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目的在装甲

　　这一天，结束挑战后，两个人没有直接退出虚拟格斗场，而是转而当起了看客。
　　费杨的见多识广，超出了林默的以为，这一天，他们看了将近二十场对战，二十个不同的场景，跨度极大，费杨对每一个场景，都如数家珍。
　　出来虚拟世界后，林默让乐喜去换了辆大车，之后，每天从虚拟世界对阵出来后，林默就和费杨、乐喜三个人，到处看到处逛。
　　林默在真实黑暗丛林一般的格斗场里，闭着眼挑，一连赢了六场之后，费杨开始仰视林默，对林默对阵练习这件事，以及他自己和这位先生的未来，开始严肃认真起来，甚至自己花钱，从黑市买了厚厚一摞资料，稍有空闲，就埋头资料中，认真研究，极其认真的替林默挑选对阵对手。
　　林默每天的对阵，由随机，改成了一半随机，一半，由费杨安排。
　　费杨安排的对战中，一个对手和另一个对手，风格差别极大，林默开始有失败记录，头一场失败，瞬间卷空了费杨的帐户，费杨心痛的捂着胸口，一天没松手。
　　好在，隔天他就从林默手里领到了第二个月的工资，这之后，费杨不敢再一押就是全幅身家，改成了押一半。
　　林默胜多败少，一个月后，两人从虚拟世界出来，对坐在阳台上。
　　乐喜见两人一幅要郑重谈话的样子，急忙煮了一壶咖啡，倒了两杯送给两人，自己也倒了一杯，托在手里，坐在地上，听两人说话。
　　“整个星盟，极端重视肉体的淬炼，不是为了肉体的强悍，而是为了更好的驾驭装甲，借助机械装甲，肉体的力量，会十倍，百倍，甚至千倍万倍的放大，同样，肉体和肉体之间，力量的差距，也会同样的放大。
　　“你的速度，反应，体力，耐力，都极佳，是我这几十年里，见过的最好的体质，你现在的程度，星盟之内，论贴身近战，你已经站在了最上面一层，再练下去，肯定还有提升的空间，但现在再把全部精力放到淬炼肉体上，有点儿舍本求末了，你该进入装甲了。”
　　费杨看着林默，神情严肃。
　　进入机械装甲是一道极大关口，三分之二的人，倒在进入装甲这个关口。
　　很多人在淬炼肉体，近身对战上，天赋绝佳，却无法融入装甲，无法让自己成为装甲的一部分，让装甲成为自己的一部分，不能完全融入装甲，也就不能把肉体的力量，借助装甲放大施展。
　　他当年选择做猎手，而不是去做探险者和雇佣兵，就是因为他不能融入装甲，他只能熟练的操作装甲，却没有办法和机械装甲融合成一体。
　　这位先生能不能适应装甲，很难说，确切的说，他很不乐观，因为这位先生的肉体过于强大，依照经验，肉体的强大超过一定限度，对进入装甲，只会造成阻碍。
　　林默看着费杨，凝神听他讲。
　　“首先，你得有装甲。”费杨看着林默。
　　“很贵吗？”林默微微蹙眉，他浏览过的装备中，没看到过机械装甲这个分类。
　　“嗯，也不能算很贵，机械装甲分类极多，从农用，日常维修，到近地装甲，太空装甲，各种各样，总体来说，战斗类装甲最贵，战斗类装甲中，又数太空装甲最贵。”费杨一把按住伸着头要抢话的乐喜，接着道。
　　“怎么挑选？”林默看了眼乐喜。
　　乐喜却没说话，看向费杨。
　　“你未来的目标是什么？近地面，还是太空？”费杨问道。
　　“不能兼容吗？哪一种更强大？”林默沉默片刻，问道。
　　“近地必定受重力作用，太空装甲不用考虑重力因素，动力系统也不一样，有些近地装甲可以进入太空，但肯定不如专门设计的太空装甲，太空装甲也可以进入大气层，但同样，肯定不如近地装甲，两者之间设计理念区别极大。”费杨想了想，解释道。
　　他对机械装甲这一块，了解不算很多，毕竟，他不是装甲战士，几乎没怎么用过装甲。
　　“近地装甲和太空装甲的操纵方式，有区别吗？区别有多大？”林默蹙眉问道。
　　“我不太清楚。”费杨摇头，“一般来说，装甲战士都只擅长操纵自己的装甲，自己那一种而已，能操纵好自己的装甲，已经很不容易了。”
　　“得先试试。”林默看着费杨。
　　“战斗装甲很贵，最便宜的，也要十万往上，买了装甲，装甲还要存放，要充能，要保养，要维修，你还得有自己的装甲基地，一整套的装甲基地，比装甲还要贵一些。
　　“还有，你还要有地方安放装甲基地，酒店不行，你得有自己的地方。”费杨看着林默。
　　“没有，次空间吗？招唤即来？”林默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句。
　　费杨眉毛抬的额头皱纹深深，“次空间？招唤即来？次空间也是空间吧？破开空间得需要多大的能量？破开空间这样的事儿，好像有过一回两回，那可是整个星盟的大事，能占据半年头条的那种，招唤即来，你可真敢想，你从哪儿听说的？神话？”
　　林默被费杨一迭连声的话喷的呃了一声，赶紧转话题，“其它人呢？他们怎么学习装甲使用的？难道人人都要这么买装甲，买基地？
　　“你不是说，墨鱼星域，能有一万块存款，就算相当不错了。”
　　“装甲学校，还有各种协会。”费杨一声嘿笑，“到处都是，每一个小学校里都有格斗课程，从六年级就开始分流，天赋特别好的，会被装甲学校直接挑走，差一点的，进入各种格斗学校，再差的，到了九年级十年级，还有一次机会。
　　“当然，很多人不走这条路，他们学工程学科学学经济艺术什么什么。
　　“装甲学校毕业的学生，都要服役，军队的装甲学校，到军中服役，政府的到当局治安系统，各个协会的，比如空间协会，就要护卫空间协会的科考船，或是其它护卫任务，探险任务。
　　“服役最少最少也要五年，十年是常规，也有好多是终生的，当然，也算是终身有工作了，装甲战士的待遇都非常好，多数是服役结束后也不会离开。”
　　“最便宜的装甲，加个基地，算二十万，自己的地方到哪儿找？或是买？要多少钱？”林默皱眉问道。
　　“你要做的事，适合定居吗？墨翠星地价昂贵。”费杨的话有些含糊。
　　林默和他说过的打算，乐喜并不知道，他就不好明说。
　　“你的意思呢？”林默看着费杨。
　　“我觉得星船不错。”
　　费杨话音没落，乐喜猛抽了口气。
　　“多少钱？”林默看了眼乐喜，紧跟问了句。
　　“百万起步。”费杨一脸干笑。
　　“我没那么多钱。”林默蹙起了眉，片刻，看向费杨问道：“格斗好像挺赚钱，把我的钱也押上？”
　　“赚不了这么多，有上限，格斗场的设立原则，是为了格斗淬炼，赌注只能小赌怡情，里头限制极多，总之，赚个几千几万没问题，再多不可能，规则不允许。”费杨摊手道。
　　“零系列里，还有在墨鱼星域的吗？”沉默片刻，林默问了句。
　　“去煮咖啡！”费杨一把提起乐喜，将他推离开。
　　乐喜极不情愿，却还是乖巧的往吧台去煮咖啡。
　　唉，不是他该听的，他最好避开。
　　“有，你看看。”费杨压低声音，示意林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