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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倾城美人增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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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楚浪送入洞房后,两个丫头并没有留在房中。
  她二人将楚浪扶进内间主卧后,弄玉取来备好的铜盆为楚浪清洁了一番,弄墨则是取过另一旁盘中放着的‘称心如意’呈到楚浪面前。
  等弄玉为楚浪擦洗完,楚浪接过弄墨呈上来的称心如意后,二女就掩不住嘴角笑意地朝楚浪福了一礼后退出了房门。
  楚浪将身子转向床榻处,那里,正盈盈坐着一个身穿广袖流彩飞凰裙,鸳鸯锦缎盖头遮面的美人儿。
  “……前日我曾遣红菱来问,姑娘嫁我,是真心钟意还是从父命难违。若是姑娘无意于我,那便回过话来,我定然不会为了攀龙附凤而强娶姑娘,毁了姑娘的终身幸福。”
  将手中纯金为杆粉玉为首的称心如意垂下,楚浪一步一句道:“说这话时,我忘了红菱身份。倒叫她好生为难,直说以自己观察来看姑娘对我并非没有情谊。
  不过俗话说,察言观色不如开诚布公。
  楚浪是一凡俗人,只要是红颜美色,就算没有起先感情,我也可坦然受之日久生情。可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所愿,或许非姑娘所意。
  故此,若是姑娘对此桩婚事不满,自可在我用手中称心如意将盖头挑去前自己将盖头掀了。
  姑娘也不必犹疑,天变不足惧,人言不足恤,祖宗之法不足守。若是为了一群作古之人锁定下的陈规陋习而毁了自己只有一次的人生,岂非天下最可笑之事?”
  说到此处,楚浪已经来到近前。只要他将手中称心如意一抬,便可将盖头掀去,大婚礼成。
  静默了一会,坐在床榻上的新娘子合在膝前的玉手并没有动。反而红盖头下传来如玉碎般清脆的声音道:“若是郎君早有此意,为何还大庭广众羞辱陆权?”
  “我从来恩怨分明,我羞辱陆权,那是他自取其辱。即便我早知道姑娘倾心于他,愿意帮你得偿所愿。他大庭广众之下与我对上,我仍然不会给他脸面。”
  楚浪听得出面前人言外之意,他坦言道:“人活一世,为己所欲者是善,余者皆恶。我帮你得偿所愿是我所欲,却不会因此甘受他人奚落算计而不以直报怨。”
  新娘子又问道:“郎君说自己是个凡俗人,只要是红颜美色皆可受得,若是妾身将盖头去了,郎君见异思迁,改了主意又如何?”
  “……我不是该见过你吗?”
  楚浪闻言想起那在灵川县时见过的白真,开动想象力将白真在脑中的形象改作此刻面前人的装扮后开始扪心自问了起来。
  思索了一番,他回答道:“即便是圣人也有杂念,姑娘若真是倾城之貌,楚浪自然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过楚浪自傲,自忖不弱于人,又岂会与一个心有异想的女子长相厮守?”
  “……”
  好一阵沉默后,新娘子终于略带嗔怪朝楚浪道:“郎君在外酒足饭饱,可怜妾身在房中望眼欲穿。而今郎君既然已经到了近前,不如快快将妾身的盖头挑了,好叫妾身进些饭食?”
  “……自当从命。”
  楚浪身形一顿,而后轻轻抬手,以称心如意将面前人盖头挑去。
  以前的楚浪也幻想过,等自己洞房花烛夜时,在两盏不甚明亮的龙凤烛火映照下以称心如意挑开新娘子的盖头,看着那张恬淡静美的脸含羞带怯,自己会是何等的心情。
  可真等到这一刻,心中却找不到一个词汇来形容这一切了。
  房中龙凤烛燃烧着,但却不是以芦苇作芯的平常人家用度。而且,整个房间中也并不只有这一对龙凤烛提供光亮。
  这个世界的诸子百家虽然已经在名义上被逐渐罢黜,但事实上,他们仍然存在于天下各个州府中,依自身用处的多寡或兴盛或式微。
  现如今虽然诸子已去,百家渐消。可除了被朝廷独尊的儒家外,天下仍有法,墨,农,兵等十二家闻名于世。
  其中的墨家虽然不如道家超凡脱俗冠绝百家,也不如儒家被朝廷视作正统。可机关发明一道,乃是墨家除了造反之外最为擅长的事情。
  自从几百年前墨家一分为二,搞造反的专心搞造反,搞发明的专心搞发明以后。墨家就成了大元朝立国五指山之一,与儒,法,兵,农并列。
  此刻楚浪所在的房间中,就有墨家发明出的长明灯照明。
  楚浪曾仔细研究了一番,这长明灯形状如自己所知琉璃吊灯一般模样,但其中工艺复杂程度却是不可同日而语。
  因为楚浪大概猜得出那灯的运行原理,所以也就没有亲自上手拆一个来证明自己的猜想。
  此刻楚浪将面前新娘子的盖头挑了,即便他已经做好眼前一亮的准备,却仍旧是被眼前美景所慑,片刻失神。
  房间中灯火的明亮程度并不比楚浪曾经所在另一个世界有什么分别,可当将盖头挑去后,楚浪目光所见仍是让他心中蹦出一句‘非是烛光映美人,反是美人增光色’。
  “妾身见过夫君。”
  去了红盖,慕容贞同样巧笑倩兮地看向楚浪,起身行礼。
  “不知在灵川县时,小姐姐是如何装扮成那般模样的?”
  楚浪饶有兴趣地打量面前玉人,虽然与自己曾经所见白真模样有些出入,但是楚浪很确定面前人就是曾经自己所见白真。
  “柳眉樱唇,丰姿细腰。坐时雍容贵气,有凤仪之度。起身后气质一变,有清雅动人之态,此女真该只应天上有!”
  纵然见识过诸多古典现代各样气质的美人儿,楚浪心中仍然给了面前女子一个最高的评价。
  只因面前这女子,是他见过唯一一个将两种相反的气质融合成独属于自己风格的女子。
  “那时妾身施展了一门化形术,能将自己体貌特征稍作改变。此法乃是天香教中一门颇具玄妙的功法,因为是从天香教另一门功法中剥离出来的,所以并没有具体名称。”
  慕容贞将原由与楚浪说了,从怀中取出一柄美玉为骨,金蚕丝为面的折扇来将自己面容遮住道:“夫君,该饮合卺酒了。”
  “看娘子这模样,若无却扇诗,这合卺酒恐怕喝不得。”
  楚浪与慕容贞分坐桌前,拿起酒壶将美酒倒在两瓣玉瓢之内,却见面前美人儿仍未却扇,楚浪暗中搜肠刮肚起来。
  “夫君先前催妆诗,定情词,仕女画皆都上等,特别是仕女画,妾身才看完便被几个喜好作画的姐妹抢了去,说要学夫君画风。”
  慕容贞持扇遮面的手微不可查地动了动,说道:“方才夫君言语,其中韵味更是发人深思,无愧文道魁首之名。怎么这小小却扇诗,还能难倒夫君不成?”
  “国色天香闭月来,金丝玉扇隔芳皑。满堂颜色半面开,哪得却去绽华彩?”
  随着楚浪的轻吟,慕容贞手中的扇子就中慢慢合拢。
  两人轻轻捧起被红线扯住的玉瓢,缓缓将合卺酒饮了。
  成了礼数,楚浪将桌上放着瓜果蜜饯推到慕容贞面前,开始问她道:“小姐姐为何当时化名白真去灵川县见我?”
  “一年前父亲将婚约给我看过,又将夫君为人与我说了些,并言你不日就将赴任灵川县。那时,妾身就有心想要看看夫君是何模样。”
  慕容贞取过面前蜜饯小口吃着,回答楚浪道:“至于白姓,乃是妾身的母姓。”
  “倒是夫君,当时身陷如此境地,为何不设法与妾身说了?”
  回答完,慕容贞反问。
  “你该从管千秋口中知道了事情经过,纵然小姐姐你有些本事,恐怕也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全身而退。与其将你当时一个外人陷入危机,有殒命之险,自然是一无所知最为稳妥。”
  楚浪回答完,忽记起慕容贞让他对的那副千古绝对,他问道:“你让我对的那半副绝对,是出自管千秋之手?”
  “是当年父亲大人请他为我批命,他根据测算来的气机写出来的。”
  慕容贞为楚浪详解道:“本来他说天机不可泄露,只对我父亲说我一生贵不可言。父亲问他我是否会入宫,他却又摇头否认。最后在父亲再三追问下,他凭借那测算来的气机结合自身意念写出半副绝对,说谁能对得出,且比他好,谁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夫君。”
  “我在府中除了见到岳父大人外,府中好似并没有其他女主。岳丈可是有念念不忘之人,所以不曾再纳?”
  楚浪有此问,自然不会怀疑面前慕容贞是自己血亲。他早从他父亲口中得知他母亲是因为生他难产留下恶疾,一年后撒手人寰。
  楚浪之所以如此问,不过是想拉近双方之间的关系而已。
  “妾身母亲好像是天香教教主转世,嫁给父亲有了妾身之后,她好像去了胎中之谜。妾身从记事起就感觉好似有两个母亲一般,虽然她们对我都是疼爱有加,可相互之间却是不能相容。
  后来一日,母亲忽然暴毙而亡。父亲说这是因为这一世的母亲与上一世的母亲因为生了妾身的缘故所以两方力量变得旗鼓相当。她二人真灵又都不愿意向对方屈服,故而,才会如此……”
  慕容贞说起自己母亲的事有些难过,但是她仍然将事情经过告知楚浪,想来,她也明白楚浪如此问的用意。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聊了将近个时辰,本来楚浪还想接着聊下去。可见慕容贞精神有些不济,便也只能停下道:“小姐姐,看来我们该就寝了。”
  “夫君为何称妾身‘小姐姐’?”
  慕容贞对楚浪如此称呼有些害羞,她嗫嚅道:“人家夫妻间,不都是称娘子,夫人的吗?”
  “卿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与卿卿?”
  楚浪见美人儿作娇羞状,以一种别样语气说道:“娘子,夫人,包括卿卿这一爱称都是别人用过的。贞儿年岁比我大些,我便爱称卿卿为小姐姐,与旁人皆不同,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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