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倒计时的岁月 / 九、 水尽山穷瀑 挂川成惊图

九、 水尽山穷瀑 挂川成惊图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外面有人等,宁孟钢不再享受小护士的陪伴,和以前不同,他对着小护士的身影,脑子一直萦绕外边车里姚冬玲的样子。他想过,单纯为了一个临时的借用,小姚不至于这样厚着体面陪同自己,睡,也睡不着,躺在床上有些反复,他叫来了方璟说:“方美女,帮我将时间缩短半小时。”方璟笑笑问道:“有约会?没事不要减时间,透不彻底。”边说边将宁孟钢的时间调少了半小时,顺便低声说:“上次的卡面额太大了,方便时我要还你,收下不合适。”
  宁孟钢小声说:“我又不能去卖,也是别人给的,你要还我,我还要还给人家,用不完。给小孩买点东西吧,算是一个病人对你关照的感谢。“方璟说:”那多不好意思,你有我的微信,以后你用不完,卖给我,补贴一下你的药费。他内心一阵的猛动,并不是有别的非分,能时时关注心中美人的动态,是个美好的事情。
  宁孟钢盯着方璟离去,他闭眼却梦思如果拥有对方,那会是怎样的感受,边想边将自己的右手模拟一下,嘴上露出几丝不良的笑。小睡一会后,方璟过来告诉他快下机了,一边帮他做准备工作一边说:“我刚才看了,你的血液指标不是太好,你生活质量应当不差,可能是生活规律性、饮食结构性上有点问题,有时间我请你吃个饭,告诉你饮食结构上的注意细节。“
  宁孟钢没有说话,只是感激地向她看看,透析室的护士有时必须忍受来自病人的玩笑,这些以男人为主体的病群,多数生活中没有机会和这样体面的女人近距离,生死边缘的人就不想配不配的问题了,只要有可能,过过嘴瘾总是好的。宁孟钢算是例外,别的病人开的玩笑他有时也想发挥一下,他自信自己说出来,吐字的质量更高,可笑、可想的空间更大,可他为了和别人不一样,平时就是不多开口。
  下机后,宁孟钢表达一下谢意,匆匆收拾后离开了,他能感到身后有方璟惋惜的眼神。下机后的他明显虚弱,到了车里,姚冬玲在玩手机,宁孟钢说:“让你等这样长时间,我还以为你走了呢,送你回去?”姚冬玲说:“你回家,我到亲戚家去,明天再搭你车子上班,我在网上看了,你这病只有换肾,这样治疗太痛苦了。宁场长,你身体这样差,还坚持工作,我今晚算体会到了,啥事不做,在车里等就不是个事。以后再也不给你找麻烦了,我也不到工程养护科上班了。”宁孟钢还没告诉她,他己经提前半小时了。
  宁孟钢说:“我也累了,小孩估计也快睡了,我回单位,顺便送你回家,一个女孩随便在外过夜,家里人会不放心。养护工程科上班的事,你的确不太合适,一晚上冒着风险陪我,不会就为了一个临时的办公地方吧?”说着,宁孟钢给姜文芝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明天有个会,晚上直接回单位了,姜文芝要求小孩接个电话,宁孟钢提醒她自己在开车,另一只手又不太方便,随即挂了电话。
  姚冬玲说:“宁场长,我只是觉得给你添了麻烦,让你生气了,陪你看个病,想心里踏实些,没有想到却影响你回家。陪你,哪里是冒险,你又是领导,又是长辈,我没有一丝好害怕的担心,哪天周末,我请你们一家去公园玩玩,我非常喜欢小孩,你可要给面子。“宁孟钢向她笑笑,又看看她那在昏暗车内的弱小身子,皱了一下眉头,在透析床上胡思乱想的场景兑现了,他忽然有一种年少时的冲动,要是现在停下车来,说不定她也高兴。
  两个人有说有笑,面对尤物,自己是个对方心目中的废人,宁孟钢内心涌起一波一波的律动,一会坏思,一会悲想。不觉间,进了林场的大门,宁孟钢将车子停在姚冬玲的车棚前,告诉她天很晚了,骑车小心些。姚冬玲说:“出了农场的小岛就是省道,车多,夜里也不少,你知道的,去我家的路不太远,这时,城里大排档才开始,宁场长,我又不是小孩,你放心。倒是你自己,天晚了,姜阿姨她们今天不来,我看你太虚弱了,我照顾你先休息,我陪你上去,给你做点吃的补充一下。”宁孟钢这才想起,每次下机回家,姜文芝总是给他做好饭补充一下,现在真的感到有些饿了。到家以后,宁孟钢为了防止自己再生出贼心,将室内能开的灯全开了,自己稍作整理一下后出来,发现姚冬玲己经熟练地帮他拿出了鸡蛋、面条。宁孟钢说:“你就打几个荷包蛋就行了,不要太费事。“小姚转脸向他莞尔一笑,灯下美人,自带万种风情。宁孟钢才拿下胳膊上的绷带,身上的血液才滤过,体能刚刚有些恢复,可还是让对方他认为是挑逗的眼神刺激的血脉开始膨胀。
  他克制一会自己,提醒自己己经是一个知天命的老男人,还是病人,缓缓地步入客厅坐下。不一会,姚冬玲将煮好的荷包蛋端来,在荷包蛋的热气升腾处,宁孟钢坐在沙发上,抬眼却看到了上次让吴延松不小心碰到的地方。因为沙发低,姚冬玲俯下身子放碗的那一瞬间,宁孟钢老练地将她的怀中尽收眼底,现在,他一边小口喝荷包蛋里的糖汁,一边能清晰地回映出姚冬玲那小巧又不失浑圆的样子,因为俯身、放松、自垂,宁孟钢将猎物的主体一点没落,全收眼里了。
  他抬头却遇到了姚冬玲纯洁的眼光,她问道:“味道如何?”宁孟钢说:“这有什么味道?就是糖和鸡蛋的味道,谢谢你,回去休息吧。”姚冬玲说:“我要看着你吃完我亲手做的饭,帮您收拾好后再回去,反正也晚了,不着急。”宁孟钢将自己不太干净的心再次收了起来,他慢慢吃完,从心底还是不想让对方早点回去。放下碗,姚冬玲将茶几收拾一下,端着碗进了厨房,宁孟钢如同神差一样跟了进去,丝凉的外衣在灯光的映衬下能看到里边的层次。他吃好了,力气恢复一些,居然有些迟疑后,在脑海中再次回映刚才的浑圆时,把持不住了,张开双手,并不费事地、准确地找到了本就突出的地方。
  紧疼、刺激、吃惊,在电光火石间完成,力道悬殊太大,姚冬玲无劲转过身体来,因为对方的手不停下,上次让吴延松湿热过的暖全部呈现,其他的不适也随着消散。宁孟钢是个老道的男人,他一下理解可以下手了,对方的潜意识顺从己经让他识别到了。他立即用后背将灯光按灭,不顾另一只胳膊不能负重,还是双手强硬地将姚冬玲拖入了房间,行程中没有得到一丝反抗。
  不多的遮挡被宁孟钢扯下的同时,也将她的鞋子一起扔掉,姚冬玲试图想明白正在发生了什么,却得到了撕裂的人生转折,似是没有了知觉,对宁孟钢来说却似是心悦的配合。两年多了,自从生病,他从来没有想过,他还会在别的女人这里寻找快乐。病后,看着对他不离不弃的女人,他曾亲口对姜文芝说过,此生最对不起的就是她,如果可以多活几年,一定想尽一切办法补偿,平时只要和大女儿联系、小女儿聊天,他也全是让她们记住妈妈对她们的好和付出。可现在,面前的尤物,一下让宁孟钢忘记了自己的承诺,他一边安抚姚冬玲一边说:“你长得这样可人,在大学居然从如狼的男同学窝里逃脱了?”
  姚冬玲现在醒过来了,看着自己的狼狈问道:“宁场长,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你不是有肾病吗?朱总说你这方面早己经不行了,才让我放心大胆来求求你,说你吃软不吃硬,你也不能这样吃软?是不是你和朱总勾搭好来害我的?你说你们单位是个男人啥食都想觅的地方,我真的不知道包括你。”她说着说着掉下了眼泪,刚才比过山车还惊险的路途让她不敢回味,她是个保守的姑娘,在大学,真的是因为她不想破最后一道线,情愿放弃心仪的男友,现在,却在糊里糊涂中失去了坚守多年的所谓的千金之躯。
  姚冬玲痛想往事的同时,并没有拿开宁孟子钢那因透析而略显干巴的手,宁孟钢看她不是假伤心,又不想让她动自己的歪脑筋。他说:“小姚,我真的不知道你内心深处的想法,让你离开,你一直没有,我在试探冒犯你,却没有收到你的反对,误解了你传递的信息。这里是我家,现在是深夜,昨天我又反对你入职,是你主动一晚上的陪伴。如果你认为是我和朱总串联,我可以现在告诉你,你真的让这事传开,我现在的病体,在单位的口碑,结论都是别人相信我是受害者,而不是你。当你的面,我可以给你打个招呼,才发生的事我有些用强,以后需要我,只要不太为难,我可以补偿,但真的你要选择翻脸,你会看到我的另一面,你想不到的嘴脸。”
  宁孟钢放下自己的老手,一脸的严肃,没有一晚上一直以来的温情,他的话让姚冬玲感到凌冽的寒意。对方的位子远不是西方文学中的政治家,却有投机者的嘴脸,大家一直说的正直,却有不广为人知的阴暗面,姚冬玲坐了起来,她并没有急于捡起让对方扯在地上的小衣说:“宁场长,你的话我懂,我该,我是成年人,我主动陪的你,主动做的饭,主动上的床,你自带让我投怀送抱的魅力。这事在我这里就结束了,你有地位、有家庭,我需要平静,各自忘记。”说着,将自己的衣服穿上,鞋子套上后,迅速消失在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地方。
  第二天,宁孟钢故意早早到码头工地看一下,让他没有想到,姚冬玲也在,眼上并没有该出现的黑色眼圈,工地上除了做事的工人,没有别的管理、监理人员。宁孟钢走到跟前说:“小姚,起来挺早的,年轻人不是都喜欢睡懒觉的吗?”姚冬玲没有看他,眼睛看着初升的、不能直视的太阳说:“年轻人喜欢的事多了,哪能随心所欲,太阳都出来了,那可是老天的眼,懒,不能让她老人家看见。”
  宁孟钢无趣却无对词,还好,没有外人,他想提醒对方,如果是公开或有第三人在,她不能这样不知道轻重,刚想说话,朱玉冲从车里下来了。他笑笑对着要离开的姚冬玲说:“远远看你们谈工作,我告诉你是对的吧,不要看我们宁场平时对我们严格要求,人情味还是足的,个人的事情宁场长不反对了吧?小姚,和场长不和宁场长打招呼是不妥的,再小的事也应当说一下,毕竟我们宁场分管这一块。以后有事多向宁场长请教、学习,说不定以后还是宁场长的同事、下属,到那时,你也是我的业主。”
  朱玉冲皮笑肉也笑,他想向宁孟钢示威,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我有的是能量。姚冬玲有些微冷的说:“宁场长真的和你告诉我的一样让人尊重,不管他是否同意,我都不怪人家,我没有向他提个人的目的,只是按你朱总的要求,侍候他一晚上的生活。一个病人,自己开车去,白天还要上班,真的不易。如果万一哪天遇到老天打雷、下雨,路不好走,就更难了。我现在晚上事情不多,以后如果宁场长需要,不用和朱总说,直接联系我,我会做好服务工作的,以后朱总工地上的事,还请宁场长一如以往的关心。”她说话平静,不让人感到是出于怒心。可宁孟钢还是听到雷声,甚至感到了后背被劈开的缝,他是病人,早也想过,如果能不明不白的离开这个世界,没有离去前的挣扎,也不失为一件完事。
热门推荐
夜的命名术 吹神 夜的命名术 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