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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豢奴 / 第二十章 莽汉之死

第二十章 莽汉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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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群狼消失,众人才长出了一口气,各自包扎起伤口。这一行人中,没有受伤的也就只有苏肆、红衣女子和那中年妇人了。目睹满地的狼藉便知战况的惨烈,苏肆一摸肩膀才发现狐貂不见了踪影,四下找寻在一匹骆驼的背上找见了它。
  原来它正趴在骆驼背上嘴拱着木桶喝那桶里冒出来的葡萄酒,样子十分滑稽。苏肆无奈的摇了摇头,嘱咐了它两句便转身走开了。不禁感慨它作为一个畜生可以完全不用顾忌形象,肆无忌惮的行事。转身往回走,苏肆远远的便感觉到气氛有些紧张,只见以中年妇人为首的一行人等全都怒目圆睁的对着刀疤脸,而刀疤脸只是一味的低着头,一声不吭,显然是犯了众怒。
  对此苏肆心里是再清楚不过了,如他所愿这一行人肯定是将责任全都推到了刀疤脸的头上,为了不再惹人注意,苏肆并没有凑上前去,而是整理起了自己的行囊。刚才也幸亏有这行囊抵挡,不然他身上的衣服肯定已经破烂不堪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经过一番盘点,驼队此次的损失还是让中年妇人大吃一惊,且不论人员与货物的折损,单是骆驼就重伤了十几头,其中还包括那匹被选为向导的头驼,它的头部受到了狼群的猛烈攻击,尤其是鼻子和眼睛的伤势十分严重,俨然已经不能再担当驼队的向导了。
  这让中年妇人又惊又怒,不过当她看到蹲在一旁整理行囊的苏肆时,她的眼睛一亮,于是走上前来说了几句嘘寒问暖的话,还让一名驼夫特意给他准备了些吃食,说是作为他及时提醒大家的酬谢。对于这样的好事儿苏肆自然不会拒绝,在他欣然享用同时也注意到了刀疤脸那恶毒的眼神。
  对于这刀疤脸嫉恨自己,苏肆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因为他感觉驼队需要自己引路,他一时半会儿不会动自己,不过看着他一脸落魄的样子,苏肆的心里自是无比的舒坦。
  经过一天的修整,驼队再次上了路,而苏肆也从队伍的最后面被中年妇人请到了最前面。对于手里的地图和上面的标记,苏肆毫无头绪,不过他却毫不担心,因为有狐貂领路,它本就来自草原,多次往返于无影山和草原之间,引路自然不费吹灰之力,他们唯一需要警醒的就是防备那狼群再次偷袭。
  驼队一路向东又走了半月有余的时间,一路平安无事,中年妇人见行程没有耽搁对苏肆是愈加的礼敬,而苏肆经过一过这些天的攀谈,跟红衣女子也熟络了起来,或许是由于性格的原因,二人都感觉比较投缘,居然以姐弟相称。
  这红衣女子叫阿娜尔,是西域南月陀国人,她自称出身贫苦,自幼父母便把她卖入酒肆充作酒妓,年初被一位富商看中,花重金赎身,以香女的名义进献给后夏国的某位贵胄子弟,作为他成年的贺礼。至于她的身世真假对苏肆而言无关紧要,他也不会纠结。
  同样,苏肆也半真半假的透漏了自己的身世,不过在二人的交流中,苏肆有一事始终不明白,那就是此女一口咬定那只头驼死于他之手,至于原因她却不肯言明,当然她也没有声张,反而是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而苏肆一直惦记的葡萄酒,终于在前几天名正言顺的喝到了,而且是用那玉琢的杯子品尝的,据说这盛酒的杯子就是传说中的夜光杯。
  当然做为回报,苏肆也同样拿出了看家的本领,用兔狲和蛇给她精心焖制了一份“龙虎斗”,这样的野味自是别处没有的,加上特制的香料,简直是人间难得的美味,直吃的红衣女子赞不绝口,连汤都没有剩一口,惹的一旁的狐貂上蹿下跳,没有苏肆拦着它就要直接开抢了。
  随着不断的东行,沿路的风景也在不断的变化,植被也逐渐的丰富了起来,偶见五颜六色的野花儿堆在路边,在时节的映衬下别有一番风趣。这一日,驼队行到一处沙丘地带的边缘,并在此安营休息。这些沙丘绵延有三四十里,过了这片沙丘再有一天的日程便进了草原的地界,所以这片沙丘又被人们戏称为望幽陵。
  不过这望幽陵并不太平,这儿的沙丘会随季风变换而移动,所以没有一条固定的道路可寻,说来也奇怪,这一地带四季风沙不止,若是遇上大风天气,飞起的尘沙足以遮天蔽日,走在其中极易迷失方向。不过好在它占地不广,许多行人选择绕行,只是多了近一倍的行程而已。尽管少有人行,但是因为好寻所以人们还是把它当做一处地标。
  望幽陵如此奇特的地貌苏肆原是不知,不过在听了狐貂的讲述之后,他的好奇心大起,于是打算窥探一二。草草吃了两口饭菜之后,苏肆便离开了驼队带着狐貂来到了沙丘的近处,借着皎洁月光,站在它的外缘依然能够看到里面弥漫的尘沙和听到呼呼的风啸。
  好似一步之差便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这风沙虽是永无休止,但也有强弱之分,在它微弱时分,依稀能够看清沙丘的模样,让苏肆有些惊疑的是隐约间他感觉此处的沙丘有几分眼熟,细想之后才明白此处与无影山附近荒漠里的沙丘何其的相似,只是不清楚它们之间有没有关联而已。
  这处沙丘狐貂曾尝试着走过几次,可是在快要接近中心地带时,它被一股冲天的罡风给拦了下来,所以也就放弃了。正当苏肆惊叹之际,一个漆黑的身影悄悄的向他靠了过来,虽然他的身形十分隐蔽,但是却瞒不过苏肆强大的识觉,他知道来人的身份,正是那名刀疤脸莽汉。
  他此时欺近自己,肯定没怀好意,苏肆一方面让狐貂做好防备,一方面自己悄悄的蹲下了身子隐蔽,又摸出了一把匕首拿在手中。在距离苏肆十余米的地方,莽汉突然止住了身形,他似乎知道自己暴露了行踪,于是顿了顿朗声道:“苏兄弟,你在哪?大姐让我喊你回去呢。”
  苏肆闻言心里一阵冷笑,暗道这厮还算识相,于是站起身来打算与他回应,只是他刚一起身心头便是一个激灵,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瞬间袭来,同时脑海里传来一阵急促的童声:“主人,小心!”再仔细分辨只见三点黑芒朝自己打来,直奔面门、心窝、腹部等各处要害。
  再想躲避已然来不及,苏肆只觉眼前闪过一道黑影,一声哀鸣后便再无声响,他的身子便被一股巨力推了出去,紧接着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腹部和心窝如刀剜一般疼痛令人窒息,再看苏肆满嘴里尽是血迹。只是此时他却咬牙强忍着不敢做声。
  片刻功夫,在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他一脸狰狞的径直来到苏肆的近前,举起手里的戒刀便劈头砍来,只是刀在距离苏肆的脖子还有数寸距离时却突然扎住了。而同时苏肆的脑海里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主人,快、快动手,我坚持不了多久。”
  苏肆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爬起来举着手里的匕首直直的插进了莽汉的心窝,而后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戒刀又是一阵乱砍,直到他砰然倒地,自始至终他都一声未吭。苏肆扔了手里的戒刀,将狐貂抱在怀里,只见它的前肢上插着一枚寸许的菱形暗器,显然暗器的力道极大,几乎贯穿了它的前肢。
  若不是狐貂在关键时刻替他挡下了这致命一击,苏肆此时安有命哉?身上的内甲替他挡下了另外两枚暗器,不过尽管如此,他依然受了很重的内伤,心腹受了巨震,内脏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苏肆把狐貂身上的暗器取出,又从身上撕了几条布片包扎,而他自己受的内伤则需要静养,可是眼下却并非最佳的时机。
  很快中年妇人等人便会发下他和刀疤脸的消失,定会派人四下寻找,且不说刀疤脸如此行事是否得到了中年妇人的默许,即使没有,此人已死也定然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于是他计上心来,便准备躲一躲。眼下唯一能够让他避难的就只有这片望幽陵了。
  在征得狐貂的同意之后,苏肆便欲动身,只是临行之前,他把刀疤脸浑身上下洗劫了一遍,除去几枚暗器和一袋盘缠之外,苏肆还在他贴身的衣服里找到了一枚巴掌大的令牌,由于时间紧迫他只是将它们草草收了起来,并没有细瞧,于是这一人一兽便顶着风沙进了沙丘。
  至于行囊,苏肆则没有冒险去取,把它留在了驼队,里面最重要的物件就是祖父亲笔写给齐家的一封书信,只能以后找机会寻回,而其他的紧要的东西则被苏肆贴身收着,否则的话,即使冒再大的风险他也定然要将它们取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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