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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锦绣乾坤 / 第二十八章 演戏演全套

第二十八章 演戏演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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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好好的一场偷城,最终却成了瓮中捉鳖。任谁摊上这事,也是气不打一处儿出。
  自古以来,骄兵必败,贪功必败!也算是苍国骑兵贪功,他们自以为是的觉得了如指掌,到头来却发现,其实,他们最终连自己的小命也掌握不了,悲乎!
  宋非凡设了圈套,以有心算无心,孙骁所部覆灭便如同是一只羊暴露在一群狼的视野之下,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作为演员,演戏要演全套,这是一个演员的基本素养。宋非凡似乎是尝到了甜头,他一计方成,又再生一计,倒成了计中计、连环计,欲要让孙元徽赔了儿子再折兵。
  在宋非凡看来,用兵之道,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方能以真乱假,扰乱敌军视听。两军交战,不单单是狭路相逢勇者胜的胆略较量,更多的还是战略的较量,奇正之道,以正合、以奇胜,如此才能扰乱迷惑敌人,料敌先机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所谓战争,不但需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更要牵着敌人的鼻子走。宋非凡自然不想沦落到被动挨打的田地,此番他决定主动出击,化被动为主动,给孙元徽唱上一出双簧大戏,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次日天明,长平关城门大开,两队服色相异的人马疾驰出城,从城关低头瞧去,就见赭红色与玄黑色的盔甲泾渭分明。
  大乾是火德,火德尚赤。故而行军甲胄以赭红为底色,融合了赤色的热情与墨色的厚重,赭红旗帜猎猎,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威,代表着一往无前的勇气,大有吞吐天下的豪迈。
  反观死敌苍国,苍国立国自诩水德。根据五行相生相克的说法,水克火,大乾尚火,苍国尚水,恰是苍国克大乾,苍国是大乾永远说不出的痛。再者,苍国颜色尚黑,甲胄以玄黑为底色,讲究的是天子居玄堂,乘玄路,驾铁骊,载玄旗,着黑衣,服玄玉,怎一个玄黑了得!
  此番,出城的人马各着大乾褚红色甲胄与苍国玄黑色甲胄。他们分两队,一队是大乾骑兵,一队则俱换上苍国骑兵的装束,由剿灭方山山贼擢升为百夫长的韩让统领。
  韩让是土生土长的泽州人,知根知底做起事来更让人放心。他二十从军,十余年历任斥候、队正、百夫长。多年的沙场磨砺,使得韩让无论是察敌凶险,还是临机决断,皆是经验丰富,正是胜者和剩者两者兼得方能为王!
  韩让主动请缨,充当诱使孙元徽这条大鱼上钩的饵料,是勇气可嘉。宋非凡面对思想觉悟高、政治素养高的双高韩让,自是不能寒了一颗滚烫的心,他举双手赞成。
  战场上从来没有稳操胜券的将军,不论是谁。只要胜败五五开,就值得一赌,甚至有时候,还要赌那千分之一的机会。每一个将军都是赌徒。宋非凡亦不能免俗,他也是个彻彻底底的赌徒!
  有道是择日不如撞日,行军打仗亦是如此。且说韩让一行二十骑向北方大摇大摆地走走停停,他们招摇地只为寻到苍国斥候的踪迹,也高在其眼前表演一场精彩的好戏。
  韩让的表演刚一开始,就已经有苍国骑兵着了他们的道。
  且说苍国一行十骑的斥候从北方悄然而来。他们发现了韩让等人。
  而就在这时,同样是一行十骑的斥候,悄然从苍国斥候的左侧出现。朱小水举起连弩,他右手一挥,苍国斥候的左侧便传来“啪啪”扳机撞弦的声音,紧接着三支短箭弹射而出,苍国斥候拍马便跑,却依然难逃覆灭的命运。朱小水猎杀了苍国的斥候之后,再次向北再向北。
  半个时辰过后。
  “驾!驾!”,北方又传了凌乱的马蹄之声,这是苍国的又一支斥候,整整十骑。
  前方就是乾军的长平关,苍国斥候放慢了马速,他们一分为二,分别朝着东西两个方向迂回前进。
  “又来了!”高坡上传来了细微的声音,“打吗?”
  “再等等,且将他们放近一些!”乾军斥候队正朱小水冷静地说道。
  可是在右侧埋伏地周向标是个急性子,他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来一通组合拳再说。如蝗的飞矢攒射而出,从右侧迂回的苍国斥候瞬间便遭了秧,他们有七骑被射死,剩下的三骑因为拖在队伍地最后面,这才免于一死。跑吧,三骑猛地调转马头,他们举起马鞭狠狠地便是一击,马儿吃痛发出一阵嘶鸣,疯也似地往北逃窜。
  左侧迂回的斥候听到右侧传来的嘶鸣,他们大吃一惊,“撤!快撤!”
  朱小水双腿一夹马腹,“该死的!给老子追!”
  十几骑一前一后,向北疾驰而去。终于,朱小水将最后一个苍国斥候射杀!己方的斥候重新聚集在一起,这一场追逐,竟然折损了四名兄弟。
  该死的!朱小水怒气冲冲地抽打着坐骑,眼睛不觉地流出了泪水。
  晌午时分,朱小水肃清了长平关外三十里内的苍国斥候,便与韩让汇合。他们一干人等向北行了四十余里,便见一片密林挡在前方。过了这片密林,再北行危险便将陡然大增。他们进了密林,避开炎热的天气,且待修整后继续北行。
  “扑棱棱!”
  这时,林中北部惊起一片飞鸟。韩让抬头看着飞鸟惊飞的方向,他放下手中馕饼,便即刻趴在草丛中左耳贴地细听动静。
  “不像是步兵,步兵体格轻,发出的声音整齐轻缓。而此刻的声音杂膏短促,倒像是马蹄声,若是估计不错,骑兵约莫十人,正是一哨人马,在我方北偏东的位置,距此地三里左右。”
  来人是敌非友!韩让摘下弩箭,打出数道手势,众人便翻身上马。他们坐下的马匹全部戴着笼嘴,并用麻布包裹着四蹄,一切动作皆是悄无声息。
  密林中,南行的一支十人苍国斥候并未发现韩让等人,他们自北向南缓慢向前搜索,试图穿越密林,与孙骁所部取得联系。
  韩让再次左右打出手势,人马便一分为二,其中,伪装成苍国骑兵在前,大乾的斥候在后,他们取下马匹笼嘴和那马蹄上包裹的麻布,迎着苍国斥候缓缓行进。
  苍国斥候仍在缓缓南行。其中一个斥候控制着马速,不耐烦地低声抱怨起来:“老大,俺们至于这么小心吗?此时外头太阳火热,俺们不如在林中歇息片刻再走吧!”
  那络腮胡子的大汉谭道玉扫过年轻斥候,耐着性子解释道:“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此地距离长平关不过五十里,多呆一刻便多一刻的危险,乾国的斥候可不是吃素的,老子还希望能把你们安全地带回去呢!”
  “老大简直是紧张过头了,你放轻松点嘛!且说,如今大帅发兵一万进逼泽州,那泽州刺史李彦崇不敢接战不说,竟毫无骨气地缩在城中,便如这般胆小如鼠之人,他此时还敢派出斥候撩拨大帅?”年轻斥候对谭道玉的话不以为然。
  “万不可大意!”络腮大汉谭道玉又轻斥道:“你懂什么……”
  便在这时,韩让等人已然运动到指定位置。他们举起连弩,就见韩让右手一挥,远远便传来“啪啪啪”扳机撞弦的声音,紧接着一支支短箭弹射而出,在密林中乱飞。
  “不好!有埋伏!”
  苍国年轻斥候魂不附体,他说着便要拍马往回走。
  络腮大汉谭道玉本来下意识也要圈马退走,但他竖耳细听,却暗道弓弦声是从南方传来,距自己少说也有三里路程。他们如今在箭程之外,必不是射击已方人马。
  “回来!”谭道玉低声喝止众人,他勒马遥指弓弦声音传来的方向:“稍安勿躁!尔等且细细听来!”
  众人这时却听南方人马沸腾,那装扮成苍国骑兵的韩让等人马力全开,随即更是传来大乾骑兵的叫骂声:“抓住这伙孙骁的骑兵,莫要让他们走脱!”
  “孙骁?”谭道玉急忙驻马,这里怎么会有小孙将军的人马?
  “嗯?怎么回事?”其他苍国斥候也纷纷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他们不知南方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时,马蹄声愈来愈近,原来是两队正相互追逐,那领先的一方又有数人被射翻在地。
  年轻斥候眼尖,他忙道:“是俺大苍骑兵!”
  谭道玉也看清楚了前方景象,他催马叫道:“天杀的,快快救人!”
  说着,苍国骑兵冲了出来,他们举箭向着大乾骑兵就是一通乱射。
  “敌袭!敌袭!”乾国骑兵看着突然冒出的苍国斥候,大惊失色。只是他们带着任务,誓要捉住“苍国”韩让。因而他们分毫不让,把如蝗的飞矢攒射而出,已将马速提到极致。
  “救俺!”“苍国”韩让伏在马背上,他见到谭道玉便如见到救星。韩让举起马鞭狠狠一击,马儿吃痛发出一阵嘶鸣,疯也似地往北逃窜。
  “阻住他们!”谭道玉调转马头,双腿一夹马腹,指挥着苍国斥候一边与大乾骑兵对射,一边则救起了韩让。
  “该死的!给老子追!”大乾骑兵如被夺去了心爱的宝贝,他们尾随其后不依不饶。
  密林中,乾苍两国几十骑一前一后,向北疾驰追逐而去,双方都不时地射着箭,紧接着便有骑兵坠地。如今这场追逐已经没有任何花哨可言,双方比拼的不仅仅是马上的骑射,更加是运气!
  双方穿过密林,又向北跑出了三里地,乾国的骑兵唯恐陷入苍国大部伏击,他们才悻悻地勒马,不甘地道一声:“风紧,扯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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