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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司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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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恒急急忙忙走到景运门,这里是司钥处,所有皇宫各门的钥匙都保存在这里。
  紫禁城有严格的门禁制度,每天黑天时,各门就要落锁,而锁门是由各班值的班领负责,他们锁好宫门,然后把钥匙统一交到司钥处,再由司钥官把各门交上的钥匙,锁进一个铁箱子里,而这个存放各门钥匙的箱子,配有三把锁,钥匙由三位司钥官保管,每天早晨天亮时,这三位司钥官一同打开箱子,各门换班的班领排队过来领取钥匙。
  这套司钥制度,可以保证各宫门的安全,防止有人私开宫门,这样也能最大程度地保证各门的安全,也就能保证各殿的安全,要知道紫禁城每个大殿都是重地,特别是皇帝居住的养心殿,以及后妃门居住的后宫,这些宫殿是侍卫们保卫的重中之重。
  因为有了马峥给的腰牌,傅恒走过的各岗哨没有被阻拦,通行无阻,很快就来到来到了司钥处。
  傅恒在司钥处门外停住了脚步,他整理整理衣冠,镇定镇定神情,然后开始敲门,他有了刚才在侍卫处的鲁莽过失的经历,此刻长了经验。
  “进来。”屋里传来一声回话。
  傅恒从容地开门走进屋,只见屋子不大,里面也坐着三个人,这屋的灯光也像侍卫处那样昏暗,傅恒很难看清哪个是主官,索性只好对着中间的方向行礼,因为他想主官应该是坐在正中间的。
  “宗庆门侍卫傅恒拜见各位大人。”傅恒说道。
  “免礼,傅班领,有事吗?”中间的司钥官问道,他果然是主官。
  “庆大人命令属下,去养心殿呈递加急公文,属下特意请钥匙开宫门。”傅恒回答道。
  “哦?快挑亮灯。”中间的司钥官命令道,他显然也感到很惊讶,要知道这半夜三更的,很少有去见皇上的。
  旁边的司钥官赶紧挑亮油灯,傅恒眼前一亮,终于看清了眼前三个人的样子,他认得刚才说话的主司钥官,他叫常明,是朝鲜族的侍卫处大臣,他虽然是朝鲜族,可也是入八旗籍的,而且还是上三旗的正白旗。
  其他两个人傅恒不认识,也从来没有见过,其中一个三十岁上下,国字脸,唇上一抹胡子,另一个二十岁上下,生得白净英俊。
  傅恒入侍卫处时间还短,想认识二百多侍卫处官员还得些时日,而且侍卫处实行轮班制,想认全是不可能的,能认识一半就不错了,这两个人显然也不认识傅恒,他俩从头到脚,把傅恒仔细打量一番。
  大清朝的八旗制度,最开始只有满族人入旗,后来随着时间推移,不少的蒙古人和朝鲜人,以及归顺的汉人也得以入籍,不过都是下三旗的多,像常明这样入上三旗的朝鲜人很少,他是得了雍正帝的器重,被恩赐抬籍的。
  常明虽然是朝鲜族,可祖上从努尔哈赤时,就在军中担任职务,算来也是功勋世家,为清朝做出来卓越的贡献,而做到侍卫处正二品司钥官的常明,是他们家族最高品级者,说来也是光宗耀祖了。
  常明四十出头,个子不高,身体很是健壮,他面相是标准的朝鲜族长相,高颧骨,细眼睛,他性格内向不好说话,但做事一丝不苟,这也是他得以在侍卫处,担任司钥主管的原因,雍正帝曾经说过,只有把钥匙放在常明手里,他才能睡得着觉,这当然是玩笑话,可也说明常明最得雍正帝信任的。
  新皇上登基,侍卫处官员都做了调整,只有这个司钥主官还是由常明担任,可见新皇上也是对他信任的。
  “这是庆大人给的腰牌,这是合符,这是加急公文。”傅恒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三样物件,小心翼翼地摆放在桌子上。
  常明他们三人凑过来,仔细观看桌子上的这三样东西,他们知道这三样东西的重要性,所以都没去用手拿,而是都弯腰仔细观看。
  “请阴符。”常明命令道。
  其中年长的副司钥官赶紧走进里屋,不一会儿就拿着一个铜制的合符走了出来。
  傅恒一看,这个合符跟跟桌上的合符样子一样,只不过是反的,上面刻着一个“旨”字,而桌上的合符上面刻的是个“圣”字。
  常明接过副司钥官递过的合符,又拿起桌上的合符,两手一对,只见两个合符对在了一起,而且是严丝合缝,完全一体,面上的“圣旨”两字也是字体和位置一致,就像刚书写的一样,常明又把合符翻过来,只见两块合符背后的花纹竟然也接上了,看上去也是浑然一体。
  傅恒心里禁不住发出一声赞叹,没想到这合符对得这么完整,真佩服制作者的手艺,他曾经听说过调兵用的“虎符”,想来应该跟这个差不多,这样就能保证命令传达的真实性,防止有人冒传命令,这方法实在是高明。
  “鄂大人,你验一下腰牌。”常明命令道。
  “是,大人。”那个年长副司钥官答应道,只见他拿起拿起腰牌仔细地查看,甚至还拿到鼻子跟前,闻了好一会儿。
  傅恒忍不住想笑,要知道这腰牌,顾名思义是经常挂在腰间的,挂时间长了难免会有异味,这块腰牌是侍卫处一等腰牌,是侍卫大臣轮流使用的,这块腰牌使用时间长了味道会更大,可也就是有味,他这样闻能闻出啥?傅恒憋住笑,开始疑惑了。
  “把你的腰牌摘下来。”鄂大人命令傅恒道,他面色黝黑,看着像在外暴晒许久了,不过神情严肃的很,给人一种肃杀的感觉。
  傅恒没说话,赶紧摘下腰牌双手递给鄂大人。
  鄂大人接过腰牌仔细查看,又像刚才检查那块腰牌时,用鼻子闻,而且闻得比刚才还要仔细。
  傅恒强忍住没笑出声,他感觉这个人很奇怪,闻腰牌那样子,跟小狗闻东西一样,可他终究是忍住了,因为屋里气氛很严肃,他们三个人不但面无表情,而且神情很是凝重,如临大敌的样子。
  常明放下合符,又拿起公文,翻来翻去地看了好一会儿,他把公文举在油灯亮处,仔细看着,看样子是想透过光亮,想看见里边有没有信纸,可是牛皮纸做的信封太厚了,一点也看不见里面,常明把公文放回桌上,背手在屋里踱起步来,一圈一圈的。
  傅恒心里很是着急,因为这公文是加急的,晚了会耽误军情的,而且庆复那边还等着信呢,如果在这里耽误了,自己对上对下都是无法交代的,可眼前这个常明看着却一点不急,好像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今晚值令是啥?”常明踱到傅恒身后突然大声问道。
  “啊?”傅恒吓得一激灵,一时语塞了。
  “快说。”常明继续大声地对傅恒喊道。
  傅恒一下子懵住了,瞪着大眼睛不知所措,突然,身后的常明一把抓住傅恒的领子,同时傅恒感觉脖子一凉,只见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傅恒吓得脖子本能的一缩,刚想挣扎,就见那两个副司钥官的两把大刀逼到了他的胸口。
  傅恒傻傻地站着,他被三个人控制的一点动弹不得,像只待宰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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