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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猪叫崖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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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莉听见柱子这么的羡慕一问,顿时给憋了个无言以对,对着柱子恨恨的望望,又转对我瞪了一眼,最后竟把大奎训了一顿:“雇着你是让你喝花酒的吗?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是吧?现在是你玩的时候吗?等办完了事儿,谁管你!”将大奎训的满脸通红,不住的点头称是。
  这我就不乐意了,分明是指桑骂槐啊,赶紧打断道:“徐莉,这就没意思了,别说我没去喝花酒,我就是去了,那也是我的意思,奎哥贴身跟着我,那就是他的工作,你这莫名其妙的发火算哪门子事儿?”
  徐莉终于跟我搭上了话茬,估计我不接这句,她不好对我‘开枪’,等到我替大奎一说话,她就算逮到了机会,嘟嘟嘟的对我开火道:“少东家是可以啊,敢作敢当,看来我错怪他了……你刚才喊什么来着,奎哥?你俩够亲的啊,这才见面吧?这么投缘,让他跟你好了……少东家这么有本事,不缺这一月的万把块钱……”大奎慌忙赔罪道:“大小姐,是我的错,是我的疏忽……”
  我就看不得这个,伸手拨拉了一下大奎的胳膊,道:“慢着!奎哥,你先停会儿,她这无理取闹的发神经,你也惯着她啊?”大奎尴尬的对我笑道:“本身就是我的错,少东家的心意,大奎心领了。”我见他唯唯诺诺的样子,心中就更不服了,领你工资替你干活,但也不能给你当出气筒啊,一晃手把他打断了,对徐莉正色道:“徐大千金,你可别用那点钱把人憋死了,怎么的?奎哥是条汉子,我还就认他这性格,你敢辞,小爷就敢收,不服你试试!”
  徐莉怔在当场,抿着嘴唇恨恨的盯着我看不说话,手在衣角搓来搓去,我脾气刚才就已经上来了,眉头一翻,呵斥道:“你看什么看?眼珠子给你挖了……”徐莉的眼角闪露出了一丝本能怯意,跟着就红了起来,看样子是想哭。
  她这么一个状态,给我一种还是在幼儿园欺负小女孩的感觉,顿时就泄了气,扭脸对柱子乐道:“老子喝了顿花怎么了?咱们在汉口不也天天喝吗?也没见哪个小娘们叽叽歪歪的,对不对?”柱子撇了我一眼:“少扯淡,谁陪你喝过花酒,你盘道盘的怎么样了?那老板娘到底缠着你啥事儿?”
  那老板娘跟我就没事儿,所以轻飘飘的回道:“她把我和大奎当成了捡天落子的,对我俩又是利诱又是恐吓,其实就想挣个中介费,没什么事儿。”徐莉正在抽纸抹眼角、揉鼻子,插嘴问道:“什么是天落子?”我心道你这家伙怎么不哭了?佯作不耐烦的斥道:“关你屁事,我们爷们说话,你小娘们插什么嘴?”徐莉登时鼻子一抽,真哭出了声,将手中的抽纸冲着我劈脸摔来,正砸在我鼻子上。
  大奎赶紧将纸捡在手中对我赔不是道:“兄弟,我家小姐的脾气实在不好,多有得罪,全看在奎哥的面子上,千万海涵!”我望了望大奎,他一脸的惶恐,再瞧瞧徐莉,顺着嘴角淌泪,还愤愤的瞪视着我,瞬间感觉她这种气蛤蟆的样子挺好玩儿,转对大奎乐道:“挺漂亮一人儿,这完全不讲卫生……”见徐莉嘴角抖了抖,看样子是又想笑,就对她嘲讽道:“你要哭就好好哭,你要笑就好好笑,你在给我表演哭笑兼备,炫演技吗?”徐莉瞬间小爆发了,对我骂道:“金大成,你活该就是个渣男!”
  我不以为意的转对柱子说:“看到没?对我调查的很到位啊,连我外号都知道。”柱子拖着长腔儿哎吆一声:“你真是闲的,少东家,你真是够闲的……”徐莉不哭了,开始逼问我道:“说,天落子是什么?”我只好给她解释道:“天落子就是陨石,行里的话叫天落子,捡陨石的人也叫天落子。在全世界都有干这行的人,捡到陨石就卖给博物馆或者你们这样的有钱人,跟我们不是一路的。刚才那个老板娘以为我和奎哥是来捡陨石,想让我们把捡到的陨石卖给她后,她好转手赚钱,懂了吗?”徐莉听明白了,顿时反倒又有理了起来,对我埋怨道:“你早说不就好了?”我见到她这么‘不讲理’,就没好气的反讥道:“我早说?我喝花酒喝忘了……”
  徐莉没接我这茬儿,另对我伸手说道:“我家也有几块陨石,你把她名片给我看看……”我一边给她递名片,一边纳闷的问道:“你家缺这几个钱吗?陨石是好东西,能升值的不可再生资源,你最好还是留着……”她接过名片就变了脸,略扫了一眼,抠下车窗随手抛了出去,转对我笑了笑:“我觉得你说的对!”
  大奎尴尬的想再对我说道歉的话,被我晃了晃头给阻了,这女人小心眼儿,懒得理她,扭脸往车窗外看去,这都不知道往哪开了,竟然出了城,就对柱子问道:“咱们这是去哪儿?”柱子坐在后面一直低着头抱着脑袋,听到我这一问,一扑棱把头抬了起来,对我粗着声音回道:“少东家,你终于知道问正事儿了吗?去猪叫崖!”我当即一迷糊:“什么崖?”
  柱子开始解释道:“恩安县五花山境内有两个带传说的地方,一个是百寿乡,据说当年村子里道光年间出过一位一百岁的老人,过一百岁大寿的时候,灵兽献果,群鸟环歌。而今那地儿已被开发成了旅游景点,根据传说搞了些人为的附带产品,什么百寿石是老人当年睡觉的床,百寿树是老人当年的拐棍儿,还有什么全国第一灵验土地庙等等,都是忽悠外地游客来这儿祈福祈寿的,本地人也不怎么信。另一个就是猪叫崖村。这个村子又叫天坑村,据说以前没这个地儿,清朝雍正年间,天塌地陷时,此地陷出了一个大坑,这个村子就在那个天坑外头。据他们说是有只猪妖修炼成功之后,想学孙大圣反上天宫,结果被二郎神一弹弓打了下来,直接摔成了一个大坑,从此躲在天坑里不敢出来。每逢到玉皇大帝过寿的时候,二郎神去拜寿没空管它了,它才敢从坑里出来站在悬崖顶上对天嚎叫,所以此地得名猪叫崖!”
  这个传说就很有意思了,符合老徐询问的那个专家所说的‘雍正年间、天塌地陷’之言,而且也符合我们采宝门盘道所爱的消息。传说不一定是真的,但传说必有原因,所以往猪叫崖去是对的。
  我还在琢磨着这个传说的时候,见柱子忽然停了,就催问道:“然后呢?”柱子一摊手:“没然后啦,到地方再说,在他们村里人问一问,或许说的会更详细一些。”我点点头,问道:“以什么理由去?”柱子抬着下巴冲徐莉一挑:“徐大小姐的主意,投资旅游景点开发。”我转过脸对徐莉问道:“你的什么主意?”徐莉解释道:“我也调查过,百寿乡与猪叫崖以前都是当地的贫困村,尤其是猪叫崖,地下都是喀斯特地貌,所以当地曾对他们开放过政策,让他们集体搬迁,但猪叫崖村就是一直没能有具体进展,也就一直顶着贫困村的帽子。而百寿村因为靠着那个传说引来了投资,而今旅游景点一开发,早脱贫了,所以猪叫崖村就不可能没有想法。咱们这一趟过去,跟县里打过招呼,就说是旅游投资考察的,对猪叫崖的传说很感兴趣,县里招商办和文宣办的工作人员傍晚就已经陪着我爸先往那地方去了……”
  的确是个好主意,只是多少有点欺骗的意味在里面,所以让我感觉有点不好。徐莉估计是看出了我的神色,对我说道:“其实我爸一直有投资旅游景点的想法,如果此次真能在此结缘,也不是没有可能。”我感觉她也在骗我,就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你们家做国内外商品贸易的,还投资旅游景点干什么?”徐莉对我认真的解释道:“这叫行业纵深扩展,现在很多商业集团都已经在这样做了。做实业的往文化事业上拓展,做文化产业的往实业上拓展,两条腿走路,以应对不可预测的风险。景区投资是一块儿非常有前景的项目,如果选对了地方,景区的收入就是非常稳固提升的,而且景区附带产业也能提升。除了门票外,譬如最简单的纪念品厂、水果加工厂、景区度假别墅等等,都是可以飞速盈利的……”
  我不是商人,所以对这些没概念,不过听她说的头头是道,也的确佩服她的商业分析能力:“不愧是商家女,在赚钱方面就是有天赋。你跟你爸学了不少啊……”徐莉知道这不是好话,瞪了我一眼,道:“我在国外学的就是投资管理,我爸的进步能力及商业嗅觉已经下降,所以平时集团的很多事儿都是我在管理,你不要这么小瞧人!”继而一笑:“而且我也不是很有天赋,只是把别人喝花酒的时间用在了学习上……”我实在是懒得理她了,得罪过她一次,她能小心眼的报复我一百次。
  天此时已经完全黑透了,除了车前面的路况外,四下基本看不清楚。再加上进了山区后,乡村道路的颠簸,所以车速放的很慢,大约过了一个半小时,我们才算到了猪叫崖村。按照路上的联系,我们一行就到了村子里招待客人的土楼处前。这座三层的土楼里透着昏黄的灯光,属于南方山里最经典的木石土楼,人字顶,铺以泥瓦,层层带檐儿,很有民族特色。此时村里的干部领着几个青年已经打着手电等在了路边。
  我们下了车后,都发觉有点冷,徐莉更是抱起了胳膊,大奎要给她在车里拿件外套,被她拒绝了。村干部快步围了过来,老徐的人也在其中,大致互相介绍了下后,村干部与徐莉寒暄了一番,领着徐莉与大奎去村长那儿赴宴。因为此次是来谈投资的事儿,所以我和柱子就不便喧宾夺主,由着老徐的人前后招呼,只对村干部谎称是随行,就转由两个小青年领着在土楼里招待。
  我抬头望向夜空,星星很亮,夜空很是干净,顿时感觉这山里的天与城市的天就仿佛不是同一个。两个小青年应该是被派了任务了,打着手电领着我们一脚深一脚浅绕坡而下。山区就是这个样子,纵然你觉得就在眼前的东西,可要真走过去,却往往并不能直驱而就。两个小青年对我们抱歉道:“村里现在就这样,路还是石渣子路,有点难走,各位千万注意脚下……”
  我听他们普通话说的很标准,就问道:“你们的普通话这么标准,不是这村里的人吧?”两个青年笑了起来,对我点头道:“我们是今年考进来的大学生村官儿……村里的年轻人大部分都出去打工了……”然后各自对我自我介绍了一遍,高个子的叫李飞,矮个子的叫许同,都是县里派到这儿来负责农畜技术的应届大学生。
  到了土楼之后,里面有两个缠着少数民族头巾的阿婆在支应饭桌儿,我看到大唐他们四个已经在另一桌开始吃了。他们四个见到我,想站起来喊人,被柱子抢先偷偷摇手示意了一番,就只是点了个头,接着吃饭。两个阿婆见了李飞与许同后,很是高兴,问道:“阿飞、阿同啊,贵客都到了吗?”李飞应了声,就招呼着我们落座,许同过去帮衬着阿婆到了后面。
  桌上的菜都是腌笋、熏肉、野兔、獾子之类的,在城市里是美食野味,在这里就是家家户户的寻常菜,李飞劝我们吃菜道:“不是什么稀奇物件,我们这是贫困村,只能是这样靠山吃山的招待诸位了……”我连连谦让:“这可都是在城市里难得一遇的好物件,纯天然食品,太丰盛了。”过一会儿许同也出来了,我问道:“阿婆呢?也把那两位阿婆请来吃饭啊,张罗着一晚上,太辛苦了……”许同坐下来摇摇手笑道:“两位阿婆回去了。”李飞见我面色有点为难,忙解释道:“天太晚了,阿婆不会留在这儿的,这些菜都是在村民家里买的,村里给的钱,两位阿婆张罗饭菜,一席给三十块钱,而且管过饭,你放心吧,我们村虽穷,但组织也不会让村民吃亏的。”经他这么一说,我这才安下心来,否则按我的性格,白吃别人的饭,是无论如何也吃不踏实的。
  在吃饭的过程中,互相放下一开始的拘谨后,我就开始对他俩盘套,边吃边问道:“你们村为什么叫这么怪的名儿,真是那个传说吗?”
  李飞点头道:“是,这个村的村名还真是应了那个传说。”就把刚才路上柱子对我说过的猪叫崖来历大致说了一遍,最后叹了口气道:“不过可惜是个恶名儿,比不上他们百寿村是个好名儿,所以一直没有人对我们这儿投资,现在村里的基础设施都还紧缺,路上连路灯都没修……”无奈的又叹了口气。
  许同在一旁接言道:“只待造化乾坤手啊……”
  我知道他是在暗激我们这些‘投资商’,就笑道:“好名有好名的优势,恶名有恶名的优势,譬如什么天下第一险,天下一危等等,人都有觅奇心理,与其想将恶名改好,不如使恶名更恶,等到恶出名了,同样也是旅游一景。”
  一番话说的李飞与许同连连赞同,纷纷表示专业人士的分析就是具有局限突破性。同时领悟出阴阳相合之道,百寿村既然追求善之大善,那猪叫崖正好反其道而行,使恶之又恶,如此一善一恶,一正一邪,反而能借百寿村的光打响自己的品牌。
  他俩颇有所获的互相商量了一会儿,对我很是感激的又是夹菜又是劝酒。吃喝了一会儿,我对他俩问道:“能大致说说猪叫崖村的情况吗?”李飞对我细致的阐述道:“我们这个村虽说是叫猪叫崖村,可实际上是由四个村子组成的,前村,后村,东村和里村,都是同一个村领导班子。咱们这儿是东村,南村前年搬迁进乡里安置了,后村在猪叫崖的北面,明天就可以带你们过去看看。里村的话……”李飞砸吧砸吧嘴道:“里村的话,人也没几户人家,而且也没什么年轻人了,那些留守老人也不愿跟外人沟通,没必要去了……我们村一共是170户人家,前村和东村这十年来出过三位大学生,年轻人普遍的受教育水平在高中……”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我们这个村困难的地方,所以急需投资啊……”
  我接着问道:“居民成分呢?全是少数民族吗?”
  李飞点点头:“苗族为主。前村有几户是汉族。”
  我一听苗族,立即追问道:“是熟苗生苗?”
  李飞笑道:“都是熟苗,现在哪还有生苗啊?”停了停补充道:“当年有生苗,现在社会环境下,九年义务教育入村,所有小孩都上过学,而且通电通邮通网,也不可能有生苗了……”
  我对这个答案有点怀疑,若是没有生苗,徐大少怎么会中的蛊?李飞要么是来的时间短,不知情,要么就是故意隐瞒,害怕吓跑投资商。于是我转问道:“治安环境呢?”
  李飞连连点头道:“治安环境良好,年轻人在外头打工,本地基本上都是留守老人,而且是贫困村,没有滋生重大刑事犯罪的土壤。不过此地经常有外地的陨石收藏者在这儿寻找陨石……我们这儿是天坑,下过陨石雨,虽然是很早的事儿了,但仍然有零星的陨石被发现。县里曾有意主打陨石文化,不过一个是缺钱包装,再一个来说,就是陨石掉落时间太久,有证据可查的都是清晚期,所以没有太大的文化价值。捡陨石的人一般假冒游客在这一代活动,我们也没法去查证,自然也就无法采取措施,不过他们偶尔会发生内讧,也有一些举报和打架斗殴,前村派出所赶过来也就是收缴下陨石罚个款而已,再大的事儿就真没有了……这个你们可以去前村派出所查这几年的出警记录。”
  天坑,陨石,猪叫崖,模模糊糊的让我在脑子里拉出了一条说不清的线,只是凭直觉感到这三者之间可能有个联系。难道真如他们说的一只猪从天上掉了下来?就对李飞装着纯属好奇的样子问道:“你们这儿既然叫猪叫崖,那以后的主打品牌可能就是那只天猪了,据我的了解,凡是以奇物立名儿的景点,一般都会宣称灵验显化之类的噱头,你们这儿的那只天猪有人见过没?”
  李飞与许同相视一眼笑了起来,然后对我说道:“按理说吧,我们都是唯物主义思想武装的基层干部,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事儿,不过既然是为了脱贫致富,真需要打这个品牌,那就打。我们村这只天猪吧,据说还真有人遭遇过……在村民口耳相传之中,据说啊,玉皇大帝寿辰那天,就是每年的正月初九,山上的猪叫崖必有猪嚎声。最近的一次是四年前,那一年还出过事儿,村里的两个年轻人打工回来,学了什么拍摄短视频发网上赚钱,就想去拍那只天猪。傍晚他们上去猪叫崖后,一直等到了半夜,有一个下来拿东西,另一个就在崖上蹲守。等到下来的那人刚回到家,就听到山上的猪叫了,当时村里人都出来听,都说真是猪在叫。那个回来拿东西的就赶紧往山上跑,以为发财了,可等他到了山上时,却发现他俩蹲守的地方已经没了人,地上还有血,连他俩搭的简易地铺都被拱的凌乱不堪。于是他就慌忙打电话到村里,村民们打着手电拿着枪……”可能意识到说错了话,赶紧补充道:“山民嘛,有些土枪正常的狠,不过民风很淳朴,绝对没有发生过用枪伤人的事儿。”
  我笑了笑,点头道:“这点我是了解的,请接着说。”
  李飞接着说道:“村民们上到猪叫崖后搜了几遍,也没有找到人,一直到第二天白天到了天坑里头,才发现天坑底下也有血迹。可蹊跷的是只有血迹,没有尸体,所以若是从山上失足掉下来的话,尸体最起码会留在这儿,可是没尸体,村民们就都认为是被那只天猪给吃了……后来警察过来调查,排除了被人谋杀的可能,最后的结论是失足落崖后死亡,尸体被野生动物拖走,这算不算证据?”
  我摇了摇头,表示有点为难,柱子替我从旁解释道:“这个算证据,但也只能算旁证,而且……起码是个人口失踪案件,就算真是你说的情况,我们宣传的话,也总不能说天猪吃人吧?所以最好是有些直接证据,比如有谁亲眼见过,那宣传起来也有个具体形象对不对?”
  李飞恍然大悟,与许同连连点头:“对对对。”互相商量了一下,对我抱歉的解释道:“我们这些做基础干部的,平时需要本着事实依据说话,习惯了……若说是按直接证据宣传,就是有谁亲眼看见过天猪,那……这个……是有人说他亲眼看见过,不过他没有证据,算了,也不管什么证据了,就按他说的,那只天猪什么黑背白头,一丈多长,背插双翅,猩红巨眼,满口獠牙……”说到这儿,他自己都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柱子却满脸欣喜的点头道:“对对对,就要这个!”
  李飞和许同心领神会的仰脸大笑,赶紧给我们让菜端酒,吃喝一会儿,李飞道:“这个人就是里村的……”转对许同问道:“石大噶还没有走吧?”
  许同含着菜摇头道:“没!上个星期我给他爹发补助的时候,还见过他。对了,他堂弟也回来了。他堂弟看样子是在外头赚到钱了,那金链子、金戒指的……”恍然一搁筷子:“吆!他堂弟可能是来喊他出去打工的,这会儿走没走就不知道了。”
  李飞直嘬牙花子,看样子是在想好不容易来个投资,没这么点背儿吧?对许同道:“明儿一早儿你就去看看,要真走了,打电话说!”许同连连点头,嘟哝着骂了一句,最后又无奈道:“现在村里就是这样,都形成恶性循环了,村里穷,人都出去打工,打工挣了钱就留在了外面,然后村里更穷……这种情况到最后,这个村还有没有都不好说了!”
  柱子连连摇手笑道:“其实没这么麻烦,人言是一方面,实地考察是一方面,而且怎么包装,怎么推广,这些都还是以景区实际特点来的,传说只是人文文化的其中一小部分,但万事儿讲究个实际情况、实际依据对不对?”跟着从包里掏出了老徐替我们开的证明。
  李飞与许同赶紧小心的接了过去,一看公章,顿时神色郑重了起来,又将证明小心的奉回,对我和柱子恭敬道:“刚才两位的一番分析能做到有理有据,事实结合,一听就不是普通人,果不其然,原来是省里来的专家!怠慢了、怠慢了……”许同也是连连点头道:“专家说的对呀,万事都需要依据事实,依据实际,所以考察第一,不调查没有发言权嘛……”李飞也点头道:“不错不错……那就这么说,今晚我就去给村里汇报,明儿就安排考察的事儿,对了,你的任务就是联系石大嘎,专家需要人文资料,这一块儿你再多走访走访,这么大个村儿,不一定就石大噶自己见过,肯定还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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