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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孤岛历影 / 第十章 真疯子

第十章 真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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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我不是植物学家、生物学家,也不是地理学家,更不是探险家,亦或考古学家,我的求生赖于所知到的常识。
  因此我很小心,恐怕吃了什么东西就行动受限,甚至一命呜呼了。但从到了这个岛至现在,我都没有看见任何结果实之类的植物,也许昨晚的时候错过了什么,而这里不同。
  再有,岛上,我姑且叫它为岛。岛上不知道还有些什么如狼一样凶猛的动物,这些野兽会给我带来麻烦。但这里不会有那类动物,因为哪怕有植物生长,现在也完全是淋雨之地;缺少、甚至无果子类食物,意味着动物在这里是饥饿的,也就不会出没甚至栖息于此,符合此地的环境特点。
  生长的蕨类植物之中有些植物属于百合科。
  比如绿叶间伸出一条条笔直的‘手臂’,尽头是橘黄色的花瓣,像一环套一环的圆筒向上生长;又比如有的是厚实的绿叶,绽开一个个乳白色如玉的五角花瓣,中间冒出几根茸茸的触手。
  百合科植物长有木质的根,烧出来非常好吃。这些根还可以发酵以后制成一种非常可口的饮料。我深深地记得在我小的时候,见证过饥荒蔓延,我对百合科的记忆和经验由此而来。但这儿的百合科我一个也不识得,它们只是漂亮得诱人,令人感到新奇,这往往是十分致命的,只好把目光挪开。
  然而,那时的记忆中并非只有对百合科,还有蕨类。
  这是热带地区对吗?没错,早起的白昼给了我肯定的答案。现在我疑惑不解,一些蕨类植物被我很快地发现,非常熟悉,才不是热带地区的,为何生长于此?
  我没有多想,因为补充体力要紧,恐怕也想不明白。显然,它们是可以食用类别的,可以补充能量。由于还不能生火,我有选择性的,取根部含有淀粉等,大量采集了一些,取出它们的根。用石头间的积水清洗一番,再用刀子削掉外表,直接细嚼慢咽起来。
  这里是我大概往河流的西面走了两、三千米。于方圆百米的视野的白雾之中传来轻微像是江河的波涛之声,我面色阴晴不定,寻声往西边而去。大约几百米,来到一处大小大多数相差无多、扁圆又光滑的石头密布之地,彼此形成密密麻麻的坑坑洼洼,雨水沉积之间,茫茫一片。
  这些坑洼的深度不过脚裸,在我举步行走于这里,声音越来越清晰,我才赫然发现,原来是海浪之声,我竟来到了西边的海岸区。
  很快我处于岸边,大海的波浪不时拍打沿岸,冲过我的脚,至半个小腿,淹没部分石,也很快把我脚印擦去,这是南北向的海岸。我本以为会来到山。
  在沿岸的石中,我发现了不少只能是游轮上的物品。我神色异样,加快步伐向北边走,东面石区很快成为一处沿岸稀林。在这里不远处我尚发现许多乘客的脚印,也有大量篝火的余烬。
  看来的确大部分的人都落难在这里。此外,稀林边区生长的都是高大的椰子树,上面的果实一个也没有了,留下空空的椰子,扔在地上。我只好先喝掉这些空壳乘的雨水补充水分。
  我举目望向四周,如果有人在多好。我再向北边走去,千米多的距离,沿岸向东拐去,我竟发现另一半凄凉的船舱。
  于是,我看了看宽阔的沙滩四周,毫不迟疑地进入凄惨的船舱。
  我的脚步声传荡整个空洞洞的船。我发现,这里的乘客们似乎卸掉了船的太多的东西,大概是作为武器用,能用的都没有了,甚至包括桌椅板凳,以及玻璃。但我的神色越来越更凝重了。
  雾渐渐消散,已经7点多了,我都没有发现其它有什么价值的线索。
  唯一安慰我的是,在我们大家的座位上,我竟发现青青给我留下的字!写着:阿祥,我很好,我相信你也活着,你一定在担心我,我知道你爱我,我同样也爱你,假如你看到这些字时,说明你在找我,而我已决定去东面,因为听说有一些人被冲到了东面,也在寻找别人,我想你可能在那里,我得要去问问,另外,我和其它朋友都很好,除了莱利不在这里,我们都振作起来吧。我爱你,青青。我们都爱你,阿祥。但愿你和他都没事。
  我想,我从中汲取到了力量,仿佛吃饱穿好。紧接着我又意识到一件奇怪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留下记号?
  就像我从我那里的船身往东去时刻意做下记号,这些人消失,从昨夜至现在都没有一个。我现在再往东去又折回,在一定区域内一路上也没有发现记号!附近一样没有!我渐渐开始相信青青等人遭遇了不测,就是那枪声的来源。
  虽然天空浓厚的阴霾还在,但雾已经消散,给了我一些线索和答案——我看到南面的确有一座山,在我眼中是一个模糊不清的轮廓。与此同时我想到昨夜那人告诉我靠近山,我就知道我现在待错了地方。
  我往那座山狂奔而去,路过昨晚到过的地方,就在河流的西面往南一直而去,最终我小心翼翼爬上了这座不高的山,几十米而已算不得什么,应该叫做高处。比起来再往南面的群山才算得上高,但比起中部遥远的那座皆不值一提。
  从高处观察有个好处就是视野很广,我高度远远超过了树的高度。河流的西面植被稀少倒是没什么,能看到的区域内大都能一览无余。但河流东边就是我昨夜来的那边由于树太茂密了,树下看不清的,所以继续看下去没有意义,我却忽然定晴,似乎有一个比树还要高的东西。
  看上去细细的,从树林中凸出来,比树还要高,像是一根杆子,就在河流东那边向南。我对自己发誓,那绝不是自然形成,那不可能是自然形成,我也想不出若自然形成会是什么东西。一瞬间我想真的坏了,那东西应该是人活动留下的痕迹,由于有些距离加上这阴霾的天气我还不确定到底是什么,我确定方位后就立刻离开这里往那里去。
  我从瀑布那里回到河的东边,往那个位置小心的过去,脑海中浮现各种可能。几百米的距离终于接近了,是什么这个时候我已经不管不顾、不重要了,因为我低着身子几番迟疑才扒开高大的草丛,出现在我眼前是掩映植被中的一间破房子的荒芜景象!
  在一个岛上,我知有人远比没人可怕,而我眼就是人活动的证明。唯一引导我往好的方向想的是房子不只是木制的,也有铁,我甚至看到了铁网,说明岛上的文明不低!看来船冲上岸,我们来到了其它国家,这个国家自然审查外来者,如果不顺从流程自然会被拿枪警告,我们很安全,可算有救了。
  眼前,另有几间完全倒塌、狼藉的屋子,一片荒芜,看来有很久了,植被都快要将它们藏起来了,而满满的绿色藤蔓伸进那间看着黑暗空洞的窗和门内,堆积灰尘的铁门橫倒在门外一旁,由于下过雨水上面像是涂抹层薄的泥浆,看不清里面什么。
  这一切不像是久无人住自然而然形成的倒塌景象,像刚经历过战争年代的世界,有这些很正常。没容我想其它,我就注意到这里有很多踩过植被的痕迹,将这里增添了浓重的新意,看来有很多人到过这里,我无法确定这是哪一方。
  四周非常寂静,迎合无声的天空,我不会承认自己是个小偷,但我以前的确偷过东西。我待了许久才小心挪动脚步,像贼一样谨慎靠近那间不大的屋子。
  难道里面会有活人吗?当然不可能,若有,也是之前不知具体多久的事情,我只是下意识这么做了,浅意识没有选择大摇大摆。我进去看看能否获取一些信息,这兴许会帮到我。
  我从门进去了,眨眼适应了光线,有些暗,但不妨碍看清。屋内灰尘遍布,我仍是意外地看到有废弃的桌子、歪倒的凳子和床,这些让我又惊又喜。此外,还有空的不大的旧木箱子,一扯就坏的绳索等无用的物品。
  看来真的来到了某个国家,我多多少少放轻松了些,很快我就能和青青他们见面了。
  至此,我都没有发出什么动静来。我却忽然渐渐发出声音,我打开抽屉,如果有纸有文字,我兴许能辨认出是哪个国家,但我失望了,都是空的。我在这里继续卖力翻找,最终一无所获,我恨得猛踹了一脚桌子,心绪不宁地抱着头沉重地蹲下来,我其实很难往好的方向想了。
  昨晚本田那里的石质废墟处,加之那些图案让我及众人都想到了蛮荒的文明,与现在我发现的十足冲突。再者,我见到那些蕨类植物不该在这里热带出现,这也令我困惑。
  我注意到地上的灰尘上有很多脚印,有我的,有其它人的,我睁大、睁直了眼睛,有一个延伸往床下去!一瞬间无比死寂,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床底很暗,没有什么人,但我看不到床底的最里面,除非我趴下。于是我渐渐趴低下身子,目光窥探越向最里面,我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在颤抖,是我还是别的谁?
  昏暗的床下,最里面仿佛什么都和漆黑为一体,我仔细看了一会儿,才看到一双活动着、颤栗惊恐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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