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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练的挖出一个坑,将手中的白色水晶放进去,用力的按了按,又将周围的细沙小心撒在上面。
“嗯…”
朱明诚停下手中的活儿。
此处前后狭窄,中间是个山谷……
是啊,那群崽子只要不傻,都不会从这里走吧。
如此上好的包围圈。
猪脑子!
猪??
等等,牲口哪来的脑子呢?
那就没事了。
观察了一眼周围地形。
朱明诚悟了。
果然还是上面的人懂它们啊。
“你草个蛋的心,上面管说,咱们管埋,就在这儿埋!”
骂了一句,朱明诚吐口吐沫在手心,使劲搓了搓,埋头挖坑。
半个月后.......
信国边境。
荒芜的西北,稀疏的灌木丛中,票成彬钻了出来。
浑身凌乱不堪,白衣也成了布条。
“终于~回来了!”
票成彬吐出嘴中的杂草,望向身后那片可恶的土地。
眼中充斥着莫名的情感。
那天…
他们刚把所有的白色晶石埋好的瞬间。
山坡上,突然钻出一群巨大身影。
定眼一看,竟是一群成人大小的黄鼠狼。
为首的几个,身着人类书生的装扮。
最前面的,直着身子,手中抓着一把纸扇在胸口扇着。
望着山下的众人,竟口出人言。
“哟哟哟,这就是人类啊,埋了东西就想走呢!桀桀桀~”
“大哥,听说人类喝酒,都喜欢用壶呢。”
“要不,咱们给送几个?”
左边的黄鼠狼,嘴角撕裂的笑着,两只爪子在面前胡乱的掏着。
身后几个黄鼠狼,立马配合,拿了几个球形物体,往山下抛来。
隔着老远,票成彬认出来了。
是那几个暗哨的头颅!!
他们…怎么敢!他们…
“嘎嘎嘎,请你们喝壶大的!”
“自己埋下的阵法自己享受,真刺激!”
边上紫衣黄鼠狼接话,尖利的獠牙,笑声将嘴巴撕开的老大。
“这用你们的话叫什么来着。”
“哦~,自作孽,不可活,桀桀桀!”
那中间的白袍黄鼠狼,右爪轻轻打了个响指,随后往身后一别。
左手扇着纸扇,伴随着一阵太监般的笑声,转身消失在山上。
“糟了!”
山上那黄鼠狼出现的时候,山腰上的众人就觉得不妙。
此时,猛然反应过来。
“趴下!”
“轰隆!”
随着山上身影的消失,一声巨响传来。
朱明诚大喊一声,伸手就将身边的票成彬按在地上。
周围之前埋好的阵法瞬间爆开。
轰隆隆的一片。
山谷中,瞬间震耳欲聋。
半响后。
趴在地上的票成彬,才迷迷糊糊抬起头。
面前的场景,宛若地狱。
刚刚还在一起的兄弟,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碎肢,血肉...
几杆折断的长枪,杂乱的插在地上。
“诚哥,王五,钱多,朱九,狗蛋....”
望着面前的场景,票成彬的眼睛通红。
嘴里的声音从低声细语,逐渐变成低吼...
“票子,别叫!那群杂碎还没走远。”
票成彬声音越来越大。
忽然,他的嘴就被一个大手狠狠捂住。
是朱明诚!
他还活着!
心中惊喜,票成彬猛地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朱明诚脸色通红的按着自己。
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的眼睛异常平静。
和票成彬对视着。
好一会儿。
票成彬安静了下来。
朱明诚的身上全是血,不知道是兄弟们的,还是他自己的。
“诚哥!”
票成彬看见面前的汉子,想伸手检查他的身体,却在一瞬间愣住了。
朱明诚的腿,没了!
一只手也没了!
是朱明诚压在自己身上。
不然,就是自己这样了。
“诚哥!”
票成彬牙齿不断地颤抖,脸上苍白冰凉,又变得通红,他的眼睛已经看不清面前的身影了。
“票子,你的那个,那个烟,还有吗?给老子来一根。”
“有!”
“有!有!有!”
嘴里答应着,票成彬胡乱的在身上掏着。
半根粘着鲜血的玉玺,颤抖着塞到朱明诚的嘴中,又小心翼翼地给点上火。
“老子当时带你入军,就知道你抠搜的,就这半根,你叼了三年....如今,终于归我了,哈哈。”
单手拖着身体,朱明诚找了个大石头,仰靠着,似乎这样能让身体舒服点。
“诚哥,诚哥,你,你别说话,我带你走。”
票成彬的声音在抖动,赶紧找金疮药,帮朱明诚身上止住血。
随后在周围找来一些物件。
他要做个简易的担架。
“咳咳咳,别多费心思了,老子走不掉的,那群杂碎肯定在外面守着呢。”
没抽过烟的朱明诚,咳嗽了好半天,吐了一口烟,望着天空,眼中无神。
“卧槽,你个大老爷们,哭啥?你之前不是一直念叨着,男子汉大丈夫,当生当死,咱们当兵就该死在战场上。”
朱明诚的声音开始颤抖了,他很疼,身上的汗珠不停的落着,他忍着。
“我没哭!我…老子不怕死,老子是沙子进了眼睛。”
票成彬用袖子胡乱的擦了下眼睛,简易担架做的差不多了。
听到票成彬的话,朱明诚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用仅剩的一只手颤抖着在身上胡乱的翻找,找了好一会儿,最后在身下的土里翻出来一个布包。
“票子,过来,裹上这妖熊的粪便,你到那边躲着,天快黑了,跑出去。肯定能跑出去,一定能跑出!”
“别动!拿着,自己抹!”
朱明诚嘴里说着,将这粪便抹在想要拒绝的票成彬身上,到最后,他几乎是撕扯着嗓子。
“可是,你怎么办?”
票成彬接过布包准备在朱明诚身上抹点。
“你个瓜娃子,老子这样怎么跟你一起走?嘿嘿,老子还有一包,到时候咱们分开跑,活下来的几率大的多了。”
朱明诚叼着嘴上的烟蒂,看了眼天空的云。
“要是我没跑出去,记得.…帮我照顾你嫂子....”
“嗯!”
票成彬点了一下头。
忽然,趁着朱明诚不注意。
将他抱到在担架上,拖着他就要往山谷外走。
“骗鬼呢,老子是你这么好忽悠的?今天老子必须带你走!”
“票子!你个瓜皮,你把我放下来。”
“票子!”
“票子!”
票成彬完全不搭理他,在前面拖着担架。
“票子,你看看这是什么。”
好一会儿,朱明诚的声音才颤颤巍巍的从后面传来。
“不看!”
“你个瓜娃子,你回头!老子叫你回头!”
朱明诚嘶吼着。
“火雷子!”
票成彬不情愿的回过头,他认得朱明诚手中的东西。
之前在土里埋得就是这玩意儿跟这个很像。
炼金师造的玩意儿。
区别是,这玩意儿,随时能引爆!
“哈哈哈,你个瓜娃子,真以为老子忽悠你,老子说老子走的掉的,老子就走得掉。”
朱明诚强行的笑着,说着在身上又掏出来一个布包,跟之前抹票成彬身上一模一样的。
是装妖熊的粪便的布包。
“可是!”
票成彬眼睛望着他身体,还想说点什么立马被朱明诚打断了。
“你个瓜娃子,滚!滚啊!老子让你滚,想拖累老子,断老子的生路,给老子滚啊!”
朱明诚说着,就要引爆手里的的火雷子。
“你再不走???”
“诚哥!”
票成彬牙齿咬的咯咯直响,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就望着朱明诚,单手往山谷的另一边爬着。
他必须反向走,这样,至少,票子能活下来。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朱明诚嘴里唱着,用的是家乡的调调,他读书不多,这是票成彬教他的。
票成彬知道朱明诚要干什么了。
他在后面小声附和着,转身往另一边走去。
“杂碎们,老子就在这儿!”
“你们过来呀!”
“一群牲口,以为穿了人衣,就能做人了?”
“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
“哟!这还有个活的呢?”
“咋残废了呢?桀桀桀...”
“残废,你要干什么!你快给我住手!”
忽然,远处传来黄鼠狼们恐惧的声音。
“哈哈哈哈!!小崽子们,原来你们也会怕啊!”
朱明诚的声音带着一丝快意。
随之而来的,
是一声巨响!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