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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官善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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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真是假玉瓣仍旧摸不出头脑,他若真愿意带她回澧罗山,岂非自寻死路,如此来,竟无了对策。玉瓣离了归翼殿又谴人留意早上准备的吃食,万幸韦芖竟全然吃了,一不做二不休,午膳时间玉瓣便又做了几道菜去归翼殿,韦芖见她这样执着,倒有些无奈。连着几天,玉瓣发现韦芖抛开魔族大事,万事皆木讷的很,卯时到戌时整是练功时间,人皆不可近身。其他时间偏爱些人间的机巧玩意儿,诸如雕花的木车,还有木制的比翼鸟,混不见当日骄狂模样。
  这日玉瓣仍旧备了饭菜来了归翼殿,却不见韦芖,韦芖的近身是一条有万年道行的青蛇,名唤善官。据说当年韦芖本欲吃了他增长道行的,哪知这玉官比平常的小妖更多几分机敏,也本就与他母亲尺月有些渊源,尺月生性温和,得道之后便不屑食这些小蛇果腹,那时善官尚未成妖却颇有灵性,一日尺月途经危魁山,见一灰脸狂鹰双爪抓了一条青蛇盘旋于山腰之间,青蛇见有人前来,便拼尽力气眨眼,虽隔数米,但尺月真身是苍鹰,全都瞧在了眼里,莞尔一笑,便挥手救下了青蛇,知她灵气逼人将来必能得道,便给她取名善官,意愿平生吉祥美好。青蛇虽未跟随尺月而去,但心念大恩,茫茫万年遇着了韦芖,虽不能确定是尺月之子,但见韦芖真身亦是金雕,便拿当年事赌了一把,正中了韦芖的下怀,亦为报尺月前恩,便常年服侍左右。
  善官劝说玉瓣,先且回去,今夜是韦芖练功的关键,必不会见人的。玉瓣见说如此,便拉了善官到偏殿同进晚膳。
  “今日是他无福了,咱们先且乐呵乐呵。”边说饭菜皆已上桌。
  善官无奈道:“我今日必得守在门外以护魔君周全的,万不敢懈怠了。”
  “吃吧吃吧,这能有什么事,你们魔族如今真说得上危险的只怕只有我了吧,何必呢?我玉瓣正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呆着呢。”说着将一块酱鹌鹑夹到了善官面前,满眼都是笑意。
  善官心想:这未来的魔后如此盛情只怕是推脱不得了,也罢也罢。
  “善,吉祥美好,魔族少有此名吧,可是在人间待过。”玉瓣未看她,淡淡问道。
  “魔君之母赐名,想来她在人间待过。”说来善官第一次吃人间的食物,一口咬下去只觉得难吃异常,便再难以下筷。
  “原来这尘世美食,也有难以入口之人,倒难为你了”
  “仙子莫怪,想来因我修的是通明究本的道法,世间杂物入口便生了此间……”刚说着,善官便怔怔看了玉瓣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事情。
  “通明究本……”
  “便是能辨真伪、究真身、溯前缘,仙子是小周山桃花一朵,得寰明天尊渡化成仙,这几千年被所有人视为珍宝,当真令人艳羡。”善官叹到,难免思虑到自己万年孤寂。
  “最怕美中不足四字,得他们庇护这许多年,茫茫仙途,缘中带劫,也不知你们魔君于我,是劫是缘。”玉瓣刚说完,正殿内一片氤氲之气倾泻而来,合殿有地动山摇之势,一瞬又归于平静。
  玉瓣还未缓过神,善官忙道:“不好,魔君!”
  善官玉瓣对视一眼,一同进了正殿内,只见魔君已然瘫倒在榻上。
  “魔君!”善官十分焦急,忙上前扶去。
  玉瓣看着韦芖心内五味杂陈,不知他练的什么功,如今之势,只怕攸关性命了。
  韦芖看了眼玉瓣,又向善官说道,明日送玉瓣仙子回澧罗山暂养,韦芖来日再向仙子提亲。
  玉瓣一听倒诧异了,这么轻松便送她回家了吗?又说道:“你……也须保重自己……”
  “善官领命。”口中应承了韦芖,善官又回头看了一眼玉瓣,又说道:“仙子先且回去歇息,这里我来照料。”
  既如此说,玉瓣便也未多留,回了居所。
  这里善官聚了四大魔圣,同为魔君疗伤,玉瓣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妥,躺在床上,看着如烟如雾的床帐,怆然睡去。
  三个时辰过去,韦芖的伤势也无碍了,盘坐榻上,善官在一旁陪伴,她有通明究本的神通,也知韦芖为何突然入魔。
  “本座自知你心内想的什么,玉瓣仙子于我,初见是有欢喜,这时日相处下来,倒入了我心尖了,余事不取也罢,自有别的出路,你不必多劝。”韦芖张口便来,神色十分淡然,又执杯喝了一口日常玉瓣叫人安排的茶。
  “没有别的出路,当年小周山龙族便靠这颗孕泉珠得以保全全族,世间没有任何法宝能化解黑壶之力的反噬了,魔君爱美人,只怕会丢了自己性命。”窗外魔族的天空已经绚烂斑驳,光线洒进些许昏暗的屋子里,映照得善官比往常多了几分媚骨,神色也凄清冷艳。
  韦芖清朗一笑,这善官自来唯命是从,如今在自己性命攸关的事情上,倒也不惧怕他这魔头了。
  “是有或无,凭你那点微末道行能知几分,你依我说的办便是,明日送玉瓣仙子回澧罗山。”
  善官神色十分隐忍,对于韦芖她自然惧怕,亦是真心想护他周全,又忙道:“魔君既喜欢仙子为何非要送她回澧罗山,留她多陪伴你些时日可好?”
  韦芖神色突然凌厉,拂袖一扫,善官便跪倒在地。
  “明日送仙子回澧罗山,不然,我就亲自送你上危魁山。”
  善官嘴角泛了血迹,神色蓦的黯淡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与斤两。
  再未多说,善官便自己告退了,韦芖把头转像窗外,看着浩瀚星空,他所居极北之地,苦寒凛冽,玉瓣所居澧罗山又是仙气馥郁的道家圣地,便有造化娶了她,带她来到这人神厌弃之所,又有何趣。幼年时同父母游历人间,如今才知父辈恩仇之外的意难平。终究意难平,便起身去了三尘轩,宫内有小宫女在守夜,正打着盹,见魔君来了,吓得忙跪地请罪。韦芖挥手示意,要她不必守着。进了屋内,玉瓣正酣睡,韦芖坐在床边看着她白净无辜的脸庞,更加觉得留在魔族,还是委屈了她,伸手想要抚摸一下她的头发,还是作罢,不愿吵醒了她。
  “小白龙……你丢我一个人……教我以后做笋羹给谁吃。”玉瓣喃喃梦呓,眼角有眼泪滑了出来,韦芖的心也凉了,漫说留在魔族委屈了她,便跟着他在别的神仙地界,只怕也是委屈了她。
  玉瓣这里做了伤心害怕的梦,刺激之下醒了过来,睁开眼便是韦芖的脸,又吓了一跳,大叫了一声。
  “你……你……”玉瓣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想到睡之前他才练功入魔,反应过来便又问道:“你好了?”
  “本座过来看看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便是起不来床也心里挂念,何况区区小伤呢?”韦芖凄白的手指微微向前触碰了一下玉瓣的鼻头,脸上已经从容欢喜。
  “那明日当真送我回澧罗山吗?”玉瓣心想,送自己回去便没有再回来的必要了,这么轻易便送她走了,难道她桃花小仙真这么大魅力。
  “当真。”韦芖一瞬怔怔看着他,又恢复了神态,淡淡问道:“韦芖自知送仙子回了天尊处,再想请仙子回来便难了,只是改日我若真三媒六聘向澧罗山提亲,仙子还愿意做我韦芖的妻子吗?”
  玉瓣楞了,自然是没有可能的,他一问,便将自我选择的尊严还给了玉瓣。韦芖不想为难她,便狡黠一笑,摸了摸她的额发说道:“扰了仙子清梦,是本座的不是,回殿了。”
  玉瓣着呆坐在床上,不免感叹,是非黑白果然从来都不是那么绝对,再看看自己着的是单薄的亵衣,就这么跟一个大男人聊了这许久,羞红了脸。
  这里玉瓣一觉睡至清晨,睁眼便见善官候在一旁,仍旧吓了一跳,便道:“你们魔族的人都喜欢守在人床边等人睡醒吗?”
  “仙子有玄霜飞天帕,魔君已解了魔宫所有针对仙子的结界,自请回吧。”善官此番语气十分不善,与昨日大相径庭,玉瓣倒不在意,便是自己哪里惹恼了她,也无不可的,以后是没有交集的人。轻盈一笑,便起了床,拈手一施法,便已将衣裳穿好,念咒唤了飞天帕,直接出了三尘苑。
  谁知刚到魔都前殿,便被一阵恶风扫飞在地,心下自觉不妙,原来是魔族四圣中的厉炎圣君。
  “魔君心软,我厉炎可没那么好蒙混,当日是你潜入我魔宫盗走黑壶,昨夜你在归翼殿外魔君便走火入魔了,焉知不是你搞的鬼,给我拿了她!”厉炎圣君在魔族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若说魔君是不怒自威,他便是将怒气与威风尽显于面,但凡有什么事情在他眼里过不去,任谁来了都过不去。
  玉瓣伤势不轻,自知恐性命不保,便要拼死一搏,好歹不丢了寰明子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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