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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有一尺,尺尺断廊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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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岂敢!!”
  半天之上,突然荡下一道惊雷。那声惊雷震天慑地,震荡得第一街上的屋瓦颤摇不止,犹如天怒。
  但那道不知起于何处,落满了整个长街的怒雷,却只是震荡了屋瓦,却没有震慑住屋瓦下的那个人。那个人,依旧保持着甩手向天的姿势,甚至嘴角依旧保持着那丝笑。
  涯九看着自己向天的右手,沿着手看向甩向天的那根铁尺,听着那道能让人神魂摇晃不稳的狂怒,嘴角的笑在凝了凝后变得更浓烈。
  “我为何不敢?”涯九对着除了那白落堤外空无一物的天空,挑了下眼角。
  那道狂怒惊雷,同样没有震慑住那根飞向天际、锈迹斑斑的铁尺。铁尺,越过了白落堤,去势不减的继续飞向那片云。
  那片云,变得有些动荡,而似乎是因为那片云的缘故,更高处的天际,不知何时聚集而起、拢聚得层层叠叠的云海也有了些动荡,继而,骤然之间滚滚翻涌,犹如怒海起狂狼,压城欲摧。
  云海之中,突然,分开了一个洞。那洞中,突然之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环,那道环由云雾形成,环上、环中,或交织,或游绕着无数看不真切的光影。
  而那道环之中,的中央,出现了一道虚影。那道虚影拖曳着五行磅礴云丝如柱,以及因速度太快而裹挟起的五行滚滚轰隆如雷鸣。
  那是一只巨大而不真实的手。那只手裹挟着无法想象的压迫,崩天裂地而下,落向,不是整个第一长街,也不是抬头望天在笑的涯九,而是白落堤,而是那根扔在任何地方都会毫不起眼的铁尺。
  那只手,似是要抓毁那根铁尺,抓走那白落堤。
  “可是,你抓得毁,带得走吗?”
  涯九没有什么动作,他收回甩开的手,站好因为从极致的旋转到骤然急停而向后甩起的一条腿,静静地看着这一幕,静静地看着那只大到足以一掌毁数山的手抓向那根铁尺、抓向那白落堤。
  然后,静静地看着那只手在铁尺上被撞出了一个洞。
  没有什么恐怖的动静,那只手撞在铁尺上,犹如一片毫无速度毫无力量的雾涌过了一座山,然后被山撞出了一个洞。
  洞的边缘,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痕,那只手开始破碎,在抓过铁尺后,刚好抓到了那白落堤时,刚好破碎成了一片虚无。
  铁尺,只是微微颤了颤,继续飞向了那片云。
  “这是?!”那声怒雷更怒且惊的响起,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滚滚怒声中有不可抑制的颤抖,“这,这怎么可能?!”
  “你们真的是……”涯九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小小少女已经有些费解的开了口。少女望着那激荡的云海,说道:“加上那白琉璃,加上你,你雾禁天的人已经算是三次闯这酒禁天了,你说你们有这么大的破胆敢来,难道不是因为摸清了他的底细?莫非都只是靠着一腔愚蠢的勇气?”
  “况且,如果我猜得没错,上次那白琉璃死的时候,不管是用了什么办法,你肯定也在偷偷的‘看着’,虽然那一次他只是挥了一记铁尺,可就即便只是一下,那你也应该能看出这个中的端倪才对啊。”
  小小少女明显有些恨这一帮人不争气,说道:“这破尺,一尺毁体魄,两尺毁周天,虽然没有再来个几尺直接毁了那好看哥哥的神庭,但这一尺打出一座廊桥,毁灭一座廊桥,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
  她道:“廊桥代表着什么?廊桥代表着破境。而这铁尺一尺就能打散他一层境界,你说这是什么?这世上又有几样东西能做到?!你说你们,怎么就能这么笨!!”
  说到最后,对涯九恨恨切齿而不得解恨的少女,已经是迁怒于了这些敢来动手杀人,却没有一个能成功杀了人的人,有些怒火中烧。
  正如少女所说,当时那白琉璃死时,那道狂怒的声音也在经由与白琉璃的某种联系窥视着白琉璃所发生的一切,虽然因为隔了酒禁天与雾禁天的两道禁,那种窥视很模糊,但也看见了涯九当时挥出的那一记铁尺,只是当初那时,涯九的那一记铁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挥出的时间和位置都太过刁钻,似乎就是为了避开别人的窥探,那道狂怒的声音只勉强的窥见了一抹影子。
  但更如小小少女所说,他就算当时没有清楚的看见那一尺,此时虽然同样模糊,但却看了这么久,他就算是猜,也应该猜出了其中的玄机。
  已不用猜,那道狂怒的声音,已经知道了其中的端倪,已经知道了个中让人心神震荡的秘密,只是,他怎么也不能相信,更不敢相信。
  然而眼下,那道声音却已经是不得不信。那道声音明显僵顿了几次,滚雷般的声音才落在了长街,“这,这是谪,谪杀尺?!!”
  涯九双手轻荡,将一双大袖卷在手臂上,他负手身后,看着那根下一刻就将撞在那片云上的铁尺,说道:“我有一尺,尺可毁体魄、散周天、灭神庭,更可尺尺断廊桥,你说你怎么可能带得走这白落堤呢?”
  “至于这怎么可能……”涯九耸了下肩头,“这就是这么可能。”
  他道:“就像那在器禁天的那个人,只需要丢一把剑在这酒禁天里,就能窥探到我的一切一样,我也只是在某天出门散了个步,不经意中刨了个坑就捡到了这把谪杀尺。”
  他道:“说来,我自己都觉得这太不可能。”
  “砰!”的一声响,随着涯九的话音落下,半空之中那根名为谪杀的铁尺,撞在了那片白落堤来时出现的云上,撞出了一片不似山崩地裂,但却惊心动魄的声响。
  那片云,破碎消散。
  那飞向那片云的白落堤,去势陡止,开始下坠。
  那白落堤,因为眼看生路在前而完全清醒,而激动愉悦,却又因为眼睁睁看着生路断绝而开始惊慌失措、绝望哀嚎,那哀嚎求救声,竟隐隐掩过了那如雷狂怒。
  那根铁尺撞碎了那片云,在那只巨手带下的五道雾柱之间兜了个圈开始返回,落在了涯九伸出抓接的手上。涯九的手向后沉了沉,他甩起一条腿,开始向着白落堤落下的方向迈步。
  “你敢!!”涯九的去向、去意,都是不言而喻,那道狂怒的雷声更狂,搅动得漫天层云疯狂。
  “我为什么不敢呢?”涯九的步子不大,却是一步十数丈,几步就来到了那白落堤的身前。涯九撩起手中铁尺落在了那还没落地的白落堤的后背上。这一尺没有将那白落堤撩向上天,白落堤的身形只是顿了顿就继续向着地面落下,这一尺依旧是从那白落堤的身上打出了一座廊桥。
  涯九看了一眼出现在半空的廊桥,将撩起的铁尺转向落下,说道:“你们都敢三番五次的闯我酒禁天,我又为什么不敢呢?况且,我不是已经杀了一个白琉璃了吗?再杀一个白落堤又有何妨呢?”
  话落便是尺落,又是一座廊桥破碎,那不知已跌了多少境界的白落堤再跌一境。
  涯九停了停,似是有些疑惑于白落堤的境界不知有几多,他伸手将那白落堤提起,皱了皱眉头,而后似才确定了那白落堤的具体境界。
  他有些惊讶道:“当真是好天赋好根骨啊,竟然是三神庭,且看这破碎痕迹,我之前已经是毁了他二十七座廊桥?”
  涯九有些啧啧,“这样算来,竟然是三神庭满境,难怪上次白琉璃死时你没出声,这次却不惜代价也要出手。”
  “说来,那白琉璃、这白落堤,都是经历了万分艰难得到了万分幸运才能来到这酒禁天,而你,按理说就算是有十万分的幸运也绝无可能突破雾禁天的禁,更别说再突破酒禁天的禁向这酒禁天伸出一只手,我倒是更好奇,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又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涯九说想知道,却如之前问白落堤,他并没有去等答案。他话落便又手起,他道:“以三神庭满境进入小周天,现在周天已破,满境已毁,接下来,就该是神庭了。”
  涯九的手就要落下,那道狂怒,怒不可遏,“涯九!你可清楚!”你若是废了或杀了白落堤,你将会承受何等的后果?!
  涯九的手停了停,然后一笑,然后他的手继续落下。
  “够了!!”似是看出了涯九的毫不迟疑、绝不手软,那道声音的怒声中夹杂了一丝慌张,那道声音道:“白琉璃的事,我雾禁天可以既往不咎,但你若仍然要杀了白落堤,那么我雾禁天将举天对你进行诛灭!!”
  “够了?凭什么够了?”一句“够了”却似戳到了涯九的痛楚。涯九停下已经距离白落堤只有一尺的铁尺,他抬起头看向天,眼中有从未见过的冷芒激荡。
  他侧过头看向幽庭山山顶,眼中冷芒里,有痛苦在翻滚。他似看着山里某个地方的一地碎片,说道:“眼看就要完成了,可眼看就要完成了却就毁了,你告诉我凭什么够了?”
  涯九说的什么,旁人或许不明白,那道声音却很清楚,涯九说的是那山顶之上的一尊涯九就要雕琢完成的、却被进入酒禁天的白琉璃一脚踩毁的石像。
  但那道声音如当时白琉璃、此时白落堤一样不解,怒道:“一尊石像,你却要连杀我雾禁天两人,连屠我两子?!”
  涯九眼中的冷芒收敛,痛苦隐没。涯九轻轻一笑,轻轻吐出两个字,“何止。”
  涯九的手继续落下,落在了那白落堤的胸膛,他手腕有抖动,连拍了两下手中尺。
  没有廊桥再出现,但有三座神庭在崩塌。
  涯九抬头看着那翻滚的层云,“就算屠了你整个雾禁天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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