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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越不说还好，一解释反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欲盖弥彰。
果然陆一凡眸色变得沉冷。
一天下来，好容易刷点好感，清零了。
余光一直留意陆一凡的蒋老夫人，心下叹息：清越丫头这情商怕是负的吧。
平日里搞沉默是金，屁憋不出一个，关键时刻掉链子比谁都快，别是个傻子吧。
腹诽完，头发也盘好。
挥手打发顾清越把礼服换上。
拿了小黑裙直接进衣帽间，老夫人见她又哑巴了，竟一时不知从哪儿吐槽起：清越啊，此处应有对话！
老夫人心里怄，顾清越倒一点没觉得有问题。
活了两世的她，非但没学会虚与委蛇，反把两世的耿直叠加平方，更强硬了。
早上本来就说好要给奶奶坦白，陆一凡来得晚，怪她咯。
形势所迫她得有所取舍。
再说，陆一凡一来她就主动解释清楚，这么简单粗暴，还不够诚意满满？
“哟，难得你有心，还记得孝敬奶奶。”蒋老夫人一早就注意到小方助理拎进来的盒子，这会正好有空，边说边拆。
“想太多。”
“老夫人，这是赵圆媛小姐托老板带给清越小姐的。”小方助理生怕陆一凡再说点什么，惹老夫人不开心，赶忙出声解释。
老夫人生起气来，真会抽人的！
“赵圆媛？”脑中迅速调取出赵圆媛的样子，说话间看清盒子里的东西，语气随即变得嘲讽，“老二家的那个……跟她妈一样漂亮的小姑娘？”
“嗯，比她妈还漂亮些。”换好衣服走出来的顾清越，一边确认衣摆没问题一边接过话茬，“奶奶，今天我要秒杀她。”
说着还对蒋老夫人点头表示势在必行：“怎么样奶奶，还行？”
看似普通的小黑裙，可是蒋老夫人在众多礼服中挑出来的精品，被顾清越一穿上身，立马显出细节的不凡来。
无翻中领，五分袖，高腰身剪裁，掐衬得顾清越本就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
有一种美，越被遮挡越是耀眼。
明明被包裹得一丝不露，却愈发透出欲拒还迎的禁欲感。
黑色对比下，顾清越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是莹白透亮，嘴上问着还行，面上分明自信十足。
书房里的三个人，此时皆是怔在原地，小方助理早在顾清越走出来的瞬间直接愣住。
陆一凡也是恍了神。
连蒋老夫人也没料到效果会如此之好。
“奶奶，你倒是夸我两句。”站得更笔直，脸上是大大的求夸奖的笑。
“好看！好看！真好看！”真心实意的夸奖反而没了华丽的词藻，脸上的笑意比什么都有说服力。
“哎呀，背太直了，又不是站军姿，放松点。”
转身拿出一串天女珍珠长链在顾清越身上绕颈一圈戴上，一对镶了小方钻的珍珠耳钉，衬得那张小脸分外温柔，整个人像是笼了盈盈月光，不似人间。
配上珠饰，顾清越觉得浑身愈发的贵重无比，脸上肆意的笑不自觉微微收敛，淡淡的噙在嘴角。
明亮的双眼像个雏鸟追亲，始终没离开蒋老夫人：“奶奶，我还没有高跟鞋。”
三人这才发现，顾清越竟是光着脚站这半天。
“糟了……”蒋老夫人还是高看了顾清越，以为她好歹会有双日常高跟鞋，没成想……
“高跟鞋的话，这里有一双。”
小方助理递上一双红色尖头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