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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僧道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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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卑鄙!”秦宗尧一怒,桌上的茶盏震得叮当响,“只是,那郎中又如何得知?”
  “这就关乎到百年恩仇了。天道门原本是一个医门,但武林中跌打损伤之事常有,而其背后的利益更是庞大,当时天道门门主便因其利益渐渐陷入其中,无法自拔,医者悬壶济世的宗旨也被慢慢淡忘,渐而影响到天道门,沦为江湖门派,唯利是图。”
  “江湖之中,最不缺的反而是天资卓绝之辈,天道门为扩张势力称霸武林,大举招募门徒却不过问人品素养,门风渐邪,同时为了利益,用尽一切倒行逆施的手段。”
  “谁料一夜之间,秦知白盛名崛起,享誉武林,天道门门主因嫉生恨,联同其他四大门派联名下战书,后秦知白竟单枪匹马力挫群雄,五大门派名声扫地,而天道门门主也因此气急攻心,暴毙而亡。”
  “唉!先祖当年力竭而亡,五大门派亦折损精锐无数,两败俱伤,本该放下恩怨,让恩怨随风而过,孰奈天道门余孽不依不饶,我秦家先祖不得已自沧州避祸至此。”秦宗尧心有不平,“想来,便是那些门徒将门主暴毙之事算在了秦家头上……”
  “实则不然,秦家自江湖上消声灭迹百多年,过去的恩怨,也不过是口耳相传,早翻篇了,但是万贵对《冰壶秋月诀》的威力无比垂涎,是以一直打探秦家下落。”
  “后来,万贵终于探知秦家下落,又碍于《冰壶秋月诀》的分量在他心中早已神化,不敢贸然出手,将我卷了进来……”
  “呵呵,看来这万贵却也不识时务,当年爹出外云游,将一切家业交予我打理之时,我不过十七八岁,他大可率众来袭!”
  “不错,万贵为人心思缜密,不过这种人最大的缺陷便是多疑,加上我那时心中有所摇摆,不禁意间加了阻挠,总算没酿成大错。”王伯言罢,唏嘘长叹。
  “王大哥,你这个秘密藏在心里那么多年,委实不易!”秦宗尧道,“王家与秦家本无交集,却是天道门将我们撮合在一起,从今日起,王大哥的灭门之恨,便是我秦家之仇……”
  秦宗尧话到一半,后面半句却再接不下去了,他原本想说,只有秦家还有人便会为其向万贵讨回公道,但是想到秦慕风秦霁云二子双双中毒昏迷,性命垂危,秦宗尧又默然。
  “按昨日远处的呼啸声看来,是天道门的人在对怪蛇发号施令,但是我从未见过此种怪蛇,再一点,我奇怪的是万贵为何突然按捺不住。上次见面也未曾向我提起有何计划,按理说……”
  “王大哥你一般多久见一次万贵?”秦宗尧打断王伯的话。
  “每月传信一次,三月见他本人一次,下次和万贵见面的时间在三日后。”王伯诚然道。
  “来得还挺频繁!”秦宗尧闻言,眼光闪烁,眼眸深处透出一道凶光。
  当下,二人商议对策,时间在指间流逝,不知觉间,东方既白,一缕阳光冲散晨雾,直透入秦家院落之中。
  “无量天尊!”“阿弥陀佛!”两道被雄浑内力包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两道声音,随着内力的引导从院门之外传入沉默的房中,房内秦宗尧与王伯已谈了一宿,听闻门外那两道声音顿时为之一振,从声音的雄浑程度可以看出,这两道声音的主人修为非比寻常,当下秦宗尧不敢怠慢,急忙披上外衣与王伯一同跑到院外查看。
  只见院门外一僧一道并肩耸立门前。
  僧者,慈眉善目,嘴角含笑,眼神也似因长期浸润于修禅学佛而显得明亮睿智。
  道者,童颜鹤发,仙风道骨,拂尘束发与道冠道袍更显乘物以游心而不为物役。
  “两位大师仙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秦某有失远迎,还望大师恕罪。”秦宗尧郑重的一拱手。
  “秦施主实在客气了,贫僧委实不敢当!”那和尚笑道。
  “呸,秦施主,别听这秃驴的,他嘴上说不敢当,心里可不那么想。”那老道士讥笑道。
  “你这老牛鼻子,狗嘴吐不出象牙,一把年纪了还老而不尊,亏你修道数十年,都修嘴上去了,臭也,不可闻矣。”和尚反击道。
  秦宗尧与王伯对视一眼,不明对方来意。
  “怎么着我老牛鼻子都多出你几年道行,人常说,牛马不相及,牛头不对马嘴,好歹那是马,不是驴,跟着牛鼻子浪迹那么久怎还不见你成马?呜呼哀哉,就是因为你那臭驴脾气,犟死。”老道士丝毫不让。
  “好了好了,我吵不过你个老活宝,一把年纪,就没个正行!”和尚无奈道,“秦施主,见笑了。”
  “秦施主,要笑就笑出来,别憋着。”老道士调笑着。
  “不敢,不敢。两位大师快请入内。”秦慕风忙请两人入内。
  茶芽舒展,似片片翡翠飘然起舞。碧液甘甜,如丝丝琼浆唇齿留香。
  “秦施主,贫僧与这牛鼻子老道素闻秦施主行善积德,虽为商贩,但时时为乡民生计瞻前顾后,实如观世音再世,普渡众生,贫僧佩服之至,今日乃慕名而来,多有叨扰。”和尚放下茶杯,双手合十,恭敬道。
  “素闻个屁!你平日又曾见过?昨日才来此地,假客气个什么劲!”老道士弓起手指,对着和尚光秃秃的脑门“哒”的一下,嘴里骂骂咧咧,转向秦宗尧,“某二人昨日游方此间,适逢遇上那马姓施主,告知公子异事,不请自来,还请秦施主恕罪。”
  “大师何罪之有,秦某愧不敢当。”
  “昨日马施主将此间之事告知某等,今日确为贵公子而来,以答谢秦施主造福乡里之恩泽。不知秦施主怎生处理那条蛇尸?贫道想一观其貌。”
  “王大哥,烦请你将那蛇尸取来。”秦宗尧对着王伯道,王伯应声而去。
  不久,王伯取来一个木盒,递予老道士,“道长小心,此蛇毒性猛烈,实非常人所能想象。”
  老道士翻开盒盖,只见盒内蛇身被一层紫黑色气体所包裹,长约三尺,身上破碎的紫黑鳞片上道道伤痕痕触目惊心,鳞片间不时透出极为细微的斑斓色彩,蛇目中凶光较之前更盛。
  “这是……幽冥魇魔蟒?!”老道士平静祥和的脸瞬间被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替代,“有生之年竟然还能见到这种蛇!”
  闻言,和尚与秦宗尧,王伯一怔,围上前来。
  “幽冥魇魔,莫不是传闻中那来自幽冥炼狱的蛇?”和尚惊道,他深知老道士虽然平素口不择言,放荡不羁,但一遇大事便一改往日作风,严肃异常。
  “不错,秦施主,可否让贫道检查一下令公子伤势?”老道士正色道。
  “大师这边请。”秦宗尧为两人引路往厢房中行去。
  厢房内,秦霁云浑身肿胀此时已略微平复,嘴角的那丝笑意依然挂在脸上,只是攥紧的拳头仍自冒着黑气,蓄势待发。
  老道士细细查探了探秦霁云,眼中露出惊异之色。
  “令公子天赋秉异,假以时日其成就必然超过我等。”老道士边说边给秦霁云号脉,只觉得秦霁云手腕中脉搏渐渐强劲起来,似要将老道士的手给震开,“只是这股的气息……”
  “道长,不知可有法解救少爷?”一旁的王伯担忧道。
  “施主请稍安勿躁,等牛鼻子号完脉自有分晓。”和尚劝道。
  只见道士此时紧闭双目,搭着秦霁云手腕的手指似也不自觉的连连轻点。
  “以你佛门正宗内功以两轻一重的频率由檀中穴输入公子体内,直到我喊你停为止。”老道士转头对和尚说道。
  和尚闻言,当即照办,手中劲道拿捏的十分之准。
  越过三盏茶时分,只见和尚额头上渗出汗迹,老道士亦眉目紧锁,手指依然点着秦霁云手腕脉搏。秦霁云身上的肿胀中不断流出紫黑色血迹,肿胀亦慢慢消退,原本苍白的脸色慢慢红润起来。再过了一盏茶时分,两人同时收手,自复真气。
  “两位大师救命之恩,秦某无以为报!”秦宗尧眼见秦霁云有复苏之色,欣然道。
  “非我二人之功,实乃令公子天生异人,我二人只是稍加引导罢了。只是秦施主,请恕贫道冒昧,此子实非池中之物,还望秦施主多加引导,避其走上歪门邪道。”老道士严肃道,眼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异状。
  “道长放心,秦某必将犬子教导成才,不违道长与大师今日救命之德。”秦宗尧坚定道,“只是道长,秦某尚有一长子也身中蛇毒,秦某不才,未能将其体内毒素逼出,不知大师可否……”
  “哦?还有人中蛇毒?”老道士惊讶道。
  “正是,长子两日之前去后院闲逛之时身中其毒,而次子正是昨日将蛇斩杀于斯。”秦宗尧道。
  “快带我去,两日时间恐怕已性命垂危。”老道士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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