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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丞相斥贼 秋桐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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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丞相陈桐向田伯延问道:“太子既薨,尸身何在?”百官一听丞相开口,也都静了下来,田伯延看了赵铁铮一眼,赵铁铮会意,向丞相作揖施礼答道:“末将南营伯长赵铁铮,回禀丞相,逆贼闵承文唆使东宫卫士负隅顽抗,兵败后丧心病狂,竟将太子推入井中,又用乱石填井,末将无能,未能将太子尸首捞出……”“一派胡言,”陈桐怒道:“你怎么知道太傅将太子推入井中?”赵铁铮不紧不慢的答到:“由太子宫中的奴仆口供得知。”陈桐紧接着说:“那把东宫奴仆带到堂上,让他当着百官说说,太傅是怎么把太子推进井里的?”赵铁铮也不示弱,说道:“这些奴仆虽不是卫士,却也都持刀持弓参与叛乱,末将问清太子下落,就把这群乱贼就地正法了。”
  陈桐早已怒不可遏,咆哮道:“就地正法?哼,是杀人灭口吧?”赵铁铮不再吭气,陈桐见赵铁铮不再回话,怒气更盛,咬牙切齿的指着田伯延骂道:“你原本是凉州的乡野村夫,蒙天子厚恩才有今日,你这贱奴才不思报效天恩,却兴兵作乱,谋杀天子、太子,还嫁祸太傅,你…你….你万死难恕其罪。”陈桐气的浑身发抖,须发皆张,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嘴唇微微蠕动,却骂不出声来,几个大臣刚忙围到丞相身边为他抹胸顺气。
  百官也群情激愤,纷纷破口大骂,一时间满朝大乱,田伯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看着百官在朝堂上变着花样的骂他,虽心中气恼但却无可奈何,就向甲士们喊道:“把他们关进偏殿严加看管。”“喏~”甲士们领命,开始驱赶大臣,也有性情火爆的就想跟推搡他们的甲士动手,甲士们纷纷抽出腰刀,对着不服驱赶的官员用刀柄、刀背一顿乱砸,不一会就都给撵进了偏殿。
  当夜,凝华宫秋梧殿里,田美人抱着二皇子跪坐在大殿上首,她面容清秀,肤色白皙,不难看出是个颇有姿色的女子,但此时眉头微皱,双目无神,显得憔悴不堪,上身轻轻的前后晃着,不时拍打着怀里熟睡的孩子,田伯延、叶忠魁等不少人都在殿里坐着,但她始终一语不发。自打她七岁时被送进相府,因与相府家的陈小姐年龄相仿,就做了小姐的婢女,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陈小姐年及十五岁,出落得亭亭玉立,温良娴淑再加之品貌端庄,被皇上看中选做了皇后,大婚时她也随着陈小姐一同入宫,继续照顾皇后的起居,不久皇后有了身孕,皇上偶然临幸了她,她竟然也有了身孕,皇后知道以后执意要皇帝封她做美人,还给她另辟居所,田美人自那就搬到了凝华宫居住。
  只听田伯延说道:“那帮大臣都在偏殿,总关着也不是办法啊?”,与田伯延对席跪坐在那的是叶忠魁,他本来就身形消瘦,挺着腰坐在那,就似竹竿儿挑着件衣服似得,但说话声音中气十足:“那帮大臣也就气在一时而已,给他们断绝水米,不出两天功夫,他们就老实了。”“就是丞相陈桐…”叶中魁身后的常侍赵飞说道:“根深树大,如何是好?”“狗屁根深树大,”田伯延一想起白天陈桐指着他大骂的光景,气就不打一处来,说道:“要不看他是百官之首,给他几分薄面,我今天就宰了这老东西。”另一个常侍冯昆问道:“田将军,我可听说没见太子尸首,此事当真?”田伯延听他问起这个,扭了扭身子,脸上也有些不太自在,稍微顿了一下才说道:“我的人办事自不会有差池,那太子在井里,又被石头填塞,捞不出来也在情理之中。”叶中魁身后几个人听他这么一说,脸色都阴沉下来,显然是不太满意这个答复,叶中魁也哭笑不得的说道:“闵承文就算得了失心疯,真把太子丢进井里,那还投石填井做什么?难不成怕你捞出来鞭尸不成?将军搪塞百官也就罢了,却用这等言语哄骗我等,岂不是不是捉刀自戕?”田伯延低头不语,叶中魁摇摇头叹气道:“可不敢大张旗鼓的搜捕,但宫内情形万一透到城外….也罢也罢,权当太子是死在井中了?”叶中魁略加思索一下,又问道:“田将军手中总共有多少甲士?”田伯延答道:“除了在东宫折损的,剩下的总共有七千多。”叶中魁又问:“屯驻京兆的北营有多少人马?”田伯延常去北营遴选甲士,所以对北营军务颇为了解,就不加思索的说道:“步兵四万多,弓兵一万多,骑兵八千多,专管辎重的老弱杂役一万多人,总不下七八万。”“啊!有这么多?”叶中魁身后的几个人都吃惊的喊出声来,叶中魁也忧虑的问道:“京兆据此不过五十余里,万一北营要得到了消息,杀到宫里来……可如何是好啊?”没成想田伯延随口说道:“是啊,那该如何是好啊?”听田伯延呆头呆脑的跟着他问了一句,叶中魁顿时火冒三丈,心想道:还不是因为你办事不利,跑了太子,我才忧心忡忡么?你倒好,还问我怎么办,把心头的火压了又压,转头看向田美人怀里的孩子,说道:“当务之急,就是新君登基。君臣名分一定,北营人马再多,谅来也不敢以下犯上。”身后众人都频频点头口中称是,一想到拥立新君,叶中魁心中不免有些得意,就跟田美人说道:“到时候夫人可就是当朝太后了。”田美人听他说到自己,脸上丝毫没有喜悦之情,反倒是低下头,把脸靠在孩子身上流起泪来,她这一哭弄得众人尴尬不已,田伯延训斥道:“你哭什么?别人抢破头都得不到的荣华富贵,你大哥给你一手弄来,你还不满意?”田美人泪眼婆娑的向前倾了一下身子算是给田伯延鞠了一躬,显得万般无奈的说道:“有劳将军了,我们娘俩的福祸,就全仰仗将军了。”她这一番见外的客套话,田伯延一时无言以对,只是气的摇头晃脑,叶中魁却阴沉的接口道:“不是仰仗田将军,是仰仗我家师尊才是,要不是她老人家早年遣人把你送进相府,你又怎能进得宫来?要不是我等里外周旋,你又怎能诞下皇子?”田伯延也赶忙说道:“叶大人所言极是,要不是尊师此番谋划,田某与舍妹蔫有今日。”冯昆也说道:只要日后田将军依然能按我们家师尊的指示行事,再有我们几人在宫内帮衬,区区荣华富贵算什么?天下亦不过是我等的囊中之物。”田伯延赶紧附和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明日我再去殿上看看,饿了他们一日一夜,是不是没那么大火气了。”
  “站住,来者何人?”拱卫都城的北营大门口,一个站岗的甲士对着一匹向营门疾驰而来的马喊道:“军营重地,禁止跑马。”即便是这样喊着,这匹马已然狂奔到北营门口,一个满身尘土的人从鞍上滚落下来,站岗的几个甲士一拥而上,把这个人架了起来,带头的甲士一边举着火把上下打量着这个刚抓的“俘虏”一边打趣道:“你胆不小啊,敢夜闯北营……摁?你是东宫卫士?”这甲士从服饰上认出了来人的身份,这个“俘虏”说道:“在下正是东宫卫士,有要事禀报公孙将军,麻烦兄弟行个方便,给通禀一声。”举火把的甲士一边挥挥手让手下放开这个卫士一边说道:“天色已晚,将军大人恐怕已经歇息了,兄弟要真有事儿,明天请早吧。”这卫士“咕咚”一下跪在地上抱拳作揖道:“十万火急,万万等不得,求您行个方便。”他这一礼把这几个甲士都吓了一跳,这个持火把的慌忙弯腰拉他,边拉边说:“你且起来先,我去给你问问。”听他这么说,这个卫士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这甲士又说:”我去禀报将军,可不敢保证他就能见你。”卫士听他一说,赶忙从怀里掏出一张巴掌大的锦帕递给打火把的甲士:“烦您把这个交给将军。”甲士见他有信物,心里有底多了,就说道:“你放心,一定给你送到。”
  北营将军寝帐正中有张四方小桌,桌上堆着几卷竹简,正中点着一盏油灯,卫将军公孙鸿身穿常衣坐在小桌前,一边轻捋着颌下的长须,一边手握竹简聚精会神的看着,“将军大人,”帐门口值夜的士兵站在帐门向里喊道:“营门抓到一个人,要求见将军,说有要事禀报,还送来一个锦帕。”公孙鸿问道:“什么人啊?怎么半夜来见我?”士兵答道:“他自称是东宫卫士,小人看其服制也是东宫的”,公孙鸿心中疑惑,这东宫卫士深更半夜来北营做什么:“把锦帕拿来给我。”外面的士兵双手捧着锦帕走进军帐,慢慢放在桌上,随后退了几步站在那里等候吩咐。公孙鸿拿过锦帕一看,大吃一惊,忽的一下起身,对通传的士兵说道:快,快将来人请到营中。”
  本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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