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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他与她翻山越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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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伟壮阔的石山,在巨大轰鸣中恢复了先前的模样。
  苏生立在驼子山对面的山崖之巅,衣袍猎猎,发丝飞扬,他额头的双角悄然藏匿,背后的双翼不见踪影,后背破损的衣衫是那双黑翼出现过的唯一痕迹。
  他转过身子,低头看着石坪上的樊篱,神情复杂。
  褴褛衣裙下的雪荧肌肤几近崩裂。
  就像是一尊遍布裂痕的绝美瓷器,裂痕处鲜红滚热的血液不断的冒出流淌。
  身上的衣裙已经吸满了血液,呈现一种夺目的乌黑色泽,冒着热气的血又顺着她的肌肤脖颈流淌在灰白的岩石上,片刻喘息之间,整座巨大的石坪尽数染红,鲜红刺眼,尚未干涸的血又沿着石痕流动,浸入了褐色的松软土壤中,不分彼此。
  山崖之巅,一位绝美的女子香消玉损,濒死垂危,倍显孤苦凄凉,让人不忍直视。
  女子的眼睛还在微微眨动着,细长的眸子中倒映着湛蓝晴空,淡然平静,似乎感受不到一丝的伤痛。
  伤口未曾结痂,血还在流,而她旁边静立着的苏生,始终是一脸的冷漠,无动于衷的模样似乎正在等着她的死亡。
  冷风围绕着山崖发出低浅的呜咽,似在泣诉此间的红颜薄命,几只灰鸦落在了不远处的茶树上,添了几分聒噪不安。
  苏生觉得有些烦躁,他忽然很想将那株茶树连根拔起,然后扔下山崖,这样,就不会有恼人的乌鸦来扰乱他的心神。
  犹豫了许久,苏生终究没有去动手拔起那颗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无辜茶树。
  他走进樊篱,低下身去,吻在了樊篱的唇间。
  霸道而又放肆。
  她的睫毛微微的抖动,似乎受了些惊吓,苏生粗鲁的举动一丝不差的落在了她的眸中,挡住了她看了很久直看到眼睛干涩的天空。
  无形的气场从她的身周悄然围绕,两人的唇还吻在一起,苏生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起来,他的鬓间,无声无息间又白了几根发丝。
  女子如碎瓷般的躯体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裂痕在慢慢缩小,痊愈。
  时间悄无声息的流淌,茶树上的灰鸦早已消失无踪,斜阳挂在那边的山巅上,余晖已经照不到二人所在的山崖。
  樊篱的面色红润起来,褴褛衣衫之下的肌肤白皙洁嫩,恢复如初,一丝红痕都不曾遗留,她一把将苏生推开,面色绯红,呼吸急促,胸膛剧烈的起伏。
  苏生跌落在地,感到十分的虚弱,很想要睡一觉,可是又头晕目眩的恶心难受,无奈闭上眼眸,调息心神。
  片刻功夫。
  二人站在崖边,看着不远处的荒山。
  “你,多久能炼化这件仙物?”
  苏生感慨问道,他很清楚此时的自己,没有丝毫与樊篱争夺仙物的资格。
  “我目前的修为远远不够,强行炼化,反倒会受其所累。”
  樊篱的脸色有些难看,似乎知道苏生在想什么,她又开口道:“那个被你斩杀的修士,不过一个傀儡而已,等这座曾经遭受过重创的仙物养好元气,自然会取而代之将其夺舍。”
  苏生顿时失了兴致,意兴索然,苦笑道:“类似你这般?”
  “待我寻到能够将你我之间联系斩断的方法后,自然会放你离开。”
  山崖之上的绝美女子挑了挑眉,理所当然道。
  ......
  波涛翻滚,声若雷鸣,宽阔长河奔流不止,流势湍急凶猛,苏生举目远眺,目光所及,未有任何的船只,河流之上,也没有可以通行的桥梁。
  “这应该便是阿婆口中的大河了,据阿婆所说,这条河流的上游堤坝应该是在十六年前的大战中崩溃决堤,造成了如今隔绝两岸的天险。”
  苏生眼神飘忽,语气中带着些许感慨。
  “哗!”
  双翼再次出现在苏生的脊背,和白日里不同的是,他的额头未生出犄角,皮肤上也没有长出密密麻麻的鳞片。
  “抱我过去。”
  樊篱不容置疑道。
  苏生略感纳闷,四境的修士自然能御风前行,余光瞥了一眼,强行咽下心头诧异。
  大大方方的抱起樊篱,苏生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敢对怀中的柔软娇躯生出半点觊觎。
  “你,境界跌了?”
  片刻功夫,便掠过了宽阔无比的河流,苏生松开樊篱,迟疑问道,虽然心中仍然留恋那温柔触感,面上却不敢暴露分毫。
  “杀你不成问题!”
  冷冷回了一句,樊篱便兀自向前走去,只给苏生留下一个曼妙倩影。
  “在前面林子里歇息会吧!”
  凉凉夜色,凄凄切切。
  一轮弯月皎洁,洒下淡淡月光,穿过枝桠,落在二人身旁的枯叶堆上,好似落了场薄雪。
  夜虫藏在枯叶草丛,不知疲倦的嘶吼着,伴着清风席卷树林的哗哗响声,汇聚成一曲悠扬的乐章,静谧树林里,便多了几分生气。
  苏生盘膝而坐,碎碎的月光借着头顶晃动的枝桠,似在捉弄对面那个美丽的女子,她如洁玉般的侧脸若隐若现,似乎将这月光压了下去,苏生眨了眨眼,平心静气,重新调息修行。
  ......
  天刚破晓。
  目光所及的遥远山脉上,露出第一丝曙光。
  靠着古树歇息的苏生醒了过来,樊篱似乎也是刚醒,两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一触即分。
  樊璃率先走在前头,苏生习惯性的低头跟在后面,忽然之间,樊篱脚步一顿,挺了下来。
  苏生跟着停下,看着扭过来的樊篱,不知所措。
  “拿来!”
  樊篱伸手,看起来有些气恼。
  苏生只一瞬,便已然明悟,很懂事的将辛月戒摘下递了过去。
  又发现自己昨夜好像做了一件很蠢的事,苏生一拍后脑勺,同样懊恼起来。
  手里握着洞天福地不知道享用,傻乎乎的在密林里吹了一夜的冷风。
  自诩聪明过人的苏生,忽然间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二人继续前行,沿着崎岖山谷走出一段路程,终于是看到了一条蜿蜒曲折的山道。
  有路的地方,自然会有人烟。
  苏生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开始思索脑海中关于西蜀郡的某些信息。
  顺着曲折山道绕了一个时辰,拐过一个山坳开始下坡,苏生的视线终于开阔起来。
  山下是一条略显宽阔的官道,时至初冬,道路两旁胡乱生长的树木枝叶都已经掉光,剩下光秃秃难看的树干扎根在地面上。
  官道的尽头是一座低矮的土灰色城墙,寥寥几个行人再苏生的视线里缓慢的移动着。
  “那里,应该就是桐城了。”
  苏生换了口气,叉腰叹道。
  “进去看看。”
  樊篱挑眉,看到苏生欲言又止的模样,又问道:“你想说什么?”
  苏生挠了挠头,有些为难说道:“你,要不要换一身宽松些的衣服,戒指里也有斗笠,我想,你也不愿意进城后,一直被百姓们盯着看吧!也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此时的樊篱完全的沐浴在阳光下,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光辉,一头青丝不受拘束的随风飘荡,散落在肩上,完美的五官像是上天为人间的美,重新下了定义,肌肤晶莹如玉般无暇,华美的衣裙呈现出其完美的身姿。
  即便是从小在都城内长大见多识广的苏生,也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赞叹其为人间少有的绝色,
  樊篱低头看着袖口的花纹,有些不舍,她穿着的紫绡流纹裙是她用珍贵材料亲自炼化出来的一件法器,防护作用虽然不大,但好在损坏后只需要花费一点功夫,便能修复如初,最重要的是,这是她凭着自己心意做出来的。
  她虽不知道苏生口中所说的麻烦,对于自己而言算不算麻烦,但是她着实不太喜欢旁人一直盯着自己,联想到村落里村民看到自己时饱含意味的眼神,她心底里不可避免的生出一丝戾气。
  ...
  日上中天。
  苏生和樊篱已经走到了城墙之下。
  二人身着锦缎华衣,樊篱则是戴了一个遮阳的斗笠,一前一后,向着城内走去。
  守城的士兵相互对视一眼,犹豫了很久,终于是放弃了想要从这两个衣着不凡的公子哥身上敲诈点油水的想法,安分守己的准备放其进城。
  却没想到那个长得挺俊的公子,自己找上门来。
  “兵爷,在下想问一句,城内的守城大人,是哪一州派遣来的?”
  自从十六年前的人魔大战结束之后,秦王便将大量的兵力派到了紧靠着天南山脉的青羊西蜀两郡,以防范天南山脉深处的妖族暴动,趁机进土中原。
  即便是这座城墙严重破损的桐城,苏生相信,城内的守军将领再如何低配,也定然会是一位踏入修行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
  一枚金叶子悄然的从苏生的手心滑落,落进了守城兵爷的袖子里。
  兵爷的神情从最开始的不解,到接下来的警惕,最后诚惶诚恐,肥硕的肚子不自觉的收回了三分,兵爷略微躬身,轻声道:“公子,我们大人是从宿州来的,我一个守城的小人物,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便闭口不言。
  苏生打了个哈哈,也不再询问,快走了两步,跟上了樊篱的步伐。
  却没注意到,那个有些肥硕肚子的守城兵,眼神里泛起的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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