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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香女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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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他挣了几挣却无济于事,急的眼泪吧嗒吧嗒直掉,哭着喊道:“求求你别再拦着我了,大家不能再往前走了,前面真的有狼。”苏肆的哽咽声被中年妇人听得清楚,她环视四周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不由得眉头一皱道:“老七,把他放下,让他指指哪里有狼。”
  刀疤脸虽然不情愿,但是却不敢违逆妇人的话,只好把手一松让他跌了下来,摔了个狗吃屎,这也是苏肆假戏真做,否则以他的机灵劲儿不至于这么狼狈。爬起身来指着前面的矮坡道:“就在那里。”其实在狐貂第一发现狼群出没后不久,就有一只体型瘦小的灰狼悄悄的跟到了队伍的后面,只不过它转眼就消失了,苏肆知道那是头负责侦查的狼,不但机敏且极善于伪装。
  狼的可怕性就在于此,落单的狼胆小多疑,绝不敢欺近行走的商队,可一旦形成群狼,那便是这旷野的主宰,它们分工明确,组织性极高。驼队被侦查狼发现之后就很难摆脱狼群的围捕。苏肆本想在侦查狼出现时发出警报,奈何当时心里实在不痛快,他知道只有让驼队真正受创、蒙受损失,才能让那刀疤脸因此吃到大亏,而自己的价值才能更好的体现,所以直到此时他才看似不顾一切再次发出警报,因为若是队伍再向前走就太过于被动了,这是一个度的把握,让驼队蒙受损失,但又不伤其根基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众人顺着苏肆的手向矮坡方向望去,可仍未见狼的影子。只有中年妇人见他指向矮坡,心里莫名的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她在骆驼背上用力一踩,借力向上一跃弹至半空,居高临下又向矮坡望去。只见坡的背面满是野狼,一条条翘首弓身伺机而动的模样,这让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在中年妇人发现群狼的同时,她自己也暴漏了,只听见坡的后面猛然响起一声狼嚎,这是头狼在发号施令,群狼骚动连成一片向驼队扑来。中年妇人尚未落地在半空中打了一个奇怪的手势,驼队中所有人都听到了狼嚎,其中有经验丰富的脸色更是大变,一众人等手忙脚乱的按照中年妇人的指示将驼队慢慢收拢。
  刀疤脸脸上神色更是精彩万分,见狼群如灰云一般压来,他也慌了心神,急哄哄的驱赶着后面的骆驼向中间汇去。而苏肆早已撒开了脚丫子,背着行囊,领着狐貂向红衣女子所在的地方跑去。好在发现的及时,当群狼奔袭至驼队近前时,他们刚好形成防御,骆驼都被蒙了头套,跪在地上,头尾相连,围作一团,除了红衣女子外,所有人都手持器械,蓄势待发。
  透过骆驼间的缝隙向外瞄,苏肆发现驼队已被层层包围,外面的野狼少说也有两百只,他心中十分不解,难道整个戈壁里的狼都聚到此处来了?显然不大可能,苏肆又见它们绝大多数体型硕大、四肢健壮比自己遇见的戈壁狼要凶猛许多,于是猜测这群狼很有可能是由别处迁徙而来的。
  这样的阵仗,有的驼夫行商一辈子都不会遇到,这四名驼夫虽然手底都有点功夫,但是面对如此多的恶狼,他们的手脚也有些发软。那两名莽汉和中年妇人表现还好一些,三人成犄角之势各守一方,没有乱了阵脚,显然见过些世面。而这一行人中最淡定的就非那红衣女子莫属,她被众人夹在中间,虽然戴着面纱,但是眼神从容,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苏肆见她神情自信肯定有所倚仗,于是又悄悄向她所在的方位退了退。四名驼夫每人手里都端着一支尺许长的连弩进行防卫,只是其中一人太过紧张不小心率先扣动了机关发了一只铁矢,而且正中一只狼的要害。那只狼被打瞎了眼睛,发出尖锐的哀鸣声,响彻四野。
  群狼见同伴负伤,伤势凄惨,狼性瞬间被点燃,一声短而的疾的嚎声过后,狼群便冲出几十只恶狼凶相毕露的扑向驼队。待它们靠近,中年妇人才一声令下,四支连弩齐发,飞出铁矢连成一线射向狼群。一个交锋这几十条便有一多半狼负伤,这四支连弩是中年妇人花大价钱从军中弄出来的,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是一件利器。商队众人有骆驼在外围防护,负伤的狼自然不能跃过这条防线,这样一来,能冲进防线狼数目大减,而且形不成气势,都被中年妇人和莽汉斩杀。
  这一行人竟有如此战的斗力超出了苏肆的预料,狼群明显处于劣势,眼见这数十条狼死伤殆尽,狼嚎声再次传来,之后整个狼群全军出动扑向驼队。发号施令的自然是头狼,显然它战斗经验丰富,知道对方是实力不弱,若再不倾力而动,很可能会形成添油之势,届时很可能全军覆没。
  对于形势的把握,头狼的决定十分高明,驼队的连弩虽然经过改动,能够实现二十只铁矢连发,但仍需填补,它很好地抓住了这连弩损益间的时机,命狼群攻入了驼队的防御。面对如此凶猛的进攻,中年妇人等三人的压力具大,而且连弩在进距离作战时不能很好的发挥其机动效用,令四名驼夫手忙脚乱,渐失分寸。
  不一会儿功夫,四名驼夫都挂了彩,受了伤,若不是莽汉二人及时出手相救,恐怕早已变成群狼口里的肉了。而苏肆也被迫自卫,虽然紧挨着红衣女子,但是他心里清楚中年妇人真正顾及的只有她一个人的安危,若真是同时面临危险,自己肯定是弃子。所以他手里攥着一柄钢刀,护在前胸,混在人群最中间,把欺上前来的恶狼击退。
  幸好在关键时刻,有狐貂打掩护,可即使这样,他还是差点受伤,被一只恶狼一口叼开了腹部的衣服,若不是有蛇甲护着,后果不堪设想。见主人差点受伤,狐貂刚要发飙却被苏肆拦了下来。因为他发现那红衣女子始终从容不迫,知道她还有底牌未出。
  又是片刻功夫,莽汉二人也相继受了伤,其中一名驼夫突然惨叫一声,只见他的一只手已落入恶狼口中,被它嚼了了几口吞入腹中。中年妇人见形势不好,大喝一声从腰间解下一条长鞭,舞在手中,将众人护在一起。长鞭上挂满了铁蒺藜,被她舞的密不透风,鞭到之处土石崩裂,但凡有恶狼沾上,瞬间皮开肉绽、骨裂筋断。
  群狼见一时不能近身,于是开始撕咬起骆驼来,虽然骆驼两侧有货物防护,但是仍有许多地方裸露,一时间哀鸣声四起。中年妇人对此叫苦不迭,她手里这条长鞭有近百斤重,舞起来颇费气力,她纵有些本事但也不能长久。眼见群狼开始袭击骆驼,她不由得急的两眼通红。
  受到了攻击,驼群开始骚动,但由于跪在地上一时间不能起来,它们便开始相互挤压。有几只骆驼,背上驮着一些木桶,骚动间有木桶被挤破,顺着裂口冒出了许多鲜红似血的液体,流了满满一地,一股醉人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原来这木桶里装的是葡萄酒。
  正在苏肆大叫可惜之时,耳边传来那红衣女子的一声轻叹,他扭头一看,只见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洁白如玉的骨笛,凑到嘴边,轻轻吹起。笛声一会儿尖锐刺耳,如鬼哭狼嚎,一会凄然婉约,如泣如诉,落入苏肆耳中,他只觉眼前一昏,差点栽倒在地。
  好在有狐貂及时提醒道:“主人小心,这笛声能乱人心智,催人入眠,赶快堵住耳朵。”
  苏肆赶紧扔了手里的刀,双手捂住自己耳朵,把声音隔绝开来。对于他的举动,红衣女子不由得轻咦了一声,又继续吹奏。而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尤其是那四名驼夫,几声笛音入耳,便两眼发沉,再想捂耳朵却发现手已不听使唤。而中年妇人和两名莽汉则全都双腿盘膝,凝神静坐,不过他们显然也并不轻松,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笛声在四野弥漫,群狼瞬间失去了战斗力,一副昏昏欲睡、如痴如醉的模样,眼见群狼将要伏地而卧,一声悠远绵长的狼嚎的打破了空寂。群狼瞬间清醒了过来,只它们没有继续攻击而是悄然退走。
  突如其来的狼嚎让红衣女子有些意外,她眉头一皱便收了骨笛,同时向狼群退去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黑影立在矮坡上,那是一只体型硕大的黑狼,而它一扭头便下了矮坡消失不见。
  苏肆知道那是头狼,或许应该叫它狼王,狼群的强弱取决于狼王的实力,它越是强有力,狼群越是强大,一群饥肠辘辘的狼,在狼王的号令下,成群出击,拼死进攻,便可叱咤原野。狼群善于偷袭,若非苏肆及时提醒,只怕商队损失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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