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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道者点龙复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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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化极伤,万物催零。四野苍冷,土斑石乱。乍风起烟尘,覆浓氤三十里。水气上升凝为雨气,布穹天墨云之海。水风相合,又生雷闪电滚。三十里人,仰目观天,同感郁闷,不知何故天有异象。一声惊叱,咔嚓雷闪,大雨滂沱,凶灌湿百里而下。
  巨龙再现尘寰,孤零身残,独飘半月之间。血目赤红,神韵至极之静,一汪千秋之寒,更显杀戮毁世前兆。诸道骇然,此一击弑魔道化真元大阵,举全身之力,纳道元之功,秉天地正罡,摧折十里方圆之强,亦不能诛龙。当下累瘫在地,只余喘息之力。
  恶龙高飞,腾与黑云之下,如血漆染透。随即,搅云涌电闪,如一道黑色闪电,携怒涛冲下。皇天道者晶眸一寒,自手腕七色晶琏法器取一柄金光闪耀之乌定神剑,迅疾如电,再敌恶龙而去。乌定神剑乃乌金与雷石打造,挥动时引紫雷电弧封妖震魔。皇天纳风袍飒,舞剑画千万电弧,织百重电网,又锋乌金剑芒,形成百丈屏障当头扑杀恶龙。
  皇天奇能,一剑画壁,亮射九霄,十里人瞠目而叹。而那巨龙神魂也觉醒,不似前番硬抗,瞬退几十丈远,舞龙爪抓千万风旋,只裹成五道旋涡龙卷强风。风刮十里地皮掀起,纳天水物霾为利,风水相合而卷天,引雷网剑煞自残,成汹涌风暴电闪飞天而去。百里可见,那雷、风、水之暴,旋成天柱,将天地相连,似末世之绝境。
  恶龙初展奇能,皇天道者目光一凛,仰头一啸,饱体元功化,施个分魂幻影之法,变出三千三百三十道真身,遍天乌泱泱而站,各持乌定神剑,各敛电光,即横劈三千三百三十道镖行孕神剑。那镖行孕神剑每道皆含皇天神通,穿过龙卷如镖行击去。恶龙巨身腾风一冲,将那五道雷暴水风龙卷爆散,碎三十里风水枪霾,破道者三千三百三十道剑气。当下,歪风强劲,雨剑透身,刮得道者身乱。
  水如枪射,风如刀割,十里方圆,树林尽倒,房屋半毁。那十里远处百姓,被雨打皮破,风刮身荡,躲也无处,趴也不住。只呼喊蒙头,狼狈再逃远去。皇天道者定止身形,翻身一跃,提剑击出千万碎风之剑气,即将四面乱风乱雨打散,一场祸水才停。此时,不等歇气,又惊觉那恶龙奔岸而去,欲吞岸上道者。
  那方道者施展大法,一丝气力也无,躺在地上喘息。此刻,那巨龙恶息扑面而来,当下个个面如死灰。情急之下,皇天道者怒啸一声,神魂一凝,现人剑合一之绝技,那乌定神剑即化几十丈神光,电闪而去。神光杀来巨龙心惧,顿猛盘成一个圆,吐尽胸中寒息,将二里大地冻成冰块。那一方生灵皆化冰塑,岸边十几高道,也陷僵死绝境。
  正是那方道者绝命时,一声大喝,但见那方土地忽冲出几十丈火龙,正将方圆照得透红,正挡了那龙片地寒息,护下众道。那方道者未死,抬眼才见,那红毛老道孽佛道,正在身前救了一众。
  龙息冻了周遭,那乌定神剑也缓,恶龙张十重牙口直接将那神剑,咬断成碎片吞下。顿皇天神魂受创,仰天呕红。恶龙即扑诸道而去,眼见同道危急,皇天口角出血,却是恼得发乱气张,再显十倍神能,双手怒挥化出神灵巨手,惯地一击,击出千丈地崩,挡那恶龙。巨龙身强毫不畏惧土崩,龙头冲过土障,仰龙口吞吃众道而去。
  龙口血吞而来,当下孽佛道心寒,心骇闭目,叹道:“吾命休矣。”眼见,皇天道者救治不及。青天道者,自三里外看的真切,手指轻捻,施了灵缩地法,将那方圆千丈之地,向后移了一里,众道即离了恶龙之口。
  恶龙口咬以为得计,睁眼却见众道消失,也是惊得瞪眼。神魂又灵,即一眼透几里,正盯了青天道者一眼。诸道侥幸活命,眼见离地一里,个个欢喜,不知哪方路过神道显术护持。
  众道未死,皇天道者也是心寒,甩手怒掷三十六根封魔钉,镇四面千丈之地。那封魔钉漆黑如铁錾一般,落地生根,瞬长千万倍,化三十六根通天高耸镇魔神柱。皇天与恶龙,同困阵中。镇魔柱千丈通天,黑金而锻,刻法纹千万,又有圣者元珠加持,正是镇魔杀魔之利器。
  圣德之气震妖之能,那巨龙在阵中妖能闭锁,再无威力。而铁柱之上所刻千百,五雷击妖法阵,即神光大显,击发亿万雷罚,皓天之光,开黑夜之白,涌雷暴击杀恶龙而去。亿万雷罚加身,当即恶龙血肉炸裂,寸寸剥离燃为黑烟,骨骼也炸的噼啪裂开。痛苦难熬,恶龙嘶吼震天,四下乱冲。但那三十六根镇魔柱,一旦落地,即与地气连同,生生相息,又化出黄色强悍土灵结界罩天。妖魔入阵,只待天雷将其击杀,才能停止。
  眼见,雷涌凶煞,龙皮肉燃红,惨嚎骇胆,四面更焦烟滚滚。二童也是魔体,也是心胆惧骇,抱紧道者衣角。玄天不忍看,怜悯道:“师傅,此阵法太惨。那恶龙要活活被打成灰了。似这种大阵,妖魔焉能逃出?”道者道:“一切自有天命。此乃三十六地煞镇魔销魂柱,一旦落地,与百里地气连同,内中难破。若要破阵,可自阵外切断地气。若否,只得强过百里地气才能强破。”
  玄一面冷,却道:“此龙作孽,吃了那些生灵,受雷罚也该。只是不知,皇天姐姐,从哪里掏出的神剑及那三十六根神柱?”道者:“她手腕那串七色手链,乃藏物法器。道者降妖法器类多,加之疗伤回元的丹药、灵符等物,不易携带。一些宗门高人会带空间法器存放物品。”玄一道:“哦,这物却是方便。只是,那小小手链里能藏多少东西?”道者一笑,道:“呵呵,乾坤之中藏乾坤,这不是你所言。”
  那恶龙承受雷罚,气息渐弱,挣扎也难。未久,摔落在地,动弹不得。阵中皇天道者凝火、木二灵护身,静待片刻,见那恶龙被雷击得黑如炭灰,气息将无,这才放心。就此时,却惊闻,那龙忽张口吐怪异真言:嗼——呐——唿——咤——吽!
  真言!真言!真言!龙吐真言,霎百万里风起,千里天地阴寒急涌,那龙飘浮而起,三十六根镇魔柱受到极力冲击,顿震颤不已,轰一声崩碎。内外之人,见天地异变,阵法破碎,心骇苍黄,不知此龙如何弄得神迹。玄天看的真切,瞪眼道:“这妖龙还能说道法真言?”道者一笑:“上古真神,皆懂真言。这龙本是上古大神,自然也会,只是灵识混沌,忘了而已。如今,往日战意归回,不学便通。还有,你二人要记得,道法乃天地之法,万物真理,不论妖魔鬼仙,只要懂得阴阳律道,皆能学得。”
  龙吐真言,纳天极破阵。皇天道者心惊不已,眼见恶龙复生,又纳一柄青玉流水锋罡剑,怒啸一声,舞十万剑芒,山扑绝杀妖龙与身残时。那龙浑身焦黑,骨头半碎,凄惨不已,却半空定止不动。眼见皇天纳山量杀芒而来,即轻抬龙爪挥动几下,便打出十山锋芒,且锋芒锐利是皇天百倍狠厉。
  百倍之强剑芒还击,皇天吓得瞪眼不信,又提真言,化元神之功,青丝乱洒,怒喝:“道之极,剑澜翻天。”一声顿喝,皇天再祭百万剑芒,两下相冲,五十里天地一片金光,天裂地裂地。威能过强,即引天罚金雷,滚滚而落,万物再遭摧折,片地雷击焦黑。“师傅呀!太可怕了。天上都下金雷了。你怎还不出手,让这一方生灵少受些罪?”玄一推了推道者道。道者轻叹一声:“天数之定,人力不可为。”“什么天数之定?师傅又胡言,人力若强,自能胜天。不去做,怎能有效?”玄一恼道。道者未言,还是一观。
  百旺剑芒对冲,天地混乱,玄黄半倒。那龙一跃穿空竟透过剑芒中心,凭空出现皇天道者后背,狠厉一抓,道者心寒快闪。那龙又追,当下二者半空,各逞虚影,金爪剑光纷出,笼二者周身不停。百回合后,皇天道者终不敌龙强,砰一声被轰飞落地,败下阵来。
  皇天落地,拄剑半跪,吐血一口,胸膛也被抓出两道深可见骨之血痕。而那龙静立高空,气息安静,好似换了一条龙一般。也不追杀,只静等皇天反击。皇天道者,心奇此龙伤重如此,为何仍神威赫赫,即捻神血开灵眼一观龙魂。灵眼看的分明,那龙骨肉筋脉脏腑碎了大半,然魂体金光玄罡,竟护元灵不散。当下惊诧,只有上上神尊仙体才有金色神魂,此龙也有,莫非前身还是大神之尊。
  思及此处,皇天道者锋眉一横,语道:“若灭神魂,当需神器,吾必与你分个生死。”众人当下惊见,皇天道者将那青玉流水锋罡剑,反手刺入心脏之中。噗嗤一声,鲜血急喷,尽没神剑。那青玉神剑刺入心脏饱吸上古神血,炽妖红芒,杀气摄天。
  玄一惊奇道:“师傅,皇天姐姐,这是何为?怎不怕死自杀心脏?”道者:“此龙神魂护体,不伤神魂永不能灭龙。皇天功体尚浅,难伤神级之魂,需借助仙器之物,故她用自家神灵真血喂养神剑,借此以伤龙魂。这便是皇天强于他人之处,心无所惧,学才精深,炼才究极。”
  透心染血铸神剑,又激十重神血之力,皇天浑身赤红,飘扬发丝也红透。玄罡至强,步踏十丈地裂,皇天道者冲天,快如一丝红闪,提神剑之煞,绝杀龙魂命归去。见识皇天绝杀意志,那龙不正面对敌,反躲退千丈高空,金爪玄奥慢挥。随即,那几里空气扭曲荡动,整个世界好似面揉,乱晃折叠起来。皇天只感觉自身被空见撕扯,几乎撕碎一般,毫无抵抗之能。
  常人难见空间波动,二童却看的清,见空间波动扭曲,皆是惊诧。玄一急道:“师傅,是我眼花?怎空间好似波浪一般折叠撕扯起来?”道者点头道:“呵呵,空间也是实体,自然能被外力扰动。若是先天至强,崩碎空间,进入五界外无尽虚空也不是难事。神龙有穿空越时本领,扰动空间并非难事。”此龙当真神矣。如此,皇天姐姐动也不能,如何对敌?”玄一急道。“那便看皇天之能为了。”道者。
  空间扭曲,何谈对敌,只身处其中也要被撕碎。皇天道者,急退二里远。就地盘腿一坐,一捻法指,喝一声:“魂岚诀,灵!”一声喝毕,皇天道者灵魂出窍,化一鬼影。又手一挥,自心脏之中纳半数神血附灵,附了神血之魂,顿化一尊血红之影。四面看的惊骇,皇天道者为敌妖龙,竟灵魂出窍以命相搏。
  道者一旁点头,道:“空间波荡撕扯,人之身体不能承受。而魂体可承受千万倍之变形,故皇天以灵魂出窍绝杀妖龙。人之魂体,比肉身速度快千万倍。如此,更有利。只是,一旦失败,灵魂受创,便不能归体,皇天无命矣。”玄一道:“师傅,既然皇天姐姐已经拼命,你还不去帮。怎作壁上观,看她送死。”道者道:“且看。”
  魂行万里只须臾,道者皇天神魂赤影,瞬闪一招,剑光透龙心而去。噗嗤一声,那妖龙心腹已被洞穿,鲜血天洒而落。一击得手,皇天速闪似千万红影猛刺恶龙周身,将那龙躯透出千万血。当下,血如雨下,恶龙剧痛嘶吼。
  眼见龙魂受创,正绝命之刻。那恶龙神魂金光一闪,强悍神威再显,神气荡九天,直将皇天神魂斥飞数里。而后,翻飞冲天,高空猛旋,将百里气涌如茫茫烟海吸纳龙身之中。随即破烂骨肉迅速长好,更显威风凛凛,再无伤势。吓得二童即诸道心颤,皇天道者拼命厮杀许久,此龙竟一瞬回元。
  龙展神通,吞灵复元。又仰天吐口,出滔天海啸,四下汹涌冲下,欲将人间惊没。皇天道者气急,怒喝一声:“恶龙猖狂,吾便与你赌命,看谁见得明日晨阳。”一言绝命,神魂瞬至肉躯旁,自手腕七色晶琏,纳十九根弑魔神枪,回闪千丈高空,即怒啸一声:化魂封魔道长存,恶龙纳命!遗言一喝,皇天道者赤红神魂散裂十九重,施天罡岐术魂附弑魔枪,化作十九红光,以最后愿力绝杀恶龙,不死不休。
  十九根神枪化影,与皇天神魂想依,变神锋之锐,不可抵挡,瞬穿半空恶龙千万遭。那恶龙又遭痛击,身躯好似破口袋被十九神枪洞穿无数血洞,几乎被刺裂开来。如此,绝杀不停,几乎无敌。此时,那龙顿携红,连闪几十里远,威言一声:“不过弱类,焉能与龙皇抗争,吾赐你一死。”
  一声威言,不同以往,那龙眼眸一瞪,顿百里时空凝滞,皇天所化神枪竟也动弹不得。那龙轻一甩尾便将十九根神枪自天空打落。神枪落地,皇天术破,神魂受创归体,再无一搏之力。玄一瞪眼,道:“穿时越空,此龙真能定止时间,太可怕。”
  龙威而落,赤鳞红燃,又不见一丝伤痕。观者无不心骇,不知此龙到底何妖,如何杀之不死。那龙低空看向皇天,声音不似前番无智,言道:“好个女娃,韧性不错,可惜实力太差,也太不自量力。如今,吾赐你一死,也算恩赏。”随即,龙爪竟凝一道紫色雷暴,欲杀皇天。皇天重伤动也不得,怒道:“吾地狱修鬼,亦要变强,再斗你这恶龙。”
  “师傅,皇天姐姐要死了。你还不去救?是不是你也怕这恶龙,想做乌龟王八躲这里消灾?”二童见状急推道者。道者轻挥拂尘,笑道:“呵呵,皇天战力与三年之前相比,强横几分,也不见太多进步。如此,让吾失望。”“你这道士果真孤寡,怜香惜玉也不懂,赶紧去救人,莫让皇天姐姐受难。”玄一急推道者气道。“嘿,你倒是疼人,师傅挨打的时候,只见你笑嘻嘻的,也没有心疼半分呀。”道者一愣。“赶紧去吧。师傅,再说废话,悔断肠也救不回人。”玄一急推道者。
  然而,那龙提爪,许久也不曾动手。龙目满是疑惑,内心抑郁,不知何往。道者一步百丈,五步而至,合掌轻言:“福生无量天尊,小道青天,有礼了。”
  见到来人,皇天道者脱口惊道:“青天,你还没死?”那龙见到来者,威严道:“哪里来的破道?刚才以缩地之法救那一帮小道,吾便知你。不曾找你晦气,你倒不怕死,自来祭我五脏?”
  道者双手合掌,圣容一笑,呵呵一生。当下,天风随送和,细雨化丹心。四面秋寒之凋尽退,绿野花黄遍地而长。大地开风华,潼湖复美景。月长空万里照明,鸟逐群鸣三千谐和。道者言龙曰:“尊家不醒,小道来替你开识。你且听好!”那龙见道者仙华满盈,圣气饱腹,好似相熟一般,自凝耳一听。浩音玄玄,溯时回尘,引那龙回一万八千年前。
  曰:天地有灵三甲风,阴阳雌雄配对成。神渊三口深不尽,万属晦生筑水庭。翻江倒海水盖天,捣乱黄泉友阴神。逐浪涛阴祸八方,掀孽降瘟祸世人。天公作场将恶渡,降圣显灵钪龙生。九浪九劫登皇尊,无情无心真善人。一手击破九霄天,一足踏穿十重阴。花时姻爱良佳配,好道少无天缘成。一无一道一相逢,一圣一贤一壁人。晶明玉穹喜相合,结得九子阴阳果。天定命机人难回,前后早定愆史中。九王乱起终因时,苍天赏讨要果终。圣道投鼎化焚燃,舍魄升天难玉人。苍生何忍杀全身,哀人悲绝心死尽。天一圣德命来始,消灾去祸埋真骨。吞九子己悲造孽,泣冥幽尔痛铸剑,斩九王一役之功末。终心哀而丧神,引神王而自戗。天有善方而心慈,束万年身以赎悲,发永世神积阴福。自脱槛难心难脱,伤心还满伤心还。只恨苍天不语人,唯有醉心道死静。一真龙天游仙去,龙始圣一终何人!……
  往日前尘,尽复眼中。万年之伤,回首亦红。神龙听得悲伤,仰天嘶吼不停,哀氛寒天。神龙泪如雨下,落地化天焚,大地燃烧火海。天地受惊,百里地旱,千里灾起,呜!呜!……悲天风也惨,天裂地崩,百万里伤风回,万年至神息招引还身。神龙气息越发强了百万倍,一声喘息,百里风刮,一声呜咽,千里地震,上古神威,神也难敌。顿时,飞仙之苍天庇护,承受不住真神悲恸,咔嚓裂缝,随即灭世黑雷百里覆盖,末世而至,天地送哀。
  那百里修者,个个惊诧,四下奔逃。以为,哪路高人飞仙,引来雷劫,纷纷躲地入洞,飞天遁逃,躲这将来之难。“吾夫!吾子!呜呜!……”神龙悲伤,不能自已。渐万里也扰,生灵败亡,天地整个晃动。那地狱十八重阴司,无量无边劫地,水生之万类后嗣,亿万之生灵,同感圣祖之悲,当下水泛十万里,欲淹了地狱返回人间。
  龙圣一回识,天相大乱,人鬼灾至。青天道者,当下身展圣芒,显八叶莲花圣光,笼其周身,隔绝天地之祸。随即,苍天庇护重合,天下灾祸也消,黄泉之水也平。那一方百姓,远见道者法芒耀天,衣缕清圣,似佛道之祖相,皆跪地大拜不止。
  道者浮起,掌抚神龙额头,道:“龙圣一,万年之苦也过,为何还有悲伤?”神龙闭目,哀泣不止,撕心裂肺之情海,难以超脱。道者以无尽圣气冲涌龙躯,那神龙身上晦气尽数褪去,红鳞黑甲当下退散,额头乱角脱落,化出金鳞耀光,灿然仙灵之龙神本貌。
  龙圣一去了万年毒障,再复金身,即化为人形。若天上九霄仙王之妙姿,扑道者怀中,只哭二字:“少无!少无!少无!……”道者纳龙圣一,抚其发梢,言道:“无妨,天地万物,雨露山泽,皆是我之照拂。纵然,亿万年时隔,纵然,千万里星河横阻,你我依旧指尖相交,额首相颔,同心一处。圣一,莫要悲伤。”
  ……
  ……
  风云化雨处,天地再清明。
  龙圣一哭了一番,看向道者言:“青天道者,为何你与我夫容颜一般?莫非,你便是少无转世?”道者摇头道:“少无圣道,乃投身绝阳鼎,神魂灵识皆化,天地不存矣。”“吾听说一心求道,无所不达。我夫圣贤,能可活否?”龙圣一又问。道者凛目,心叹果是真心人,两万年也不曾改。道者回:“龙圣一,你等我五年,那时,你丈夫自有出处。”“既如此,吾自在潼湖等你五年。请。”龙圣回复清明,面色如水,轻颔首,身形白目消失,再也不见影。
  周围之人,心中不尽怪奇,不知此龙,到底何许真神,竟然如此厉害。而青天道者,又是哪里真神,几句闲话,便降服其人。
  皇天道者一旁,见识道者本领,又气恼又佩服,恼道:“青天,吾听说你元功尽毁,以为你这自大小人,早喂了妖魔。不期,三年未见,欺诈之术,越发纯熟。更甚以往千百倍,连这上古真龙也骗得。”道者盘腿坐下,对笑道:“皇天,怎不识好歹,救你一场,也无谢字。怎说我欺诈?那龙乃是上古大神,莫说你了,天下能敌者少有。你不查她之身份,与其斗强,自寻死路而已。不过,亏得你与她一番争斗,激发她之神元,吾才得以醒神之法复其记忆。如此,救一神龙,又救地方安宁,正是功德无量。”
  皇天道者,气道:“休言。你这道士还是一般刁滑无赖。此虽真龙,也吃了数百道者。若真有本事,自当除之,以慰英灵。”道者呵呵一笑:“你这皇天,三年多了,心性倒是不曾一丝或改。此龙乃上古大神,便是你天道宗宗主、高道齐来,也杀不得她一分。如此,道心不明,糊涂做事,日后有大苦头吃哩。”“吾等为道,宁死也不愿委屈。若怕死,还降什么妖。看你这破落模样,幸扫出了山门,不然也丢我宗门脸面。”皇天怒道。
  “是,是,是,皇天说的是。莫再动身,吾替你疗伤。”道者即抬手,纳己身圣气根基,显八莲道根神法替皇天修复神魂之伤。眼见,道者身绽八莲圣华,皇天道者又惊又气。惊得是道者元功不在,竟修出强悍八莲道根,如此,若再几年必成九莲道根。而九莲道根,乃是道祖圣德才能拥有,如此说来青天道者,当真如宗主所言,必是道祖降凡。如此想来,当真可恼。
  皇天恼火,极好脸面,斗神龙已惨败,再被道者疗伤,更显软弱。抬手冷煞喝道:“无需你费神,此小伤我自能调理。”道者即伸二指,敲了一下皇天脑袋,疼得她龇牙咧嘴,如同玄一一般,训道:“休于废言,遇我算你命好。不然,凭你这伤走不出三里,神魂碎裂,神佛都难救你命。吾只晓得你好强,不知你也犯傻。”皇天恼火更甚,又不能发作,只能切齿而坐。
  道者闭目,一动不动。全己之功,以道根孕养皇天之伤。半柱香后,二人起身,皇天感觉伤势大好,只觉神奇。心说若是回山,三五年也未必好的如此干净。稽首道:“多谢,青天道者治伤。”道者还礼:“客气。”
  谢过,皇天道者忽拔起地上青玉神剑,指道者怒道:“青天,三年前你胜我一场。本因你元毁,不思报仇。如今,你既有神功,便再打一场,分个高低。”道者一愣:“皇天,你怎如此好斗?刚废了半条命,又要与我动强。你哪里是道士,分明是豪强,呵呵。”皇天怒道:“废话少说,打便打,莫作妇人样躲祸。”
  众人一旁看奇,玄一推道者,喜道:“师傅,你老吹本领强,还说什么皇天姐姐不如你。如今,且显神通。”皇天一听,更气的瞪眼。见玄一拱火,道者推开玄一,道:“皇天道者,今日不是战斗之时。此地方百姓,受苦甚矣,莫再添灾。而且,吾身上宝剑不在,无法与你战斗,他日有缘,再比是了。”
  皇天即道:“我身上还有宝剑数把,随你挑选。若怕殃及无辜,选一块无人荒野再战。”道者无奈道:“非我不与你比。只是,我体内无元,刚治你之伤,废了半数神通。如此,对决我必落下风,反让你占了先机。我看他日再比,你我各自精神圆满,力气也强,那才算数。”
  皇天细思一瞬,冷道:“你乃行脚散道,天下乱跑,他日我哪里找你?”道者道:“一月后我去逐鹿之野,到宗门属地寻你,可好?”“吾怎知你不会食言?”皇天。道者笑言:“为人者信,便是身死,魂也赴约。”“那我便信你一回。”皇天收剑。
  二人约定完毕,玄一急扯道者,道:“师傅,莫忘了吾之大事。”道者点头,语皇天笑道:“你瞧我这小徒,天生神骨,天赋奇强。不知皇天,是否有心,收一宝徒?”皇天看一眼二童,疑道:“天生妖脉,更无花鼎。莫不是当年琴叶师姐所遗二子?”道者点头。玄一喜道:“皇天姐姐,你看我虽小,但是我与你有缘。师傅,太过仁慈假道,整日念烦。你不如收了我为徒,也传我些真本事。”
  皇天道者俯身轻抚玄一脑袋,喜道:“呵呵,小娃有趣。才三岁便长这般灵秀。不过,我年轻道浅,尚无资格收徒。而且,你这师傅虽有些轻佻,也算高人。你跟着他,日后成就自是非凡。”“呵呵,姐姐,你怎也夸他。师傅,只嘴上功夫厉害罢了,我看还是你术强。”玄一。“呵呵,你当真可爱,若不是我年轻便真要收你为徒。不过,宗门虽强,亦有难处。跟你师傅好生修行,他日道途,必有缘见。”皇天道者一笑。
  一番散场,皇天道者与其他十几高道,便收拾潼湖残局。一面将神龙身上蜕下的龙鳞、龙血等物,收集起来带回宗门。一面将崩毁地脉修整完全。
  那四方百姓与红毛孽佛道,也围来跪拜道者,口呼仙道,言恩不尽。道者请起众人,自将那湖中龙神之事,表了一番。那方百姓听说潼湖内中乃是上古龙神,也是心惊几番。又听道者,说那龙是个善家,日后不会再为恶,更会照顾地方,当下欢喜。道者好生吩咐渔民,要修一座锆镧神庙,立神像神牌祭奠湖中龙神,那方百姓一一答应。
  孽佛道又携徒走来,打个稽首,拜道:“道长,法力无穷,吾不识真人,竟胆大与仙长斗法,当真羞愧。不期,老道山中穷修五十载,不得上法,更学无知。”道者呵呵一笑:“尊者,玩笑。所谓法力,不过外相。真神不真神,只看心是否有广布善慧之愿。在吾看来,尊者一心扬善,也是一尊神来。”
  孽佛道惭愧,道:“道长,羞煞我也。吾修道不精,不知道长神通,强用二百童男童女祭祀,差点犯下大错。不期,道长神通,不仅改龙神向善,也救了地方百姓。如此神能,吾再修百年也不能及。”道者:“尊者,你乃是善心人。但因你眼目障碍,多好虚荣,有贪强力,故法术不灵。然你祭祀生灵,也只为护持地方,非有私心。舍己为人,不以存私,敢冒天下之不韪,此乃大善。故而,这一方百姓更信与你,你也不曾有错。”
  孽佛道闻言,跪拜道者脚下,感动言道:“道者,真乃神人。吾自愧不如,愿拜你门下,做道者一仆,天涯浪迹,伺候你终生。”当即,那七个红皮弟子,亦皆跪下愿意拜道者为师。玄一看的摇头,心说:师傅,倒是好人缘,都收了徒,这一路上恐怕都收了千百了。
  道者躬身扶起孽佛道,言道:“孽佛道,你之心善,修道之心亦坚。然你性中还有一罡不化。其实,你早有贤师,只是你未曾学得他之真本事罢了。现今,你既有感学之不成,吾语你言,便重回红煞山,找你恩师再学去吧。此次,必能学成神通。”孽佛道摇头说道:“道长,吾心意已改。吾非欲学道长神通,只要学道长心胸宽仁,学道长道心长霞。”道者呵呵一笑,道:“孽佛道,孽佛道,你这名字也怪。神通即是道心,你还不知晓?”
  道者一言,如醍醐灌顶,孽佛道天灵顿显清明,当即大悟,放肆大笑三声:“哈哈,哈哈,哈哈,吾明白了,吾终于明白了。道者果真神道,吾明白了。是了,是了,日后,天下再不存孽佛道,吾便改名尊道尘。再重回红煞山修去。”道者连连点头,欣喜道:“恭喜尊道尘道者。”……
  收拾了方圆妥当,皇天道者与天道宗众道当下要离。临行前,皇天道者与道者告辞:“青天,莫忘了约定。你好生修炼,做好饮败准备。”道者一笑:“皇天道者,你今日战斗我尽观,若要胜我,只怕你还差许多。你之战力,并未有所道成。论元功之强,你玄罡也无。论剑法之强,你剑锋也无灵。论神血之强,你连第二重神血也为悟通。若论其他术法,更是平平。你总是想战,那不知你要以何本事胜我?是否,又要饮败?”
  皇天一愣,当下心塞,道者所言一点不差,她之本事确实非是顶级。此问题,她一时无解,只得气恼回道:“你这口才确实不差,等我打得你求饶,你便知晓我之厉害。告辞。”道者闻言伸手一拦,笑道:“哎,岂是吾还是怕你。你当知晓此理。”皇天冷哼一声,即带一行道者,踏风离去。
  玄一掐腰摇头,看向道者:“师傅,我以为你是不通人情的怪物。一路上遇到仙姬、妖媚,也不曾动心。原来,你早喜欢皇天姐姐呀。”道者一愣,不解道:“何出此言?你先前还说我不怜香惜玉,要害死她呢?”玄一道:“师傅本可答应与皇天一战,当下败她。何故拖到一月后?”道者一笑:“道者有成人之美,皇天好强,吾不想败她。”“嘻嘻,师傅,若是他日你遇此事,你应当一招败她。让她自醒,更加刚强。你有私心,我已看出,莫要狡辩了。”玄一。“呵呵,你这小娃心思倒多。皇天道者虽个性冷煞,然心智纯善,性格高凛,吾自然喜欢。”道者一笑,大步离去。
  玄一双手抱胸,嘟嘴道:“哼,师傅乃是最善谎言之人,还说什么道士不撒谎。明明喜欢皇天姐姐,还死不承认。”一旁玄天,笑道:“我看皇天姐姐喜欢师傅才是,要不然非要追着师傅比武。”“皇天姐姐,漂亮得跟仙女似的,本领也厉害,才看不上师傅。不过,要是能多了个漂亮师娘疼爱我二人,那倒是美事。”玄一嘻嘻笑道。
  第二日,道者与那村中长者,详谈半日。便将锆镧神庙规格,内中神像所属,一一列明。道者又画了几十张神符,赠与锆镧神庙。诸事完备,便行上路。临行事,那方百姓数千人围拢,赠银、赠物,感谢不尽。那村中长者拄仗而前,举起一包金银双手奉上,神情真切,感恩道:“道长神通,不念我等罪恶,反救我村二百小童性命,又退神龙。我村中百姓感激涕零,凑几百两金银供养,万望莫嫌少。”
  道者还礼,道:“道者,身负降魔之能,自然救善。小道士衣衫破损,非是穷困,乃苦行难修之道,银钱与我毫无用处。而你这地方,受了一场灾难,也需银钱支持,才能重整家园。”那老者笑道:“道长切莫担心。吾等村中青壮千百,四周又有山石树林,砍些木头,采些山石,不用半月房屋都能盖好。只是唯有,这潼湖水干了几场,湖中一尾鱼也无,只怕要熬五七个苦年,才能再见鱼长。如此,缩衣节食,勉强活下也可。”
  闻言,道者回头看着十里潼湖,点点头,即合掌轻言一声:“福生无量天尊!天灵地母,且赐这一方生灵福德。”言毕,衣袍纳清风,道者抬袖一挥。那潼湖瞬间水波翻覆,内中踊跃,跳出千万条白鳞银闪之大鱼来。那一方百姓见得奇迹,又纷纷跪拜,口称仙道下凡,救苦济难。道者还礼,口诵圣号,即带二童继续上路。那方百姓连绵相送,只把道者印入脑海,感恩一生。
  离了渔村,玄天道:“师傅,你用何种法术?让那湖中出现千万大鱼来?”道者:“乃是灵生之法。那湖中干了几场,但是泥土之中,扔有无数未出生之鱼卵。我以灵法催生,让那些鱼直接长成罢了。”玄一耻笑道:“师傅,你又逞强。却只好名声,不贪钱财。你之神剑还压在铜山当铺,纳些银两,也好去赎回。如何一分也不收?”道者:“你这小娃,也不懂人情。此地刚刚大战,房屋毁尽,农田淹没。正是难熬时节,焉忍拿他们银钱。”
  玄天道:“师傅,你有神通,随手替他们长了庄稼,盖了农房,不也是好。”道者:“法不能乱用,否则,必遭天谴。此事我早有言明。”玄天不解道:“为何用法术,会有天谴?”道者道:“此时讲还太早,等你二人再历些事情,吾再言明。如此,但知,宇宙万物,阴阳平衡,从未有缺少或是增多。一方益多,另一方则损少。施法也有章程,不然便乱了自然之律,而生天灾。”
  大路上,行人稀少,草木半深。玄一走的心懒,一跃跳上道者后背,笑道:“师傅,咱们接下来去哪里耍?”道者一笑,道:“听湖边渔民说,三十里外清风山上有一只吃人的妖怪。这次便让你二人试试身手,抓了妖怪换些钱,咱们便能去赎回我的神剑。”玄一道:“那太好了!我终于要大显身手打妖怪了!师傅,快走。等我打了妖怪,我便要点一桌子好菜,犒劳我自己。”道者一笑:“为师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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