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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黄昏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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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小组成员早早起来收拾行李,一切准备就绪后搭乘上级安排的卡车前往格里菲斯山脚下。
  原本需要花四个钟头走完的路程被大大压缩至不到十五分钟,节省了宝贵时间不说还避免了体能的大量消耗。
  单从这一点来看安德鲁确实倍感贴心。
  可接下来的考察就没有那么顺心了,他们需要尽可能走遍格里菲斯山的每一处地方,在堪比城市面积的区域内艰难跋涉。
  有些地段的坡度异常陡峭,稍有不慎便会有失足滚下来的风险。此外还需留意沿途成片的荆棘丛,一不小心尖刺便会划破防护服甚至有可能戳伤皮肤。
  在企图穿越一片荆棘丛时,麦克的左手臂被枝条上的棘刺牢牢勾住了。只见他本能地奋力一甩手,防护服“呲啦”一声被掀开露出里面的长袖。
  “哦不,真该死!”麦克发出惊叫。
  “什么情况?”布莱恩回过头问。
  “防护服被荆棘划破了。”麦克说着展示左手臂上的破洞。
  “那你可要完蛋咯,放射性物质会通过小小的破洞侵蚀你的身体。”布莱恩半开玩笑道。
  “哈哈哈,赶紧把破洞堵上,辐射这种东西很容易致癌。”乔纳森也凑过来娱乐一番。
  “我差点儿就吓尿了。”麦克撇了撇嘴回应道。
  ……
  搜寻持续了几个小时,第五行动组依旧找不到关于目标任何线索。
  丛林里的小动物倒是遇见了不少,例如麋鹿、叉角羚、赤狐、旱獭以及各类飞禽爬虫,相比于荒凉的原野简直称得上野生动物的天堂。
  队伍在行进的过程中踏入一群野猪的地盘。这片区域的野猪块头大得惊人,随随便便一头成年野猪都有300公斤以上的重量,嘴部两侧向上獠牙足有一英尺长,模样看起来威慑力十足。
  “这体型都快赶上我老家的黑牛了。”布莱恩惊叹得咂了咂嘴。
  “嘘,小点声,最好别惊动它们。”弗兰克转头用眼神示意道。
  “不着急,我们可是有带枪的。”
  “就算这样也没必要非得让团队暴露在危险中啊。”弗兰克感到很无语。
  正在拱野菜的头猪似有察觉地抬起脑袋,粗壮而又锋利的獠牙在阳光的映衬下反射出光亮。
  “糟糕,它好像发现我们了。”弗朗西斯喃喃道。
  “稳住别慌,拿好你们手中的武器。”弗兰克拉动保险栓慢慢抬起枪口。
  头猪预警似的发出嚎叫,周围的野猪立刻跟着警觉起来,十几只野猪目光齐刷刷地看向行动小组。
  气氛瞬间跌至冰点,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对峙了数秒,为首的头猪率先发起冲锋,紧接着身后一群野猪在追着它的屁股蜂拥而来。
  下一秒枪声大作,所有队员几乎在同一时刻疯狂扣动扳机。
  得益于队员们娴熟的枪法,冲锋的野猪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最后一只野猪在距离不到五米远的地方便被密集的子弹击中当场毙命。
  “简直就是白白送死。”麦克心有余悸默念道。
  行动小组绕过遍地尸体继续前行。
  截至中午,搜寻工作依旧没取得任何进展。
  小组成员经过一番折腾早已饥肠辘辘,于是找了个地方围坐在一起享用午餐。
  说到午餐,实际上只有不同口味的压缩饼干跟罐头,再配上点巧克力和矿泉水。有些压缩饼干的生产日期可以追溯至核战争以前,即使这样再储存个十年八年也不成问题。
  “这饼干咬起来就跟砖块一样。”
  麦克皱着眉头费了不少劲才啃下饼干的一小部分,里边参杂了鸡肉的味道。
  “压缩饼干就这鸟样,你会慢慢习惯的。”布莱恩大口咀嚼着罐头牛肉。
  不得不说这种饼干还蛮充饥的,只尝了两块配了点水麦克就已经半饱了。
  “组长你有带地图么?咱总不能在山里边瞎晃悠吧。”乔纳森用肘部碰了碰弗兰克。
  “没有。大山可不比城市,就算带地图我也看不懂。”弗兰克摊了摊手。
  “照这样下去万一任务没法按要求完成该怎么办?”乔纳森有些担心。
  “那就等着挨批呗。相信我,咱们肯定能够顺利完成上级布置下来的任务,别忘了之前我们团队也遇到过各种各样的困难最后还不是无一例外被克服了。”
  弗兰克说这话的同时目光扫视着众人的眼睛。
  关键时候加油打气还是很有必要的,尽管大家听完心里面仍然有些底气不足。
  简单吃过午饭后,一行人稍作休整继续出发。
  麦克走在队伍的倒数第一个,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格外留意身后的动静。
  基本上每走几十米路都要往后瞄一眼,仿佛自己所在的队伍被某种东西跟踪了。
  “我现在总感觉哪里不对,是不是太疑神疑鬼了?”麦克压低声音对前方的布莱恩倾诉道。
  “我想应该是的,可能第一次执行这样的任务比较紧张吧。”
  布莱恩根据自己的判断作出回答。
  “好吧,但愿如此……”
  翻越第二座山头,行动小组在一片相对空旷的地带发现半具驼鹿的尸骸。
  一头成年北美驼鹿的体长可达3米,重量在七八百公斤上下,庞大的体型在野外几乎没有什么天敌。
  除了北美灰狼和棕熊。一般来说棕熊很少会将驼鹿列为捕食对象,要挑也是挑幼年的驼鹿下手,这么说来很有可能是成群结队的灰狼干的。
  “就算被吃了一半都比上午遇到的野猪还大,可以想象凶手具有将驼鹿制服的残暴攻击性,不排除正是我们此次要寻找的目标。”弗兰克不自觉地深吸了口气。
  即便是喜欢打群架的灰狼平日里都不敢贸然对驼鹿发动攻击,除非是拥有一定数量规模的狼群在遭遇饥荒时迫不得已才会选择铤而走险。
  地上的血迹尚未风干,尤其可以肯定死亡时间并不久远。
  “假设我们提前半个小时或者一个小时过来,没准就已经知道事情真相了。”布莱恩说话的语气带有几分惋惜。
  “没必要着急,在食物耗尽之前我们有的是时间。”弗兰克继续说道,“凶手估计还没走很远,我们得多加注意了。”
  队伍继续向前跋涉。
  没过多久,林子深处传来阵阵悠长的狼嚎,行动组成员一下子警觉起来,纷纷抬起手中的枪指向声音的来源。
  狼嚎声持续不断,说是狼嚎实际上还是些许差别的,声音明显比较低沉穿透力并没有那么强。
  “好想把这些树砍掉,说实话太他妈碍眼了!”布莱恩只听声音见不着对方为此感到很窝火。
  身处陌生丛林开展行动难免会陷入不利的局面,你永远摸不清对手会在哪个时间点从哪个方向窜出来对你发起猛攻。
  起初声音只是从一个方位发出,后来逐步扩散到四面八方,在行动小组看不见的地方他们已经被包围了。
  “形势不太妙,速速围成一圈做好战斗准备!”弗兰克意识到不对劲高喊。
  队员得到命令后以最快速度排好阵型,目光警惕注视着密林深处的风吹草动。
  隐隐能看到好多个灰色身影在树丛中间来回窜动,没人能弄清楚它们究竟在干什么只知道这么做绝对不怀好意。
  一声短促而又尖锐的嚎叫过后,狼群越过茂密的植被从各个方向猛扑上来,几乎同时队员们扣住了枪械的扳机。
  率先冲上来的变异灰狼在距离麦克仅一米远的地方中弹倒下了,由于高速奔跑的巨大惯性两百多磅的躯体差点儿没把麦克顶翻。
  在现代武器的凶猛火力压制下,进攻的狼群蒙受了巨大伤亡损失,眼见局势不利只得溃散而去。
  此次反击一共打死了六只灰狼,击伤的数目应该还要更多些。尽管狼群因为鲁莽的举动付出了惨重伤亡,但整个族群大体上的战斗力并未受到实质性的削减。
  弗兰克从背包里拿出相机对着地上的尸体一阵拍摄,心底暗暗高兴终于将这一谜题破解了。
  “这到底是什么呀?长着形似灰狼的面孔却有着美洲狮的身板。”
  “感觉有那么点像放大版的高加索犬。”
  “变异的动物真可怕。”
  拍了差不多二十张照片,弗兰克关掉相机将其放入包中。
  紧接着弗兰克蹲下来从尸体身上提取了一小撮毛发放入事先准备好的容器内,随后掰开特制手表的玻璃盖子摁下按钮向总台发送了当前所处的位置。
  “这算完成任务了吗?”麦克在一旁讯问道。
  “并没有,在此基础上我们仍需掌握更多情报,主要是时间还有很多。”
  时间多是关键所在,否则就目前掌握的情报而言足够应付交差了。
  但弗兰克不愿就此止步,在他眼里凡事都要尽最大努力做到最好。
  行动小组继续展开搜索,截止傍晚没能再取得任何进展。
  每个人的背包里都配备有一顶折叠帐篷用于安营扎寨,不过今晚他们似乎有了更好的选择。
  山顶上坐落着一幢废弃的木屋,过去这里曾居住着一对上了岁数的猎人夫妇,老两口去世后这里已经有好几年没人居住了。
  木屋的虽然不大但设施齐全,三室一厅有厨房有卫生间,沙发板凳桌子这些的都还在,虽然早已蒙上了厚厚一层灰。
  “感谢上帝,终于可以不用睡帐篷了!”
  擦拭完桌椅表面的灰尘,五个人围坐在餐桌旁相互分享着食物。
  三餐基本一模一样,完全取决于个人的选择。
  吃到一半,麦克突然想上厕所,然而卫生间的门因为年久失修怎么也打不开,无奈只能在队友们的嬉笑声中跑到户外解手。
  临近晚边山顶上寒风刺骨,麦克脱下防护服用颤抖的双手解开了裤带。
  解手过程中,麦克隐约听见丛林深处传来一阵骚动。
  接下来的几声狼嚎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麦克心生恐惧,赶紧尿完带着防护服跑回了屋内。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目睹麦克的反应弗兰克觉得很奇怪。
  “在解手的时候我好像听见了狼嚎。”麦克的神色有些慌张。
  “你能活着回来,说明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
  ……
  麦克心说不会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吧,缺心眼也不能缺到这种程度吧。
  其他人也当作没事一样继续吃东西,对于麦克的警报置若罔闻。
  没办法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晚饭接近尾声,预料中的危险迟迟没有来临。
  正当麦克开始质疑自己的想法,弗兰克忽然掏出腰间的手枪朝着门口“砰砰”开了两枪。
  发动偷袭的变异狼脑袋刚探进来就被当场击毙在门外。
  “准备应战吧,兄弟们!”
  弗兰克抄起桌上的AK47健步走向门外。
  坐着的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各自拿着家伙奔了出去。
  木屋的正门方向被一层栅栏围着,要想进来只有通过三英尺宽的楼梯过道,这样的条件正好有利于防御阻击。
  白天打不过你,借助夜幕降临对你展开偷袭,这群变异狼的智商可见一斑。
  弗兰克率先在门口打死了几只变异狼,将它们倒地的尸骸一一踹下台阶。
  眼见打头阵的变异狼被陆陆续续击毙,由上百只变异狼组成的狼群决意发动殊死一搏,只见它们龇着牙发了疯似的涌了上来,企图以最快速度将对面五个人拿下撕成碎片。
  “祝各位好运。”弗兰克抱着视死如归的信念淡淡说了句。
  他们五个人的火力加起来还不如一挺重机枪,面对移动速度远高于人类士兵的凶猛变异狼很难有胜算。
  麦克尽最大努力确保击中要害的同时以最快频率倾泻弹药,在这生死攸关的场合他顾不得胳膊酸接连不断地射击,子弹打完了立马装上弹夹,接着再以最快速度射击。
  扑上来的狼群一波接一波的倒下,即便如此每一回争取到的距离都越来越近,从最初的十米开外慢慢压迫到只有三四米远的距离。
  “有谁帮忙拿下弹夹?子弹快要不够用了!”布莱恩着急得大喊。
  “我也是!只剩一个弹夹了!”弗朗西斯高声附和。
  麦克闻言停止手头的射击:“我去拿!”
  只见他跑回屋内手脚飞快地打开每个人的背包翻出所有弹夹,将自己背包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来把找到的弹夹统统放了进去。
  麦克抓着背包返回交战阵地,狼群已经冲到距离防线不足两米的距离了。
  趁队员们忙着更换弹药之际,其中一只变异狼瞅准机会朝弗兰克扑了上来,弗兰克侧身一躲顺势挥舞枪托狠狠重击变异狼的脑袋,将弹夹推入膛中对着变异狼两眼之间的位置就是一枪。
  获得弹药补充后行动组成员继续倾吐火力展开压制。狼群在付出极大的伤亡代价后进攻态势逐渐有所消减,甚至开始出现溃逃的迹象。
  随着最后一只变异狼在阵前倒下,仅存的同伙夹着尾巴哀鸣着四散奔逃,其中几只不幸沦为了麦克练靶的对象。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树林里回荡着猫头鹰的叫声,惊心动魄的对战最终以狼群的惨败画上圆满的句号。
  侥幸存活的众人大松一口气,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谢天谢地我们还活着!回去开几包饼干庆祝下!”
  “妈蛋!这群畜牲来得真不是时候,害老子吓得把没吃完的罐头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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