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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给予了天仇门重重一击,她应该高兴才是,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脸上的肌肉仿佛被冻住了一般,只有面无表情。
仔细想来这是她两世第一次这样毫不留情的算计别人,但是并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利益与权势不是她想要追求的,不过想要与心爱之人在一起而已,只是这个小小的愿望却得不到满足。
在这个世界上,即便你不愿意,想要与人为善,却有无数的人逼着你不停的向前,走出了这一步,身后便是万劫不复,没有退路。
想到齐哥哥,她忽然觉得不在害怕,不论前面是刀山火海,还是无边炼狱,无论藏在背后的那个敌人有多强大,他们都会一起面对。
她想齐哥哥也定然是这样想的,容乐终于露出了今天发自内心的一个笑容,“齐哥哥”,她轻喃,仿佛只念着这个名字就拥有了无尽的勇气,很快,床上再无动静,只剩下绵长的呼吸声。
而此时的皇宫中,临天皇的表情尤为沉重。
章秉添去到皇宫的时候,傅筹已经站在大殿上,临天皇就坐在上首,傅筹正在汇报昨晚的情况。
天仇门此次的动作的确触怒了临天皇,相当于太岁头上动土,严重挑战了皇权。
听到傅筹汇报天仇门据点被捣毁,临天皇很是满意,但是天仇门主跑了,相较于傅筹他们的功绩而言,这应该不算什么,或许有些可惜,但是最终临天皇还是以办事不利给出了罚俸三个月,回家闭门思过的惩罚。
听到此言,傅筹低着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只是临天皇身在高位并没有注意到。,
章秉添是一个正直的官员,他既不站在太子一边,也不站在离王殿下一边,他只衷于当今的圣上,但他也不是迂腐之人,有心替傅筹求情,他看到的傅筹将军已经尽力了,只是被临天皇三言两语转移了话题。
只能讪讪的住了嘴,内心却对皇上越发失望,临天皇对于宗政无忧纵容的态度就连他们这些人有时都有些看不过眼,就算离王殿下再过优秀,但是朝堂总不是他一个人的,想如何就如何,宗政无忧那日公然拒绝临天皇命令的事,他早已知晓。
最后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太子府上传来太子苏醒的消息,临天皇急匆匆的走了,留下二人也顺势退下了。
容乐醒来时,太阳已经西斜,离王府中的小厮传话,让她去离王府中一趟。
柳白有些担心,作为除容乐之外唯一一个知情人,柳白知道此次邀请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容乐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随着小厮离开了。
她知道宗政无忧的目的,但她也有自己的目的,见一面又何妨。
九皇子每日形影不离宗政无忧身边,自从宗政无忧开始治疗后,更是如此。
容乐来到离王府时,并没有见到宗政无忧,反而是九皇子等在庭院中。
“九皇子殿下,不知离王殿下身在何处?邀在下前来所为何事?”没有见到宗政无忧,容乐索性就开门见山的问道。
九皇子露出一个略有些诡异的笑容,但很快又收了起来,一本正经的道,“任安七哥在任风阁等你商量要事,你快去吧”。
容乐面露疑惑,以前她可从未听过离王府有这么一处地方,况且刚刚九皇子自以为她没看到的诡异的笑容,这一切结合起来,总觉得今日的事情处处透着怪异。
但是她并不是原著中的女主,她不喜欢宗政无忧,心中便生了几分警惕,且现在的她武功比之宗政无忧也不会差多少,就算事有不对,逃走还是不成问题的,更别提她还是一位毒医精通的大夫。
容乐心中大定,随着小厮来到了所谓的任风阁,其中阵阵琴音传来。
琴声固然优美,只是还未进阁中,容乐便产生了一种怪异的熟悉之感,随着走入其中,心中的熟悉越来越重,看着屋中的清池,容乐眼前一亮,原书中的情节映入脑海,这不就是宗政无忧为了博得女主喜欢建造的漫夭阁吗,只是现在此处被叫做任风阁,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容乐不禁细想宗政无忧是何时产生这种心思的,他应该没有识别出自己的身份才对,所以屋中的床幔都是青色质地,并没有女子喜爱的那些花里胡哨的装饰,只是若宗政无忧没有识别出她女子的身份,就对她有了这样的想法,容乐不禁感叹原剧情的力量真是强大。
“安安”,宗政无忧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边,一双眸子更是盛满了真情。
当他专注的看向一个人时,深情的目光的确让人难以拒绝。容乐脑中快速转动,看来她的计划不得不加快进行了,转移一下宗政无忧的注意力,虽然这样时间紧迫难免留下漏洞,但是宗政无忧的深情她可不敢恭维。
容乐状似随意的看向屋中的装饰,“安安可喜欢?”宗政无忧站在她身边温和的问道。
在清池边的窗户上挂着一串风铃,随着清风摇曳,发出清脆的响声,容乐看着似乎极为感兴趣,缓步过去,抬手就要触碰一下风铃,却没有注意脚底,刚好有一截台阶,一晃神似乎就要跌落水中。
这正是英雄救美的最好情节,宗政无忧当然也不会错过,运气轻功一跃伸手揽住了容乐的腰肢,而他怀中的容乐似受到惊吓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只手紧紧抓着宗政无忧的衣袖,另一只缩在袖中的手却摸出了一瓶药剂,屈指对着瓶口轻轻的弹了弹,似有粉末状的东西掉落池中,消失不见。
原本容乐是撑着宗政无忧站在池中的,此情此景本应是一副男女主含情脉脉,深情对视的场景,容乐却似再没有力气,拉着宗政无忧衣袖的手一松,被容乐的身体一带,两人同时跌进池中。
刚刚旖旎的气氛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容乐看着尤其狼狈,只是她早做了准备,即便是这种情况也不会被人看出她是个女子,宗政无忧还是那般的从容不迫,即便是现在这般坐在水池中,他很快站起来,还极有绅士风度的拉容乐起身,关切的问道,“安安无事吧?”
接着吩咐下人去准备姜汤和换洗的衣物。
容乐温和的笑了笑,“多谢离王殿下关心,在下无碍”。
宗政无忧却是眉头一皱,“唤我无忧”。
容乐也不与他作对,很是乖巧的道,“无忧”,宗政无忧听罢很是受用。
容乐婉拒了宗政无忧派来服侍的侍女,匆匆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出来,任风阁已焕然一新,刚刚狼狈的场地已经做了清洁,宗政无忧手执一卷书册,正坐在池边的小案边,应该是在等她,只这样看着还真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可惜在她心中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容齐。
容乐很快收回视线,宗政无忧也从书中抬起头来,看到容乐,道,“晚膳已经备好,我们出去一起用?”
“是”,容乐道,她注意到宗政无忧与他说话时,自称已经从本王变成了我,只是她并不喜欢这种亲近,只能当做不知。
晚膳就备在乘风榭,九皇子早已等在那里,此时天色已暗,月明星稀,清风朗朗,离王府中灯光摇曳,乘风榭也早早做了布置,看着还真是美轮美奂。
九皇子看到两人出来,以及容乐明显不同于进去时的衣衫,脸上笑的几乎合不拢嘴,频频给宗政无忧使眼色,其中不乏佩服,容乐只一眼就明白了九皇子的意思。
虽然以前她一直觉得九皇子此人潇洒豁达,是个可结交的朋友,但是经此一事,容乐对其只有敬而远之四个字,即便在他心中宗政无忧更加重要,但是在此之前他说过他们是朋友,也可能在这个时代的朋友二字就是这般单薄。
自她进离王府以来,九皇子明知宗政无忧的意图,不仅没有为她这个朋友考虑过,且这件事情其实只要问一下门口的侍从,便知事情的原委,他此时不明所以,只凭一件衣服便料定她失身与宗政无忧,还是这般调笑的模样。
她在其中感受到了不被尊重,她不是谁的附属品,全天下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宗政无忧,被宗政无忧看上了就是无尽的荣耀,因为九皇子的态度,容乐连着对宗政无忧都产生了几分厌恶的情绪。
只是容乐面上不显,淡定从容的用了饭,便婉拒了宗政无忧赏月的邀请,回千金堂了。
若是九皇子知道容乐心中的想法,不知会不会后悔今日轻佻的行径,且宗政无忧最后还没搭理他,就连容乐也只专注用饭,似乎没有听到九皇子期间的搭话。
容乐离开之后,九皇子还在缠着宗政无忧询问今日的事情。
离王府的马车停在千金堂前,柳白匆匆出来迎接,容乐像是没注意到他,自顾下车进了屋内,柳白也注意到了今日主子的心情不太对,不知在离王府中发生了何事,却也深知现在不是询问了时机。
容乐回到屋中换了一身夜行的衣服,将换下的衣服吩咐柳白烧掉,并吩咐他守好屋子,她已经睡下,无论谁来都不见。
柳白明白容乐的意思,眨眼间,容乐运起轻功消失在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