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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高老庄故人叙旧 小红孩一心认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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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园春:
  十馀年,双鬓已皤,一杯未圆。
  又何妨高卧,诗成老去,重寻旧侣,谁怜。
  梦里书生,愁边酒醒,多少闲付与贤。
  须,不如今岁事,总是痴顽。
  无言自有泉,消人间福地仙。
  这些儿童子,也应识我,前月上,几度春天。
  过了新晴,初开时候,早风吹雨肩。
  都休问,对床头小坐,欲语还传。
  话说望不齐药来,立将药材给了家人。家人拿到后边厨房,有丫鬟负责煎药,过了大约一个时辰的景,丫鬟将药汤送给夫人。服伺夫人服了药,夫人便静的休息了。一连三日,按部就班喝汤服药。三日后那罗刹女然恢复了往日的力。数日来,巧儿一在夫人房里照,罗刹女和巧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了,现在巧儿成了大伙欢迎的人儿了。玉主、孙大娘、李十二娘、罗刹女和巧儿姑娘是日在一起唱歌跳舞。李白、杜甫、王维三个天是坐在山头上饮酒赋诗。那一班壮士也是天喝邀,畅怀痛饮。有张滔暗暗着急,可是看到大伙如高兴,也不好催大伙启。
  且说,这一晃,就到了月下旬了。牛庄主是热款待众宾朋,天都是好酒好菜,大伙都非满。这些日子,牛家庄就好似过年一样热闹,到处是歌声、笑声、吟诗声。这一日晚宴将结束,张滔实在是急眼了。于是那张滔举起酒杯笑:“牛庄主、牛夫人,我们到贵庄来已经一个多月了,你们夫妇热款待我们,我们是非感谢。本多住几天的,可是我们还有事儿要办,今天咱们喝了这一杯酒,就算在下是借献佛好了。明日我们要走了。”
  车奉朝也笑:“牛庄主,我们有务,的不能继续住下去了。”
  牛庄主笑:“诸高朋好友,我的不舍得你们这样快就走啊。不过,国事为重,我就不留你们了,明日我们全村老幼都去江边欢送。”
  且说当晚大伙就准备好了上用的食物、草等物。一夜无话,日一早,大伙起来,梳洗齐,吃罢早饭,大伙就队出发了。
  且说大伙下了高山,来到了江边,张滔笑:“牛庄主,多谢款待,日来拜谢,庄主留步,我们去也。”
  李白、杜甫、王维、望不齐、车奉朝、萨婆达干和舍越摩也和牛庄主依依惜。玉主、孙大娘、李十二娘、巧儿却像若无其事一样,笑容可掬的离开了。大伙奇怪,这一村子的人都来了,唯独不见那善财童子的影儿。心,还是孩子贪玩,因,大伙也没有多的。不。
  且说大伙与牛庄主等乡亲分手后,便顺着江边小一走去。一上,见:草衬玉骢蹄迹软,柳摇金线露华新。桃杏满林争艳丽,薜萝绕径精神。沙堤日暖鸳鸯睡,山涧香蛱蝶飞。在不止一日,这一天大伙一连翻越几座高山,又过了几条大河。傍晚时分,远远的望见一村人家。竹篱密密,茅屋重重。参天野树迎门,曲水溪桥映户。旁杨柳绿依依,园内开香馥馥。时那夕照沉,处处山林喧鸟雀;晚烟出爨,条条径转牛羊。又见那食饱鸡豚眠屋角,醉酣邻叟唱歌来。
  张滔看天色已晚,传令队伍停下,转问李白:“诗仙,处是何地方?可以停留吗?”
  李白出一张地理图:“张大人,从图中看,处当是乌斯藏国界,如在下没有搞错的话,这座村庄应该就是那高老庄也。”
  张滔:“这么说,我们到了猪八戒的地盘了啊。”
  大伙听了哈哈大笑。大伙来到庄里,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不。
  且说大伙顿停当,吃罢晚饭,因在客栈无聊,李白、杜甫、王维、望不齐、张滔、萨婆达干、舍越摩、车奉朝和玉主、孙大娘、李十二娘、巧儿一起到庄里散步。不不觉就走到了村头了。大伙一看不远处有一片湖水碧绿碧绿的,湖面上有一小乌篷船,正岸边摇来。
  船头上站着一个中年男子,他高高的个儿,宽宽的肩膀,一张古铜色的脸孔,显得神奕奕。一双大眼睛,精神,头上一顶竹斗笠,身穿一领崭新的蓝布裤褂,肩上搭一条格粗布手巾。脚穿一双白布袜子,外套一双薄底牛皮靰鞡鞋。一副船家的扮,好一个渔家汉子,有一首《蝶恋》词为,词曰:
  一寸柔肠千万纸,说甚相。
  总是多味,记得当时曾你。
  今生合难比,莫无言非我。
  若个人儿,不肯伊死。
  惟有这般性慧,何须把心头弃。
  人不是哪个,正是天上狠角色,大鼎鼎的牛魔王。一瞧傍边,有一丰韵的中年妇人,傍边一老羚羊,羊背上面坐着一泼可爱的小儿童。
  见那一夫人,年约二十、八上下,面容异的秀丽,一双明净的眼睛,如一泓泉,眼角眉梢,掩不住的聪明伶俐,乌发盘头,斜簪着两股赤金钗。穿一织金官绿纻丝短褂,一条结彩鹅黄锦绣裙,下映着薄底牛皮靰鞡鞋。那夫人然生得娇艳。怎见得?有一篇古风为,诗曰:
  鸳鸯湖上落日寒,香枫吹来不到岸。
  江万绿千枝叶,无限托鸿远。
  相对伤旧恨明,身两寂各半边。
  梦魂夜半笛里逢,莫怪山阳依孤馆。
  几度斜阳红蓼洲,相逢总觉有缘。
  不辞载酒看明日,还江莲船。
  无多红日映青天,画到鸳鸯不敢眠。
  鸳鸯湖上起红绡,江畔青楼生紫嫣。
  秋水为神玉为骨,柳叶如眉芙蓉面。
  胜似月宫瑶池女,却是寻人家眷。
  唱晚云飞暮色娇,渔歌一曲春潮泛。
  谁家少女风前媚,惹得归舟碧癫。
  人不是哪个?正是牛魔王的夫人罗刹女。
  傍边那一跨羊的少年儿童长得水灵,有诗曰:
  面如傅粉三分白,唇若涂朱一表。
  鬓挽青云欺靛染,眉分新月似刀裁。
  战裙巧绣盘龙凤,形比哪吒富胎。
  胯下羚羊威凛冽,祥护体出门来。
  哏声响若春雷吼,笑眼明如掣电乖。
  要识儿姓氏,游记里小红孩。
  大伙一见是老朋友牛庄主一家来了,是说不出的高兴也。且说那小船尚未靠岸,那善财童子就跨羊而来,善财童子跑到巧儿身边叫:“巧儿姑姑,我要跟你去天竺。”巧儿笑:“你怎么叫我姑姑了啊?难我那么快就变老了?”
  罗刹女笑:“巧儿妹妹,我们俩是姐妹,这小子不就是你的儿子了吗?”
  牛魔王笑:“我和不齐是兄弟,这小子还不是小辈啊?”
  善财童子笑:“牛爹牛妈说,事孝为,孩儿我头不懂事,现在给巧儿姑姑、不齐叔叔歉。原谅孩儿吧。”那善财童子说罢,就给巧儿、不齐大伙磕了三个响头。巧儿笑:“好懂礼的孩儿,好孩子啊,起来吧。”
  善财童子笑:“姑姑,答应孩儿同你们一起去天竺,起来。”
  巧儿纳闷:“这是怎么事啊?你去天竺么啊?”
  善财童子笑:“巧儿姑姑,孩儿去天竺,不是去游玩的,孩儿我有一身本领,可以降妖除魔,还有我的这一长角羚羊日行千里,可以给姑姑、叔叔们送啊。”
  巧儿听了,答应吧,又没有权,不答应吧,又舍不得这好孩儿,正在两难呢。这时杜甫说话了,杜甫问李白、王维笑:“二高参,这孩儿小小年龄,竟然如懂大理,识大体,我看,去上,妖魔甚多,子可堪大用,尊驾下如何?”
  李白、王维齐声笑:“孺子可也。不过,杜老弟,你着孩儿去天竺,要是他家哭闹时,你可不要往外推啊?”
  牛魔王笑:“李白兄弟,你说这话就有点不够朋友了啊?实话给你说,这孩儿要发起疯来,比他爹我还厉害三分呢?”
  罗刹女笑:“子莫若父,这父子俩就一个德行,要他们认准了的理,你就是用八匹马也拉不来,何况我们也在呢?”
  李白听了罗刹女这话,心里么都明白了,原来这一家子是合计好的啊。看来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这是牛不喝水摁头。
  李白笑:“牛哥,你要早说,你和牛嫂也去天竺的话,那还说这些废话干嘛。”
  巧儿偷笑:“诗仙啊,这些天来,咱们住店吃饭多时啊,不早晚,雨天晴天,要到了客栈,么都准备好了,进门就吃饭、喝酒,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能够这么方便,其实都是牛大哥一家事排好的啊。”
  李白大笑:“巧儿姑娘,你不说我还蒙在鼓里呢,怪不得我的酒杯里有一股牛腥味呢?原来是牛嫂用过的杯子啊。”
  罗刹女急了:“好你个臭诗仙,耍贫嘴,小心姐姐我大耳刮子抽你。”
  大伙听了,哈哈大笑:“诗仙,罚诗一首。”
  李白喝了一大口酒,吟诵了一首《声声慢》词,词曰:
  神仙骨瘦,似雪肌肤,凌波步袜不透。
  水晶帘,依旧照人眉秀。
  相逢如夜月,怎忍听,一声长漏。
  又唤起,几多,写入画图中酒。
  万斛愁肠难,春去也,无言有谁否。
  恐他乡,那得好时节候。
  须臾变成梦里,这些儿,若为我寿。
  便出,两三点,量著手。
  杜甫笑:“李兄开口,小弟怎能不随呢?”
  杜甫歌喉,吟诵了一首《八声甘州》词,词曰:
  算从今有一般奇,为君骨相。
  这些儿心事,不如秋水,也自分明。
  又是几番圆缺,无计可怜卿。
  愿他生死,我亦伤。
  长记当时曾见,泪珠成串颗,化作飞琼。
  怎禁持恨,写入画中行。
  总难忘,风前月里,把玉钗,重鬓边星。
  添新样,冰肌瘦损,羞对娉婷。
  王维笑:“行上,又添宾朋,荒村相逢,有心,当歌一曲。”随口吟诵了一首《江城子》词,词曰:
  一枝相对两三茎,似人,总难成。
  无限柔肠,依旧不能平。
  记得当时眉黛浅,谁,柳边亭。
  而今何处可怜卿,泪痕盈,眼波横。
  目送双鱼,欲去又还惊。
  多少新愁如水面,千万绪,几分明。
  且说牛家三杰要同去天竺立功,大伙也纷纷赞成,又是吟诗,又是跳舞,表示欢迎。张滔心里不乐,时看大伙众口一词,正是众难违,也就顺势了个人。张滔笑:“牛庄主、牛夫人,难为你们夫妇这么远追来,就一起去天竺好了。”那张滔话未落音,那善财童子一蹦三尺高,拉着巧儿、望不齐、李白、杜甫、王维几个上了乌篷船,到湖里逰玩去了。伴着风,湖面上夜幕中飘来阵阵渔歌声。
  正是:
  相在水边湾,不今夕是谁圆??
  这些个,可人怜,一寸心肠万年。
  书到这里,暂告一段,欲后事如何?且停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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