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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重启2457 / 第七章 疯犬

第七章 疯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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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诉你,这可是侵犯人权!别看你是警察,在没有出示调查令之前,我的隐私权、名誉权都是受法律保护的。就算你有搜查令,录音笔偷录的信息也不能成为呈堂证供!”梁宏坤心一横,选择了先声夺人。
  可凡是心智成熟的男性,都不会和漂亮的女人讲道理。在这一点上,梁宏坤表现得有点幼稚。
  “对啊,我就侵犯了,你有证据吗?”女警官笑着,一步步逼近,气氛显然有些不对了,“我现在可以确定,你偷了我的录音笔。我还有理由怀疑,你意图非礼我。”
  梁宏坤往后蹭了两步,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现在夜深人静,敌警我匪,她女我男。只要对方耍无赖,哪怕他满身是嘴也说不清。要是不小心进了橘子,遇上她的追求者,事情就更大条了。以她的风姿,少说有三五个求爱者,就算一人请他一杯凉茶,也够他内伤了。
  他不禁挣扎道,“警官,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都说了,我什么也不知道。如果我想起来什么,一定坦白从宽。”
  女警官走到近前,手心一亮,帅气地说道,“我现在下班了,也是个普通市民。你可以叫我杨雨娟,或者是大娟。”
  眼见她不停勾手指,梁宏坤心下更是着急。此刻,新旧录音笔都在兜里。可他摸了半天,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这种时候,怎么能随便拿出来呢。但是对方又说了,录音笔上有跟踪器,不拿显然不行。他顿感颅内压爆表。
  杨雨娟察觉他的窘态,越发得意起来,“你早上不是挺镇定的吗?怎么,一出面馆就变了个人?人格分裂啊。”
  看着对方得意的神情,梁宏坤突然想起个小细节,瞬间通体舒畅,“等等,你说你现在下班了?”
  “对啊。”
  梁宏坤长叹一口气,轻松起来,“那我警告你,千万别碰我!我人格分裂,还有严重的心脏病。你敢碰我,我就敢躺下。就算你执行公务,也请在明天上班时间,最好带着搜查令来。别欺负我不懂法,这年代,不读点法条,被人侵害了还要担主要责任的。”
  杨雨娟被他气笑了,歪着头,阴阳怪气道,“那我也警告你,这方圆五十米都被我摸遍了。除了你以外,活着的,就只剩下几只野猫野狗。我现在告你抢劫加非礼,你觉得,咱俩谁会难受一点?”
  梁宏坤明白自己是遇上女流氓了,夸张地笑了起来,“呐,我就等你这句话了。”他拍着裤兜,赤裸裸地威胁道,“你刚才所说的一切,我都录下来了,而且云备份了。你可以打我一顿,再把录音笔抢走,甚至是把我的手机砸坏。你就赌一赌,我敢不敢告你。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赌输了,就准备吃不了兜着走吧。”
  就这样,梁宏坤在杨雨娟的怒视下进了屋,还狠狠关上了门。青皮木门里是一间厨卧卫一体的大隔间,不到二十平,极尽简陋。好在水电还能用,再经梁宏坤一拾掇,也算整洁温馨。
  看着熟悉的陈设,他长长叹了口气,感慨终于摆脱了这个女无赖。随即翻出工具盒,撬开了两支录音笔。盯着内部结构完全相同的两个物件,他突然有点精神恍惚。很明显,在追踪器这件事上,他被诓了。说来也是,自己尚且不是犯罪嫌疑人,没理由被全方位监控啊。
  他心不在焉地将录音笔装好,再次打开了那个听不到声音的音频,翻来覆去地播放着。脑子里萦绕的都是明天该怎么应付那位不依不饶的女流氓。
  就当他哈欠裹着叹气头脑风暴时,不经意被门外嘈杂的狗吠唤回了现实。那叫声越来越乱、越来越响,就好像两支狗群在抢地盘。可仔细去听,又好像有女孩子的呼救声混在其中,格外瘆人。
  梁宏坤不怕鬼,但是害怕有人装神弄鬼,所以翻出一根钢管就奔门口去了。随着呼救声越来越近,他意识到这声音有点耳熟,后脖颈一凉,惊呼道,“她怎么还没走?”
  “她”自然是杨雨娟,深更半夜还堵在梁宏坤门口,显然是在等天亮。可听声音,她似乎和附近的野狗打起来了,而且阵仗还不小。若是让一名警员在自家门口出了事,那后果会怎样,梁宏坤已经不敢想象了。
  他慌张拨开门上的三道锁,狠狠推了一下,可破破烂烂的青皮木门竟纹丝不动。
  与此同时,一个带着哭腔的怒吼传了进来,“要死啊,推什么推!”
  梁宏坤心下急切,也来了火气,对吼道,“大半夜不回家,鬼叫什么!”
  “老娘不用你管!”
  姑娘喊完,就又是一阵激烈的碰撞。
  听着扔瓶砸罐儿的动静,梁宏坤越发着急。他趴在门上,竖着耳朵,却只能听到人声越来越弱,恶犬的低吠越来越急。
  他越想越紧张,索性操起门后的大斧,对着门轴,狠狠砸了下去。
  随着“呼通”一声响,尘烟扬起,破破烂烂的木门倒向了屋内。随之倒进来的,还有“左拥右抱”的杨雨娟。只见她两手分别锁着两条大狗,嘴上还咬着一条小野狗的鼻梁。眼里噙着泪,脚上不住地蹬,生生喝住了七八条虎视眈眈的恶犬。
  梁宏坤愣了不到半秒,便挥舞斧头,轰开野狗,一把扯起杨雨娟。眼神余光里,姑娘的身上已经血污一片,衣服更是破破烂烂。梁宏坤不敢怠慢,一手递去钢管,一边继续挥舞大斧,配合杨雨娟把几条疯狗赶到了远处,更是用屋里唯一的方桌撑住了房门。
  可这些野狗发疯了一样,呼通呼通地撞着门板,不住低吠,不依不饶,就好像屋里有它们要的东西。
  梁宏坤大骂道,“你是不是抢它们东西了!”
  杨雨娟红着眼眶,挑着眉毛,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句,“你才吃屎呢!”
  屋里的两人一唱一和,外面的狗群越发兴奋了。呜呜地嚎着,嗷嗷地叫着,颇有些呼朋引伴的趋势。
  梁宏坤突然意识到不对。这里平时都没有剩饭菜,野狗根本不会在周围逗留,更没理由群起进攻。难道是闻见了杨雨娟身上的气味?
  他脑子秀逗一般抓住了杨雨娟的肩膀,凑到她脖子边使劲闻了闻。
  姑娘迟疑了瞬间,紧跟着一套插眼、锁喉、过肩摔,熟练地把梁宏坤丢向一旁的榻榻米地垫。
  伴着短暂的失重,梁宏坤“呼通”一声倒栽在靠墙的衣柜旁边。强烈的眩晕中,他艰难咳了两声,勉强睁开眼,却觉得双眼像火烧了一样,整个世界也跟着旋转。浑身肌肉仿佛都灌了铅,206根骨头更是根根酥软。一片红白交缠的视野里,是一个女人艰难地顶着门板、蹬着地。耳畔萦绕着刺耳的锐鸣和嘈杂和犬吠,其中还伴随着若有若无的电流音。他狠狠摇了摇头,心里暗骂女人白痴,可依然挣扎着站起,胡乱抓扯间,竟把两只录音笔握到了手里。
  模糊的视野里,他惊讶地发现录音笔的播放界面正在闪烁跳动。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瞬间闯入他的脑海。他赶忙握紧录音笔,连滚带爬,向门口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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