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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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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应该祭奠多日,因为周氏的吩咐,将军府上下都撤去了白绫白灯等一切祭奠的装饰。下人们都很不解,但是也只能听从夫人的吩咐。
  皇帝的旨意也在一早便传入将军府,旨意的内容是:郎鸣为国征战,立下了汗马功劳。特此准许家小继续住在府中,并按照正将礼遇,继续按月领取俸禄。独子郎天行,入兵部籍,册封千户,由宇王聂齐宇另行调配。
  聂齐宇当然是随旨而来,送走了宣旨的太监,也只是告诉郎天行,暂时不会调他去军营,便也匆匆离开,毕竟刑部尚书的遇刺,他还是需要亲自收集证据。
  一切安排妥当,周开也不得不离开,回他的镇南军去了。留下洛如仙陪伴周氏,也算是可以放心了。
  周开一走,郎天行便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除了正常的请安与吃饭的时间,也不出府,只是不知在屋里做些什么。
  洛如仙本就开朗,只要没事,便与郎诺诺一起待在周氏身边,讲述着她这些年的见闻。
  此时正堂之上,洛如仙就在说着她曾经在山中走失的故事。周氏微笑着听着她的经历,也不做声。而郎诺诺,自小便在府中,并没有见识过那许多精彩的世界,听着洛如仙的话,时而亢奋,时而担忧。
  临近正午,周氏对洛如仙问道:“仙儿啊,这些日子一直忙碌,也没有问及你在府中住的习不习惯。”
  洛如仙微笑回答道:“姑母宽心,自小跟随父亲,也是风餐露宿惯了。到您这里,才真正有了家的感觉,别说习惯不习惯了,我真是都不想回去了。”
  周氏微微一笑,很是欢喜的说道:“那就留在这,不走了。这也是你的家啊。而且你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有没有未来夫婿的人选啊?”
  听到这,洛如仙摇摇头,一旁的郎诺诺却心领神会的笑道:“我记得当初仙儿还在府里的那些年,舅父是不是说过,要把仙儿许配给哥哥做媳妇儿啊。”
  洛如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是随即却涨红了脸,赶忙低下头道:“哪有,父亲才没说过这样的话,对吧。”
  尽管是在否认,不过最后偷偷看向周氏的眼神,却仿佛带着些许的期待。
  周氏笑容更浓,直言道:“仙儿啊,郎周两家都是军人出身,姑母就问你些心里话吧。行儿却是比你大上不少,也早就过了该娶妻的年纪了。这么多年我们也一直没有催促过他,他也并没有什么心仪的姑娘。要是你愿意,我们更是亲上加亲了,你们都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这般的知根知底,岂不是绝配。”
  洛如仙脸上的红晕更浓了几分,低着头不断地揉搓着衣角。跟她往日里风风火火的脾气,完全判若两人。良久,才猛地一抬头,说道:“姑母,你就拿仙儿开心。”说罢,转身便跑了出去。
  郎诺诺哈哈大笑,本就习武的姑娘,可不会在乎那许多矜持。对母亲周氏道:“娘,我看很快我就要改口叫嫂子了,尽管她比我还小很多,不过有这样的小嫂子,还是不错的。”
  周氏笑容不减,点头道:“是啊,你舅父临走之前也跟我说了,要是行儿和仙儿能终成眷属,他也就安心了。毕竟是挚友托孤,这么多年又亲如自家孩子,怎么会不想让她有个好的归宿。不过话说回来,你也老大不小了吧,该想想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郎诺诺一愣,不满的说道:“怎么又说到我了。就算我想,也得等哥哥先成亲之后啊。仙儿是八九不离十了,那哥哥呢,他好像还没同意呢吧。”
  周氏微微摇头,不无担心的说道:“你哥哥现在全部心思都在追查凶手,就怕他刻意回避成亲之事。不过他确实也老大不小了,平日里有机会,你也多点点他。真有那个心思的话,也不必在意那些礼数,毕竟你爹他在天有灵,也定然会希望你们都能有个最好的归宿。”
  郎诺诺点点头道:“我会跟哥哥好好说说的。毕竟他也真的老大不小了,我还着急当姑母呢。”
  周氏宠溺的看看郎诺诺,眼神中带着欣慰道:“别老说他,你不也一样,以前不催促你们,难道为娘我不想赶快当上奶奶吗?”
  郎诺诺赶忙看向外面,借午饭为由,出离了正堂,逃也似的消失在周氏的视线中。
  而当先离开正堂的洛如仙,脑中尽是郎天行的一举一动,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郎天行的房门外,好巧不巧的,郎天行正好打开了门。
  二人四目相对,洛如仙直接愣在了原地,而朗天见洛如仙站在那里发呆,却是满心的疑惑,半晌才开口问道:“仙儿,找我有事?”
  这一开口,才让脑中一片空白的洛如仙惊醒,刚刚消退的红晕,又再一次爬上了脸颊,赶忙回过身,背对着郎天行,怕他看出自己的羞怯一般,慌乱的回答道:“没,没事,该吃午饭了,我是来叫你吃饭的。”
  看着洛如仙一反常态的样子,郎天行只是稍微疑惑,便没再多想,上前几步,侧脸看了看低下头的洛如仙说道:“那走吧,一起去吃饭吧,我着实也饿了。”
  说罢便当先而行,洛如仙看着他的背影,又有些失神,不过很快,便赶忙摇摇头,追了上去。
  郎府的饭菜一向很精简,这是在周氏的安排下一直以来的习惯。周氏为人向来低调,当初的郎鸣又一心在军中,家里的大小适宜,就全交给周氏打理。而周氏也是心思细腻之人,从细节的安排,便能看的出来。就像旨意刚刚下达,她便命人将将军府的牌子,换成了郎府。而这郎府的牌子,也是几日前就做好的。下人们都知道,周氏不管在何时,都是理智大于情感之人。
  不过谁也不会想到,就在午饭就要吃完的时候,一队皇卫军突然冲了进来,府军稍加抵挡,就被出示的令牌喝退两旁。
  被惊动的郎天行放下碗筷,起身走出,还没等他说什么,领头的皇卫军将官再次抬起了令牌说道:“奉太子之令,传郎鸣将军之子郎天行到刑部问话。”
  郎天行疑惑不解,还是后跟出的周氏淡然的问道:“问话?有何话可问,非要去刑部。”
  领头将官显然是认得将军夫人,但是表面却毫无敬意的说道:“太子令在,跟我们走便是了。”说着,身后的皇卫军便上前围住了郎天行。
  看着他们其中一人还带着镣铐,定然不是简单的问话。郎天行对周氏道:“母亲莫急,我去看看便是。”
  见郎天行并没有反抗的意思,将官眼神示意,便没有给他戴上镣铐。
  周氏微微点头,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焦躁。反而是洛如仙,一看郎天行要被带走,便要上前,好在周氏察觉到了异样,抬手拦住了她。
  在一众皇卫军包围之下,郎天行快步而行,很快便出离了郎府。不过几人前脚刚离开,周氏便命人去找聂齐宇报信了。
  来到刑部,皇卫军当先便把郎天行带入了牢房之中,并告知等候受审。郎天行也没有反抗,毕竟他也是很了解这一套流程的,不过心中疑惑,太子下令,又是所谓何事?
  关押郎天行的牢房中,还有一个蓬头垢面的囚犯。看不清样子,但是哪怕郎天行被关进来,他依旧躺在一边一动不动。
  郎天行环顾牢房,除了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囚犯,便只有一些脏臭的干草和厚实的墙面。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多想无益,郎天行便选了一个还算干净的角落,也坐了下来。
  大牢中随时会有一些哀嚎或是呻吟的声音,不时有人本来安静的坐着,却突然发狂大喊。看着这一幕,郎天行只能叹息。
  过了许久,也没有人传唤,郎天行也不急,甚至有些昏昏欲睡。不远处那个囚犯,突然抬起了头,一双死寂的眼睛看向郎天行,沙哑的声音问道:“什么事进来的?”
  郎天行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看向那个只能看到模糊面容的囚犯。
  囚犯继续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唉,反正都是死,不问了,不问了。”
  郎天行疑惑不解,转而释然。毕竟被这样昏暗的地方所囚禁,再正常的人也都会变得不正常了。便没有理会他,毕竟,跟一个完全不相熟的人,郎天行是没有闲聊的心情的。
  囚犯缓缓坐起,他的身上也没有镣铐,不过破旧的衣衫上便能看出,他已经被关了很久。然而他并不是只坐在那里,而是直接起身向郎天行的方向走来。这一站起身,郎天行才惊讶的仔细打量对方。
  躺在那里,又有干草阻挡,并没什么出奇,可这一站起来,却直接显示出那人的身形。足足比郎天行高出一个头的魁梧身高,而且并不像其他囚犯那般瘦弱,反而异常的魁梧,但看身形,便足以知晓此人必然拥有足以撞破牢笼的力量。
  他走的并不快,但是郎天行明显感觉到了一种压迫感。出于警惕,郎天行立刻起身,而就在他刚刚站稳,一只巨大的手掌突兀的出现在眼前。来不及细想,郎天行赶忙侧身,但是紧接着,另一只大手从侧面横批而来。
  郎天行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突然暴起,但是此人的行动,完全可以证明他并不友善。赶忙抬臂阻挡,因为估计不足,直接被横批而来的巨掌打的横移了数步才稳住。
  此时郎天行已经不再小看此人。因为手臂上传来的酥麻感,让他明白此人并没有留手。要是没有阻挡,让这一掌劈中颈部,不死也要残废。
  没有时间开口质问,囚犯同样横移一步,便再次追上郎天行,一脚直踢,直奔郎天行胸口。郎天行双手齐出,准确的抓住了囚犯的大脚,向后侧身退步,将这一脚的力量,直接卸到身后。
  囚犯明显一愣,他倒是没想到郎天行看似书生模样,却身手不凡。踉跄一步,弹身而起,那先前一脚还没落地,另一只脚就已经踢向郎天行后脑。郎天行躬身闪躲,险之又险的才躲过这一脚。可是囚犯的武功显然不俗,双手一撑地面,直接弹身站起,又是一拳快速奔来。
  二人差招换式,很快便打到一处。对于郎天行来说,囚犯的力量超乎他的想象,不得已,只能靠卸力和灵活的身法阻挡躲避,而这囚犯虽然尽管有惊天之力,却稍欠灵活,招式上大开大合,倒是给了郎天行一些喘息的机会。不过牢房毕竟狭小,再躲,也只有这一亩三分地。
  双手双脚都在被迫的阻挡下,有些麻木,而郎天行踢出的几脚和打出的几拳,却完全像是打在石头上一般。郎天行知道,这样下去,必然会被对方抓住空隙,来上致命一击。尽管他不明白为何此人要置他于死地,但是必然要先化解危机之后再说。
  看准时机,一招虚晃面门,囚犯横臂阻挡,就在视线忙点之处,郎天行迅速抬起另一只手,握拳上钩,直奔囚犯腋下。一招命中,囚犯果然吃痛侧身,一脚继续踢向囚犯的关节,身体不稳之下,囚犯直接跪倒,两步便挪到囚犯身后,膝盖重重踢在囚犯背部。囚犯向前倾倒的瞬间,手臂直接环住咽喉,这一套下来,囚犯跪在地上,犹如一张大弓般的向后挺直。俨然失去了反抗能力。
  郎天行也是累的不轻,呼吸粗重,身体各处也传来了疼痛感。囚犯被勒住咽喉,双手赶忙去拉扯郎天行的手臂,但是这样的姿势,他却根本用不上五成力。
  郎天行低沉的问道:“为什么对我出手,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囚犯显然是被勒的有些神志不清了,含含糊糊的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多杀一个,就能多减,多减一年刑。”
  听他这么一说,郎天行的杀心顿减,知道也问不出什么,向后一用力,另一只手化掌劈出,正好劈在那漏出的脖颈处,囚犯闷哼一声,便昏死过去。
  一把甩开囚犯的身体,踉跄的退了两步,郎天行也顾不得脏乱,一下便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可以想象,以郎天行多年修习的武艺,对战四五个高手都能游刃有余的身手,在这名囚犯的手下,却落得很是狼狈。那此人在这之前,定是杀了不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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