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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杀机突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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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猴子还有孙胖子顺着芦苇倒伏的痕迹往里走,走了几百米才看到他们。
  生子,红衣服还在,但是三叔和眼镜却不见了。
  “我三叔呢?”
  “下地了。”生子边笑边拉绳子。
  我这才注意到生子身后有一个直径四十公分左右的洞,旁边的地上扔着一把螺旋钻,几根螺旋钢管随意的扔在地上,鼓风机连着柴油发电机,正在呼呼的往坑里灌风。
  “现在三叔作土都这么专业了?地面上一点土都没有?”
  胖子一脸惊讶。
  “什么呀,荒郊野外作什么土啊,都倒草里了。”红衣服一脸的不屑。
  “卧槽,我说呢,我还以为你三叔达到了作土不见土的境界呢。”
  我没理会胖子,问生子:“三叔没说什么时候上来?”
  干这一行,只要是叉伙干活,双方防对方就像防贼,一个不小心,杀人越货黑吃黑不是不可能,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葬身这地道之中。三叔自己下地,自己的两个伙计却一个没带,就是让和自己一块下地的眼镜投鼠忌器。
  想到这,我递了一个烟给红衣服:“哥,怎么称呼?”
  红衣服一脸戒备,把我当成三叔约来叉伙的人。
  孙胖子从我手里拿走一根:“哟,荷花。”
  生子见状对红衣服说:“这是三爷的侄子,明地的掌盘。”
  生子这句话纯属是抬举我了,
  在我们山东地界,地下的东西见了光叫明地,三叔他们下地叫下沟,掌盘就是把东西洗白套现分销的头目,我就是个小古玩店主,生子这么说也是给三叔个面子,给我个面子。
  听到我是三叔的侄子,还是掌盘,红衣服脸上的戒备少了几分,对我笑了笑:“我叫李新,叫我大新就行。”
  “我这次来,就是散散心。”看出来大新对我这个明地掌盘竟然来下沟很是不解,我便主动解释道。
  “散心?”大新楞了一下,然后笑道:“大公子不必遮掩,这次东西的重要性,三哥和我们交代了。”
  看来这次的东西真的是不同寻常。
  可三叔是从哪来的信呢?
  就那一袋子铜钱?
  可这荒郊野外也不是出铜钱的地方啊。
  周围目视范围内并没有大规模的工程建设,全是野地,三叔怎么从铜钱知道这个地方的呢?
  还有,这次是什么东西?
  龙且墓还是从孙胖子哪知道的,可龙且当年在潍水之滨被韩信斩杀,即使有墓,也该是部曲匆匆埋葬,又有什么好东西呢?
  如果我直接问大新,大新肯定不会和我说,毕竟这还有孙胖子这个外人。
  既然孙胖子这个外人这么不方便,三叔为什么执意带上他呢?
  想到这,我脑筋一转,吸了一口烟:“这汉墓的墙结不结实还不知道,不探探我三叔怎么下去了呢。”
  这句话看似是对三叔安危的关心,和对他性子急的毛躁,但这句话关键点不在这,而在汉墓这两个字。
  大新和生子既然是三叔这次带来下地的伙计,应该知道一些东西,但具体知道到什么地步,就不得而知了。
  果然,大新转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足足盯了我三四秒钟,徐徐伸出一个大拇指:“大公子不愧是掌盘,扫了两眼不看洛阳铲的土就知道这是汉墓,有一手。不瞒你说,我也是探完看土才知道。这功夫,佩服,佩服。”
  龙且虽然是楚汉争霸中的人物,却不是汉人,墓葬风格肯定和汉初的墓有些许差别,如果大新知道这是谁的墓,肯定会指出不同,但大新却认为这是汉墓,那就说明:
  三叔连自己的伙计都没告诉这是谁的墓。
  大新也没看出这不是汉墓,那就更不会知道这是谁的墓。
  那生子也是一样。
  也就说明,在场知道这是龙且墓的,目前来说:只有我和孙胖子。
  想到这,我突然打了个寒颤:
  孙胖子在我店里说羊口有龙且墓的消息道上传遍了,还是我三叔传的。
  但大新和生子作为三叔的伙计却不知道。
  孙胖子在说谎。
  可他为什么要编造谎言骗我。
  什么邀请道上好手的话对我一个古玩店主来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或者杀伤力。
  想到这,我转头望向孙胖子。
  孙胖子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也转头笑着看着我,笑里有点揶揄。
  这一次出行,没那么简单。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旁边的生子脸色剧变,把烟头一扔喊道:“坏了!”
  我和大新孙胖子连忙跑到生子跟前,却见生子脸色苍白伸手拦住我们:“别过来,塌了!”
  我们循声看去,只见盗洞的边缘隐隐约约出现了裂缝。
  而且更让人心凉的是,裂缝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
  “怎么办,掌盘。”大新一脸焦急的问我。
  一声掌盘把我的思维拉回到眼前,我虽然知道点下沟的皮毛知识,可谁特么也没说这怎么治塌方啊。
  从新闻上看的煤矿塌方的应急方法,和盗洞塌方应该也一样吧。
  事到如今,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生子,去把鼓风机档位开最大。”
  “大新,从盗洞后方扩大洞口和盗洞直径,摇绳,向里面喊话,问问里面有没有事。”
  下沟的人,腰上都会绑着一根绳子,有什么不测,摇动绳子,外面的人就会死命的把人往外拉。
  “绳子摇不动。”大新摇了摇回头喊道。
  “继续打洞!”我喊道。
  人命关天,四个人玩命的挖和,也不用作土,盗洞口在迅速扩大,十来分钟,我们四个人前后已经站在坑道里了。
  “停下。”站在我身后的孙胖子一声喊。
  我们三个都停了手。
  “塌方不塌了,是继续往前挖还是上去?”孙胖子问道。
  “挖!”这么大的洞口,都特么见天了,即使塌,也能跑的起来。往前扩了三米,前面的洞口塌了。
  “就是这。”
  四个人不说话,咬着牙挖。
  挖了两分钟不到,洞口竟然又出现了。
  只是这一段塌了。
  看到这一幕,四个人的气一下子泄三叔应该没事,虚惊一场。
  但是地面确实出现塌陷了,必须尽快出洞。
  三叔和眼镜还在里面,他们还不知道土地塌方的事。
  继续进还是退回去等消息,
  我深吸了几口气,盗洞里的空气刚才闷了一会,有点憋的慌。
  “去把鼓风机拿下来,我们进去。”
  生子和大新没有犹豫,但是孙胖子迟疑了一下,他知道我不是真正的掌盘,我也掌不了三叔的盘。
  我装作不知道孙胖子迟疑,鼓风机放结实以后,我就率先弯腰进了盗洞。
  大新从后面捅了捅我,我一回头,只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胸前背了一个包,递给我一个密闭的循环氧气罩。
  我带上之后,深吸了一大口,从裤兜里掏出手电,开始了我第一次的下沟。
  循着墓道走了约有几米,就看到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出现在眼前。
  洞口周边的青砖若隐若现。
  洞口在手电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得阴森,里面似乎有一股股的白气。
  我刚想抬脚,后面有人戳了一下我,确是大新,他给我打了个手势,意思是他走前面,我点了点头,侧身靠墙,紧随大新进入了这黑洞之中。
  一进黑洞,大新立马打开了手里的大强光灯,整个地面一下子清晰起来。
  绿油油的青苔,地面有一公分左右的积水。
  眼前不远处是一口已经朽烂的棺材,地面上还摆放着一些粗制的陶器。
  一瞬间,看过小说里那些尸鬼之类的念头涌了上来。
  我的小腿在不断颤抖。
  大新好似并不介意,把大手电放在地上,从包里掏出两个小手电,照向棺里,我们三个人的手电也同时照向棺里。
  只有一副几乎已化为尘土的尸体,身上的铠甲只有铁片还在,皮革早已经朽烂成了尸体上黑乎乎的东西,这具朽尸身材高大,身上大队隐约还能看出铠甲模样的铁片仿佛诉说着当年沙场的风光。
  可怪异的是,这具尸体没有头颅。
  棺内什么也没有。
  正待我们把手电光移出棺木时,一个沉闷的声音想起:“且慢。”
  我回头一看,是带着面罩的孙胖子。
  只见孙胖子将手电照向尸体右手边。
  那有一块方形的凹陷。
  看样子很新。
  应该是被人拿走了什么东西留下的痕迹。
  孙胖子伸出手,仔细摸了摸边缘,然后把脸尽可能得往凹陷那凑,良久,他抬起身:“这可能是一方玺之类的。”
  我没有搭理孙胖子,毕竟我三叔和眼睛都没有踪迹,这个墓室不大,两边有两个耳室,但里面的东西却是一眼就能看过来,都是些陶罐和生锈的兵器。
  三叔和眼镜呢?
  想到这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地方,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消失人?
  我一边内心里告诉自己唯物主义是世界的基本原理,一边脑子却在不断地往离奇的地方想。
  “大家仔细找找,看看有没有他们俩人的痕迹。”大新喊道。
  刚刚他顺着我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墓室,也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
  墓室就这么大,两个大活人呢?
  胖子和生子也反应过来,连忙分头拿着手电开始仔细的查看地面,看看是否有机关或者陷阱。
  这可怎么办?
  第一次下沟,就把亲叔折里面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紧紧的盯着每一寸地面,生怕遗漏了什么线索。
  这是一个密闭空间,平白无故是不可能人失踪的,即使是失踪,也该有一些线索能说明情况。
  找了大约五分钟。
  不大的墓室和耳室已经里里外外找遍了,该敲得地方都敲遍了,就差把地板掀起来了。
  胖子先坐在地上,借着手电昏暗的光,点起一根烟,“大公子,这么找不是办法,咱们坐下合计合计,干这一行,千万不能慌。”
  “你们俩个也过来,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胖子招呼大新和生子。
  四个人坐在地上围坐一圈。
  手电凌乱的打在任意的方向幕墙上。
  照的墓墙格外的阴森。
  现在切不能慌,切不能慌。
  起码明面上看,我是这次的掌盘。
  “有什么好主意。”我开口。
  胖子只顾抽着烟不说话,生子和大新也有些迟疑。
  “世界上是没有鬼的,即使有鬼,以前多少次下沟早折在里面了,绝对还有我们没想到的地方。”
  我给剩下的三个人打气。
  “他妈的,真是邪乎了,人留名,树留影,平白无故的人怎么没了呢?”
  人留名,树留影。
  留影。
  我的脑子里嗡的一声。
  “所有人都起来,咱们退到墓墙的口子那。”
  生子和大新一脸疑惑的看着我,然后起身。
  胖子抬头看了我一眼,把烟头踩灭,也慢慢起身。
  当我们四个人回到墓墙,那么整个墓室就还原到我们还没进入的那一刻。
  “把大手电给我。”我没回头,对大新说。
  接过手电后,我把手电贴在地面上,从墓墙入口的地面开始照。
  “诶,我怎么没想到呢,掌盘的心就是细。”生子一拍脑袋。
  既然世界上没有鬼,那么唯物主义的法则就要坚持。
  只要是人,就有足迹。
  强光手电照耀下,地面上的脚印凌乱不堪,层层叠叠。
  “你们仔细看看,看看哪些脚印不是咱们的。”我在仔细看过他们三个人的鞋底花纹后提醒他们。
  “这是我的”
  “这是你的,胖子。”
  渐渐地,一行行足迹被确定。
  只剩下三行不一样的足迹。
  “咦?怎么会有三种足迹?”生子不禁喊出了声。
  “什么?”本来坐在地上的孙胖子一下子腾的站起来。
  四个人围着三个足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觉得墓室的温度降低了几度。
  三个足迹。
  三个人。
  可三叔和眼镜只有两个。
  盗洞的入口我们一直在,不会也不可能有别人下沟。
  一路盗洞上也没有侧打出来的盗洞,不会有人打穿到这个盗洞上。
  那这个人是怎么出现的呢?
  凭空出现在空气中,出现在三叔和眼镜的背后,然后抓住两人又凭空消失在空气中么?
  四个人不禁同时打了一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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