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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大明郑氏 / 16.大戏拉帷幕,钱公为主角

16.大戏拉帷幕,钱公为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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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子曰:“苟正其身矣,于从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
  “爷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孙儿不明白”
  “乖孙儿,哪里不明白了?告诉爷爷,古人云,半步论语治天下,论语也是我儒家学派之根本,必须要一字一句的弄明白”
  “就是这里,孔子说,苟正其身矣,于从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这里孙儿知道他的意思,可是孙儿认为孔子说的不对”
  “哦?乖孙儿认为这句话哪里不对了?”
  “孙儿以为,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端正自身言行,那么治理国家还有什么困难的呢?不能端正自身言行的人,又怎么能治理好国家呢?孔老夫子说,端正言行就能治理好国家,这里孙儿觉得大缪”
  “这里孔夫子说的很对啊,上位者言行端正表里如一,这使得上行下效,政治清明,乃至天下太平,何错之有?”钱益谦知道他这个干孙,有时候提出的问题也是天马行空,让人回答不上,细思之又似乎有理,所以他也不敢把话说的太绝对。
  “不对,当然不对,孙儿想来,爷爷近来每天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想来是为朝廷政事而烦忧,爷爷作为当朝礼部尚书,内阁大臣,自然是朝廷之上位者,难道说爷爷品洁不够高尚,言行不端吗?爷爷可以为然否?”郑经疑惑的看着钱益谦,钱益谦老脸一红。
  “爷爷之品洁自然高尚,不然为何能高居礼部尚书,爷爷之所以忧心忡忡,是因为朝廷有奸人作祟,打压忠义之士,扰乱朝纲,连圣上亦为之蒙蔽,你说爷爷能不为之忧虑吗?哎!”钱益谦长叹一声。
  “爷爷说的奸逆可是指的阮大铖,马世英等人?”
  “孙儿如何知晓,爷爷可从未和你说起过”
  “爷爷忘了,前日刘宗周,朱舜水两位老大人不是曾来过府上吗?那时孙儿可在一旁听的仔细呢”
  “原来如此!不错正是此二人,狼狈为奸,把持朝纲,把我刚有些气色的大明搞得是乌烟瘴气,爷爷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那爷爷身为大明忠臣为何不号召忠义之士铲除奸邪,重塑朝纲呢?难道是爷爷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中?”
  “这”他脸色似乎有些不好看了,
  “孙儿为何如此问,爷爷怎么可能有什么把柄,爷爷行得正做得直,在朝廷从不结党营私”
  郑经听到他这样说,也在心里暗暗鄙视他:不错,他是不个纯粹的贪官污吏,但是身在高位却不作为难道不是罪责吗?在那些政治清明的朝代,皇帝少不得要治他一个尸位素餐之罪。
  但是此时他却不能把心里的想法表现出来,在心里暗暗鄙视一番后,他又换了一副笑嘻嘻的面孔,
  “孙儿就知道,爷爷是一个最好最好的人”
  “哈哈哈”钱益谦听到我这样说也异常高兴,抱起郑经在空中旋转了好几圈。
  “老爷,刘宗周老大人又来拜访,现在快到大堂口了”
  “老夫知道了,我等会过去,你先叫管家招待着”
  “是”
  “爷爷,你先去忙公务吧,刘大人找爷爷一定是有什么要事”
  “欸,这老顽固能有什么事,无非是他出行在即,想逼迫老夫尽快为他办事罢了”
  “那可不一定,孙儿听福管家说昨夜阮大人家遭了贼人,起了大火,皇帝听闻贼人竟如此猖狂,连当朝阁老家中都来去自如,龙颜大怒,说是要彻查,今天爷爷身体不适未去早朝可能不知,所以刘老大人说不定就是为此事而来”
  “哈哈,还是孙儿消息灵通啊”说着,他斜着眼睛瞟了一眼,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管家,像是在警告他。
  “那好,老夫去去就来,看看这老顽固究竟所为何事”
  
  “哈哈哈哈,稀客稀客,刘大人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钱公客气了,老夫今天不请自来,实有要事与钱公商讨,钱公可知今天早上朝堂之事?”
  “哦,略有耳闻,阮大人家现如何了?”
  “听说贼人昨日进入阮大人家中,杀人放火,就昨日一晚,足足死了二十余人啊,而那些官兵,连贼人的人影都没见着”
  说到这里他心里也不是滋味,说到底昨天的计划他也同意了,只是没想到会死这么多人,但是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如果救不出复社诸人,那么一切牺牲都是前功尽弃。
  “哦!竟死了如此之多,朝廷养这么多的官军都是干什么吃的,不是说昨天阮老派了足足一个千人队进府护卫吗?一千个人,又不是一千头猪,难道还抓不住区区一两个贼人吗?”
  钱益谦听说连人影没见着,心里也有些害怕,这说明贼人十分厉害,说不定就会跑到他的府上来杀人放火。
  “哎,情况十分复杂,听说是官军中有贼人的内奸,他们里应外合,兵分两路,一路引开官军,一路在府里杀人放火,最后不知什么缘故,竟一个贼人也没抓着,现在就抓了几个涉事的千总百户,严刑拷问,到现在,什么也没问出来,哎,阮大铖当然急了,他现在在又抓了几个平时违逆过他的五六品小官,说他们和昨夜的贼人有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打算,而皇帝也想此事快点平息,也便由他胡来,哎,这大明的天下真是愈发乱了”。
  “哦,那刘大人此时来找老夫有何要事?难不成是要老夫去阻止阮大铖不成!”
  “不不不,钱大人误会了,本官此次前来,是为了商量共同对付奸党的大事,钱大人不觉得此时正是一个良机吗?”
  “如何是良机,老夫怎么没看出来”
  对钱益谦的回答早有预料的刘宗周拿出一封信,递给钱益谦,
  “钱大人请看”
  钱益谦拿到信,定睛一看,遥敬大明九千岁拜上,落款是阮大铖,不禁把信快速的读完,这是一封阮大铖对魏忠贤的效忠书。钱益谦不禁一喜,如果这封信流传出去,他阮大铖必遭万民唾弃,即使是皇帝也保不了他,但他转念一想,
  “不对呀,刘大人是从何处得此信件,难不成,刘大人和昨晚的贼人有何关联?”
  “钱大人有所误会,你我同僚数十年,难道还不知道我刘宗周的为人,老夫深受圣人教诲,怎么会去行那偷鸡摸狗之事?况且老夫在南京无一兵一卒,那些个贼人都是身手矫健之辈,老夫如何指挥的动?”
  听到他这样回答,钱益谦也打消了疑虑,他想的是若是刘宗周有如此高深的心机,那他也不会在崇祯朝党争失败,而被贬到这南京养老院来了。但还是开口问道,
  “那刘大人是如何得到此信?”
  “说来也奇怪,今早我府里管家就来禀报说,门口来了个几个乞丐,抱着一口大箱子,说里面有我想要的东西,放下箱子就走了,我府里管家打开一看,见全是阮,马之罪证,不敢擅自做主,给老夫看了,老夫就赶忙到了钱大人这,不就是想多一个商量的人吗?”
  “钱大人觉得用这些信与阮大铖做交换,救出我复社儿郎,能行吗?”刘宗周看着他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睛里找到肯定的答案,可惜他还是失望了,
  “咳咳,刘大人,咳咳,此事还应当从长计议,光凭几封信,他阮大铖完全可以矢口否认,或是他可以说是我等栽赃陷害,反而对我复社才子不利啊”
  刘宗周对他也彻底失望了,他没想到,钱益谦连这点担当都没有,掌握了如此之多的证据,都不敢与奸臣阮大铖斗智斗勇,实在太令人心寒,又想起他作为东林领袖的身份,实在为东林党的未来担忧。于是,他收起了笑容,从怀里又掏出一封信,递给他,一脸严肃的说道,
  “钱大人,这些信件里还有一封信,钱大人要不要看看”
  “哦”钱益谦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从他手里一边接过信一边说,
  “此类信件我看一封够了”突然他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怎么会,怎么会在这,哈哈哈,天助老夫也”说完,他咬牙切齿的把信撕了个粉碎。
  “这信是我要府里文书仿写的,钱大人要撕,我再让下人抄写几十封来可好”
  钱益谦突然想起,那信的内容虽然一致,但字迹好像是和自己的有些差距,但想起信已落到刘宗周手里,只好放低了姿态,
  “刘大人要如何才能把信交还老夫?还请明示”
  “钱大人何必明知故问呢?”看到钱益谦终于服软了,他也松了口气,也越来越觉得郑经这小子深不可测,朝堂诸公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连他的老师钱益谦也入了彀,真不像钱益谦教出来的弟子,但又想起他的岁数,也只能感慨,这世上真有生而知之者,同时也庆幸他是站在自己这边。
  “那钱公就与我约定时间,一同再去阮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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