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目标

　　第九章：目标
　　《大陆通史——奥斯贝利帝国》
　　大陆历218年3月，旧王庭被推翻，奥斯贝利王国成立。
　　同年4月，奥斯贝利帝国宣布接续旧王庭与科特王国、怅然之森的战争。
　　大陆历221年，科特王国覆灭，斯埃兹珥公国举国退入幽邃密林后半岛中，奥斯贝利王国进军怅然之森失败，放火焚烧了其大半森林，后占据其领土。
　　大陆历222年7月，奥斯贝利王国宣布战争结束，此时奥斯贝利帝国版图已与现今无大异，并更名为奥斯贝利帝国。
　　大陆历223年1月，奥斯贝利帝国宣布剿灭幽邃密林。
　　同年4月，花费三个月集结的军队刚打算步入幽邃密林时，绝大多数步入森林的士兵突然大脑炸裂，死伤大半，领头将领无一不发疯癫狂。
　　同年5月，奥斯贝利帝国在重复尝试三次，死伤军士三万后，宣布进军失败。
　　同年7月，奥斯贝利帝国发生大旱，奥斯贝利五世宣布发动大战争，煽动所有人拿起武器前往其它国家的城市抢夺粮食。
　　同年8月，炽焰教皇将奥斯贝利五世斩杀，其皇族与8月14日公开斩首。
　　大陆历224年3月17日，奥斯贝利帝国正式由炽焰教皇及其教团神官统治，这一天被称为神谕日。
　　大陆历226年，奥斯贝利帝国开始介入别国战争，用最强大的武力将战争终止。
　　大陆历228年11月27日，战争正式宣告结束，各国于大陆中心的诺爱兰小镇签订了停战协议。
　　......
　　大陆历317年，诺爱兰魔法学院宣布建立。
　　大陆历318年3月17日，炽焰教皇宣布退位并辞退教皇之位，新一任皇帝由新任炽焰教皇继任，并受到了炽焰战神的祝福。
　　......
　　大陆通史，由二十七位司掌历史的贤者所编撰，具有足够的客观性和权威性，其原本保留在魔法都城诺爱兰，现在菲莉茜娅看到的是拓印本。
　　‘蔚蓝的实力这么强啊......’菲莉茜娅看着书上记载的内容，不禁想道。
　　【利维坦都有着不容小觑的实力，这不一定体现在他们的体型上。】夜刹雨的话语浮现在菲莉茜娅的脑海中。
　　‘如果当时我和蔚蓝真的打起来的话，我有多少胜算？’
　　【如果你把所有手段都不计后果的用上的话，你必胜。】
　　‘不过也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有些手段的限制并不是限制在我们身上，而是敌人。】
　　‘也不止是敌人。’
　　菲莉茜娅对着书本白了一眼。
　　【这个国家人的战斗力挺强的啊，能够在建国不到几年就吞并了一个大小和自己差不多的国家】
　　‘因为奥斯贝利建国的时候并不是简单的起义，而是从底层到贵族和炽焰教派一起的全面革命。’
　　‘不过这也使得当权者是个没有任何建设能力的武夫，虽然带兵打仗很强，但没有任何运营能力，当上国王权欲心爆棚之后，就再也听不进其它人的话了。’
　　‘如果当时的国王没有做出用战争抢夺粮食这种愚蠢的操作的话，或许还能持续一段时间。’
　　【不过那也是苟延残喘，神明的意志已经苏醒，战争是绝对不可能持续下去的，像他那样的人，避过了这一次，也躲不过下一次。】
　　‘我记得这好像和你有关吧？’
　　【应该是我父亲有关，也正是因此，他才有瞥到你的可能性。】
　　‘这么说来，我还真不是一般的幸运。’
　　【能和我父亲做交易的人可不多。说起来，这个‘绝地’是什么？】
　　夜刹雨转而问道。
　　‘‘绝对禁止进入的地方’的简称，有的绝地是因为太过极端的自然环境，人类无法承受，有的则是像幽邃密林一样有着太多凶猛的魔兽以及一个可怕的不知名的存在，大多数是后者。’菲莉茜娅解释道。
　　【去看看？】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菲莉茜娅将书翻回第一页的世界地图，上面将所有的绝地都标注了出来。
　　以顺时针的顺序来看，斯艾滋珥公国和奥斯贝利帝国间的幽邃密林是一个。
　　奥斯贝利帝国有两个绝地，寒霜之森本身就是绝地，苍风古国内的潮涌之森有一个只要小孩子的绝地、玄武王朝有三个、东北的幽暗领域有一个。
　　幽暗领域和东边苍风古国之间一大片地区地区是漩涡之海，也能算一个。
　　怅然之森算是半个，自从被奥斯贝利帝国焚毁了大半森林后，森之居民就将正片剩余的森林保护了起来，并禁止任何外人进入。
　　一些夹缝小国没有介绍的必要。
　　‘先去哪里？’
　　【顺时针顺序走吧，先去看看奥斯贝利境内的其它两个绝地。】
　　‘熔岩之森没必要去，那就是一个火元素澎湃的活火山口而已；诡静小镇是一处灵异空间，会在整个奥斯贝利西南部随机出现，而且只出现在普通人身边。’
　　【你怎么知道？】
　　‘没人会在身边有着个定时炸弹还能够安然入睡的吧？对绝地的调查工作从来就没有停过，有一点进展都会在报刊上大书特书。’
　　【听上去更像是炫耀？】
　　‘因为这本身就是炫耀自身国力的一种手段，尤其是在和平年代，话语权的分量也就只能依靠这些侧面的东西体现了。’
　　【所以那边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熔岩之森变成了观光旅游景点和火系魔法师或战士的修炼冥想场所，诡静小镇自从罪魁祸首落网后就再没有伤人事件发生，现在大多人遇到了也就当是进鬼屋逛一圈，伤亡事件几乎没有再发生过。’
　　【......就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吗？】
　　夜刹雨幽怨的话语浮现在菲莉茜娅脑海中，让后者不禁莞尔一笑。
　　‘还是有的，北边据说有几座上古时代的遗迹，已经被完全发掘了出来，但是从来没有人能够进去其中。’
　　【寻宝？我喜欢。】
　　‘我也喜欢。’
　　【对了，为什么斯埃兹珥公国的首脑会是国王？】夜刹雨问道。
　　‘因为外界不承认斯埃兹珥是王国，在逃离到现在的半岛之前，斯埃兹珥一世原先是科特国的一名公爵。’
　　【不承认的原因？】
　　‘因为按照不成文的规矩，公国的贸易税收不能超过原宗主国，而科特王国的贸易税收仅有两成。公国领地的产物可以自留，但必须上缴至少五成的产物，在没有了缴纳的对象后，这一部分就变作必须交易出来的货物。’
　　【这有什么好处吗？】
　　‘斯埃兹珥公国蜷缩在一个半岛上，物产完全无法自给自足，必须依赖从其它国家大量进口粮食、香料、矿物等基础产物才能勉强维持。’
　　‘这种大批量贸易下，斯埃兹珥收到的税收却不多，而税收的绝大部分又要拿去购买这些数量庞大的基础产物，再加上斯埃兹珥一如既往的奢靡，斯埃兹珥根本没有发展起来的可能。’
　　‘倒不如说，如果没有一些有能的贵族支撑着，斯埃兹珥早就倒塌了。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斯埃兹珥皇室在民众中基本没有声望。’
　　‘能够号令贵族，也是因为斯埃兹珥一世留下的铁则——不准贵族募集自己的军队。’
　　【那些贵族这么乖？】
　　‘这一部分的斗智斗勇我不怎么清楚，不过在皇室高频率的搜查下，就算有，规模也不会太大，不可能达到能够对抗一个国家的地步。’
　　‘就算那个国家真的特别弱！’
　　【有趣。】
　　讲得有些累了的菲莉茜娅离开了图书馆，虽然她没有动过嘴，但还是觉得有些累。
　　看了看天色——太阳几乎根本没变动过位置。
　　低头看看手表，嗯——才过去了不到半个小时。
　　【还真是有效率呢。】夜刹雨阴阳怪气了一句。
　　‘这不好吗？早点定下目标，就可以离开了。’
　　菲莉茜娅抬头看着高照的艳阳和下方热闹的人群，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和平......真好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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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打算离开了？这么快？”餐桌上，弗拉古尔疑惑道。
　　“应该还会再逗留一两天，萨拉帕达还有很多地方我没有去过，一些小吃和特产我也没尝过。”
　　说完，菲莉茜娅从扉语中摸出四个装着粉末的不同分量的小罐子和一条挂坠。
　　“我还有一件事打算拜托你们。”菲莉茜娅说道。“我希望你们每隔两个月可以去一趟幽邃密林，去森林中心的湖泊确认一下森林之主的情况。”
　　“如果它有需要的话，就把罐子打开，把粉末倒进湖里，按照分量从多到少，每次倒一罐。用完之后如果森林之主还有需求，想办法联络我，我会制作新的。”
　　弗拉古尔看着菲莉茜娅摆在桌面上的罐子，手指轻敲桌面。
　　“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情的危险性吧？”
　　“这不会有任何危险。”菲莉茜娅拿起吊坠，将其上用丝线挂起的鳞片展示出来。“这枚鳞片能够保证穿戴者周围10米内不会有任何魔兽和动物靠近，不过仅限于幽邃密林。”
　　“如果你能够答应这个委托，那它就是你的了。”
　　弗拉古尔微微阖眸，颔首微垂，似是在考量着什么。
　　“周围十米......”
　　“它允许你们开拓一条商道，但必须先和它当面商量，它会帮助你们开辟道路，而且除非你们先受到袭击，否则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你们都不能伤害幽邃密林里任何的动物和植物。”
　　菲莉茜娅补充说道。
　　“这是它唯一的要求。”
　　弗拉古尔沉吟片刻后，沙哑着声音说道。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呢？”
　　“个人隐私。”
　　“......我需要考虑一段时间。”
　　“请在我离开之前做出决定。”
　　说罢，菲莉茜娅将罐子和吊坠都收了起来，开始享用切斯特家为她精心准备的午餐。
　　弗拉古尔匆匆扒拉了几口后就离开了。
　　经过早上菲莉茜娅的提议，菲莉茜娅的午餐是厨师另作的一份比较清淡的餐点，但分量......仍然多的夸张。
　　‘是我的饭量太小了吗？’菲莉茜娅看着其它人盘子里那堆积如山的肉排，但看他们的神情似乎这才是正常的。
　　【我觉得是他们的饭量太大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
　　菲莉茜娅瞥了眼玛丽夫人——每餐都吃这么多，她是怎么保持这么苗条的身材的？
　　弗拉古尔心不在焉的随意扒拉几口，就先行告退了。
　　“那个......菲莉茜娅小姐？”菲利普胆战心惊的询问道。“那个吊坠，你还有没有多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只是问问...”
　　菲利普看上去非常的胆小慎微，甚至可以说是卑微。
　　看了看已经把注意力集中过来的玛丽夫人和菲尔德、菲里尔两兄弟，菲莉茜娅又看了眼菲利普，问道。
　　“你想做什么？”
　　“能不能...先借我几个月？”
　　“你觉得可能吗？”菲莉茜娅反问道。
　　菲利普涨红了脸，隔了好半晌才又憋出几句话。
　　“可......我需要这个！”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吗？”
　　“你帮到了我！你收获到了我的友谊！”
　　“菲利普！”菲尔德斥道，用眼神示意他闭嘴。
　　“我会成功的！我一定会成功的！”
　　菲利普看着菲莉茜娅，双目中满是他认为的满腔诚意。
　　“我应该说过吧？”菲莉茜娅放下刀叉，慢悠悠的说道。“我不信任你。”
　　“你这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菲利普急切道。
　　“同情心？你现在生活美满，家庭幸福，我什么要同情你？”菲莉茜娅反问道。
　　菲利普哑口无言。
　　“能让侍女帮我把早餐端到我的房间吗？”
　　“额，可以。”菲尔德愣了一下后回道。
　　说罢，菲莉茜娅就想起身，菲利普见状急忙说道。
　　“你必须要帮我！”
　　“你这是请求应该有的态度？”
　　“你这个婊子！你到底想要什么！？”菲利普气的重锤桌子。
　　锵！
　　一柄灰色的长柄镰刀被菲莉茜娅握在手中，镰刃轻轻摩痧着菲利普的后颈，轻易的将那一层皮划破，镰刀整体散发着森然寒气，整个餐厅像是坠入冰窖一般寒冷。
　　“你最好搞清楚你在和谁说话。”菲莉茜娅冷漠的说道。“我可不是你的父母兄弟，我没有迁就你的义务。”
　　寒气森森入骨，让菲利普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不过菲利普还是嘴硬的说道。
　　“有本事你就......”
　　不等菲利普说完，镰刃上覆盖了一层乳白色的光辉，菲莉茜娅轻巧握住长柄，往回一钩。
　　镰刃抹过菲利普的喉咙，没有带出一丝血液，仅有惨绝人寰的痛苦嚎叫。
　　“杀人是要偿命的。”菲莉茜娅掉转镰刀，再一次放到菲利普头边。“所以我一般只用这种方式，只会让别人感受到与死亡无异甚至更甚的痛苦。”
　　镰刀划过，没有造成任何伤口，但菲利普却感觉自己的头颅像是和自己的身体分开了一样，火辣辣的疼痛感从脖颈处传遍全身，以及那让人毛骨悚然的冰冷麻痹感。
　　菲利普从餐椅倒在地面上，菲里尔连忙上去查看状况，却惊奇的发觉菲利普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
　　“菲莉茜娅小姐，请你冷静一点！”
　　菲尔德拦在菲利普面前，挡在菲莉茜娅的镰刀面前。将镰刀收回，菲莉茜娅擦去镰刃上的光辉，将其收进了影子里。
　　“我一直很冷静，只不过你的弟弟非常的不冷静。”菲莉茜娅看着躺倒在地上捂着脖子的菲利普，冷漠的问道。“他一直是这个样子？”
　　“这......”菲尔德迟疑着不敢回答。
　　“你们就没有对他说教过吗？”菲莉茜娅问道。“他现在这个样子，你们真的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我们有和他谈心过，只是......”菲尔德低头不语。
　　“我明白了...”菲莉茜娅轻叹一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重新享用自己还没有吃完的午餐。“痛苦只会持续一瞬，他现在不过是在装模做样博取同情而已。”
　　【你很讨厌他吗？】夜刹雨询问道。【你会做出这么过激的行为可真是少见。】
　　‘他那种理所当然的情绪让我很反感......’
　　菲莉茜娅如此回话道。
　　【你这听上去像是正义感爆棚的小伙伴对腐败贵族的怒斥...】夜刹雨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好像小说里的环节。】
　　‘我所属于你，怎么可能是正义的一方。’
　　咚咚咚~
　　伴随着敲门声，一小队士兵从门口鱼贯而入。
　　“我们是宪兵，听到附近居民说这里有尖叫声传出。”领头的士兵说道，看到菲利普捂着脖子躺倒在地上挣扎，不由得上前询问道。“发生了什么！”
　　菲尔德迟疑片刻后说道。
　　“我弟弟他不小心磕到脖子了，不好意思劳烦你们跑一趟了。”
　　士兵看了看菲利普的脖子，上面没有伤痕，只有一道道菲利普自己掐的红手印。
　　“她要杀我！你们快把她抓起来！”菲利普指着菲莉茜娅大吼道。
　　“菲利普！”菲里尔大声斥骂道。“你还想在客人面前丢人现眼吗！”
　　随即菲里尔也转过头向宪兵道歉。
　　“不好意思，我家弟弟好像精神状况不太好，我们待会带他去看医生的。”
　　宪兵是知道这家人身份的，也因此才会第一时间带队前来，看到主事的两个公子都这么说，便带着手下人离开。
　　看到宪兵离开，菲利普像发疯似的伸出手想掐住菲里尔的脖子，然后双手刚刚握住想要发力，整个人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摁在了墙上。
　　“为什么你的哥哥们宁愿帮我也不帮你这个亲弟弟，你就一点都没有想过吗？”
　　菲莉茜娅低头小口的吃着叉子上的肉块，像是一切事不关己一样。
　　“我不知道你那莫名其妙的高贵和理所当然是从哪里来的，不过请你不要因为这个侮辱别人。”
　　“我不认识你，也没有和你打过交道，你也没有任何名气和实力，我为什么要放弃你父亲一个分会开遍全大陆的商会，去选择你？”
　　菲莉茜娅询问道。
　　“如果是你，你会选哪个？”
　　“你根本就没打算帮我，你只是想羞辱我！”菲利普对着菲莉茜娅大骂道。“要不是你是魔法师，你算哪根葱！你连进我家门的资格都没有！”
　　“说不过别人就破口大骂，这就是你的作风吗？”菲莉茜娅一脸淡然的说道。“你应该上过学吧？礼貌待人是基础礼仪，这你难道忘记了吗？”
　　“你个**养的婊子！快放开我！”菲利普疯狂的大叫道。
　　菲里尔想上前劝阻，却被菲莉茜娅用眼神斥退。
　　‘我没打算做什么，放心便是。’
　　菲莉茜娅柔和的声音在菲尔德几人脑海中响起，这才让他们稍微放下心来，不过仍然紧盯着菲莉茜娅的一举一动。
　　“除了这些粗鄙之语，就不会说别的话了吗？”
　　菲莉茜娅撤掉压制着菲利普的魔力，像是甩净脏东西一样甩了甩手。
　　菲利普失去束缚后，拿起桌上的小刀就朝菲莉茜娅扔去，只见菲莉茜娅不躲不闪，银白色的小刀撞到菲莉茜娅血红色的右瞳上，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就凭你刚刚的行为，我已经可以把你削成人棍了。”菲莉茜娅闭上右眼，揉了揉眼皮，弱气的说道。“还是说你想直接死掉会更好一点。”
　　话音刚落，在场所有人都没看清菲莉茜娅的动作，只看到一阵黑影闪过。
　　菲莉茜娅一手虚爪，菲利普像是被什么抓住了衣襟被缓缓提起。
　　“菲利普......看在你的份上。”
　　菲莉茜娅抬起右手，蓝白色的光芒汇聚在右手手掌上，伸掌成剑，直直没入菲利普的胸膛。
　　“菲莉茜娅小姐！”菲尔德和菲里尔想要上前，却发觉自己全身上下都动弹不得。
　　然而就在这时，一些金黄色的光点顺着菲莉茜娅的右手没入菲利普的心胸，没有被菲莉茜娅察觉到。
　　将右手从菲利普的胸口拔出，从大衣里侧摸出一个黑色的小罐子，塞进菲利普的口中。
　　黑色的液滴从瓶口缓慢流淌而出，滴落到菲利普的舌根上，却像是一滴清水滴落进油锅中，顿时沸腾起来。
　　菲利普死命抓紧着喉咙，像是喝下了毒药一样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菲莉茜娅立即将小黑罐从菲利普的嘴中拔出，看了看里面液滴的分量，随后用一旁桌上的毛巾擦了擦罐子边沿的口水。
　　“你给他喝了什么！？”发觉身体能动的菲尔德连忙冲上前扶起菲利普，却发觉菲利普双眼泛白，失去了意识，全身筋脉暴起，看上去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痛苦。”菲莉茜娅缓缓答道。“经过提炼的纯粹的负面情绪，绝对安全无副作用。”
　　“你管这叫没有副作用？”
　　“这是正常现象。”
　　菲莉茜娅轻拍胸口，胸前的项链汇聚出一点乳白色的光点，被菲莉茜娅的指尖牵引向菲利普。
　　“等他醒来，应该会稍微成熟一些。”菲莉茜娅看向菲尔德三人。“你们将他保护的太好了，他需要一份来自社会的毒打。”
　　三人不语，菲莉茜娅便不理会，径直离开了餐厅回到了房间。
　　而就在这时，先前离去的宪兵又回来了，而且还带着一队执法队。
　　“......我听到这里又有惨叫声，而且还察觉到了非常隐晦的魔力波动。”领头士兵刚解释完，就看到了躺倒在地上的菲利普。
　　“这次......应该不是贵公子自己磕到了什么吧？”
　　菲尔德看了看菲利普，又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和弟弟，犹豫了片刻后决定如实相告，不过添了点内容。
　　比如这其实是弗拉古尔切斯特苦苦央求一位实力高深的魔法师许久，后者才勉为其难对菲利普实施的一次性格修正术。
　　只不过场面稍微惊人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