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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同样的年纪,不同的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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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测灵和分院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直到中午才慢慢结束,整体来说还算顺利,只不过中间出了一点小插曲,还是五个。
  一传十十传百,都知道了一个叫南柯的无属性,然后木属性一个叫苏映秋的姑娘不愿修行,金属性出了个哑巴,不愿让她入道院,火属性一个叫余辉的一个道文不识,水属性道院有一个叫陆漫漫的有病,出汗太厉害。
  这就是那五个插曲,可以说是除了土属性道院,其他道院都出了幺蛾子。
  分院结束,所有人都有了归宿,五属性道院的传道者都带着他们今天入门的弟子离开了,打算让他们认认门,明天就直接去道院。
  人群陆续离开,没过一会就只剩下广场中央五个没有归宿的孩子和赵师。
  “你们今天先离开,下午五属性的传道者会和宗主商量你们的事情,你们今天下午好好休息,别多想,明天一早你们还是来这个广场,到时候给你们答复。”赵师对广场剩下的五个孩子说道,说完就转身离去。
  空旷的广场就剩下五个孩子。
  首先离开的是金属性道院那个不能说话的女孩,未曾停留的离去,走的挺快。
  然后苏映秋也随着离开,余辉也默然不语的随后走了。
  看着离开的三人,想是没有相互认识或是打招呼的意思,南柯也不想自讨没趣,自顾自的往外走去。
  陆漫漫本想说些什么,可所有人都离开了,他还能说些什么,只好将话咽了回去。
  五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没有任何交集,出了宗门后往自家回去。
  青云城不大,却也不小,离青云宗宗门近些的房屋普遍大些,庭院幽深,这里生活的人家属于青云城最富裕的那一类人。
  五人走到主干道,率先转弯的是苏映秋,她家离宗门最近。
  离开主干道后过了一条巷子她就回到了家,穿过种满花花草草的庭院,过了大厅来到后院的一个厢房,正打算推门而入,房门却从里打开,走出一个大娘。
  大娘看见回来的苏映秋有点诧异的问道:“小姐,你今天不是去青云宗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苏映秋也不解释:“黄姨,我娘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黄姨苦着脸说道:“刚吃过午饭,我熬了一副药给夫人吃,这药都吃了半月了,感觉还是没什么好转,你先进去看看夫人,我去给小姐热热饭,想来小姐还没吃饭吧。”
  “嗯。”苏映秋回道。
  黄姨走后,苏映秋在门房前站了一刻,那原本哀愁的脸收敛,整理了一下情绪,脸上露出笑容,推门而入,还未走进房间便说道:“娘,好些了吗。”
  屋内的床上躺着一个女子,苍白的脸上显露着久病缠身的疲倦,但她面容姣好,虽病态让她显得老了一些,却也能看出这是个漂亮的女子。
  她听见苏映秋的询问,本靠着的身子想要再坐直一些,却被进入房中的苏映秋阻止,让她在床上平躺着。
  “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什么属性?”女子问道。
  “木属性。”苏映秋回答道。
  “木属性也好。”女子接着道:“好好修炼,不要辜负了我的期望。”
  “娘,我不想修炼,成为修者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主家人看不起,我想陪在娘亲身边。”苏映秋笑容收敛,认真的看着母亲的脸说道。
  “胡闹。”女子顿时气愤的说道,那股怒气牵动了病弱的身体,开始不停的咳了起来。
  “娘,你别生气,我只是想多陪在你身边。”苏映秋急忙辩解道,说完拿起桌上的茶杯,喂了女子两口。
  女子喝了些水,平息下怒气,原本病容的脸挂着悲戚:“不用陪我,要死早晚得死,但活着的人却要活下去。”
  女子不知哪来的力气,坐起身来,双手握着苏映秋的肩膀郑重的说道:“女儿,娘迟早要走,可你怎么办,娘让你修炼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你,我不想我死后你回流云城受苦,姓苏的怕宋家的女人,我还没死就将我娘俩送到边境城来,如果妖族哪天违反协定,青云城首当其冲,那就是要我娘俩死在外边,就算妖族没有来,娘亲客死他乡,你回去怎么办?所以你必须要修炼,我不求你能成为什么厉害的修者,娘只希望你自保啊,答应娘,在宗门好好修炼,答应我。”
  “嗯。”苏映秋点点头。
  得到苏映秋的回答,女子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为娘知道你不会说谎,只要答应的事就会做,娘相信你。”
  这几句话似用完了她全身力气,她又再次躺了回去,侧着身子背对着苏映秋道:“为娘累了,你也去休息吧,记得我们的约定。”
  看着女子侧躺的身影,苏映秋打算不再打扰她,转身离去。
  苏映秋还未走出房门,身后传来女子的声音:“枯萎的花让它衰败,让它离去,它终究要离去,何必拽着不放,它只会是你的负担,没有它你才能一心一意的修炼。”
  苏映秋没有说话,走出房间将房门轻轻关闭,站在门外的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执拗,看了看右手捧着的花盆,那枯萎的花似乎又衰败了几分,可她握着花盆的手却更加用力,死死的拽着不放,小手的五指都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
  虽然在屋内苏映秋没说话,可此刻的她似是在说:“我不会放,我会抓的更紧,不管是这盆枯萎的花,还是那病床上的人。”
  屋内侧躺着的女子眼中泪水直淌,浸湿了枕头,心里默念:“别再担心为娘,为了你自己而活。”
  …………
  苏映秋的离去队伍只剩四人,而没过多久陆漫漫也转身离开,还开口说道:”师兄师姐,明天见。”
  说完也不管前面几人听没听见,或是搭不搭理,直接七转八转的回到了家里,刚进家门就大喊道:“奶奶,我回来了,你的孙子回来了。”
  “喊什么喊,你奶奶我耳朵还没聋。”一个老太从屋内出来,没好气的说道。
  陆漫漫却不管老太的不满,直接冲过去就抱住她,不停的问:“今天吃什么,吃什么?”
  老太推搡了陆漫漫两下,嫌弃道:“你走开,浑身湿哒哒的挨着我难受,这么迟回来还吃什么吃,我已经吃过了。”
  陆漫漫对老太的嫌弃一点没在意,惊讶的道:“啊,吃过了啊,我还没吃饭呢,好饿啊。”
  老太撇撇嘴:“你撒手。”
  “我不撒。”陆漫漫撒娇道。
  “不饿?”老太问道。
  “饿啊。”陆漫漫不解:“可和我撒不撒手什么关系?”
  “你撒手我才能做饭啊。”老太理所当然道。
  “嘿嘿,还是奶奶好。”陆漫漫笑嘻嘻的撒手。
  陆漫漫看着老太的背影道:“奶奶,不问我今天去青云宗怎么怎么样吗?”
  老太头也不回:“我管你怎么样,我还不信你成为修者还能上了天?就算你上了天也还是我孙子。”
  老太并不在意陆漫漫是否能有多厉害,她在意的只是她的孙子,陆漫漫。
  ………
  五人的队伍只剩三人,第三个离开的是余辉,他离开了繁华的街道,穿街走巷的来到一个房屋前。
  他的家不像其他两人那般大,这个屋子是他与爷爷几天前来到这个地方用剩余盘缠买的,屋里也不像另外两人般,有等他的那个人。
  几天前他与爷爷来到青云城时,他爷爷重伤不治已经过世,他们爷俩终究没有到达此行的目的地。
  余辉来到门开,将门推开,他家甚至没有锁,房屋不大,只有十几平米,余辉进屋就将房门带上,屋内没有任何光线能照入,余辉点燃屋内桌上的油灯,房屋才亮了起来,借着油灯才看清这个昏暗的房间。
  屋内一张长桌上放着一个灵位,灵位旁两个果盘盛满了水果,而屋子中央一个方桌,一张木凳,桌上一盏油灯,还有一个碗,碗里两个冰凉的馒头,角落一张硬木床。
  这就是这个屋内的一切,难怪房门连锁都没有,那是因为房内没有任何东西值得别人偷也没有任何东西别人看得上,最贵的或许就是灵位旁的两盘新鲜水果。
  余辉坐到桌前的木凳上,正对着前面的灵位,伸手拿起碗里的一个馒头,细嚼慢咽的啃了起来,昏黄的屋内一片死寂,唯有油灯燃烧的“噼啪”声。
  随着油灯的燃烧,照射着余辉,将他的身影照在屋内的地面,燃烧的油灯使火苗时高时低的晃荡,他的身影也跟着晃动,就像那孤寂的火苗在与他玩耍一般。
  ………
  余下两人继续前行,再过不久南柯也要离开主干道,去往街道两旁的房屋,可他前面的小女孩却先她一步离去。
  小女孩来到一家门前,在门前停留了片刻才踏进家门,院子里一片荒凉,那曾经种过花草的地方杂草丛生,院子里一张躺椅上躺着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男子身材瘦弱,披头散发,一身酒气。
  小女孩走到院子里并未和躺椅上的男子打招呼,自顾自的往前走着。
  “站住,为父就在这里你看不见吗,不打声招呼?”男子不满的声音让小女孩停下了脚步。
  男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的双眼很是浑浊,却也不影响他那不错的五官,他仍当的上俊俏两字。
  男子走到小女孩跟前道:“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你知不知道为父差点饿死。”
  小女孩面无表情的看着男子,没有任何动作。
  “不说话是吧,哦对了,我忘了你不能说话。”男子似乎是感叹自己忘了这事,敲了敲头道:“每当这种时候我就会后悔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
  小女孩仍盯着他,那双眼没有任何感情的盯着他。
  似乎是被小女孩那无神的双眼激怒,男子怒气冲冲道:“你在怪我是吧?你别怪为父残忍,当初为父被妖伤了心脉基本成了废人,回家却只能听到你的哭声,你知道吗,那时你真的很吵,为父只好碎了你的舌头,但你才一岁,为父怕你流血过多而死马上就请大夫为你医治,不然你早就已经死了,这怪不得我,要怪就怪当时吵闹的你,转眼你也八岁了,你当感激为父那时及时让人为你医治。”
  小女孩自然不为所动。
  男子看着没任何动作的小女孩更加怒了:“我把你养这么大,你却恨我?你不该恨我,你该恨伤了我的妖,不是它我也不会成为废人,就不会如此堕落,你也该恨那生了你而难产的母亲,就算你憎恨全世界,也恨不到为父身上。”
  男子见自己如此“讲理”,小女孩还是那副模样,他伸手抓着小女孩的右手道:“你不是会手语吗,你比划啊,我看见你和别人用手语,虽然没有人能明白,但你也渴望与他人交流对吧,你倒是比划啊。”
  小女孩低垂着头,不为所动。
  “看不起我,连你也看不起我。”男子披散着头发,状若失智的说道:“谁都可以看不起我,但你不行,我是你爹。”
  说完这话的男子愤怒已经压制不住,他需要伤害一些东西来让自己泄愤,而唯一能让自己泄愤的就在自己眼前,男子将右手高高举起,打算一巴掌扇过去,他虽然瘦弱,可这一巴掌打实,只有八岁的小女孩怕是难以承受。
  男子的巴掌在离小女孩脸蛋一寸的地方停留了下来,掌风将小女孩披散着的头发都微微吹动。
  男子的手将小女孩披散的头发拨弄开,露出小女孩那张精致的五官,看着小女孩美丽的脸蛋,男子的愤怒似乎消散了许多,讥讽的说道:“我姓辛,将你取名辛丑,却没想到你遗传了我的相貌,小小年纪五官便如此精致,以你的样貌,将来把你许给一个不能修炼的富人做妾,也能保我余生富足,所以这张脸伤不得。”
  “脸虽然伤不得,可其他地方可以。”男子话音刚落,一脚就踢向辛丑,将她踢了一个踉跄。
  辛丑被一脚踢的还未止住身形,男子的话音又传入她的耳朵:“赶快去做饭。”
  止住身形的辛丑默默转身去往厨房,行走模样无异,却是慢了一些,但她仍稳住了身形,不愿表露出一丝软弱,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减少伤害,因为曾经年幼而表露软弱的她,只会徒增男子的暴虐。
  就如同一些野兽喜欢戏谑它的食物,食物受伤后所表现的越痛苦,野兽越兴奋,可如果食物被伤害却没任何反应,野兽反而会失去兴趣。
  被伤了心脉无法修炼的瘦弱男子是野兽?对年仅八岁的辛丑来说,他是。
  听着厨房传来的切菜声,男子躺回椅子中,伸手拿起椅子边的酒瓶将瓶口放在嘴边,可没有任何酒水留出,男子便将酒瓶扔到院墙上。
  “砰。”
  瓶身与墙面接触,碎成了很多块。
  “酒没了,再去给我买。”男子对厨房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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