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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初学剑术,本命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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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灏和沐芷云在大师兄亦涵喊到夫妻对拜后正欲行礼,突然间程灏心头一阵慌乱,表情复杂,自言自语道:“不对…不对,一切都不对!”“怎么了,相公?”沐芷云花容失色,连忙扶住程灏,关心地问道。“师妹,你父亲呢?”程灏突然问道。“我父亲?我从小被师傅带大,我父亲…我…”沐芷云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是啊!成婚这样重要的事,双方的父母怎么没来参加,程灏是孤儿,可沐芷云不是啊,而且这段时间,师傅陆英和宗主梅傲雪从来不过问他的修行,只在意他和沐芷云的婚事,最让程灏疑惑的是沐芷云是怎么和他在一起的,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沐芷云那样一个傲气的人,平日里只将他当作师兄对待,怎么突然喜欢上他并且答应嫁给他了呢?
  “不对…不对…”程灏喃喃自语,身边的人都疑惑地看着他,不断地说着话。“快点拜堂啊,师弟。”“灏儿,你不是喜欢芷云吗,快点啊,这都拜堂了。”师傅、宗主和各位长老等的话传进程灏耳中,而程灏紧闭双眼,脸上痛苦不堪,汗水浸透了衣衫,口中只是说着不对。
  “假的,都是假的。”程灏突然大声喊道,并睁开了双眼,此时眼前只是一片空旷的草地,而刚才的一切都消失了。程灏深呼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有些遗憾。
  林枫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房间,郭逸尘就在旁边守着,看林枫醒来,松了口气说道:“枫哥,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我了!”林枫看着郭逸尘一脸担心的样子,心里很是温暖,说道:“没事,别担心了,对了,这次考核怎么样了?”语气还有些虚弱。
  “加上你我,总共有七个人通过,程灏和沐芷云也通过了,另外是董元艺和明秋以及高鸿。”对于明秋和高鸿,林枫只是听说过名字,却不怎么了解,因为自从进了学宫,林枫不是在荀况那儿学习,就是在自己的院里修炼,偶尔去丹室和药室等。所以一同进入学宫的众人,他都不怎么了解,除了程灏、沐芷云以及董元艺外。
  郭逸尘看他疑惑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明秋是南赡部洲影流剑宗的,而高鸿是西牛贺洲佛国的年轻圣子,不知何故,仍未剃度,不是我说你,都是同时进入学宫的,好歹也认识一下,再怎么说都是师兄弟,别到时候弄得相见不相识。”
  “你说的对,是应该认识一下,毕竟是师兄弟。”林枫歉意一笑,继续问道:“历练得具体细节你知道吗?我脑子里面有些模糊,只有一点印象了。”林枫想起在最后关头出现的那把剑,七星光芒闪耀,造型古朴秀气,不正是先生说的追星剑吗!可是这会儿却不见了踪影,难道只是自己的错觉?
  “荀夫子啥也没说,所以我也不知道,对了,荀夫子说等你醒了,去找他。”郭逸尘无奈说道。
  林枫进入荀况的院门后,看到荀况正在院里喝茶,仿佛有意等他来。林枫上前行了一礼,喊了一声荀夫子。荀况没有停下泡茶,只是看了林枫一眼,示意他坐下。
  “身体好些了吧?”
  “好多了,多谢夫子关心。”
  “以后就叫师叔吧!”荀况边给林枫倒茶边说道。
  “师叔?”林枫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说道。
  “对,不止是你,阿尘也得叫师叔,回头你给他说一下,我跟你先生和阿尘的师傅年纪相差很大,当然他俩比我年长,但却如兄弟一般,所以算是你俩的师叔,唉,如今在外貌上,却是我显得年长了许多!”荀况叹息道,又继续说:“从今天开始,你可以修剑了。”荀况云淡风轻地说道。
  “可是…可是…”林枫再一次瞪大了眼睛,今天的消息都让他十分吃惊,对于荀况的话,他不怀疑,只是先生说过,他暂时是不能修剑的。
  “可是你先生说过,不到金身境,不能修剑,是不是?”荀况说出林枫的疑惑,林枫没有说话,只是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荀况微笑着说道:“你运功感受一下,如今是什么境界。”林枫听后虽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突然,他感到不可思议,自己如今是金身境武夫了?不仅如此,而且是金身境巅峰,即将破境成为玉璞境。“夫子,这…”林枫不敢置信地看着荀况。
  “还叫夫子?”“是,师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就…”
  “哈哈,你的确是金身境了,你这小子,不过,我希望你按捺住,将金身境稳固后再突破,因为你在秘境中,身心都得到了提升,而且不是一般的历练,所以破境后提升得很快,但你应该能感觉到,这样的提升并不牢固,另外,你看阿尘练气也看了那么久,你用他的方法试试。”荀况满脸笑意。
  林枫每天都看郭逸尘练习,练习的方法看也看会了,只是他一直记着先生的叮嘱,所以从来不去试练,现在荀况这样说,林枫便按照郭逸尘练习的那样,调动体内真气。
  突然,林枫再一次瞪大了眼睛,一脸疑惑地看着荀况。荀况点头微笑道:“如今你已经是一名剑修了,而且已经达到了抱元境,还有,你抱元守一,气走丹田,然后分之于中极、关元、石门、气海、神阙、中脘、巨阙。再以纳气之法,使气流转于长强、腰俞、凤府、百会、神庭。使之运行一个周天。最后再结剑式看看。”
  荀况边说,林枫便心随意动,完成了一系列运气,最后结剑式之后,突然,一把剑从体内闪现而出,悬停在林枫身上。
  剑长三尺二寸,剑身如玄铁而铸,极薄,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为一条金色龙形雕案,剑刃锋利无比,如秋霜一般散发着寒意,随手一挥,便让天地变色,电闪雷鸣。
  “现在,为你的本命飞剑取一个名字吧!”荀况看着林枫一脸惊讶得表情笑道。
  修士会在其成为剑修的时候,在修士体内窍穴随机生出一把本命飞剑,而这把本命飞剑一般也是修士最强的本命飞剑。本命飞剑出生的窍穴因人而定,人体内部许多窍穴皆有可能,但最强的本命飞剑,都是在心窍出生的。
  剑修很久以前便发现当修士修为达到元婴境的时候,可以用天材地宝铸造剑魂,然后输入修士窍穴之中蕴养,可再次蕴养出一把本命飞剑,所以现在的剑仙一般都有两把本命飞剑,第一把本命飞剑的威力和技能都是不可控的,但第二把的可以随着使用的材料和锻造剑魂的技术,可以有方向地去增加本命飞剑的威力和技能,只是威力再大,也不可能比得过第一把。
  林枫还在处于震惊中没有反应过来,一时想不到取什么名。荀况看林枫这样,便说道:“我来给你取名吧?”林枫听后木讷地说道:“哦…哦,那…那就谢过师叔了。”
  “就叫天命吧!”荀况几乎没有考虑,仿佛这个名字在他看到林枫本命飞剑的时候脑海里就出现的名字一样。“是不是有点…”林枫有些疑惑地问道。“是不是有点过于狂妄了?哈哈,我倒是觉得很贴切,你这本命飞剑应运而生,而且从刚才展现出的剑气和技能来看,应有此名。”荀况说出林枫的疑惑并解释道。
  “好吧,谢过师叔。”林枫听后,便不再纠结。只是他感觉到身体里面还有些异样。“师叔,我…我…”林枫开口,但突然觉得心口很是烦闷,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枫儿,怎么了?”荀况焦急地问道。
  “我觉得体内有一股气正在乱冲乱撞。”
  “什么?”荀况大惊,原本武修和剑修因修行方法不同,本就不能相容,一旦两者同修,轻者走火入魔,重者当场暴毙。林枫现在的情况,就像入魔的先兆,这下荀况有些着急了。
  “枫儿,静心诀。”荀况说完,林枫便努力盘腿而坐,默念静心诀,而荀况马上为他疏导体内这股真气。当荀况的手刚触碰到林枫的身体时,便被吓了一跳,他感受到林枫体内这股真气的强大,而且有破体而出的迹象,这样一来,林枫的命能不能保住就难说了。
  楚河刚解答完李知恩的问题,突然心头微微一震,随即以手掐诀,然后睁眼,微微一笑。自语道:“天命所归,双生本命,好事啊!哈哈。”随后向着天边,打了一道口诀给荀况。
  邹渊此时跟沐芷云讲解她在秘境中发生的一些细节。“在你即将晕倒的时候,如果洛水剑没有激发冰封之力,你可知后果是什么?”邹渊问道。“如果早点晕过去,也就早些看破。”沐芷云冷静地说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只有冷静沉着,在紧要关头看破虚妄,一切不攻自破。”邹渊看着沐芷云,满意地说道。
  此时程灏也在和申途交流着在秘境发生的事和对于结果的讨论。程灏端坐于桌前,听申途说道:“养心莫善于寡欲,其为人也寡欲。虽有不存焉者,寡矣!其为人也多欲,虽有存焉者,寡矣!希望你能参悟其中的道理。”申途对程灏说道:“在历练时你虽在最后关头看破幻境并成功冲出,但这对你来说只是细心和天生敏觉的结果,对修行意义不大。”
  程灏深知这次纯属侥幸,若不是他天生对不好的事有一种敏觉性,提前有所感应,这次估计是真出不来,所以听了申途的话后,他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对一个人有欲望,那叫做喜欢,能为一个人克制住欲望,那才是爱。爱一个人,除了拥有,还有守护。”申途看着程灏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
  “夫子,我想…我明白了。”程灏想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申途,眼神坚毅地说道。申途看着程灏的坚毅,会心一笑道:“明白了就好。”
  荀况此时很是着急,对于林枫目前所发生的情况,他实在有些判断不清。明明金身境后,武夫的身体便能承受修剑所形成的真气冲撞,但林枫这样子,好像根本就承受不住。不过荀况发现,林枫体内的这股真气虽然正横冲直撞,但这股真气似乎并不伤害林枫本身,如果是走火入魔的话,此时林枫应该会感觉极为痛苦才是。但事实上,林枫虽然有些异样,但似乎在这股真气冲撞过后都会感觉十分舒适,这股真气将他原本狭窄的经脉都扩大了很多。
  正当荀况有些迟疑不决要不要将林枫这股气强行打出体外时,楚河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枫儿此时的状态并不是入魔,而是双生本命,你按照我的方法,帮他将体内的这把本命飞剑引导出来…”荀况听后很是惊讶,双生本命?这是前所未有的事啊,随后便是哈哈大笑。
  正在默念静心诀的林枫听到荀况的笑声,转头问道:“师叔可是知道我体内这股真气的解决办法了?”“枫儿,跟着我的指示,将这股气给导出来吧。”荀况一脸笑意地说道。“手捏剑诀,任体内之气往它所行之途流转一周,后经阳明、厥阴、少阳、少阴、太阳、六脉而出。”
  跟随着荀况所说,林枫便催动体内这股气随着之前所行走得脉络再次行了一周,后聚于六脉,结剑式,使之从体内散发出来。
  只是散发出来的根本不是什么真气,而是一道光,耀眼的光芒使得林枫一瞬间都睁不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待林枫睁开眼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面前出现一把造型古朴的剑,剑身如冰般透明且发散着青光,剑身细长,四尺有余,并有七星耀文如雕案于上,剑柄如玉质竹节,整把剑隐隐有势不可挡之威,而且林枫惊讶的是,这把剑正是在秘境中,他最后持着斩杀黑影的那把。
  “师叔,这…”林枫一脸不可置信,看着荀况。荀况一脸笑意,说道:“枫儿,这就是你一直在找的追星剑。”“师叔,您…”“是的,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一直在找追星剑。”对于荀况知道此事,林枫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他和先生的关系不一般,只是追星剑怎么会在他体内,他实在是弄不清楚。
  “追星剑是有智慧的剑,是它选择了你,现在,它是你的本命飞剑了。”荀况给林枫解释道。
  “什么?本命飞剑?”林枫对于今天所发生的事实在是有些难以置信,先是自己成了金身境,再是自己成为了抱元境剑修,现在还拥有了两把本命飞剑,而且其中一把还是追星剑。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认知。
  看着林枫一时难以接受的样子,荀况说道:“它为什么选择了你我不清楚,甚至一开始我都不知道你体内这股气便是追星剑,是你先生刚刚传音给我,我才知道的,其中的原因恐怕只有你的先生才知道,毕竟,这曾经是他的本命剑!”后面这句话荀况说的很小声,像是自我感慨一般。但林枫却听得很清楚,追星剑曾经是先生的本命飞剑?林枫心里有太多疑问,但他没有马上向荀况询问,因为他知道,该对他说的时候,先生自然会对他说。
  “好了,枫儿,现在我将追星剑法传授于你,你不是早就想学了吗,平时和阿尘一起修炼,但武道修为亦不可荒废,知道了吗?”荀况感慨过后继续说道。
  “师叔,你也会追星剑法?”林枫知道先生会,吟渊师叔也会,而且他都见过,但郭逸尘和荀况,他不知道,因为他都没见过,尤其是郭逸尘,按理来说,他是吟渊的徒弟,是应该会的,但林枫从来没见他使过,而且在他们被程灏等人欺负的时候,郭逸尘也没表现出多么厉害,林枫早就在想,郭逸尘明明修为都比他们高,是同一批入学宫的学子中修为最高的,为什么每次都让他俩受欺负,但他也不愿意去追问,今天他才知道,原来郭逸尘也会追星剑法。
  “你知道阿尘的本命剑吗?”荀况看着林枫疑惑的表情问道,林枫摇了摇头,郭逸尘从进入学宫到现在,都没有祭出过本命剑。
  “阿尘这孩子,无欲无求,无所事事,他成为剑修伴生的第一把本命剑名为逍遥,祭出本命剑后,在剑气笼罩范围内一切生灵都会进入梦境,和你吟渊师叔的本命剑梦魇的技能不一样的是,逍遥的梦境没有那么凶恶,反而十分美好,让人不想出来,而梦魇是让人经历一生最痛苦的事,想出而不得出,第一把本命剑的技能跟主人的心性有关,阿尘的性子,有这样一把本命剑不奇怪,最重要的是,逍遥剑能让他无时无刻不在修行,就在他什么都不做,修为都不停地往上涨,所以他是唯一一个进入学宫就是元婴境的孩子,也是目前最年轻的元婴境。这也是我为什么只教他剑修最基础的修炼方法的原因,这对他冲破玄关生死境有好处。”荀况跟林枫大致说了一下郭逸尘的情况。最后叮嘱林枫勤加修炼,尽早将武道修为和剑道修为贯通,最重要的一点,即便成了剑修,也要隐藏起来,别让别人知道,更不能随意使用剑术。
  看着林枫回去,荀况欣然一笑,向着天边打了一道口诀。
  楚河在窗前坐着发呆,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突然向空中随意一点,荀况的消息尽入双耳,听完后楚河微微一笑道:“世道沧桑,风云变幻,以后,便是年轻人的世界了。”
  “什么?双生本命?而且其中一把还是追星剑?”在林枫向郭逸尘说了今天的事后,郭逸尘的惊讶不亚于林枫刚经历的时候。“你小声点,我都没你这么惊讶。”林枫看着郭逸尘的样子苦笑着说道。“还有你,元婴剑仙,本命剑那么厉害,为啥每次那些家伙欺负咱俩时没见你厉害过?”林枫搂着郭逸尘的肩说道。
  “有什么的,小打小闹而已,用得着祭出本命飞剑吗。反正有我在,他们也弄不死你,多被欺负几次,反而有助于修行。”郭逸尘无所谓地说道。
  “那倒也是。”林枫回到自己床上,盘腿而坐,便准备修炼,郭逸尘见状叹了一声无聊便出去了。林枫见郭逸尘出去,摇头微微一笑,便开始根据荀况传授他的修炼方法修炼起来。
  雪已消融,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楚河夜里多喝了两杯,看着一弯新月挂在长空,独自叹道:“韶华易逝,一瞬千万年,回首沧海桑田,唯道永恒,唯情永恒。”楚河看看手中的酒葫芦,笑着说道:“是时候下山了!”说完消失不见。
  寂静的夜空,月明星稀,大地广袤无垠,一颗流星划过,朝东胜神洲而去,最后消失在寂静的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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