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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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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东方暖阳缓缓升起,驱散了山间林海缕缕晨雾。西方天空中一朵如红霞般彩色得云朵,向着阳光方向悠悠飘来。
  细看,云朵上方还驻立有两道身影,其中一位观容貌,年龄应该在十八九岁模样,如花儿一样绽放得妙龄少女。女孩身着一身白色衣裙,头上梳着两个包子头,可爱的是,女孩两个包子头发梢处朝上,乍一看好似两只触角一般。额头一缕青丝被微风吹拂,划过女孩洁白如玉略带少许婴儿肥得脸庞,伸出修长纤细得手指,女孩捋了捋秀发,露出两双充满灵气水汪汪得大眼睛。
  女孩此时满脸挂着微笑,双眼望向云朵下方,掠过地花草树木,口中同时亲切地问道:“师父。我们这是去凡间超度亡魂吗?”
  被女孩称作师父之人同样是位女子,年龄在四十岁上下,容貌端庄,神情稳重,若是“面由心生”这句话说的没错,那么女子眉宇间给人的感觉,绝对会是一位充满大慈大悲之人。
  女子看了眼身边笑得满脸单纯徒儿,嘴角略微上扬微笑,答道:龙儿,我们这是去道教。
  “去道教?”
  见徒儿满脸不解挠头低语了句。女子接着讲道:龙儿,“师父这次下凡,不单单想弄清凡间为何会有那么多亡魂不愿入生死轮回。”“还有野仙时长侵扰凡人这件事,师父也想去插手治理一下。”
  因野仙与道教有着牵连,所以师父在临行前要去一趟道教,听听师祖元始天尊他老人家对此事有何高建。这样行事也是一种对道教的尊重。
  师父,关于凡间野仙事情,徒儿也知晓一些,“据说,它们不是都让仙家众神给收服了吗?有的当了坐骑,有的用来看家护院,或是管理自家后山。”徒儿以前还听别人议论过,他们说:这是那位叫通天教主的太师祖,唯一做过的一件好事。
  女子听徒儿讲完,不由得干咳了一声,并未妄加评论,解释道:龙儿,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野仙并未被仙家与众神全部收服,其中还有几族尚在人间。”“这几族中有狐狸,黄鼠狼,刺猬,蛇,最后就是老鼠。”
  师父,听您这么一讲,龙儿似乎明白了,女孩挽着师父地手臂,亲切地说道:一定是它们身材矮小当不了坐骑,再者可能是,由于它们天性原因,多遭人嫌弃。
  师父,佛祖曾言,众生平等,在恶的人都可能因一念成佛,龙儿相信,在恶的野兽也是可以被真心所感化。况且野仙还有灵智,更容易沟通。“师父,不如我们把凡间剩下的五族野仙都收了吧,这样一来野仙搅扰凡人地事,不就解决了吗?”
  龙儿,事情远没你想的那么容易解决!
  女子原本古井无波得面容,流露出一丝无奈,道:早在许久前,玉皇大帝与众神们,便就此事商议过,他们认为,随意带领凡间有灵智的野仙来到天界,似乎违背了女娲娘娘最初对凡人能够来到天界的要求与考验。他们认为有灵智便和人没有区别,所以此事以后就被杜掉绝了。
  也许就算此事不被杜绝,剩下的几族野仙受到轻视,心中也难免生出怨恨,难在被收服。
  “还有这事!”
  龙儿脸上失去了之前笑容,轻声低语了句,心中似乎在为留在凡间几族野仙受到的对待,有些鸣不平!
  女子看出了徒弟心思,轻轻拍了拍徒儿挽着自己的手掌,柔声安慰道:龙儿,师父会尽所能引领它们走入正途,如果它们愿意加入佛门也不是不可以。凭借野仙感悟天地能力,它日修得正果也绝非难事。
  龙儿听师一言,有所感悟,脸上再次升起了笑容,看向自己师父,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崇拜。
  呵呵,师父,您人可真好!难怪世人都称呼您为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对于徒儿的夸赞,观音菩萨面容浅浅一笑。
  师父,您说我们所学所行,像不像能够治愈世人心里创伤得心里“郎中”。
  听得这一称呼,观音菩萨不由得面容再次浅笑,言道:也可以这么来形容吧。龙儿,师父相信,日后,你也一定会成为一位了不起的心里郎中。
  “龙儿定不会让师父失望!”
  师徒二人交谈间,云朵飘过一片山间林海,下方出现了一处及其广阔得湖泊,青蓝色湖泊中心坐落有一处大型岛屿,其上缕缕白雾缭绕,一眼望去高大的殿宇楼阁似影似幻。
  师父,那里就是道教,道观吗?
  龙儿望着岛屿方向,微笑着问了句。
  嗯,观音菩萨点头轻语了句,便朝着下方降落了去。
  师徒二人降落在道观正门前用青石铺垫的广场上。来到这相传天界最为神圣之地,龙儿目光忍不住四处打量了起来,道观南方是一片汪洋湖泊,左右两侧青石板尽头,被人开阔出两片田地,栽种有很多稻谷和青菜。倒是很有几分农家气息。北边则是道观的木门,两扇木门中间刻画有一个大大的八卦图,给人感觉很是古朴沧桑。
  师父,您看哪里有位小道士。龙儿目光扫视间,见到木门左侧一处树荫下,石椅上坐着一位道士,头枕着手臂趴在石案上,呼呼睡着。道士观容貌,年龄在二十左右,一身素衣道袍,身材匀称,肤色较白,生得可谓明清目秀,乍一看倒像位文弱书生。
  观音菩萨顺着龙儿目光看了过去,当目光注视在那位小道士脸上时,不免失笑,道:龙儿,此人可不是小道士,按辈分,师父还得尊称他一声“师伯”…
  什么!
  观音菩萨话语还未讲完,便被龙儿很是错愕地语气所打断:师父,照您这么说他岂不是我的师伯祖?龙儿瞪大了眼再次目光望向那位小道士,上下打量起来,满脸得不可思议。
  “龙儿,你可能还不知,在天界是不能观容貌去判断人的年龄,”此人是你太师祖元始天尊门下大弟子“白鹤真人”。等回去时师父在和你去细说。
  观音菩萨简短解释后,便带着龙儿迈步来到正在熟睡中的白鹤真人身旁,轻声唤道:白师伯,白师伯…
  要说白鹤真人睡的可真不是一般的香,可能是长时间弃武从文缘故,让他渐渐丧失了意识上的敏感,观音菩萨不知唤了多少声他才朦胧地睁开了双眼。
  当目光看清来人后,白鹤真人急忙站起了身,满脸略显尴尬,招呼道:原,原来是菩萨到来,我睡的有些沉,失礼,失礼了。
  白师伯,您客气了,是我搅扰才对,观音菩萨礼貌性的回礼。
  彼此寒暄几句过后…白鹤真人下意识地把目光移向观音菩萨身后,当目光注视到龙儿时,不知为何,整个人静静愣在了原地。不知是因龙儿此时发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还是因龙儿的美貌让他产生了片刻沉醉。
  “师伯祖,师伯祖,是我脸脏了吗?”龙儿被人这样注视,下意识用手擦了擦脸,怯怯问了句。
  不,没,没脏!
  白鹤真人似乎察觉到自己很是有些失态,急忙收回了目光,随口回了句,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白师叔,这是我刚入门没多久的徒弟,“龙儿”。观音菩萨见状在旁开口为白鹤真人介绍道。
  哦,原来是菩萨您的弟子,白鹤真人说着把目光再次看向龙儿,语气温和,面容微笑道:“龙儿师妹你好!”
  噗嗤,噗嗤两声,龙儿一时硬是没憋住,竟然笑喷了出来。
  眼见此情此景,就算观音菩萨听了这一称呼,也顿感尴尬,不知道该讲些什么才好。
  强忍住笑意,龙儿不敢有丝毫失礼之举,急忙,言语道:龙儿见过师伯祖。可能是事情太过可乐,龙儿恭敬说完这句话,憋红了脸,一时又没忍住再次噗嗤,噗嗤笑了两声!
  眼见自己弄出了笑话,白鹤真人尴尬着急忙解释道:是这样的龙儿师妹,家师他老人家经常教导我们师兄弟,除同门以外,不要以身份辈分自视清高,凡是外门客人上山做客,都不许以长辈自称。(这要求还真的的确确是元始天尊立下的规矩,但却不是白鹤真人说的这般。说起此话还有一段不为外人知晓的秘密。这句话的出处,因门下弟子多为单身,可能和大多凡人无二,人上了年纪总是盼望能够儿孙满堂,而唯一成家的弟子“姜子牙”却偏偏在凡间娶了位老太太!身为师父因此感到十分着急。可每每责怪弟子不争气讨不到媳妇时,徒弟们回答的原因出奇的统一,就因自己辈分太高!人家姑娘要不叫自己师祖,要不就叫自己太师祖,就算是见人家姑娘中意,自已也落不下那个脸!元始天尊听后,一怒之下作出了个决定,不惜自降辈分,但凡日后见到为出嫁女子,一律不分辈分称呼师妹。“为了不让外人把自己一派误认成淫贼,元始天尊还特别有所交代,白鹤真人今日这番说辞,便是出自师父之口。”
  观音菩萨听得白鹤真人此言,依旧面容有些尴尬,道:师祖他老人家真是过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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