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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孤岛历影 / 第九章 西沿岸及深处

第九章 西沿岸及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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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田那些人处在哪个位置我都清楚的记得,我不可能不惦记我的背包,即使是潜意识就完成了这一工作,我对自己的印象很有自信。
  另外,我缓慢挪步,脚步很轻,像极了螃蟹,尚有雨声相辅,如鱼得水。
  此外,我知道在陌生的岛,大家不容易睡着,我也不知道谁真的醒着,或是醒醒睡睡,昏昏沉沉,即使是本田新一。
  但这样黑的夜,简直就是上天为我设计的。
  我寻着印象感觉差不多到了,附近一些人睡着发出的声音令我更放心不少,本田新一坐靠在墙壁,背包紧靠于旁边。
  眼前漆黑无比,我总觉得本田像是没有睡着一样。很清楚得感受到自己不断加速的心跳。
  为防止误差坏事,我从脚前地面上伸手摸去。我特别小心,慢慢地,比蜗牛还慢,一动一停。如果触到异样,便不会打草惊蛇而缩回手去。
  终于,我碰到背包了,顿时一喜,就顺藤摸瓜,轻轻地,把背包拿过手中。
  我连忙压制情绪,谨慎小心地往回挪去。我刚才前进了多少步,也就往回了几步。
  最终,我低声道:“我回来了。吃的在我手中。”
  他很不相信地回应我,我让他和我出去,说话乃至吃东西都好。他就跟紧着我来到外面,我便给他吃的,终于得知未问完的问题。对于我取得背包,他语露惊色,着实吃惊。
  我问他的是:到达那里——也就是和他的那些人失踪的地方该怎么走,及相关事宜。当然我不是直接这么问他,而是变相地,不表露自己将要去那里的意图。否则我怕他会拒绝。
  他吃的很香,淋着雨水谁会在意呢。我再递给他零食,他就吃着,不会一下子吃完,而我立即远离他,在雨声、雨夜极佳的掩护下立刻摸索着离开这里。我才不管他那低声地呼唤,甚至可能气愤的声音,压根我就没听到,这废墟已经在我身后五步之外。
  此时此刻,我头也不回,为了寻找我所爱的亲朋好友们,我的目标就是枪声的来源处。不管别人说我糊涂也好,****也罢,我一定要过去寻找,趁这个大好雨夜及这种还未消失的昏暗天气,就是我的伪装。哪怕最终与大家同样的遭遇,我也心甘情愿,这样就能在一起了。
  我使用背包中的手电筒,得绕过小山谷,顺着获得的信息,必须向西面前行,先到达平坦地势的森林区。此时是夜里零点整。
  地面是很泥泞的,如果踩在草上走就问题不大。从一天的经验来看,沿岸森林的草分布差不多过半,但我少不了打滑。尤其是沿岸森林倾斜的地面颇为之多,很多斜度大,也很长。
  我并不需要以小山谷作为参照物,我才没有那么蠢。遗迹是在沿岸森林的内处,小山谷的东南方位,等于我离海岸向南更远了。我只需要向西一直走就行了。那里有一条自北向南湍急的河流,只要看到它就是处于平坦的森林区了,然后沿着河流向北到达一处宽阔的河岸地,就是那些人失踪的地方。
  手电筒的亮光在黑夜中为我开辟着一条明路,我却像那人一样狼狈起来,我不敢说我一定能按着直线前行,总有偏差。但不妨碍,到达那处湍急的河流。
  就像我急速的喘息和心跳,我听到了湍急的河水声。我顺便望了下:这条河宽约十米,因为雨水的缘故,河流暴涨,水面淹至岸边长长的深草丛带中,我的脚踩到了浅水,发出‘啧’的响声。宽宽长长的草丛带中是没有树木的,我向着河那里去,脚下的浅度没有变化,这是地势平坦的河边带!这下,我沿着深草丛与树木交汇处向北跑去,速度很快,而这时已经快四点了。
  四点多的时候雨水终于肯停歇了,这时草丛带已经消然无踪迹,而前面那是一个宽度很大的瀑布,亮光中可见石头只露出点头来,瀑布约三十米的高度,泄出隆隆之音,显然因为雨水的关系宽度和流量才会增加。河水从上面倾倒而下,落入下方的大‘池塘’,激起不弱的水花。
  这个蓄水池周围最大的是光滑的巨石,最小的是鹅卵石,其中的水向南湍急地流去。可以看到,池塘向南的边缘河床上有一块块彼此间隔不大又寻不出规律来的巨石,水面并未漫过,不知道这是不是经过人力刻意为之的,但如果想要到河的西边,踩着走过去就可以了。
  我顿时心中打鼓起来,瀑布两边自然是90度垂直的光秃秃的山体,几尺远后就是沿岸森林的斜面,草木茂密。我绕过瀑布来到上游,向北前行了会儿终于来到那些人的失踪点。
  宽阔的地方。西一边是弯曲的河身,海水应该是它的源头,非常宽阔;河岸区巨石遍布,到处都是碎石子与鹅卵石等,只是很多暂时被淹泡。沿岸森林的树木离得远,与河流把这里围成了一处空地,这是一处很好的营地位置。有那些人生过火的许多痕迹和用树枝、树叶等做的小栖息房屋雏形,看样子当时人数真的不少,现在真的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寂静无声。
  我既然毅然选择来到这里,就不会就这样止于此了。在这些中我发现有被大肆破坏的痕迹,就像有人脚踹了过去,或用其它东西,如果说是被人抓去了似乎非常合理。除此外,这里就没有什么线索使我更近一步了,因此我将目光迫切放于西边——河的对岸。
  那里是有山的,原先我在自己的落难处选择向东或西前行时,所看到的西面那远山,即枪声的来源区!在这种天气下是完全看不到的。现在我从瀑布下的池塘,踏在石头上,慢慢地,就像取回背包那样,小心翼翼地到达了对岸,谨慎地往上游去。
  这里一下子与另一边不同。有像伞状一样的矮树点缀着,高大的岩石占据了主要特色,地面是白色的,如果不是这场雨,大风一刮兴许就扬起白尘来,草丛也非常稀少。在我往北面去的时候,四周才渐渐恢复森林的绿色。不同的是,地势多数平坦,起伏不大,我感觉脚步很稳。
  我一面前行,一面不忘看着时间,因为我从那些失踪者河边营地那里到达池塘时已经有结算时间,以便最准确到达那些失踪者对岸的地方。最终,已经五点过半了。
  这时我赫然注意到天开始亮了。因此我只能有一个结论——这个地方处于热带。因为只有热带的夏天,白昼才来的这么快,差不多六点就会亮得完全了,但这种压抑的雨水天气总要大大地延迟它。
  “青青,莱利……,我来找你们了!”我咬紧了牙,现在最重要的时刻来了!
  我心中坚定地向西边前行,因为地势平坦,我的速度比之前更快。我知道枪声是可以传播好两、三千米的,在树林之中会大打折扣,既然声音微弱以至于还能听出方向以及辨别出是枪的声音来,那一定不远了。
  我就按着这个距离的扇形区内开始卖力寻找。这片地区是岛的西面,山石分布还是挺多,比起河流东面森林的那些高高的树木,在这里越向西与南就越少了,有许多蕨类植物开始生长着,以及点缀着不是密集分布的灌木丛。
  我把手电筒的灯光关掉,其实是担心糟糕的情况会发生,更多的是天越来越亮了。然而绝非一帆风顺:因为雨的缘故,岛上竟起了雾,朦朦胧胧,好像一心要阻止我。
  不过,这只是使我不能看的更远罢了,视野距离超过手电筒带来的是肯定的。再者,我的方向感是很不错的,这一点连我自己都无法否定。
  时间在流逝,很快,天已经超过完全亮了的时候。这个扇形区内,过了许久我都未有发现,一夜未吃未眠甚至奔波的我才突然感觉到疲惫不堪与饥饿乏力。我甚至有感冒在身,本来就快好了,这才意识到又严重起来了。
  我这才想起把背包中仅存的食物一扫而光,也干磕了抗生素。不得不说,大自然总是能找到方法使人畏惧与改变策略的。就比如我,这个扇形区面积很大,我所做的在雾之中需要花时很久,此时此刻只是徒劳无功,要等这场雾消散,我很难做到停下来,我完全就是耐不住心急。
  起初我是没有停下来,后来渐渐发觉并没有见到什么山,我才开始止住自己。既然说失踪者河岸那里很靠近山为什么我没有见到山呢?
  我一愣,哪里出错了!也只有待雾消散了才能知晓,虽然我很不情愿。待着的时候我想到背包中的食物并不能使我的体力补足,我决定趁着这际,寻找岛上的食物填饱肚子,然后也必须休息一下才行。雾,可有的时间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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