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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堂把青白剑递给苏逸。
“剑宗修行的第一步就是养剑!”
苏逸不明所以:“养剑?”
“对,养剑。这段时间里你什么都不用做,什么也不用学,唯一的要求就是剑不离身,无论做什么都要把剑带在身上。”
“就从现在开始?”
“对!你的起步已经比别人晚了。”
“好!”
苏逸接过剑。这剑没有剑鞘,他得去要些皮革,做个剑鞘,好把剑背在身上。
这就是修行的开始了吗?苏逸内心狂跳,抑制不住的激动。
“嘭”的一身巨响,风雪扑面而来。
驿馆的大门被人踹开了。苏逸和老板两个人的时候,驿馆大门都是半开,现在驿馆里多了不少过来帮忙的望青人,也不知道是谁把门给关上了。
这里做的大多都是修行者,并不惧怕寒冷,但是苏逸还做不到。
风雪袭面而来,像刀子一样打在脸上,又冷又痛。
“是谢堂春和傅锦白!”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驿馆大厅顿时就沸腾起来了。
苏逸也伸头看去,果然是傅锦白和谢堂春。
两人面色苍白,发丝凌乱,身上布满血迹。不难看出,那些血迹都是他们自己的,似乎伤的极重。
“怎么回事?”
林越堂第一个走上前,他和谢堂春似乎认识,但是关系好像并不是太好。
大厅里坐着的都不是普通人,他们有着相同的目的。现在谢堂春很有可能将这个结果带出来了。
谢堂春半跪在地上,抬头看着林越堂,眼神古怪。他不想回答林越堂的问题,尤其是在这种情形下。
“我们被人袭击了。我们……我们甚至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话是傅锦白说的。
众人都沉默了。
在圣云州大陆,修行分为五个境界,入境、破境、御境、化境和极境。这次赶来的都是年轻人,大部分都是在破境,像傅锦白、谢堂春和林越堂等极少数人刚突破到化境,更多了还是在入境。
傅锦白和谢堂春联手尚且没有还手之力,跟何况是他们这些人呢?
“到底怎么回事?”
问话的还是林越堂,作为为数不多的御境强者,他比一般人更有话语权。
苏逸听见了傅锦白的声音,他看见傅锦白伤的很重,想过去看看她怎么样了,但是却挤不过人群。
傅锦白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气息,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们在靠近禁区的地方突然遭到了袭击,李汜和萧琳瞬间就被撕成了碎片……”
傅锦白想继续说完,可是实在伤的太重了,咳嗦了好几声,继续说道:“我和谢堂春也遭到了袭击,侥幸躲过了要害,但是完全没有看见对方是谁,以及是怎么攻击的!”
“我和谢堂春动用了秘法,一路顶着攻击跑了回来。我感觉……他不是人……”
圣云州大陆上,能对修行者造成威胁的,除了修行者本身,无非就是些异兽精怪、邪修妖人。
“它一路跟着你们?”
林越堂话一出口,整个大厅的气氛就变得诡异了,所有人都紧紧盯着傅锦白,眼神不善,有怒火也有恐惧。
傅锦白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她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什么也说不出来。
谢堂春伸手拦在傅锦白身前,另一只手撑着剑,强站起身子,看着众人不屑的说道:“你们怕不是被吓破胆了吧!”
那把剑,和苏逸手中的青白剑极为相似,只是花纹更加华美复杂,材质也不一样。
那也是一把青白剑,宁阳府的青白剑。
谢堂春为人轻浮,可他毕竟是剑客,有些该有的担当他还是有的。
苏逸在人群的外围,看不见里面,就连声音都听不见什么。现在人群突然安静下来,才勉强听到谢堂春的话。
怕?难道禁区真的出了什么事?
一阵冷风突然吹来,直直的灌进苏逸的领子里。
苏逸朝后面看过去,心里疑惑道:哪里来的冷风?
一阵轻细的呢喃声在耳边响起,断断续续,伴随着哭声。
苏逸人还没反应过来,就飞了出去,越过人群,重重的砸在驿馆的墙上,再掉到傅锦白身后。
一股腥甜顿时涌上喉头,头昏脑涨,身体传来剧烈的疼痛,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置。
林越堂反应最快,一个闪身冲到了苏逸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怎么样?没事吧?”
林越堂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给苏逸服下,见他意识还算清醒,这才松了一口气。
整个驿馆全乱了。几十号人都聚集在大厅里,现在遭到了袭击,乱成了一片,丝毫没有修行者的样子。
老板跟着一群望青本地人从里屋厨房出来,正好看见大厅里乱作一团的几十号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敢上前。
林峰从房间里出来,站在二楼的走廊上,不明所以的看着下面。
林越堂扶着苏逸,对林峰喊道:“剑!”
林峰和林越堂也说不上默契,但林峰也是个修行者,反应极快,听到林越堂的声音就折回去拿剑了。
众人纷纷拿出武器,警惕着打量着四周。
苏逸吃下药丸,才感觉疼痛没有那么剧烈了,脑子也清醒一点了。
他的手里还有一把剑。
苏逸想把剑交给林越堂。剑客怎么能没有剑呢?只是拿剑的手根本抬不起来,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剑!”
林越堂很快就明白的苏逸的意思,接过了他手中的青白剑。
一道白影一闪而过,凄厉的惨叫声瞬间传遍了整个望青。
白影一晃即逝,略过人群,带起了一大片鲜血。四肢横飞,惨叫声回荡在每个人的心弦上。
老板那一群人根本没见过这种场面,早就吐了出来,捂着嘴从里屋跑了出去。
老板没看见人群后面的苏逸,也跟着跑出去了。
气氛已经压抑到了极点。数条人命一闪即逝,可还是没有人看到“它”是怎么出手的,甚至根本没看清“它”是什么东西。
又是一阵冷风拂过。
苏逸被林越堂扶着,心感不好,喊道:“小心!”
林越堂是一名剑客,他的剑能看的更多。
林越堂一把拉过苏逸,双手握住青白剑挡在胸前。他的剑也只能给他极细微的反馈,他不知道那东西在什么地方,只能顺着那诡异的冷风去格挡。
“嘭”
沉闷的声音响起,林越堂向后飞去,嘴角也溢出了血迹。
明明挡在了正确的位置,可是为什么没有用?
林越堂反应极快,青白剑插入地面,拉扯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停了下来。
傅锦白脸色惨白。
谢堂春盯着林越堂手中的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少爷,剑!”
林峰的声音打破了人群的寂静,两把剑被林峰从二楼扔了过来。
林越堂接剑,出鞘。冷冽的剑光扫过众人,一股清冷的杀气四散开来。
剔骨剑,林越堂总是背在背上的剑,那是一把杀人的剑,更是一把邪剑,但也是一把一往无前的利器。
林越堂右手握着剔骨剑,左手拿着苏逸在雪原带回来的剑。
他把青白剑从地上拔了出来,连同那把不知名的锈剑一同扔给了苏逸。
剔骨剑才是他的杀伐利器。
苏逸捡起林越堂扔过来的两把剑,撑着身子勉强站着。
“那是怨鬼,凡间的兵器砍不到他。”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更像是窃窃私语,仿佛只有自己能听见。苏逸感觉声音有点熟悉。
苏逸下意识的握紧了剑,刚才也是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低语,然后自己就遭到了攻击。
那样的攻击再来一次,自己肯定是撑不住的。林越堂离自己还远,离得最近的谢堂春和傅锦白又伤势严重,这种情况下没有人救得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