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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御香山庄传奇 / 第9章 情为何物

第9章 情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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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双亭顶着干娘的头衔,从护身铠甲上摘下一枚纯金的铃铛,又从绣坊里取了一根红线系了起来,作为信物送给了小瑞宝儿。
  “瑞哥儿,我的乖孩子,这是干娘给你的礼物。”白双亭将铃铛展示给瑞宝儿看,“上面有干娘的标记,今后哪个要是欺负你,只管报上干娘的名号,保准吓得他屁滚尿流。”
  瑞宝儿拿起铃铛看了看,很喜欢上头刻的雪花花纹。晃了晃,这铃铛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乐得瑞宝儿抚掌大笑。
  白双亭将铃铛系到瑞宝儿的手腕上,这认干亲的仪式就算是礼成了。
  “双亭好偏心。”尤笑寒娇声怪气地说道,“认识人家这么久了,啥都没送人家。认识瑞哥儿才这一会儿功夫,连金铃铛都送上了。双亭好偏心哦。”
  白双亭听得这话儿,浑身酥软,心中的怨呀恨呀,一发抛至九霄云外。此刻心中所想,又是当日在百岭寒山洞里那一晚的情景。四目相对,接颔而戏,十指紧扣,肌肤相亲,山盟海誓犹在耳边。这种缠绵和醉人的甜蜜,此生也就只有那个晚上有过。
  白双亭还沉浸在那甜蜜的回忆之中,杏姑回来了。
  俗话说得好,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情敌相遇,非死即伤。
  “你来这里做什么?”杏姑妒火中烧,将采办来的金线随手一扔就开始发难。
  “我来不来,与你何干?”白双亭也不示弱。
  杏姑一把拉过尤笑寒,挽住了他的左臂,对着白双亭道:“你给我听着,笑寒这些日子都与我在一处,你还是快滚吧?”
  “什么?”白双亭肝火立时重燃,烧得兴旺,一掌劈向杏姑。尤笑寒护着杏姑,将身子腾闪一边,躲过了这一掌。
  “你居然护着这个贱人!”白双亭重又将怒火烧到了尤笑寒的身上,双掌齐发,掌风所到之处,雪飞冰撞,一时间漫天冰晶飞舞,好似天女散花。
  杏姑也使出了看家本领,抓起一把金针往空中一洒,又甩出一把金线。这本事也只有杏姑这般百慧千巧之人方能练成。一把金线,似长了眼睛一般,一根根地穿过金针的细孔。而那金针又似有灵性一般,犹如百千条金蛇,朝白双亭飞袭而去。
  幸好白双亭轻功了得,足尖轻点,一跃而起,避开了这千丝万缕阵。高手过招,都是眨眼间的事,白双亭避开金针是遇险的自卫反应,可没成想,她这一起身,身后的瑞宝儿便成了替罪羔羊。
  尤笑寒一看,大事不妙,连连出掌打落金针金线,可这金线飞射过快,仅被打落了一半,还有一半仍朝着瑞宝儿飞去。尤笑寒凌空一翻,落到瑞宝儿的跟前,将他抱在怀中,用自己的后背去承受杏姑的金针。
  白双亭眼见尤笑寒要为金针穿透,拼尽全力,使出一掌,打向飞针。杏姑此刻亦后悔万分,用尽全力,打出一匹绸布,借用布的韧劲,将飞针裹挟。二人同时喊了一声“尤郎小心!”
  尤笑寒连连运气,以身护子,岂料身后一针未中。回转身时,发现白双亭与杏姑双双倒地,不省人事,口中喷出许多鲜血。
  两个皆是自己心爱之人,无论哪个出了状况,他都是极为不舍的。此刻,见二人为了救自己而弄得吐血昏迷。心中之痛,宛如切肤剔骨,痛得泪如雨下。
  瑞宝儿也被吓坏了,一会儿推着白双亭的身体,大喊“干娘快醒醒”,一会儿又抱着杏姑道“杏姐儿快醒醒”。
  绣坊的隔壁便是医馆,阿闻听见哭声出来看了看,立刻回去叫了赛华陀。
  这会儿赛华陀刚歇了诊,有些困乏,倒在藤榻上睡觉。一听说杏姑出事了,鞋袜都未穿,光着脚就跑出来了。跟着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他的好徒儿阿望。
  赛华陀给二人把了把脉,情况都差不多,都是气血耗尽,心脉受损。就算用最好的药,也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尤笑寒一直守在医馆里,看着两个心爱的人儿一边一个躺在病榻上,心焦如焚。时而对着白双亭,诉说衷肠,时而拉着杏姑的手,垂泪不已。
  英嫂送来饭菜,他一点胃口全无。瑞宝儿也来了,他拿出两枚护身符,说道:“干爹,这是我跟娘亲去药王庙给干娘和杏姑求的。药王菩萨可灵了,一定会保佑干娘和杏姑快些好起来的。”
  尤笑寒抚着瑞宝儿的脑袋,心中宽慰许多。
  杏姑出事,可把赛华陀心疼坏了,医馆闭门歇业,师徒三人三班倒,扎针、推拿、熬药、喂药,再扎针、推拿、熬药、喂药。赛华陀一狠心,连自己珍藏多年,准备养老用的千年人参都拿出来了。虽然伤患有两个,这千年人参嘛,却只给心爱的杏姑服用。
  在第三天的早上,杏姑醒来了,但仍是很虚弱。她睁开眼时,见尤笑寒正守在自己的身边,双眼通红,形体消瘦。她伸出手,抚了抚尤笑寒的脸,轻声说道:“我以为此生已了,没曾想还能再见到你。”
  “当然能见到我,以后我天天让你见到。”尤笑寒握紧了杏姑的手,激动之余,热泪大颗大颗地滴落下来。
  赛华陀端着药汤前来服侍杏姑,却见杏姑被尤笑寒搂在怀中。
  “你……你干什么?你你你……”赛华陀同样也是三日三夜未曾合同,见到这一幕,气得血灌瞳仁。手中的汤碗掉到地上,药汁洒了一地。三步并两步,冲上前,一把将尤笑寒推开,“放开!放开我的杏姑!”
  赛华陀其实是个懦弱之人。从小就不被重视,母亲是妾,他是庶出,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属于他的。在那个子女众多、妻妾成群的家庭里,他总是被忽视,从未被正视。直到在他默默学医多年之后,替人治病活命,被人冠以神医之名,被前来问诊的病人挤破门槛之后,他才感受到被人尊重、被人需要的那种优越感。但他的内心仍是懦弱的,除了治病,他一无是处。
  这一次,他被激怒了,他终于要为自己的幸福做争取了。
  尤笑寒被推出一丈之远,他没料到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郎中居然有这般强大的暴发力,更未料到他居然说出“我的姑杏”。
  杏姑并未过多地理会赛华陀,见到尤笑寒被推倒,她挣扎地从榻上支起身来,她面色苍白,眼神却是灼热如炽,她的眼中只有尤笑寒。
  赛华陀抱住了杏姑,紧紧地,这是他这一生当中第一次这么拥抱一个女子。
  杏姑挣脱不出身子,口中直骂“疯子”。
  尤笑寒从地上爬起,却冷不防为赛华陀的一支飞针扎住。他是行医高手,人体的穴位他闭着眼都能找着。他从来都是拿针救人,这一次却拿针制人。
  杏姑无法摆脱赛华陀,而赛华陀此刻早已失去理智。他被自己多年来埋于心底的欲望所支配着,像一只饥渴的野兽将杏姑按到了榻上。
  他狂吻着杏姑的身体,并撕去她的衣衫。杏姑的愤怒与抗争都变得徒然,最终化作无奈的啜泣与悲伤的泪水。
  杏姑的嘤嘤啜泣,令赛华陀停了下来。那一刻他突然清醒过来,又变作了那个懦弱的自己。他大声说着“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接着嚎陶大哭起来。
  他终于明白自己对于杏姑的爱,不应是占有,而应是成全。
  赛华陀拔去了尤笑寒身上的金针,他的表情是冷冷的,冷到看不出任何表情,然而其内心却痛如刀割。
  “尤笑寒!我恨你!因为杏姑喜欢的人是你。”赛华陀双手攥拳,指关节发出一连串的响声,“我也知道,你此刻是也是喜欢她的。但如果有一天,你敢负她,我定将你扎成豪猪!”
  言罢,他将右手伸入衣袋,随之一甩而出,墙上的人体穴位图上,每一个穴位都着了一枚金针,不偏不倚。
  尤笑寒倒吸一口冷气,哪里还敢小看眼前这个干瘦的男人。
  赛华陀叫尤笑寒将白双亭从医馆带走,他不会再治这个女人。尤笑寒道:“你要多少银两,尽管开口。”
  赛华陀眼中含泪,正色道:“我若治好了这个女人,你的心必然分一半给这个女人。我不愿意看到杏姑在你那里受到半分的委屈。”
  尤笑寒看看杏姑,又看看躺在榻上仍在昏迷中的白双亭,心中五味杂陈。怪只怪自己太过风流,处处留情。但不管怎样,白双亭也是为了救自己才弄到这个地步的,就算要自己以命相抵,也无怨无悔。
  赛华陀转身正要离去之际,杏姑叫住了他。他停下了脚步,却未曾转身过来。他不愿杏姑见到他懦弱流泪的脸。
  “老华,你救救白双亭吧!”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让我救这个女人。救活了她,痛苦的是你。”
  “你若不救她,我会更痛苦。”
  “为什么?”
  “我知道,如果救不了白双亭,笑寒必然会痛苦一辈子,而我也会跟着痛苦一辈子。”
  赛华陀缓缓回转身来,满脸泪迹,嘴唇嗫嚅,最后狠狠点头。
  救醒白双亭的方法,就是用掉赛华陀珍藏的另一件宝贝——“千年灵芝”。这是他最后的宝贝了,他曾无数次幻想着在年华老去的时候,与杏姑一起享用这两件宝贝,然后携手游遍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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