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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彼岸的轮回 / 14.李狗儿外传

14.李狗儿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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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一名衙役慌慌张张的冲进了长安府衙门:“大人,不好了!城南彭员外在家中被杀了!”“什么!到底是谁!”
  长安王知府拍案而起,作为京城知府,这几年来,每过一段时间就有一个本地财主无故丧命,弄的人人自危。
  作为长安知府也顶了很大的压力。如果再不破案,知府这顶帽子肯定也得丢了。
  不过每次命案发生时,死的也就是土财主本人,其家人毫发无损。
  苦主报案的时候,都提到了大量银票丢失,想必是图财害命。可是除了每次现场留下的一枚梅花印记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有用的线索。
  王知府急忙带上韩师爷和一众衙役,前往现场查看案情。在彭府管家的带领下,王知府一行见到了彭周氏。
  彭周氏一见王知府出现了,刚刚还在和丫鬟谈笑风生的脸一下子就哭丧起来:“我可怜的相公啊!你怎么就死了呢!”
  彭周氏转过身来,对着王知府行李道:“知府大人,你可要为奴家做主啊!奴家叔叔是当朝兵部侍郎彭子期,也就是我相公的亲哥哥,知府大人,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王知府一听,哪里还不知道彭周氏这是在拿彭子期压他,要他抓拿凶手呀。可是王知府也很想抓到凶手,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过表面上王知府还是义正严辞的对彭周氏说:“彭夫人放心,本官一定会抓到凶手!敢问夫人家中财物是否有损失?”
  彭周氏一听说道:“家中金银及银票尽皆不见。”
  王知府又问:“银票是哪家柜坊的?”
  彭周氏说道:“银票乃是新开的银通柜坊的。”
  王知府闻言,立马命令韩师爷立马去银通柜坊通知,一旦有人大量兑换现银,立马稳住并通知官府,韩师爷立即领命前往。
  王知府又在彭周氏带领下去查看了现场,只见死者坐在椅子上,双手下垂,头靠在书桌上,喉咙处有一细长的利器伤口,鲜血早已凝固。死者仿佛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杀害了。
  王知府又问彭周氏:“你家老爷最近可与人结仇?或者是否有冤家?还有最近有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彭周氏回到:“回大人,老爷整日与那帮泥腿子直脑经打交道,也不至于有杀身之祸啊!”
  低头想了一会,彭周氏又道:“大人,十几天前老爷曾收到过一张纸条。”
  王知府忙问道:“是何纸条?”
  彭周氏答道:“老爷跟奴家说过,纸条上让他准备一万两白银买他一年性命,老爷觉得是谁恶作剧,还说谁要真的敢来,家里的十几个家丁不是吃素的。自己是当朝兵部侍郎的亲弟弟,谁动手前都要掂量掂量。”
  王知府向彭周氏索要纸条,却被告知当时已被焚化。
  王知府再也没能找到其他的有用的线索了,无奈之下只得返回衙门。
  刚刚坐下,下人就通报兵部侍郎彭子期大人到了。王知府忙不迭的出去迎接彭侍郎一干人等。
  引进屋内分宾主坐下,彭侍郎倒也不摆架子,直接问道:“王知府,听说我弟弟被杀了,我刚刚下朝就听到这个消息。请问凶手有眉目了吗?”
  王知府心里一咯噔:“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王知府挤出一个苦笑:“彭大人,目前为止已经有五起类似的命案发生了,可是每次丢失银票后去柜坊通知,都被告知已经被取走,下官也找不到其他线索。”
  彭子期冷笑道:“王大人,如果此次再不能破案,其他大人可就不开心了!”
  王知府心里又是一个戈登:“天下没有不怕死的人,看起来京官们都怕自己是下一个。”
  王知府又是一脸堆笑:“彭大人,下官已派人去银通柜坊通知,一旦有大量兑换立马来通知本官。”
  说话间,韩师爷回来了。韩师爷一看彭侍郎的官服,先是行了大礼:“拜见侍郎大人!”
  王知府赶紧问道:“银通柜坊那边是否有消息?”
  韩师爷说:“一大早银通柜坊那边就有人来兑换大量现银,可是要十几万,一下子拿不出来,所以兑换之人先派人运走了一批,现在还在那边等候。”
  王知府一听,赶紧向彭侍郎说道:“大人,下官马上派人去抓这个贼子!”
  彭侍郎一听,对身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说道:“铁鹰,你也跟着去学习学习!”
  韩师爷一听,以为是侍郎大人要铁鹰去抢点功劳镀镀金,也没放在心上,只要把铁鹰放在远处,保护起来,最后抓捕完成后给一个协助的功劳即可。
  韩师爷带着周班头一班人和铁鹰立马赶往银通柜坊。
  柜坊内,好几个柜坊仆役在往一辆马车上装银子,周班头一挥手,衙役们马上分头行动,门窗都把守了起来,其余人等跟着周班头冲了进去。
  里面的顾客一看这么多衙役冲了进来,纷纷起身避让,唯有一个中年男子依旧稳如泰山坐在那里。
  韩师爷一指:“就是他!”周班头便带着衙役们扑了上去。
  此男子一看形迹败露,便欲穿窗而过,可是刚刚扑倒窗前,硬生生的止住了去势,一个侧翻,两腿蹬在墙上回来了。
  此时窗户外刺啦一声,一把朴刀便插了进来,周班头冷笑道:“大胆贼子,此处已被我们层层封锁,还不赶紧束手就擒?”
  该男子见状,不能善了了,于是后退一步,便傲然站立于扶手处,右手处哐啷一声,褪出了一道光亮。
  周班头定睛一看,好家伙!寒光闪闪,锋利至极,真是一把好剑!好一个潇洒剑客!
  周班头一挥手,众衙役持械冲了上去。行云流水间,兵器不沾身,剑客左躲右闪,持剑在衙役们的手腕上敲击,各位衙役吃痛纷纷丢弃了手里的兵器,捂着手躲在一旁。
  周班头一见,刚刚下冲上去,只觉得手腕一痛,手中朴刀顿时飞了出去。周班头抬头一看,剑客已经窜到门口,于是大喊道:“不准走!”
  仿佛是喊声有了奇效,剑客连续三个后空翻,直接又从门口翻回啦大厅中间。
  周班头疑惑的看着剑客,以前抓贼的时候,越喊贼跑越快啊,第一次见到这么听话的贼啊。
  可是剑客却根本没有看周班头,一脸凝重的望着门外。
  周班头仔细一看,从门口到剑客身前,三把红缨飞刀排成一字,还在嗡嗡作响。
  门口处进来一少年,原来是周班头命在外面待命的铁鹰。
  铁鹰一边慢慢的往里走,一边收起了三把飞刀。
  铁鹰站在剑客面前,把三把飞刀别回腰间,行礼道:“在下铁鹰,请问大侠名讳?”
  剑客冷哼了一声:“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长安小鸡。你觉得你拦得住我吗?”
  外面群众一看,铁鹰出来了,便安心的围在柜坊外往里看,还一边议论:“少年铁鹰来了,这次稳了。据说他年纪轻轻,穷凶极恶之徒抓的数目比他年龄还多。”
  旁边群众一听,顿时安下心来围观看戏来,围观的甚至还有怀抱婴儿的妇女。
  铁鹰陪笑道:“在下食君禄,办君事。得罪了!”
  说话间,抓起腰间的两个铁抓攻了上去。剑客用剑荡开铁抓,准备窜出柜坊,没想到铁抓竟然有铁链所连,紧随其后,再不躲闪便会皮开肉绽。
  剑客知道不击败铁鹰的话,他是无法轻易脱身的,于是便持剑凝重对着铁鹰。
  刀光火石间,两人同时出手,一个凶狠毒辣,一个行云流水,瞬间交手了几十回合。铁鹰毕竟年少,经验与力气都不足。几十回合下来,便开始喘气。
  剑客见状,一剑逼开铁鹰,又是一剑大力劈砍,铁鹰连忙招架,只觉得手臂被锤子击打了一下,使不上多少力了。剑客见状,连退三步,毫不恋战,转身就走。
  铁鹰一看剑客又要逃逸,无奈手臂震疼,无法使用铁抓锁链。铁鹰又从腰间取出三把飞刀,直取剑客。剑客哐哐哐击飞三把飞刀,窜的更远了。铁鹰愈加着急了,又是三把飞刀掷出,可惜手臂乏力,竟有一把飞刀往门外围观群众中飞去。
  剑客刚想荡开飞刀,只见一把飞刀朝人群飞去,竟然先去荡了这把飞刀,转过身时,只来得及荡开一把飞刀,便被最后一把飞刀击伤了右腿。
  剑客落地,右腿一软,用剑支撑着,单膝跪地,却越来越没力气起来。
  铁鹰挂好铁抓,慢慢收回飞刀。走到了剑客面前:“我的飞刀上涂了麻药,药效持续一个时辰,你别挣扎了,跟我走吧。”
  周班头等人见状,连忙拿出麻绳五花大绑把剑客捆住。剑客见状大喊:“快跑,跑到天涯海角,再也别回来!”
  衙役一听,哪里还不明白围观群众里还有共犯,可是围观群众一看要被抓进去审问,一下子作鸟兽散。
  衙役也明白肯定是抓不住了,但是主犯肯定跑不了了。
  王知府正在府衙内毕恭毕敬的和彭侍郎喝着茶,师爷来报人犯已抓到。王知府大喜,连忙请彭侍郎升堂开审。
  彭侍郎说道:“王大人,这是你的衙门,还是你来审理毕竟合适。”
  王知府知道这是彭子期让自己给他交代,便道:“彭大人,下官立马开始审理,一有结果,立马派人回报给您。”
  彭子期心想:“如果知府审理期间,自己在边上被别人看到,难免会有闲话,毕竟死者是自己的弟弟。”
  于是彭侍郎点点头“那我先回去等你好消息了。”
  王知府送了彭侍郎之后便升堂准备审理。因为连续发生了好几起命案一直破不了,今天终于破了,心里那个扬眉吐气啊!王知府为了彰显自己的能力,命令衙役开门让群众都来围观审理过程。
  剑客药劲已过,脚链手链都已锁上,脖子上的锁具也套上了。但是剑客仿佛没事人一样,傲然立于堂上。
  王知府上堂坐下,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为何见本官还不下跪?!”剑客一动不动,一句不吭。
  左右衙役一人一脚,踢在剑客腿弯处,剑客一个啷跄,跪了下去。刚刚想站起来,两个衙役两边一压,把他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王知府明白剑客是块难坑的骨头,只能试试循序渐进:“堂下何人?姓甚名谁?”
  剑客一别头,一声冷哼。王知府大怒:“大胆贼子,人赃并获,就算你不开口,也洗脱不了你的罪名!来人那,今天本官就要破破律法,没有签供画押也要定你的罪!”
  王知府其实一开始从心里就希望这个剑客就是杀人犯,可以把这件事先搞定,于是官话连篇直接把剑客定性为杀人犯,不容多说,命人锁了剑客,放进了牢里命令严加看守,并称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当场宣判第二天便送去午门斩首。
  当夜加强保卫和巡查,一夜无事。
  第二天天刚刚亮,剑客便被拉出来关进囚车游街,从城东游到城西,从城南游到城北。
  游街的过程中周班头还在囚车边大声宣传剑客的罪行,说的喉咙都快嘶哑了。
  当周班头经过自家门口的时候,周班头老妈看着自己儿子这么威风,还像邻居街坊炫耀儿子多能干。
  周班头是个孝子,看到老母亲,命囚车停下,下车行礼。周班头老母亲那个开心长脸呀!
  周班头老母亲虽然早年丧夫,但是自己运气一向不错。儿子事业有成,人生没啥风浪,唯独年初得了重病没钱买人参,就当以为自己要去了的时候,也得好心人相助,逃过一劫。
  所以周班头老母亲在康复之后,周班头老母亲变得乐于助人许多,经常帮助周围的邻居街坊,人缘非常不错。
  她宠溺的看着周班头,让他赶紧忙去吧!周班头连忙答应。
  老母亲抬头的时候突然觉得囚车里的人有点眼熟,就是说不出来。等到她看清囚车中的人的脸的时候,有点惊讶,但是还是不敢确认,连忙喊周班头下来,扶她近前细看。
  周班头连忙扶着老母亲走近囚车看来看去,老母亲觉得就是和印象中那个恩人重叠不起来。老母亲对着剑客问道:“请问你认识我吗?”
  剑客抬头看了一眼,别过头去一声不吭。老母亲急了,连忙问道:“你姓李?!”
  老母亲回想起来那一天,儿子去外面借钱给自己看病,有一位大侠突然出现,扔下一千两银子让其去买人参治病。
  老母亲躺在床上坚决不收,此人欲转身离去。
  老母亲说道:“若你转身离去,我宁死也不会要这笔钱。”此人脚步一顿,说道:“能活下去才是对自己最大的恩赐。”老母亲又问道:“敢问恩人名讳,以后为恩人竖长生牌位,早晚供奉。”此人答道:“不必!以后对身边人好一些就算报答我了!”
  此人转身就走。老母亲急了:“如果恩人不留名讳,我还是那句话,宁死也不要这笔钱。”
  此人答道:“我姓李,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老母亲问道:“以后哪里可以还你这笔钱?”
  此人答道:“你可以去帮助其他需要这笔钱的人,就当是还给我了!”
  老母亲还想问,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想必儿子回来了,再回头来看,此人已经离去。
  老母亲把事情对儿子说了,周班头哭着跪倒在母亲面前:“儿子无能,没能借到钱来给母亲买人参治病。感谢李恩人!日后必有重谢!”
  周班头拿了这笔钱买了人参给母亲服下,母亲很快就痊愈了。于是在家里供奉了一个长生牌位,上书:“恩人李公之位”。
  周班头惊讶的问:“母亲,他就说那个恩人?”
  老母亲答道:“当时他虽然带了面具,可是发绳我认得。你让他说几句话问听听。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恩人的声音。”
  周班头喝退边上的衙役,对着剑客低声道说:“如果你真的是恩人李公,请跟母亲说几句话,我会尽力帮你。”
  剑客犹豫了一会,对着周班头说:“我不能害了你。”
  老母亲抓住周班头的手一下子紧了:“儿子啊,就是恩人啊!”
  周班头此时此刻,心里五味杂陈,思绪急速翻转。此时此刻,周班头对老母亲说:“母亲,你请放心回去休息,儿子尽力护恩公周全。”
  老母亲心情激动,由儿子搀扶着,颤颤巍巍的回道家里。
  老母亲指着长生牌位对周班头说:“带上它!”
  周班头拿下牌位,对母亲磕了三个头,然后转身离去。
  回到囚车上,周班头命令继续前进,只是他不在大喊大叫,直接命人把车拉到刑场。
  在车上,周班头低声对剑客说道:“恩公,我怎么才能救你?我如果放了你,其他人肯定不会同意,到时候我们两个人都会抓起来。”
  剑客沉思片刻,对周班头说道:“如果有人来劫囚,请你手下留情。”
  周班头点头说道:“这次带你游街其实就是知府大人想引你的朋友来救你!他已经在附近安排来一队全副武装的人等劫囚的人出现,一旦出现,立马回来抓捕。所以昨天才回当众宣判今天对你行刑。”
  剑客一听,皱起了眉头,他四周看了一圈,对周班头说道:“我儿子刚刚出生,如果我妻子来救我,请放过她。他们是无辜的。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周班头苦涩的点点头:“自古忠孝难两全,我只能尽力!”
  说话间,囚车到了午门。周班头把剑客放到行刑台上坐下,给他倒了一杯酒水喂他饮下。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并肩坐着不说话。
  太阳越来越大,眼看到了午时,还有三刻就要行刑了,远处王知府的仪仗也行了过来。
  周班头闻声站了起来,肃立在剑客边上。
  王知府到了之后,看见周班头站在那里,略有失望。
  剑客瞄到了王知府到这个表情,确认了这是一个陷阱。
  正在剑客想怎么警示的时候,突然不远处的一个守卫中了一箭,远处一个人影在茶楼上一闪而过。王知府见状大喊:“来人!抓刺客!快追!”
  衙役们哗啦啦的去追了过去,只剩下周班头和刽子手站立在剑客身后。
  突然间,刽子手噗通一声,也倒在地上,背上也受了一箭。周班头回头一看,一个蒙面人从城墙上一跃而下,劈头就是一刀。剑客一看,大喊:“快走!这是陷阱!”
  蒙面人一顿,拿刀就砍剑客的刑具。周班头一看,连忙用刀架住,低声说道:“李夫人,快走,这里埋伏了一队精兵。”
  剑客喊道:“照顾好他!快走!”
  蒙面人一听,还想继续砍刑具救出剑客,四周哗啦啦的出现了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手持弓箭对着行刑台上。
  蒙面人荡开周班头的刀,哐啷啷一下,不退反进,滑到了行刑台边缘。
  王知府一看,大喊:“放箭!”
  蒙面人一回头,一下子就来到王知府边上,用刀架着王知府,躲在了王知府身后。王知府急的大喊:“别放箭,别放箭!”
  蒙面人架着王知府慢慢的来到行刑台上,命令周班头砍开剑客的刑具。
  周班头拿刀对着蒙面人,一动不动。蒙面人架在王知府脖子上的刀又紧了紧,王知府大骂道:“你看不懂啊!赶紧把刑具下了!”
  周班头本来就有救剑客之心,现在听了王知府的话,立马哐哐哐几下,用刀砍断了刑具。
  蒙面人突然就推到了王知府,扶着剑客就飞上来城墙。
  王知府见自己安全了,大喊道:“还不放箭!”
  几十名士兵早已拉满的弓箭刷刷刷的对着两人射了过去。只听噗噗噗三声,蒙面人背上中了一箭,剑客背上中了两箭。
  王知府对着周班头大喊:“还不去追?!”周班头一听,对着士兵们大喊道:“一半人跟我去追,一半人保护王知府!”
  周班头想着少带点人,可以让他们更容易逃脱,所以留了一半人保护王知府。
  一路上每遇到一个分叉路口,周班头就分几个士兵去另一个方向追,三四个路口之后到了城外山脚下了,周班头只和一个士兵一队了。
  那个士兵看到了山后他们两个到身影,大声喊道:“在那里!”
  周班头一看,果然是他们两个,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士兵冲在前面,蒙面人回首就是一刀和士兵拼在了一起。
  士兵想着周班头一起上,应该能对付得了带着累赘的蒙面人,可是三个回合了,怎么周班头还没上来?
  回头一看,士兵顿时丢了魂,周班头竟然扶着囚犯坐下了,为了让囚犯舒服点,周班头还搬了块石头。
  一丢神间,蒙面人一刀便把士兵结果了。
  蒙面人持刀对着周班头,周班头苦笑道:“李夫人别怕,我要是想杀恩公,早就动手了。”
  剑客对着蒙面人点点头,蒙面人这才把刀放下。
  周班头说道:“你们都受伤了,得赶紧医治,否则性命堪忧啊!”
  剑客说道:“周班头,请你带我妻子去医治,没人见过她。”
  蒙面人褪下面纱,温柔的对着剑客说道:“娜娜,你在哪,我在哪!”
  剑客说道:“娜娜,你还要照顾儿子!”
  娜娜说道:“孩子我暂时放在城东一农户家,等下我们就可以见到他了。”
  剑客说道:“我知道我命不久矣,你跟着周班头离开,还有活的希望。”
  娜娜说道:“我哪里也不去。”
  娜娜转过头来,对着周班头行礼道:“恩人,请你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可以吗?我们是回不去了,就在城东李家庄李妈妈那里。”
  周班头点点头:“其实我还能带你去看大夫,你还有救。”
  娜娜摇了摇头,说:“不必了,我要和李郎生死与共。”
  说罢,娜娜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锁,递给了周班头:“恩公,请持持物前去,李妈妈看到会把我儿交给你。”
  周班头收下铜锁,又和两个人聊了几句。从两人口中得知他们嫉恶如仇,专门对那些没有人性的财主下手,劫富济贫,用他们的银子帮助周围的穷苦人,如果银子分完了就去找下一个目标。
  这次被杀的彭员外霸占农民的田地,其实就是彭子期的意思。他们每次杀的人,都是罪大恶极,证据确凿的,可是官府从来不会去查他们,去抓他们,甚至还会帮他们欺压百姓。
  两人商量之后,便蒙面出手,用自己的行动去劫富济贫。
  周班头感慨万千,自己何尝不是在知府的命令下做了很多违心的事。
  自从上次老母亲被好心人帮助之后,周班头就对欺压百姓的行为更加厌恶了。
  剑客说道:“周班头,我们都是将死之人了,也没什么好报答你的,就用我们的命感谢你,请一定要将我儿子抚养长大!”
  娜娜一听,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剑客握着娜娜的手,说道:“此生有你,我无悔!”。
  娜娜泪流满面,无言以对。
  剑客抱着娜娜,默默的把剑放到娜娜身后,突然出手,贯穿两人胸膛。两人相视着,微笑着,柔情万种,仿佛回到了过去神仙眷侣的日子,然后慢慢一起倒下。
  周班头呆呆的看着两个人,原来在他们眼里,生死是如此的简单。
  此时远处传来了呼喊声:“在那边!”周班头回过头,其他方向的士兵赶了过来。周班头喊道:“两贼已伏诛!”
  次日,周班头来到李妈妈家,拿出铜锁。
  李妈妈一见此物,知道他们回不来了。李妈妈跟周班头说:“我只知道他姓李,一年前云游到此处住下,因为经常出手大方,接济我们穷人,所以我们都称他为李大侠。可是没想到这次他回不来了。娜夫人交代过,如果说其他人带着铜锁回来,说明他们已死,就让带铜锁之人把孩子带走。”
  周班头抱着孩子,把铜锁挂在孩子脖子上,千思万考后,为了孩子安全,终究不敢带回家抚养。
  周班头把孩子放在了城东的一座庙前,敲门之后,躲在树后看到和尚把孩子抱进去后才离去。
  王知府因为破案有功,外调升官,走之前问周班头需要什么赏赐,要不要跟他一起走?周班头回答家有老妈照顾,无法离开,开口向王知府索要了剑客的那把剑作为赏赐之物。
  王知府一看如此简单,便爽快的答应了。
  周捕头随后辞去了捕头之职,开了一个武器铺,这把剑客的剑,却放了起来,没有售卖。
  三天后,房总管进庙烧香,带回来一个男婴,并给他取名叫李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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