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元旦之后的周末。
朋友陈文格穿着风衣,骑着摩托,载着廖文文,很张扬的来到西固中学。
看到黄古的时候露出一嘴的白牙,渗人!
同样穿着一件红色风衣的文文笑了下:
“嗨!”
“嗨,文嫂。”
因为文文曾经是学校的学生,陈文格不知怎么把她泡到手的,反正两人整天混在一起。
黄古和他们混的时候也没听说过,还开玩笑让文文给他也介绍个姊妹。
“晚上在金三角喝酒。”
“好啊,还有哪些?”
“咋啦,几天不见还要分个人了?”
“噢?没有没有。只是你也晓得,我和他们几个合不来。”
“唔,就强巴、你、我,早点来啊。”
“好。”
陈文格晓得黄古和他手下别的兄弟们的关系很一般,平时除了他请客的时候大家才在一起坐会儿,他们基本上不会把黄古喊在一起吃喝。
强巴叫俞强,是个力量型混混,也称为打手。
遇到小敲小摸时难以得手、反抗剧烈的肥羊,再把他祭出去,往往能事半功倍。
金三角旁边就是电影院,也是县城里最好的建筑。
电影院前面的三岔路口其实就是小广场,周围的店铺多是小吃和夜宵。
金三角则是一家小火锅店,主要针对城里的年轻人,每每天气合适的时候,都会约上三五个好友来这儿烫两筷子,再喝点夜酒。
黄古来的时候陈文格他们已经在涮了,廖文文还在菜架子上选菜。
俞强一见黄古进来,把脚下的凳子一踢,嘴里囫囵道:
“来了……”
黄古笑着回答:“是啊强哥,好久没看到你了。”
“久个屁呀!这是你的。”
俞强把一杯酒推到黄古面前说道。
“……”
他看着杯子有点头疼,因为从昏迷之后就一直没有喝过酒,加上他的酒量在这两人面前确实不怎么样。
不过还是举起杯子朝陈文格和俞强说:“两个老哥、文嫂,来晚了,先干!”
一杯一两二!
一口闷下去后差点就呛出来,猛咳几声,赶紧拿起筷子夹菜。
“给。”
文文递个拉罐给他,接过来灌一大口,这才舒服点。
聊了几句之后,黄古就说道:
“文哥,有个消息你们听说了没有?”
“啥子消息?”
“县里可能在年前后要抓一批,而且听说局里给东城下了任务。”
“哦?你听哪个说的?”
“我班上的同学家里有亲戚是公安,他们摆龙门阵的时候说出来的。”黄古啃着鸡爪,平淡的说着。
陈文格略微想了下,端起杯子和两人碰了。
廖文文瞟一眼他,说道:“你们得注意点。”
“袁成山的女儿也在读高二,你认不认识?”
陈文格问道。
“叫啥名字?”
“不清楚。”
俞强筷子没停,在满锅找肉,夹到素菜就扔到文文碗里,牛肉鸡菌之类就挑给自己,不过他面前的酒杯却没少端一次。
“有啥想法吗?”
黄古听得不上不下的,就忍不住问道。
陈文格却瞪了一眼:“没你的事,少打听!”
“好……”
喝完酒,黄古就没和他们去打台球,再说有点远。
……
记忆里黄古的高考没过本科线,连专科都是刚刚够,所以平时的成绩不可能有多好,更别说上课会多认真了。
晚自习他一般都是把习题做完就看小说和听歌,绝不会预习或者复习。
而陈东的成绩就比较好,连同样喜欢耍的魏勃都比黄古好,毕竟他们两个在学习方面比较自觉,要不然魏勃也当不了组长。
不喜欢学习的人总能找到理由旷课,或者早退,或者溜出去。
之前黄古就经常这样,只不过他现在却没有耍的概念,仅仅是因为心里有事而已。
所以一个人来到了教学楼的天台。
楼面黑乎乎的,而且没有女儿墙,凭操场上哪盏大灯泡发出的灯光仅仅能看清楼顶的边沿。
坐下来摸出一包烟,点燃深吸一口。
以前抽烟也没有这么专业,现在好像做什么事情都带着一种审视的目光,而且心里想得更多一些,不那么草率。
“给我一根。”
一个女声,有点熟。
“谁……”
黄古被吓了一跳,扭头看去,横着过去不远,一个人影坐在哪儿,依稀可见是个女生。
“咯咯,我呀。”
赵晓玲的声音。
黄古起身过去,把烟抽出来递给她,帮她点着后就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不怕冷?”
她摇了摇头,就不再问。
“想啥呢?”
晚上喝酒的时候给陈文格说的关于抓一批的事情,是自己胡扯。
实际上是打算提醒他最近收敛点,免得会像记忆里一样,来鼓吹自己和他们一起去日杂公司偷酒,自己也会以这个为理由劝他不去。
但是,黄古明显从陈文格问他的话里捕捉到一个信息。
西固的私人企业里面,最有钱的应该是袁成山。
他家就在本县有名的景点‘金沟草原’边,从县里到牧场的路就要经过他家门口。
袁成山在草原旁边有个奶牛场,不但县里绝大多数老百姓的鲜奶是他在提供,还拉出去运到临县不少。
不但是西固第一个万元户,也获得过政府扶持。
而陈文格是什么人?
西固车站一带出了名的混混,派出所的常客。
平时和他一起混的兄弟就有七八个。
且不说你陈文格跟袁成山是不是认识,就算认识,你关心别人的女儿干啥?
总不可能当着文文的面去泡她吧,何况廖文文应该是知道内幕的。
如果说他们打算谁敲点生活费、烟钱之类的,那也用不着专门找袁成山的女儿,大街上哪儿不是人?
而且从话里听出来,他们还没见过袁成山的女儿。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极有可能在策划针对袁成山的敲诈、恐吓、绑架之类的大案子。
所以他就在想,有没有办法让陈文格打消这个杀头的念头。
偷酒最多关几天,给点罚款就可以出来,而一旦牵涉到更严重的刑事案件了,那谁也没办法救他,铁定判刑。
何况严打还没结束,这种罪行判枪毙很容易批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