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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寻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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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平南王府静的出奇,这是北凉入了冬以来为数不多的几个没有雪的长夜。
  寂静无声的王府,道儿黑的出奇,只有最深处那个卧房,烛影还在摇曳,印在窗上的人影儿,手里拿着看不清的物件儿,来回擦拭着。
  突然,一阵脚步打乱了漆黑长夜,那人到了门前,直接推门而入。
  声音惊动灯下的人,那人忙看向房门处,看的清楚,正是君亦邪。
  “义父!”君亦邪朝那人道。
  燕九城,这半夜他想了很多,以前种种,纷纷涌上心头,从衣柜深处又取出那一套金甲,那样熟悉的气味儿让他百感交集。
  轻轻擦拭着,手抚过,就如同掠过往日那些戎马岁月一般。
  “怎地这么晚了还不睡?”燕九城问。
  君亦邪看着燕九城,那烛光下的战甲亮的晃眼,他道:“义父,我要走了,今夜启程!”
  燕九城一震,半晌,才开口道:“怎地走的这么急?好歹吃了明日早饭!”
  “不了,不吃了,我怕明日见了吉祥竹生,我不敢走了!”君亦邪道。
  “行李都收拾好了?”燕九城眼眶微红。
  “嗯,好了,都准备妥当了,来向您告别,等竹生他们来了,您给他们说说吧!”
  “对了,还有这柄朝之,您留着,我负了您的栽培,无脸再拿着它!”
  解下背上的朝之,君亦邪放在了木桌上。
  放下金甲,燕九城拿起朝之,看着刀鞘上那一道道划痕,长长的叹了一声。
  半晌,道:“你拿着吧!让他随你去见见外面的光景,千百年龟缩在这八千里地,倒也是苦了这柄神器了!”
  又将朝之递回君亦邪手中。
  看着燕九城神情,君亦邪接了朝之,他感觉的到,或许也如他一般,朝之的刀刃上,也藏着一道四海八荒的欲望。
  “走吧!一路珍重!”燕九城站起身来,朝君亦邪摆手,那身子,落寞到了极致,只有仅余的半分意志,强撑着一抹淡然。
  “您保重,我一定回来!”君亦邪转身,两行泪消散在漆黑的长夜中。
  也不知是谁家的狗,犬吠完全隐去了那一串疾驰的马蹄声。
  一匹马,一个人,一道长夜,一条街,许是这城只醒着君亦邪和燕九城,一个在马上,一个在阁楼上,谁也不知道今夜月影下,将是怎样一个期盼。
  白马与陇上总有解不开的情缘,八百里雪川抵不过那飞扬的四个蹄儿。
  黄牙儿,真是到了个好地方,酒钱儿一串一串的往归去小楼送,幸好小楼的桃花酿库存的多,却也是只这两天,也少了大半。
  王二是剑仙儿的迷,忍痛关了两天酒楼,取了金银换了酒,寻了最好的肉,与黄牙儿二人吃遍了陇上城,每天颠三倒四的起,颠三倒四的睡。
  城里的人都说王二是入了魔了,逢人便说他身旁的酒倌儿是那大名鼎鼎的剑仙黄牙儿,就连说书的先生都生了气了,卷起古籍,狠狠砸了一下王二的脑袋,扯着王二的耳朵道:“你这崽子,找一个大黄牙便说他是黄牙儿,照你如此说来,我找个掏粪的岂不叫他秦始(屎)皇?我找个买糖的岂不要尊他唐(糖)太宗?你可知那剑仙儿,白须三千丈,皓齿如明月,道骨如仙神,长剑如碧霄,他这邋遢模样怎能当得起黄牙儿三字,你这崽子,枉我看你厚实,怎地是喝多了酒,还是颠倒了黑白?”
  说书先生揪的用力,疼得王二嘶嘶的直抽冷风,刚灌下去的半壶酒消散了大半儿,哭喊道:“疼,先生放手,疼!”
  一旁的黄牙儿,捧腹笑的癫狂,笑的背上剑匣中叮叮当当的响。
  拧了好几圈,看王二鼻涕一把泪一把,说书先生终于是松开手来,逃脱魔掌,王二那二百斤的身子瞬间一转,连滚带爬逃离出去,那速度,看的黄牙儿都一阵稀奇。
  往日无人的城隍庙此时三道身影,王二的手中一个布袋子,里面是一些冰块,这大雪天的,王二就那么枕在布袋子上,下面铺着一层稻草,居然还时不时的传出舒爽的声音。
  一旁的黄牙儿讲述着王二的辉煌事迹,听的君亦邪宛如看了一幕评书,大呼过瘾,弄的王二时不时的瞪来要杀人一般的眼睛。
  “都交代好了?”半刻后,黄牙儿问。
  君亦邪点头,道:“好了!”
  “再问你一遍,真要随我去?去了便再无回头路了!”黄牙儿突然严肃道。
  “嗯!去!”君亦邪答的简单,但那眼睛却坚定的可怕。
  “那好,今日有些晚了,明日便早些启程。”黄牙儿道。
  君亦邪点头,道:“行!”
  不知不觉,又是一夜过去。
  黄牙儿和君亦邪终究是上了道儿,王二在城墙上,一手捂着耳朵,一手叉着腰,看着那二人身影隐在雪林中,良久,转身回了闻香楼。
  “黄牙儿,我们要去何方?”君亦邪问道。
  黄牙儿咂了咂嘴,道:“向南,到海边儿,天幕在海上!”
  “这白马你作何打算?”
  君亦邪一愣,看着身后白马,随了自己这么些年,此刻,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从哪来,回哪去吧!我们一路走过去,练些脚程,顺道儿教你些呼吸法门!”黄牙儿边走边道。
  “行,从哪来,回哪去,随了我这么些年,大大小小八十余战,如今与你分别,真是不舍啊!奈何世事所迫,你且走吧,莫要再入了人的圈套,日后有缘,我们相见!”
  手拂过白马的头颅,白马神异,看懂了君亦邪眼中意味,两个相处如此之久,一个眼神便知何种结果。
  白马嘶鸣,轻轻蹭着君亦邪身躯,去了马鞍,解下缰绳,白马那神异的身子与这周遭的白雪融为一体。
  君亦邪不舍,他紧紧搂着白马脖子,只是终究还是要分别,君亦邪走了,留了白马在原地,看着君亦邪远去。
  大雪茫茫而下,雪道上的足迹很快便没了踪迹,白马长嘶一声,转身入了无尽雪林。
  雪道上,两个身影,一个背着刀,一个背着剑匣。
  黄牙儿突然开口道:“我现在传你一法,你且听我话语动作,熟练这部呼吸法门后,你便可练你所得之法了!”
  君亦邪眼中精芒一闪,终于来了:“你说,我仔细听着!”
  “此法名叫鲸吸,取自巨鲸呼吸之意,有大能观鲸群,十年才出此法,此法分三境,第一境,练气,九步一呼,十步一吸,你第一次学,慢慢先练,三步一呼,四步一吸,再慢慢延长!”
  “你先练第一境,余下两境待你第一境完了,我再传你。”黄牙儿说完,便不理君亦邪,朝前走去。
  君亦邪闻言,不由道:“这般简单?这算什么法门?”
  话落,便依着黄牙儿的话语,照做起来:“九步一呼,十步一吸!”
  先猛吸了口气,然后朝前都去。
  “一,二,三……九!”
  九步轻松就过了,第十步,开始吸气。
  “一,二,三……六……”
  君亦邪面色憋的通红,就快喘不过气来了,还未到第七步,便放弃了,大口呼吸起来。
  “怎么回事?”君亦邪缓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嗤!你以为是平常坐着练习?小子不知所谓!”黄牙儿嗤笑一声。
  君亦邪讪讪一笑,并未多言,只是老老实实的按照黄牙儿方式,三步一呼,四步一吸练了起来。
  这当真是大能的法门,以君亦邪的体魄,也没坚持到一柱香,整个人已经累瘫在地,一旁的黄牙儿不屑的看了一眼君亦邪,扔过去一个酒壶,自己拿起另一个猛灌了几口。
  “休息片刻,本以为你这小子至少能坚持个两柱香左右,没想到这般废物,一柱香都没到,就倒下了!”黄牙儿骂道。
  君亦邪扭过头,直勾勾的盯着黄牙儿,道:“你第一次坚持了多久?”
  黄牙儿听闻,不自觉的扭了一下身子,瞬间又调整过来,俯视着君亦邪道:“老子自然要比你多的,足足三炷香!”
  “当真?”
  “这还有假!”
  “好,起来,动身,我还就不信了,我比不上你一个老酒鬼!”说着,君亦邪便从地上努力爬了起来,朝前继续走去。
  一旁的黄牙儿大声道:“你这小子,老子当年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远近闻名的美男子,怎就是老酒鬼了?”
  说着,便朝君亦邪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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