小，连自己也说不清照片上桥梁在什么地方？
　　该用午餐了高音喇叭中女播音员提示，去二层舱房餐厅购买饭菜。我们舱房的里的人，包括小华、小苹两位女士都不为之所动。听她们说自ZQ到宜昌，旅游团乘座的就是江汉轮船，伙食贵小卖部的东西价位也高。因此她们宜昌上船之前，都买了些面包、蛋糕、饼干等。船上的这几顿伙食，能省就省尽量少去餐厅买饭。我来的时候乘座的是SC涪陵轮，3元钱一份的饭还能有回锅肉，因此宜昌上船我一点儿准备也没有。现在舱房内好象只有我一个人，下到船舱二层的餐厅去用餐。
　　餐厅里看上去摆布和川陵56号差不多，但面积差不多要大一倍以上。出售饭菜的案板那里，各种菜肴品种很多以蔬菜为主，主食有米饭、面包、馒头等。穿制服的几个船员们，现在是厨师和招待员，他们热情地招呼我们进餐。和川陵56号一样，主食都不要粮票只收钱，价格也不是好贵3两一份米饭1元钱。但菜就不得了最简单的素菜，也是人民币6元钱一份！没办法我只好掏7元钱过一顿。现在我最怀念SC的腌卤，无论繁华的CD还偏远的场镇，那里都能买到各类品种众多的腌卤。改革开放后SC粮食最先过关，与此相关的白酒和肉类成为的主打产品，当年川人被外省人叫作“酒肉朋友”。
　　出来旅游几天我已经有清汤寡水，劳肠刮肚缺少油晕的感觉。特别的是我打前站和现在，两次乘船的结局，两相对比前后差别。真的是中国古人说过的：“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意思是祸与福互相依存，可以互相转化。比喻坏事可以引出好的结果，好事也可以引出坏结果。不过有此经历之后，又在长江上走了几次，我尽可能买川陵公司的船票。
　　江汉35号船继续前行，船上广播有时播放新闻、有时播放音乐，有时是女播音员播报到达港口名字。舱房内别人干什么我不再留意，几个带小收音机的，也把收听音量调得很小。我自己专心喝塑料水壶里的茶，看手上捧着的书。哈默这个人很会做生意，苏联10月革命后他去办铅笔厂，得到列宁的大力支持。同时从动乱的前苏联各地，捣腾许多文物回美国，然后在美国内办起文物商店。后来列宁在苏联国内被人神化，哈默带上列宁写给他的信去那里得到贵宾待遇，和苏方做石油等生意也很方便。他到中国来见***，所携带的礼品是在中国买的油画；画面为周庄古镇的双桥，宾主都为之高兴得很……。
　　就这样看着书下午很快过去，晚饭也是去二层船舱餐厅7元钱过一顿。我曾去过我们三层舱房的小卖部，那里只有些饼干和啤酒之类，价位也高得出奇。晚饭后咬牙买了包饼干和一瓶啤酒，回自己床位上吃喝一通。小苹看到没说什么，小华闻到酒味后从上铺控探头说，男同志应该喝点酒。
　　晚上各自洗漱后，舱房内的灯光不适合看书，听一会儿船上广播的新闻和音乐之类的节目。旅游团人们大家都在自己床上休息，因为都是中年以上的人也没玩扑克的。船在江风中行驶，不一会儿我也睡觉了。躺在床上半睡半醒，听得见女播音员播报船到码头的声音。约晚上1时忽然听到，高音喇叭中传来到达岳阳的声音，这激起我的兴奋和趣味。于是起床出门首先看到我们船头，探照灯光照着水面。遥望隔着几里水路远岸上，仍然也在岸边灯光映照之下的岳阳楼。
　　斯楼为江南名楼之一，和武汉黄鹤楼，南昌滕王阁并称“江南三大名楼”，其成名主要来至《岳阳楼记》。由北宋文学家范仲淹，应好友巴陵郡守滕子京之请，于北宋庆历六年（1046年）九月十五日所作。其中的诗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是较为出名和引用较多的句子。抒发作者先忧后乐、忧国忧民的情怀。农耕文明时代文化人创作手法虽然多，但其中讲自身修养的容易成功。今天的作者也应该借鉴，但现在的写作群众是主体，应当为时代放歌为人民立言。场面、效果、前途和作为，都远远超过当年，须要用新方法去把握。
　　同样前苏联小说《钢铁是怎样烧成的？》里面主人翁保尔柯察金的名言：人最宝贵的就是生命，生命对于每个人来说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该这样度过：回首往事，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临终之际，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解放全人类而斗争。”这话同样应该具体分析，因为有哲人说过：真理总是具体的。
　　在中国革命和战争年代，这样说、这样做都是正确的。3000万以上的革命志士，正是为今天的理想社会流血牺牲！计划经济时代也可以这样说、这样做。那时候干多干少一个样，干好干坏差不多，为理想奋斗仍然是先进分子的动力。放现在就远远不足，政府已经不再统一管饭，而是鼓励大家尽可能去干。党的十八大后***总书记，就鼓励“捋起袖子加油干”！因为改革开放之前计划经济统管，干部和群众大家都过得不那么好。当代青年不但立德，更重要的是创业、立业。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在遵守道德和法律的前提下；首先要解决自己的饭碗问题，然后才能涉及其他。立业才是解决自身饭碗，同时也为社会作贡献的最好途径。
　　《岳阳楼记》对岳阳楼风景、洞庭湖和长江的描述如：“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登斯楼也，则有心旷神怡，荣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也为后世人所景仰。
　　20世纪八十年代，一部以武打为主题的电影《巴陵窃贼》，取材于岳阳档楼上的两幅木刻。原来清道光年间一位吴姓知县，看到乾隆时大书法家张照书写的《岳阳楼记》。惊叹张照的书法、精巧的刻工、和名贵的木质，便想将此宝据为己有，他请人仿造了一幅雕屏。但刻字匠心怀不满，便将其中“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居”字的一撇故意刻得很细，以暗讽县官的居心不正。县官离任时将赝品悬挂岳阳楼上，把真品一同带上船。不料船行至洞庭湖中时，风浪大作船翻人亡雕屏沉入湖底。枯水时被渔民打捞上来，流落他人之手。民国重修岳阳楼时，巴陵名士吴敏树出资200光洋购得，重新悬挂于岳阳楼。
　　由于这两块《岳阳楼记》的笔迹太相似了，即使赝品也有百多年的历史。所以真假两块《岳阳楼记》的雕屏，就一起挂在岳阳楼的一层和二层了。《巴陵窃贼》迎合市场，将故事演绎为众多的打斗场面，看起来还是热闹非凡很吸引眼球。
　　红军战史载：彭德怀率领的红三军团，曾攻打并占领过岳阳，当时红军就是从岳阳楼边冲进城去的。据《彭德怀自述》：“占领岳州后，英、美、日兵舰仍如黄石港一样，很猖獗对城岸乱轰。我们隐蔽地架好了炮（当时还只有我自己，和一个朝鲜同志武亭会用炮），待敌舰逼近时，还击了几十炮。大概十发以上打中了兵舰，从此它们不敢抵岸射击了。”“红军战士看到我们的炮击中敌军兵舰，不约而同地高呼打倒帝国主义！口号声响彻云霄。”据《中共党史人物传》载，彭德怀是我军少数最先掌握炮兵技术的人之一。
　　据有关资料岳阳楼上，现存有***主席书写的，唐代杜甫关于岳阳楼的诗：
　　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
　　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
　　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
　　戎马关山北，凭轩涕泗流。
　　***抄写这首诗的时候，乘座在路过岳阳的专列上。写好后由手下人送给中共YY市委，当地将这做烫金牌匾，悬挂在岳阳楼上。现在前去观赏的人会发现，***在抄写这首诗的时候，有意或无意写别一个字。杜诗“老病有孤舟”，毛书写成“老生有孤舟”。杜甫58岁时居家SC梓州，《闻官军收复HNHB》写诗道：
　　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
　　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
　　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
　　他率全家走上出SC，回HN老家的路。途中杜甫登岳阳楼写下登楼诗，但还没有到家即去世在汉江的船上。据考证杜诗圣在SC寓居近十年，主要得助于他的朋友，剑南道节度使严武。离开SC的原因是严武先他去世，失去了经济、人势上的支持，杜诗圣又只好重新流离。***抄写这首诗应该年过七旬，将“病”字抄写成“生”字，只有阅读人自己去猜想。
　　岳阳附近的洞庭湖君山，还有凄凉婉约而又美丽动人的神话故事——柳毅传书。我小时候在娃娃书店，看1分钱一本的连环画很喜欢这本。另外据《清史稿》载，清初吴三桂造反曾储存大量刀、矛，铁、铜土炮于岳阳。过了170多年太平天国的英雄们起义时，又把这些武器拿出来使用。这件事足以证明有清一代，中国社会之停止不前。因为西方国家就这时候由工场手工业，过渡到蒸汽机时代。而我们的影视节目至今高歌，康熙皇帝“真的还想再活500年”？
　　自康熙至嘉靖140多年间，清代皇帝每年秋天到木兰围场(在今HB省围场县境)巡视习武，行围狩猎叫作木兰秋狩。这是清代帝王率领军队，演练骑射的一种方式，整个活动绝对不允许用火器！实际上清初击败李自成、剿灭南明、平三藩等，清军得红衣大炮之力甚多。如潼关天险李自成不能守，原因是清军红衣大炮太多！立国后反而排斥火器？因此木兰秋狩表面热闹，但在实际上开启了，中国清代军事越来越落后的局面。另一方面也应该承认，康熙帝是非常有作为的皇帝。
　　同样岳阳这里太平军曾经大战湘军，双方正相持不下的时候。太平军老将60多岁的曾天养，看到湘军大将塔齐布骑在马上，带卫士二人在阵前布置。天养挥动长矛单骑突击，不料剌中塔齐布的坐骑，马负痛狂颠两人都被颠下马来。曾天养只一个人，塔齐布身边有卫士两人！天养抽刀击杀一人，却被另一人用矛剌中不幸壮烈牺牲。双方军队一场混战，太平军因主将被杀，导致整个岳阳战役失败……。损失惨重的太平军，自此退出HN。
　　望着岳阳楼浮想联翩一会儿，我回到舱房看到上铺的小华，身穿紫红色的帆布风衣侧身躺在床上。“你看啥子？”她轻声问我。
　　“看岳阳楼。”
　　“啊……。”小华说，“我还没有见到过。”她轻轻起床从上铺下来出舱门向岸上，依旧灯光中的那座天下名楼眺望。现在船舷边过道中只有我们两个，不一会儿一个上夜班的男船工走来。他也轻声问：“你们看岳阳楼？”不待我们回答，他又顺船舷离开。
　　“我这风衣实际上是被子，穿和盖都是用帆布风衣。”小华并不没有谈到岸上的那座名楼，她继续说，“我没有用船上床铺的毛毯作被子，睡觉的时候实际上盖风衣，白天如果下雨还能遮挡一下。”船舷边的过道灯光不是好亮，看不清她俊俏的容貌。但是她身穿帆布风衣的剪影，映照在船的舱壁上，象是更加好看一样。
　　5月中旬的长江下游已经风和日丽，夜晚的江风吹在身上也不冷。很想就这样多和她站立一会儿，不过巡视船员再次出现的时候，我和她还是回到舱房。这时女播音员在高音喇叭中短暂提示后，江汉35号又开动了。我们的舱房内同一张双层木床她在上铺，我睡下铺这晚上休息得很好。（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