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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蛊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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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二叔是晃着进的屋,从步态上看,他比我喝的还大。若是平时,我不免还担心一番,可而今我要的就是他喝大了。他不喝大了,我怎么好放心问事儿呢?果然,他几乎是半摔在了我身旁的沙发上,喘了喘气,扭着通红的酒脸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嘿嘿笑了起来,我赶紧将自己冷了好一会儿的茶碗递了过去。他是真不客气,端起来就喝,一碗茶下去,估计是舒坦了,抹了抹嘴,又盯着我笑。我被他这种诡异莫测的眼神搞的有点心慌,甚至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真喝醉了,就探问道:“你不喝了?马叔、赵叔咋办……”
  我二叔仰脸拍了拍光头,哈哈笑了起来,道:“他俩不用管,自己会找地方睡觉。”估计他俩朋友今晚上不走了,正犹豫要不要再劝他出去喝会儿,我二叔已转过脸哼哼笑道:“说吧,你小子来找我啥事儿?”
  我顿时感觉不好,他没喝醉,这个时候问他话,搞不好就成了招供。所以不接他的这个话茬,跟他对着脸傻笑一会儿,心里飞速的盘算好该怎么答、怎么说,充分发挥出地下工作者的潜质后,将身子仰躺在沙发上,笑着反问道:“我来看看我叔,就非要有事儿才行?难怪人家都说你不顾家里小辈儿……天天就这么怕自己侄子算计你?”
  我二叔登时骂了一句,将身子一挺,抬手要打,见我不躲,就在半空将劲儿缓了下来,落在我膝盖上揉了揉,又坐了回去,哈哈笑道:“对,我就是怕我侄子算计我,怎么着?”我听他还敢承认,也是酒气上来了,眉毛一翻,点头恨声道:“行,你等着,我不急,等你老了再说……”我二叔笑的更大声了,扑过来一把将我夹在胳膊底下,勒的我快喘不过气了,对我笑骂道:“你?老子等你孝顺,屁,你是孝顺的人么?你说你是孝顺的人么?”我只好求饶道:“好好好,我孝顺,我孝顺……”我二叔这才将我放开,点着我哼笑道:“说吧,在外边惹什么事儿了?”我揉揉脖子不耐烦道:“我真没惹事,前天你洛阳的朋友放在店里的那个福禄杯我匀给老刘了,给了一万三千块钱,我过来给你说一声,再一个来说,我二婶不是带着小妮回湖南了么,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过来看看你……就这点事儿,你还以为多大的事儿?”
  我二叔听了之后,上下打量了我两眼,仍是怀疑的眼神望着我:“真没惹事?”我再三保证,他这才放下心来,转念又一想,对我笑道:“要是真给我说福禄杯的事儿,你电话里不会说,非要跑过来一趟?钱呢……”这我就不说话了,难道告诉他钱在七彩虹酒吧的VIP卡里?只能是望着他嘿嘿笑。我二叔双手一拍大腿,哈哈两声,站了起来,道:“干了……还说不算计你叔,卖你叔的货,不给你叔钱,真特么亲侄子……”
  他其实就是过来问问我是不是在外惹事了,这点钱他是不会和我计较的,起身是准备接着去陪朋友喝酒。我不能放他走,追上去拉着胳膊又把他拉坐了回来,不讲理的与他扯皮道:“哎吆,我今天出去陪朋友,手头没现钱,就暂时挪用了一下,放心,我稍后肯定补给你。”我二叔哼哼发笑道:“等你补给我?我能活到那一天不?”我赶紧替他‘呸呸’道:“怎么不能,这算你投资,以后加倍孝敬你,行了吧?”我二叔这才又哈哈笑了起来,一扬手道:“少特么扯淡了,得了,你还有事儿没?没事儿睡觉去,明儿带你出去转转……该你小子走远,你外头那俩叔新收了一批货,你跟着去捡几件搁柜上装装门面……”
  我眼见不能再拖了,万一拖到明天,就算我跟着去,那也是人前人后的忙活一天,最后说不成事儿,只能是趁现在硬问了,就对他明问道:“叔,你对苗蛊知道多少?”话刚落下,我二叔瞬间给我一种酒醒了的感觉,眉头都皱了,警惕的反问道:“你问这事儿干什么?”我赶紧打马虎眼解释道:“今儿在外头喝酒,就是汉街的小刚,还有他女朋友,贵州的,一块聊天呗,就说到了这个。说贵州那边有苗蛊的说法,这种蛊给人下了能要人的命,而且非常奇怪,还能让医院查不出来……我就是好奇,蛊也听说过,可问他们什么是蛊吧,他们也说不出来,这事儿就憋在了心里,你平时走南闯北的见多识广,所以就向你咨询咨询。当然了,他们本地人都说不出来名堂,你若不知道也没事,到时候我亲自去了解了解……”
  这就属于赤裸裸的威胁了,他怎么可能让我去亲自了解?果然我二叔有点焦躁了,声音也大了起来:“你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是吧?你了解那东西干啥?惹一身麻烦回来,还不是你爹给你擦屁股?”
  我一听这话就心道他说漏嘴了,言外之意是我爹能解蛊。那我爹会的他也会,所以他也能解蛊。立即趁兴头追问道:“叔,别藏着啦,听你的意思,你和我爸都会解蛊?那你肯定知道什么是蛊,让侄子长长见识呗!”
  我二叔也知道自己失言了,看他的样子估计是后悔今天喝了酒,又或者是懊恼自己被侄子算计了,抓了抓光头后,冲我没好气的笑了两声,想了一会儿对我说道:“这蛊吧,其实和咱们家的手艺有相通之处,天地之间有灵气,气聚成穴,孕育成宝,所以这宝贝就是地气所化。而天地之间不仅有灵气,还有凶、伤、锐、败四中恶气,同样能聚气成穴,孕化成物。所以蛊师就会专门养出蛊苗儿,然后将蛊苗放在这四中恶气的地下掩埋,等到一段时间这蛊苗儿吸够了恶气之后,就可以取出为蛊师所用。因为这些蛊本质是被地气浸染之物,所以一旦取出,蛊师就必须放蛊,绝不能留在身旁过久,否则反噬自身。至于你说为什么医院检查不出来,蛊是靠着地气伤人,这股子地气怎么可能检查的出来?你小子了解这么多就够了,甭给家里找事儿啊,这是警告!”
  我这么一听,就和我知道的对上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抬眼看了看我二叔,他比我还紧张,估计是不信我能听他的警告,赶忙接着打马虎眼道:“你瞧你,你还能不信你侄子吗?”他哼了一声:“不信。”我懒得再去跟他掰扯这个,想了想,接着问道:“我听贵州那女孩说,蛊师能下蛊就能解蛊,而且一师一法,别人还解不了,这是怎么回事?”我二叔已不打算再和我说很多了,只是简单的答道:“蛊苗不同。”这个答案自然是我不能满意的,赶紧再追问道:“那要是有人中蛊了,却找不到蛊师,是不是就无药可救了?”
  我二叔可不傻,话说到这份上,他的酒早醒了,盯着我问道:“说吧,谁中蛊了?”我就知道会是这结局,在他面前问不好话就形同招供,可我也不能把王少给卖了,但是我二叔已经醒了酒,又板着个脸,我也不敢再扑过去跟他无理取闹,只好飞快的在脑子里找借口。而且跟他编瞎话硬解释,也怕会被他看出破绽,那干脆以退为进得了,或许还能瞒过去,就仍装着不耐烦的样子对他摇摇手道:“哎呦,你就是多疑,好了好了,我不问你了行吧……我自己回去查资料行不行?”
  我这么一说,我二叔拍拍光头,才算松了口气,将面前的茶喝完后,道:“天下间万物都是讲究个生化之理的,蛊是股子凶恶地气,那灵化地气就可以与其对冲,从而克毒解蛊。不过据说这种做法会反伤蛊师,无冤无仇的,咱们家不能这么做。”我明白了解蛊的原理后,这下就有了底气,趁势将心底的那个疑问顺其自然的抛了出来:“那既然都是地气,是不是只有种蛊的地方所出的灵化地气才能解蛊?”我二叔眼睛一亮,点头道:“好悟性!一方水土的事儿,你听过毒蛇卧处,百步之内必有解药没?一个道理……”
  这回算是把心底的疑惑彻底踩踏实了,看来贵州是非去不可了。不过既然是去贵州采地气,可贵州一省之大,我又该往哪里去呢?但我实在不能再问我二叔了,我已经把事由给他说了,再给他提具体地点,那接下来就该他逼问我人物是谁了。所以我就若有所悟的将他所告知的事儿全盘收下,再换作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去和他聊闲天。
  他是不会再和我聊什么的,胡乱支应了我两句后,站起身对我再一次警告:绝对不能去碰蛊!在得到我的再三保证后,这才将信将疑的接着找那俩朋友喝酒去了。等他走了,我也不在客堂待了,先去洗了个澡,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前前后后想了一遍,给王少发了个讯息:“无论如何让徐少爷回忆起那个女孩是从哪座山里出来的。”几乎是秒回:“好!”
  第二天一早,我二叔支应着我吃早餐,汾酒就一点好处,有后劲却不上头,所以我还能一扑棱站起来听他安排。吃过早餐以后,我二叔和他俩朋友去准备去仓库里查货,我本也打算陪他一起去,可王少的讯息这时候来了:“徐总在我这儿,约见。”那我就只能编了个借口对我二叔推辞道:“叔,我这店里有事儿,约了个朋友上午见面,要不你们去吧,见好的物件给我留着就行……”我二叔用怀疑的眼神扫了扫我,也没再说什么,只轻骂了一句:“那滚吧。”
  我从二叔院中里出来后,到路边约了个车,直接奔王少落脚的酒店里。到了王少的房间,今天只有老徐在。见了面后,老徐激动的握住我的手连声称谢,将我弄的倒不好意思了,既然人命关天,那就直切正题的对他说道:“贵州我可以去一趟,怎么回事怎么做,昨儿夜里也搞清楚了。”于是将我二叔的话简单的解释了一遍给他听,末了郑重的叮嘱道:“现在就差一个方向。”
  老徐听罢,点点头道:“已让那畜生去想了。”见他还有所思的样子,就对他明问怎么回事。老徐尴尬的笑了笑,反对我问道:“小兄弟刚才的话已让我心里踏实了很多,可见这次来没找错人,恕冒昧问一句,昨夜给小兄弟说这番话的人是谁?”
  他不愧是常年在江湖里行走,立即就判断出了那番话是有人告诉我的,应该是怕我年纪轻,办这么大事想图个稳妥,这才探问我二叔的信儿,想连我二叔一块儿请去。我若是能让他见我二叔,也就没这么麻烦的事儿了,而此刻他这个心结不打开,也不是实诚合作,所以我干脆对他明说道:“徐先生,你的意思我明白,给我解释这个事儿的人就是我二叔,不过你不用想我二叔的事儿了,实不相瞒,我二叔曾对我有所告诫,用我们的这种方法去解蛊,会反伤蛊师,江湖不结仇,所以我二叔不许我这么做,也更不会去替你做。而我之所以答应帮你,其实是帮王少,你们之间的事儿,王少昨晚也给我说明白了,一旦我二叔知道王少的情况,那绝对瞒不住王老爷子,到最后的局面就是不会有人再管你儿子的事儿了……”
  老徐听明白了之后,这才意味深长的看了王少一眼,低下头叹了口气,最后拱手对我说道:“小兄弟实言相告,是坦诚君子,即然如此,我也不能再说什么了,那我就听候小兄弟的差遣,人、钱、物,小兄弟只要办事所需的,不要有任何顾虑……”
  话到了这份上,他没了杂念,就该我想想需要什么了。想了一会儿对老徐道:“我都需要。”老徐点头应了下来,问道:“人需要什么样的人?”
  “当地人。”
  “好,白道黑道?”
  “需要一份进山考察方面的身份证明,最好是植物矿物方面,以备乡民盘问。此去不是结仇,黑道的不要,要个熟悉贵州省内风土人情的当地人,但关键时候也能有照应的。至于办这事儿的人,我自己带,外人去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反而对我是障碍。”
  老徐想了一会儿,应该是有了主意,很结实的点了下头:“好!我来安排。”接着对我问道:“钱呢?现金还是转账?”
  “转账在山里没用,最好是现金,三两万的现金就行。”
  这对老徐来说就不叫事儿,所以点了下头就接着问道:“需要的东西是什么?需要用到枪吗?”
  我心说这老徐怎么总感觉是要进山打仗的节奏?当我看到他的面色后,恍然就明白了过来,他老徐的儿子被折磨了这么久,他怎么可能心里没有杀心?所以就笑了笑道:“枪?怕是用不上吧……这样吧,我回去详细列个清单给你,最好是在那边准备,我过去取。”老徐却没有笑,仍旧是阴着脸,沉默了一会儿对我说道:“小兄弟,我走投无路的时候,你肯帮我,就是已经是我的恩人了,不管事成与不成,我给你一千万,事成我给你五千万……”这一刻他的眼珠子红了起来,嘴角微微直抖,双拳紧紧的攥在一起,看的出他在努力的克制自己,片刻之后,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你给我找到那个人,我给你翻倍!”
  房间里顿时沉寂的如同一个冰窖,我就这么的望着他,王少的表情有点惊恐的看着我,这一刻我没空管他,倒是理解起了老徐,他的心头独子被这种事儿折磨的每一秒钟,他都能感同身受,平日虽是不显山露水的压抑着,可内心深处除了期望儿子好起来之外,那剩下的就全是复仇的念头。复仇是动物身上一种最原始的心理动机,除了人之外,猩猩、大象、长颈鹿甚至猫狗都被证明具备这种心理行为,唯一的区别就是人比那些动物进行的复仇的时候更善于依靠智力而非直觉,所以结果也就会更惨烈。
  我一时没法去接他的话,只是这么静静的与他对视着。王少见我迟迟没有应声,估计是怕我会拒绝,以至于牵连他,赶紧从旁边对老徐劝道:“老徐……你没听我哥说么,江湖不可结仇,你这不是让我哥为难吗?”老徐红着眼珠子撇了一眼王少,冷言道:“这是我的事,绝不牵涉你们。”一句话将王少憋的不吭声了,尴尬的干咳了两下,对我问道:“哥,有什么你就说,老徐不是不讲理的人。”我笑了笑对老徐道:“老徐,我没吭声不是拒绝你,而是我理解你,这事儿要是出在我身上,我爹肯定和你是一个做法。不过,方才的话你可能有所忽略,我用这种方法替你儿子解蛊,那解蛊之日,下蛊的蛊师就会受到反噬……据我说知,蛊毒反噬的话,无药可解,所以,也就等于是为你报了仇了……你觉得呢?”
  老徐听了这话之后,过了很久才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他是不能亲手报仇有点不甘心,接着劝他道:“而且咱们再往前看,这事儿的起因并不是人家起了坏心去害令公子,倒是令公子的做法先有不妥,所以如果令公子能侥幸捡回一条命,已是你家的莫大阴德保佑,你若再强行造孽,还记得你说的那位大和尚的偈语吗?果报不可思量……到时候,是你害了别人,还是害了你自己呢?”老徐这才彻底放下了心结,眼神也恢复了正常,掏出手帕将眼角的泪痕揩拭干净后,勉强挤出一点笑意对我赔罪道:“是我失态了……莫见怪、莫见怪……”而后将手机掏了出来,扫了一眼后,脸色一喜,急忙翻查了起来,将手机推给我看:“这个地儿……”
  我接过他的手机看了看,备注是他儿子,只有三个字:婆家山。我掏出自己的手机开始查贵州婆家山,结果搜了一圈儿没找到,就对老徐道:“没找到,你别发短信了,直接打电话过去问,务必落实清楚。”老徐匆忙的拨通儿子电话,电话那头接通之后,老徐简单给儿子说了两句,把电话递给了我。我接过来电话,就不客套了,直接问道:“徐少爷,你发的地址在网上搜不到,你确定是这个地儿吗?”电话那头有气无力的声音:“确定……是这个地儿……当时我问过她家住哪儿,这个地儿名字很怪,所以我就记住了……今天一早我给朋友也问过了,是……是这个地儿……”电话那头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我决定再问一问:“你现在怎么样?身上有什么东西吗?”电话里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回道:“我就是心里慌得狠,想吐,难受……身上没有东西……”又是一阵咳嗽。
  我看着老徐焦急的眼神,把手机递了过去,他和儿子说了一会儿,挂了电话后对我问道:“这会是什么情况?”我想了想,也对老徐反问道:“你们之前不是到贵州找过一次人吗?怎么会没找这个地方?”老徐叹声气道:“我是安排人往贵州去了,可去的人在那女孩打工的地方问了一圈没结果。那就是个临时门店,以前卖奶茶的,后来改成了彩票店。我也托人去打听婆家山,可都说没这个地儿,我一直以为是我儿子记差了,昨天夜里接到讯儿后,我就让小毛仔细再想,结果还是这个地儿,这就怪了……怎么会这样?”
  我在脑中飞快的解释着这种情况出现的原因,要么是那小姑娘骗了徐大少,并没有告诉他真实地址,要么就只能是另一种情况,这个地名不是官方地名,而是乡口成俗的俗名。若是第一种情况,徐少爷必死无疑了,可若是第二种情况,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于是我就将心里的想法给老徐说了一遍,老徐听完脸色一寒,犹豫了一会儿,也是没法定下主意,只能反问我怎么办。我想了想,对他直言道:“若真是第一种情况,令公子就生死由天了,不过那小姑娘骗人在先,断了令公子的生机,贵州的事儿就当一个慢工活儿来做吧。只要有心,八年十年总有露出线索的时候,到那时你愿意怎么报仇,也都由你了。不过据令公子所说,那小姑娘年纪不大,应该没这么个心眼。况且她跟令公子好上之后,也没找令公子要钱,所以即不图财,又甘愿委身,那就没道理去骗令公子,所以我个人还是倾向于第二种情况,婆家山应该是一种俗称。不好说的是,甚至这三个字都未必是这么写。”
  老徐与王少听罢之后,都顿觉在理,连连点头。我见事情只能说成这样了,就对老徐道:“咱们几个待这儿等也不是办法,你接着安排人在贵州那边打听,重点就在婆家山的谐音、口语、乡音上,更多的是要往四处偏远的乡县里打听打听,我这边回去写清单,只要你这儿消息一落实,我随时可以动身。”老徐连声应下,我站起身来,临出门时仍对王少不放心,拐回来再次叮嘱道:“你接着安生待着,我这两天真顾不上你。”他自然是连声答应,我暗猜这个节骨眼上他也应该不敢找事儿,这才放心的与老徐告辞。
  出了酒店后,看了看表十点多了,赶紧给店里打电话,没人接,再打柱子电话,接通了,问道:“柱子,你在哪儿呢?店也不管啦?”柱子在那头气喘吁吁的回道:“在哪儿?在你二叔的仓库里搬货呢……你在哪儿啊?”我登时头皮一紧,我二叔真是心细啊,他仓库就算搬货需要从我手底下调人么?应该是仍对我昨天晚上的表现生疑,只是我嘴硬,他没法问,这才故意放我走,然后调柱子过去盘问。柱子若是将昨天徐老板的事儿一说,那王少不就露馅了吗?可我也猜到了此时电话那头我二叔绝对离不远,所以也没法对柱子警告,只好含糊遮掩道:“哦,那你忙吧,我给你说,我二叔昨晚上许了我几件货,你别光给他卖傻力气不收工钱,好好的挑几件回来咱俩换酒喝……还有,你记住,我二叔这人贼的狠,你要挑不准就去看他脸色,专挑他心疼的拿,不给就地摔了,你可千万要记住啊,我二叔贼的狠!”
  电话那头我都已经听到了我二叔与朋友骂骂咧咧的说笑声,果然让我猜着了,他就在柱子身边。柱子听了我的话后,笑道:“你别说二叔,你更鸡贼,我摔了之后你不认账,还不是要我赔二叔钱?好了,不说了,就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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