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开边江岸练兵

　　与父亲商议后，最终确定，赵麒麟亲自挑选了300名府兵，到城外的开边江岸基地驻扎训练。
　　在叙州古城民众的眼中，这又是赵府二货的一次无聊折腾，没任何人当一回事。
　　兵营布置、装备、后勤一应由府中保障，为了宝贝儿子的美好前程，赵大力咬了咬牙，又一口气拨给他一万两白银，作为练兵军费，
　　这让赵麒麟心中乐开了花，暗自感慨：“妈的，当二世祖真好”。
　　赵麒麟挑选300名府兵时，看似随意实则有心。
　　出身、家庭关系、三代直系有无犯事、文化、身体心理素质、日常立功、对赵府的忠诚等等都是基本条件。
　　重点挑选的主要是那些佃户、周边山地来的穷人、陕西一代的难民，经历过战事的兵士。
　　只有吃过苦的兵士，才能训练出铁军，古今如此。
　　意外的惊喜是，在母亲从筠连土司府彝寨带来的护卫中，挑选到了30名身强力壮的原猎户农奴士兵。
　　“外公吉克扎西对母亲是真的宠爱，派了那么多护卫陪嫁到赵府。得，现在便宜了我。”
　　赵麒麟心里有一些得意，也有丝丝的温暖，这就是自己要守护的家人与亲情！
　　这些山区猎户农奴出身的护卫，爬山涉水如履平地，弓弩刀剑样样精通，最主要的是经过大山里生存的磨练，能吃苦。
　　“都是特种兵的好苗子啊。”赵麒麟自言自语道。
　　选兵之中也有遗憾，300名士兵中读书识字的才有6人，其中还包括赵麒麟，以及他的亲信跟屁虫阿布与小厮张林。
　　另外三人是读过私塾的王俊勇、秦汉宵华、张固，这三人人也机灵，分别被任命为连长、排长等。
　　在选练兵基地的时候，父子之间产生了分歧。
　　赵麒麟一直坚持选择城外20公里处的开边江岸，作为训练与生产基地。
　　理由是水、陆路交通方便，水路从合江城门沿金沙江半日可达，城内外也可相互驰援，只是速度会慢些。
　　父亲赵大力一开始坚决反对，说:“那里离叙州城太远，离南面大山又很近，容易遭受山匪袭击。”
　　“如果选紧邻叙州古城赵府另一处私地，能及时照应，保障你的安全。”
　　赵麒麟的理由很简单:“父亲，越艰险的环境，才能磨练出好兵。”
　　“我打算高墙壁垒，修一个能顶住千人左右匪众进攻的军营。”
　　见赵大力还是不同意，赵麒麟列举了开边江岸最大的优势。
　　“老爸，选择开边江岸，最大的好处是有利于进行军民大生产。”
　　“除可以扩大煤矿与铁矿的开采规模，周边几千亩的荒地，一旦开垦，能养活更多的军队。”
　　最终，赵大力被儿子说服。
　　赵麒麟没有向父亲说明。
　　选择开边江岸作为练兵基地，除便于隐蔽练兵，方便大生产。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有利于对自己将要扩展使用的知识与技术，进行严格的封锁保密。
　　赵麒麟选择开边江岸作为练兵驻军基地，还有更长远的打算。
　　便利的水、陆交通，基地旁离选定的兵营不远处，有隐蔽的煤矿与铁矿。
　　紧挨着矿洞，以后可建一工业基地，周边大片的农田与荒地，练兵的同时，可发展精耕细作的农业种植与养殖业。
　　这些都是赵麒麟坚持选择这里作为练兵基地的重要因素，缺一不可。
　　除此之外，此地西临金沙江，往东南是一望无际的大山密林，依山傍水，正是屯兵筑寨的宝地。
　　父子两经过反复商量，以派出护卫首领吉克岩保护赵麒麟的安全为条件。
　　赵大力最终做出了让步，同意儿子到开边江岸练兵。
　　通过近段时间的接触，赵麒麟知道吉克岩除有武功之外，同时熟读兵书，文武皆通，是一名难得的将帅之才。
　　选定了心仪的基地又得了一员猛将，二货心中自然高兴。
　　一个月后，军营建好。
　　万事俱备，择一黄道吉日，在父母、姐姐与府内众人辞行的目光中，赵麒麟率众兵士，于城门码头登船而去。
　　观望的民众之中，有人低声议论：“这赵府二货在城内祸乱够了，又要到城外去害人？”
　　另一人应道:“可不是，听说前不久二货偷偷骑马摔了下来，差点送了小命，这没隔多久，又要带兵出城去折腾？”
　　“是啊，这种人会带什么兵，纯属闲极无聊。”第三人说。
　　听到这些议论，二货嘴角微微上翘，心想：“看来二世祖的身份掩饰得不错哦。”
　　开边江岸原来就有赵府少量的驻军与基地，是用来守护矿产用的。
　　一个月以来，在原来破旧的老式兵营之上，按赵麒麟的规划，赵府出资新建了一排排的住宿屋、操场、训练场，食堂等。
　　同时新增加了澡堂，洗漱间，增高了瞭望塔，基本上按现代兵营格局，进行建设。
　　吉克岩私下问赵麒麟：“少爷，这种营房你是如何想到的？”
　　赵麒麟：“我师傅空智教的西洋式兵营。”再次把新鲜事物推到可怜的师傅身上。
　　赵麒麟继续对岩叔与大伙解释：“我师父年轻未出家之时，曾经随商队到过南洋诸国，见过当地西洋人的很多新东西。”
　　“包括兵营布局、新式练兵法等，后来一并传授于我。”
　　吉克阿布说:“空智大师我也熟悉，看不出还是高人哪!”
　　张林在一旁嘀咕:“虽未正式拜师，空智还是我半个师傅呢，连我都不知道，你还看得出那就怪了。”
　　心想，空智师傅也忒偏心了，传少爷那么多新东西也不传一丁半点给我。
　　赵麒麟:“所以，这次我就用师傅教的这些新东西来试一试，训练一支与众不同的队伍”。
　　没得说，一住进新式兵营，一天辛苦训练之后洗个淋浴热水澡，痛快得嗷嗷直叫，300名军士同时爱上了这些‘西洋’新东西。
　　赵麒麟心中鄙视：“小样，先给你们点甜头，过两天的操练叫你们欲死欲仙！”
　　部队重编与任命完成之后，残酷练兵时刻开始了。
　　一切按现代军队的操练模式，队列、步伐、障碍、短跑长跑，武装越野等一样不少。
　　还有很多新的东西比如纪律条例、内务条令、保密条例、战时条例等等。
　　所有人一天训练完成累得一动不动，一些人违反纪律条令等，罚得像一条死狗。
　　“少爷，为什么只练什么体质、速度、力量，而不教士兵刀剑弓箭?”
　　“另外，你不传授大家一两套枪法棍法，却教大家练什么擒拿格斗术?我看空智大师传你的那套少林棍法就很好。”
　　训练之余，吉克阿布找到赵麒麟理论，对他的练兵方式提出了质疑。
　　“我自有打算知道吗?记住，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赵麒麟没正面回答，直接以权压人，把阿布的话题堵死。
　　“你要带好头，按我的方法好好练，至于为什么以后你会慢慢明白。”
　　赵麒麟拿出二世祖的威风，让吉克阿布等军官，严格执行命令。
　　怎么说呢?
　　总不可能直白告诉阿布与众军士，如果按传统旧式练兵法，让你们练武练骑射练战阵，练一辈子，你们也打不过一支那怕是农民军的正规军，本少爷只好剑走偏锋。
　　如果直白地对众人说是因为你们不行，我才剑走偏锋，那也太打击人了。
　　还好，在“二世祖”的强压与军纪约束下，官兵对各种命令，虽有疑惑但仍能够严格执行，这一点让赵麒麟很是欣慰。
　　练兵第一步，终于走出。比预料中的要顺利。
　　没有了旧式练兵法，也没有了旧式军队打板子一类的惩罚。
　　对违令违纪者，至多加跑几圈，关个禁闭什么的，最主要的是被罚的士兵同时要扣军响。
　　涉及扣钱，这就要命了，很多人不敢再犯。
　　训练之余，以古代军旅诗词为主，赵麒麟加上简洁高亢的新曲谱成军歌，集队时、吃饭前来上一首，很是振奋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