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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养牛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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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在小山丘上见证了牛的死而重生,但牛逢春和赵敏的心情却是截然不同的。
  牛逢春长期游离于梦境与现实之间,本身就是习以为常,见证之后只是短暂的激动,但很快就淡定多了。
  而一向喜欢用酒精刺激思维的赵敏,见证了比酒精刺激还要刺激的事实,一直的激动不已,乃至兴奋。
  如此兴奋,使赵敏自觉难以认真地思考,于是,他听取了牛逢春“慢慢来”的建议。
  锲而不舍如赵敏的“慢慢来”,肯定也会有他激进的一步一步,但他的每一步,都要求牛逢春密切配合,对此,牛逢春通常不会拒绝,非常期待赵敏对真相的抽丝剥茧。
  第一步:两头牛。
  赵敏希望牛逢春一次购买两头牛屠宰,看看结果会如何。
  两头牛如果能卖十四天,就意味着牛逢春的梦有着不断复制和转移宇宙能量的行为属性,先不要管这些能量从何而来,正如人类自身并不知道“我”从何而来!
  ——结果又是疯狂的,屠宰两头牛,牛逢春就在梦中的小山丘看到两头牛!
  现实和梦境依旧是神奇的一致,牛逢春和赵敏在实地再一次见证了牛的死而重生,两头牛!
  ——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赵敏把这种现象称为“牛逢春式搬运大法”!
  在当时,两个人的心情都是极其复杂,都是敬畏地目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不约而同地远远地监测,生怕再去打扰到这两头牛,都想到同样一件事,就是让牠们休闲自在地继续享受着美好的新生活吧!
  赵敏极力抑制着激动,一边录制着视频,一边深深的呼吸,突然地,本来满电的手机显示断电关机,同时,眼前的两头牛瞬间消失!
  两个人顿时懵了,过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的赵敏赶快重新打开手机,手机却是满电状态,而牛的视频仍在!
  第二步:牛料统计。
  “牛七”虽然是早餐店,却是大排档的格局,为了便于观察,牛逢春特地安装了摄像头,视角专门对着煮粉配菜的地方,重点是装生料的大盘和炖熟料的大锅!
  熟料主要是牛腩、牛排、牛杂,香喷喷的一早就炖好了,一锅五十六斤。卖一碗熟料粉,配一勺熟料(一两二的熟料和浓浓的汤汁),统一价格;牛排粉,则视牛排的大小酌情,价格不同。
  生料就是切片的生牛肉,现煮,备好了二十四斤一盘,每煮一碗牛肉粉,配一小碟生牛肉,每小碟约一两二,统一价格。
  牛逢春负责煮粉配菜,赵敏负责计算。
  当八十斤生、熟牛料全部卖完,赵敏算出的营业额正好是一百六十斤生、熟牛料所能卖出的金额!
  就连“牛七”的原汤,都是用牛骨头慢火熬制出来的,香气四溢,也卖出了一百六十斤生、熟牛料所应该搭配的汤量!
  对于这样的结果,尽管两个人都预先有了心理准备,但结果出来了,两人也只能一声叹息,无奈地苦笑。
  ——谁能解释,小山丘的牛是怎么跑到“牛七”的餐桌上的?
  ——摄像头也只能记录卖的过程,一切细节都正常,无论从什么角度认真地去观察、分析,都没有任何漏洞!
  “或许是八十斤的用量太大,因此不可测?或许可以试试用递减法?”牛逢春提出疑问。
  “这没有用的,”赵敏摇摇头说,“就算减到锅里只有一根牛排,只卖一碗粉,那又怎样?这一根牛排也是从库房里取出来的,就相当于把库房当成大锅了,结果依旧不变。”
  牛逢春同意赵敏的逻辑。
  第三步:猪和羊。
  除了牛,牛逢春的梦境中从未出现过屠宰的猪和羊,因此,猪和羊的实验很快就被终止。
  而“牛七”是不卖猪和羊的,所以全部以平价处理给菜市里的商户。
  除了黑猩猩,与人类基因相似度比较高的是猪,高达90%以上,这是赵敏拿猪来做实验的原因。
  而羊和牛一样,与人类基因相似度大概在80%之上。
  但牛逢春的梦的频率似乎只对牛的搬运是有效的,与基因相似度无关,赵敏对这种结果难以理解。
  为了谨慎起见,赵敏拉着牛逢春又来到小山丘,但既然梦境中没有猪和羊,小山丘理所当然的没有猪和羊,只有一片青青的野草,野蛮的在生长,在风中摇摆,......
  第四步:三头牛。
  两头牛就卖了十四天,牛逢春很惋惜本来很新鲜的牛被当成冻料来卖,一开始是不同意的,说三头牛太多,还是只买一两头算了吧。
  ——牛逢春把冷冻七天以上的牛料都统称为冻料!
  赵敏却坚持着他实验的重点,他指出,三五方可成群,三头牛的实验一旦成功,就意味着一群牛也可以成功,那么,就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我们将颠覆整个养牛的产业,将影响全球各地牛肉的现货、期货行情,甚至将进一步影响全球的经济秩序!
  三头牛被赵敏说得如此雄伟壮观,牛逢春终于勉强地点点头。
  但是,结果却是比疯狂还要疯狂,让两个人都始料未及!
  ——这一次屠宰三头牛之后,牛逢春梦到了六头牛!
  ——而且,除了三头刚被屠宰的牛,另外三头牛两个人都认识,就连那头右前腿有块菱形金钱疤的牛,也回到了牛逢春的梦中!
  这次,即使赵敏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来拉扯,紧张到出汗的牛逢春都再也不愿一同去现场见证了!
  三头牛加上六头牛即将变成九头牛,牛逢春确实是吃不消了,不愿意卖冻料的他很着急地以低一成的价格把两头牛处理给了肥波,只留下一头牛用来加工牛料。
  “金钱疤可以重回梦中,说明你的梦可以循环复制,一头牛可以有无限次的重生,一旦上了规模,你的牛料将永远卖不完!”赵敏很兴奋地说。
  牛逢春可不像赵敏那样兴奋,听赵敏这么说,只是静静的发呆。
  赵敏同时兴奋地预测,剩下的这一头牛,也得要牛逢春卖上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卖完!
  当然,赵敏还没有说出另一种可能,就是利益被分薄的可能,牛逢春把两头牛让给了肥波,肥波是否可以像牛逢春一样卖成四头牛呢?要是这样,牛逢春的一头牛就不能卖得这么久了。
  第五步:半头牛。
  赵敏关于利益被分薄的担心是多余的,事实是,牛永远只冲着牛逢春一个人来!
  没有任何悬念,牛逢春的一头牛果然是卖了七七四十九天!
  不需要增加冰箱容量,也不需要增加人手,“牛七”每天依旧是生意兴隆,只是这一次卖得实在太久,四十九天啊,使牛逢春不得已好几次以不同理由婉拒肥波等人一同去买牛的邀约。
  而这一次,赵敏提出只买半头牛。
  看来赵敏是誓要把牛角尖钻到底,他认为,买一头牛可以复制一头牛,而被复制的牛是通过量子传输生成的活牛,而半头牛呢,怎么复制法?不至于是薛定谔的猫吧,半死半活的量子叠加态?一想到未知的结果,赵敏更加兴奋!
  “半头牛怎么买?”牛逢春眨眨眼问。
  “私宰!”赵敏肯定地说,“就买乡下现场屠宰的牛,只买一半,价格高一些也买,高出的部分由我来出,我就是要看看最终的结果!”
  “不用你出,我的钱比你多。”牛逢春微笑着说。
  关于牛逢春的钱比自己多,赵敏是服气的。
  开店这么多年,牛逢春一头牛当作两头牛卖,简易推算一下,牛逢春的钱可以百万计!
  牛逢春还不忘回报社会,为“家乡”修过路、捐过桥!
  这次在“家乡”,牛逢春买的就不止一半了,因为牛头是不能从中间切开来卖的,牛肚、牛心、牛肝等也都只有一付,也不能切开来卖。最后,七百斤的一头整牛,牛逢春买了四百斤。
  “这也是达到效果了。”赵敏满意地说。
  ......
  当晚,牛逢春梦到了当天选中的牛,是一头整牛……
  但是,当牛逢春把梦境告诉赵敏时候,却又加了一句,我太累了……
  赵敏的理解是,累,可能是因为在能量搬运的过程中,意识动作消耗过大......
  但牛逢春再也不肯去现场见证了。
  但锲而不舍如赵敏,是不可能停下实验的脚步的,他又耐心地等待这一次卖牛料的结果。
  事实表明,牛逢春虽然只买了四百斤的半头牛,却又多卖了一头七百斤的整牛!
  以前牛逢春买七百卖一千四百,现在买四百卖一千一百,比例不对!
  也就是说,不管牛逢春买多少比例,他看中的整牛都会与他产生奇妙的联系,他在梦中,潜意识会细致地对整牛的全部信息(包括构成牛的所有粒子信息)进行扫描,然后通过量子传输,全部到达一个“场”进行输出,生成新的整牛!而那个“场”,就是他“家乡”的小山丘!
  ......
  从牛逢春的这种“异能”,再结合“从天而降”,使赵敏不得不怀疑,牛逢春到底是不是地球人!
  如果牛逢春不是地球人,那么,他必定是来自更加高级的文明!
  至于为什么屠宰三头牛会梦见六头牛,无论比例说或是整牛扫描说都解释不通!赵敏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硬作解释,只好暂且先把问题搁置。
  赵敏开始展开想象,去想象另一种奇观,一群牛的奇观!
  面对如此神奇、离谱的现象,离开工作岗位一年的赵敏,突然雄心壮志,决定自己一定要为此做一番事业!
  ——养牛!在小山丘养牛!
  所有养牛的前期工作,赵敏决定由自己一个人去准备,待一切水到渠成,他再来请求牛逢春参与配合,相信牛逢春到时不会再拒绝!
  但赵敏并不知道,养牛的想法和决定,却是来自遥远的星球上的一个人对他的感召,他更不知道,他为此将步入波澜壮阔的星际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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