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我在普鲁士当猎兵 / 第二章:悲壮生死令

第二章:悲壮生死令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布棋森惊慌地浑身颤抖,吓得牙齿打颤、瞳孔之中射出惊悚的眸光,膝盖“噗通”一声跪在绿草上。恰好此刻耳边划过一枚流弹,他吓得直接趴在地上,牙齿咬住绿草,四肢剧烈地颤抖。
  一道气流划破疾风,在布棋森右侧七米的地方,一名正疾速装弹的精兵,被席卷而来的流弹炸穿胸腔,胸口鲜血喷溅,尸体沉重的倒在荒草上。
  “为何我们作战英勇,听从指挥,不怕牺牲,可到头来战死的还是我们?”
  布棋森目光惊恐的盯住流血不止的尸体,他悲痛地猛拔野草,左手捂住鼻子,流泪痛苦。
  硝烟弥漫,火枪突射,六百名精锐老兵握紧滑膛枪,趴伏在地,闭上左眼睁右眼,猛扣扳机、枪口喷出漆黑的浓烟,犹如飞机漏油时的尾烟。
  弹头刺穿气流,击碎奥地利步兵的脑壳,鲜血顺着额头上的血洞喷溅而出、惨烈!
  尸体在临死前双腿抽搐,咳血不止,一命呜呼!
  普鲁士兵阵,六百名精兵跪地瞄准,六百支滑膛枪齐齐突射,弹药笔直射出枪膛。后排四百名精兵弯腰装填火药,眯眼猛扣扳机,火枪剧烈震动,子弹喷射而出,四百名精兵的肩膀、被这强劲的后坐力撞得猛然颤动。
  战斗已经持续四十分钟,普军和奥军的死伤数量都在增加,普军战死2906人,奥军战死1766人,比普军少死一千多,这全要归功于奥地利独创的“尖锥阵”战法。
  一枚炮弹撕裂空气般鸣响,在布棋森眼前五米爆炸,布棋森忍不住凄厉的哀嚎出声,双手颤抖着捂住眼睛,泪水和口水渗透过手指的缝隙流淌出来。
  “求你们,别打了,放咱回家吧。”
  布棋森趴在地上,满脸都是惊慌失措。一枚炮弹呼啸而来,吓得他猛然站起,炸裂的弹片刺穿布棋森的后背,鲜血狂喷而出,他瞪直不可思议的眼睛、手指颤抖着摸了一下后背,五指之间尽是鲜红。
  锋利的弹片刺穿硬骨,碎裂的肘关节散落一地,绿草被染成血红。
  布棋森仰天哀嚎,惊恐地一路狂奔,将严密的兵阵直接冲散!
  齐策猫着腰冲向狼狈奔逃的布棋森,拿起竹棍就是一棒槌砸过去,竹棍直直的砸在布棋森的脑门上,狂奔如虎的布棋森浑身一踉跄、晕倒在地。
  蓝黄两色的令旗在空中猎猎飘舞!
  “强敌压境,你踏马往后跑!”齐策恼火的盯着瘫在地上的布棋森,随即用眼角余光配了一眼身后的执法队,浑身一阵紧张:“真正狠毒的侩子手、恐怕还不是凶相毕露的敌人,而是身后那些笑里藏刀、贼眉鼠眼的军法官呀!”
  晕倒在地的布棋森、后背传来一阵抽筋碎骨的剧疼,布棋森猛然睁开猩红的双眸,他惨叫着爬起,作势要跟齐策拼命。
  布棋森抽出一柄短猎刀,迅速抵在齐策喉咙前,咬牙切齿的盯住布棋森。
  布棋森则双眼垂泪,双眸傲视齐策,明知往前一步是死,但他要让齐策明白,效忠于普鲁士皇族、那是最最愚蠢的决定。
  “你以为你这样做,就是大义凛然。拿着猎刀指向自己的同袍,这就是你们皇室的头头、给你们灌输的思想?”
  齐策气得浑身颤抖:“大敌当前,我劝你不要惹事!”
  “我今年才26岁,劳资不想死在这个骷髅一样的鬼城!”布棋森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珠直直望向齐策。
  齐策刚要开口,一枚流弹朝布棋森猛射而来,齐策猛地抱住布棋森、将他的头往下一按!
  万险时刻,两人皆是保住一条命,布棋森吓得面色苍白,站立不稳,差一点就倒在齐策的怀里。齐策一阵痛吟,他肩膀向外喷血,流弹爆炸后的余波掀起碎裂的弹片,尖锐的弹片顺势将齐策的肩胛骨刺伤。
  原本该死的是布棋森,无奈齐策爱兵如子、护兵心切,这次他反倒替手底下的新兵挡了一弹。
  剧烈的刺痛直抵齐策的中枢神经,肩膀粉碎性骨裂,这简直要了齐策的亲命,死不掉也残不了、但却扎扎实实能把人疼死。
  凄厉的惨叫响彻整片平原,齐策按住喷血的肩膀,布棋森见顶头上司为自己挡了一发流弹的余波,短暂的窃喜之后、硬是把魂都吓没了。
  他急忙撕下一片小碎布,作势要给齐策包扎伤口,然而却被身旁的老兵一把拦住。
  老兵科勒瞪圆一双虎眼,直视着布棋森:“你这是想让齐少校立马就死掉吗?”
  科勒夺过布棋森手里的碎布片,冷厉咒骂:“这条破布,连毒都没消,你就傻愣愣的往齐少校的伤口上包?”
  科勒气愤的一拳砸在布棋森的头上:“笨猪!”
  -------
  夜幕降临,普鲁士和奥地利两军纷纷回营,仅仅一天、双方战死人数就高达七万人。
  普鲁士营地里,除了站岗的精兵目光犀利的警戒四周,营地内侧便是一片衰败颓废之景。
  四名伤兵的大腿被铜枪刺穿,血洞插着骨头的边缘穿刺而过,撕心裂肺的剧痛让伤兵躺在担架上剧烈地嘶吼着。
  六名伤兵膝盖骨被刺伤,碎裂的骨壳正汩汩冒血。
  一名青年士兵满脸稚气,他的膝盖被一颗散花弹炸伤,森森白骨隐约可见,鲜血从白骨的缝隙间冒出来,将暴露在外的森然白骨给缓慢包裹,被鲜血半遮半挡下的骨伤触目惊心,一片苍白的死寂。
  军医在营地里忙的气喘吁吁,他们端着装满酒精的小瓶小罐,神情焦虑的给距离自己最近的伤兵提供酒精消毒与救护。碎裂的黄铜残渣伴随着猩红的鲜血一并从伤口内侧流出,一旁的军医都吓得手指颤抖。
  另一名青年士兵的眼球被实心子弹击中,子弹恰好卡在眼球上,军医多次尝试将卡在眼球上的子弹拔出来,但均告失败。青年伤兵靠在身后的竹拦上,完好的左眼悲切的看向众位军医,嘴里发出凄婉的呜咽。众军医商议唯有摘除眼球才能保住伤者性命,手术中、青年伤兵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猛地从军医手中夺过短刀,对准自己的心脏猛刺而下,利刃洞穿胸腔,青年咳血倒地,众军医惊慌坐地,他们心底清楚,切掉坏死的眼球这种撕心裂肺的剧痛、着实是常人无法忍受的。
  那天傍晚,伤兵的数量远超十六名军医的承受能力,有三分之二的伤兵还没来得及救治,就已经蹬腿断气了。剩下三分之一也有一大半因医疗条件落后,他们在痛哭与嘶吼之后惨烈牺牲。
  -------
  第二天,惨烈依旧继续,六枚炮弹在平原上空爆炸,火药喷燃、弹片飞溅,碎裂的弹片击穿了十九名步兵的胸腔。
  齐策挥舞蓝色战旗,他目光焦虑的扫视地面,死尸各处都是、伤兵躺在地上哀嚎,眼神悲痛的敲打泥土,惨不忍睹,三名受伤的新兵不知道保命技术,坐在草地上包扎伤口,远空有六枚枪弹射来,瞬间击穿三人的胸腔,三名新兵喷血而死。
  硝烟散去,一名奥军上尉迅猛拔刀,奥军三角战阵中升起一面“黑鹰”战旗、奥地利精兵仿佛踩着疾风一般冲向普鲁士军阵。
  “啪嗒嗒”、“啪嗒嗒”。
  密集的子弹从普鲁士的阵营中突射而出,仅一阵齐射就击毙二百九十六名奥兵,但奥军的士气空前高涨,一阵疾冲便以近在咫尺,当普军步兵还在装火药时,奥军已经将刺刀指向了普军的眉心。
  普鲁士军第二次齐射,密集地火枪喷射,弹丸击穿奥兵的喉咙和胸腔、击碎膝盖和腿骨,齐策亲眼目睹一枚子弹击碎奥地利步兵的膝盖,后者中弹后抽搐两秒钟,伤口喷血,跌倒在地。
  士气低落的普军脱帽高呼,将军帽抛上半空,憋屈至极的普军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次。
  齐策挥舞锋利战刀:“普鲁士万岁、弟兄们、冲杀奥军战阵!”
  刺耳的钢刀撞击声,普军战士们齐齐插上精致的刺刀,脸上布满伤疤的军人露出坚毅不屈、悍不畏死的目光,与迎面冲过来的奥地利军撞在一起,
  对刺对砍对劈,刺刀碰撞,血腥迸溅。
  一名奥地利步兵握枪突刺,一名普鲁士步兵握枪斜挡,奥兵收回刺枪、转而从下方猛烈突刺,刺刀尖锋即将刺穿普鲁士步兵时,普兵灵活地旋转,而后从侧面闪避而过,顺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刺。
  奥兵眉毛一皱,似乎预感到大事不妙、他心中惨叫着连连后退,但是时间已然来不及了,就在普鲁士步兵侧身闪避之后,普兵握紧火枪、对准奥兵的侧身突刺而去,锋利的普军刺刀瞬间刺穿了奥兵的侧面胸腔,奥兵喷血跪下、剧烈咳血之后浑身瘫软着倒地。
  另外一处交战地点,两名士兵对峙着,两人均不敢率先出刀,他俩目光圆瞪,刺刀和枪口对指,竟开始沿着圆形转圈圈。两人在通过绕原地转圈的方式寻找敌人的漏洞,从而寻找突刺的最佳时机、争取让对手一刺即亡。
  普兵假装试探性突刺,但却在还没有刺中奥兵之前迅速收回。奥兵中计,握枪突刺后反而被普兵弹开了枪管,普兵快速收枪,迅猛的刺穿了奥兵的背部,鲜血喷溅、奥兵重伤还没死。
  奥兵颤抖着坐在地上、看着普兵手中的刀锋直指自己的胸口,他故作镇定,用力将身体向后挪动,在普兵不设防之时、拔出悬挂在腰后的短刀,握刀横劈,锋利的短刀劈碎了普鲁士列兵的小腿骨头,鲜血喷溅,普兵惨叫着倒地。奥兵冷笑,普兵面露惊恐。
  “刚才你不是还在笑吗?现在本督就让你哭着上西天。”奥兵说完,握刀猛刺,锋利的刀尖洞穿了普兵的腹腔,普鲁士列兵喷血倒地。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