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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琨二人毕竟还是小年轻,活力充足,回到酒店,休息了小会儿后,便感觉闲的身子发紧,一拍即合又准备动身去岛屿的中心街道上看看。
长浪岛是一个小岛,纵跨整岛也不过二十公里,基本上步行可到达岛上任何一个地方。在经过景区改造后,长浪岛的中心街道热闹非凡,街道两边各色各样的店铺琳琅满目,特产,小吃,饮料,店中的员工纷纷站在街上,招呼着客人。
陈琨徐东来二人接着在喧闹的街市上慢慢悠悠地走着,嘴馋了就买上些小吃,细细品尝。
“琨子,你要不要买些礼物带回去?”
徐东来左手拿着一块土笋冻,鲜亮爽口,右手抱着一盒海蛎煎,炸的油光水滑,鲜红的辣椒撒在上面,仅仅看上一眼便让人食指大动。
“是该买几件。”
陈琨想起观中的师弟师妹二人。
“你呢,不买些东西送你妹妹?”陈琨喝了口手中的果汁,问道。
提到妹妹,徐东来一脸的无奈说道,
“那丫头知道我们来长浪岛不带她,还在生闷气呢。”
“我下山时也确实没告诉她。”
陈琨笑道。
徐东来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名叫徐清清,也是从小跟着他摸遍了清门观。
不过与徐东来不同,这丫头对道家学派颇为感兴趣,又极为有缘,清阳大师对她甚是喜爱,提出收她入道。
徐东来父亲对此事大喜,带着一堆拜师礼上山,不过被清阳大师谢绝回去。
徐东来父亲是一个集团老总,腰缠万贯,一次机缘巧合下得清阳大师点拨,侥幸逃过了一灾,从此对清门一派毕恭毕敬,每隔几月便要来供奉香火。
如今,徐清清自八岁拜入道门已经近十年,个性却是颇为跳脱,没有点道士样子。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要跟来了,能带着咱上窜下跳的从早逛到晚,唧唧歪歪的。咱兄弟俩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可不能被她破坏了。”
徐东来咬牙切齿。
“那咱们可得好好挑挑礼物了。”陈琨走在前面,笑着说。
“那得仰仗陈道长了,我可不擅长这些。”徐东来快步追上陈琨,勾着他的肩膀谄媚道。
这对兄妹儿时都失去了母亲,父亲又长年在外,两人从小便一起长大。
虽是同父异母,徐东来对这个妹妹是极为疼爱,表面虽是互相嫌弃,暗地却是兄妹情深。
“帅哥,进来看看呗。”一个画着淡妆,一身优雅旗袍,衣摆下露出一双大长腿的女老板,站在店铺外,向着陈琨二人招呼道。
陈琨看过去,是一家卖当地手工小首饰的店铺。
“两位帅哥来看看,我们家的东西都是当地人纯手工制作的做的。”
“阿来,看看?”
徐东来只顾盯着漂亮的老板,差点滴下哈喇子。
“看看,那当然得看看。”
见他如饿鬼一般,陈琨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店里的商品。
店铺里大多是项链与手链,较偏女性化,陈琨拿起了一串白银手环,上面刻了一只小凤凰,十分精美,脑中一个温婉少女的脸庞闪过,他心中笑了笑。
“这手环怎么卖。”
“帅哥你可真有眼光,这手环在我们家店算是卖的最好的一款了,我给您打个折,八百块给您。”
“好,帮我包起来”
不一小会儿,两人一人提着一个袋子,走出了店铺。
“美女微信联系啊。”徐东来挥着手,依依不舍地道别。
“你这成天沾花惹草的,也不怕遭报应。”陈琨看着徐东来兴奋的眼神,无奈道。
“哎,不妨碍不妨碍,人不风流枉少年,你们道家那些因缘果缘,我也搞不明白。”
“琨子啊,你说你怎么不找个女朋友,道士又不是和尚,得戒色戒荤腥,我看你这小白脸样子,找个百十个大美女,还不是信手拈来?”
徐东来摆摆手后,又好奇地问道。
“你知道我与外界本就接触不多,再说还有那么多东西要学,从早练到晚,哪有心思想这些。”
陈琨一摊手,说道。
“我看我妹就挺好,她可是成天惦记着你,不如当了我妹夫,叫我声哥。”
徐东来打趣道。
“阿来,又瞎说。”
陈琨听后,一巴掌拍在徐东来后脑勺上。
“害羞啦害羞啦哈哈哈。”
“去你的。”
两人边走边聊,不一会儿就走出了最中心的街道,来到较靠边缘的环岛长街。此时天空已经有些微微暗了下来,海潮轻轻地击打着海岸,几块礁石孤孤伫立在海面上。海风吹拂在身上,将衣角轻轻扬起,海腥味在鼻尖跳跃着。
两人打算先到海边吃个晚餐,便奔着海浪哗啦声而去。
走过一个转角,一家店铺独自靠在街边,也许离闹市太远,显得挺冷清,门口挂着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古玩专卖”虽然偶尔有行人经过,但少有人进去看看。
“走,咱进去看看。”徐东来提议道。“这小店这么冷清,会有好东西?”陈琨疑惑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样的老铺子,说不定会淘到一些稀奇的小玩意儿。”徐东来嘿嘿一笑道。
也的确是个老铺子,小牌子已经有些发黑,拴着牌子的绳子破旧的让人甚至怀疑它会不会突然断开。
徐东来走进了铺中,在破旧发黑的木台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老物件,陈琨抬头向店深处看去,一个老人拄着一根破旧的木杖,正坐在一把桃木椅上,两眼微闭,眼边的皱纹紧紧地绞在一起。
他的身旁,一个中年人,正弯着腰收拾着屋子里的杂物。
听到脚步声,中年大叔抬起头,望着陈琨两人笑道。
“两位小友自行挑选吧。”
说罢又低下头继续收拾屋子。而老人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在铺子旁的一张木桌上,拿起一个茶杯,轻抿一口。
陈琨将注意放回到了老物件上,房间里东西不算太多,用麻绳挂在墙上的古朴木剑,平放在木桌上的一把老弓。展示柜中也有很多精美的物件,小瓷碗,珍珠与银饰品相间的项链。
陈琨慢慢地看着,不时轻轻拿起,细细端详。
突然一个物件进入了陈琨的视线中,一块晶莹剔透的玉,它静静地反射着青色的微光,躺在一个小木盒中,摆放在老人面前的木桌上,陈琨走进木桌,细细地端详这块美玉。
“好强的灵气。”陈琨心中暗暗道,这块玉资质极好,又被人养过多年,是块宝贝,普通人携带,养气场调身体,修士携带,能作为媒介布阵施法。
“老人家,这块玉怎么卖。”陈琨收回手,朝着老人问道。
老人抬起头,看了看陈琨指着的玉,又抬眼看向陈琨。
“这玉不卖。”老人摆了摆手,反问道。
“小师傅,师承哪里。”
陈琨一下子愣住了,而在他身旁的徐东来听到老人的话也是一怔。陈琨身上并没有道士的特征,此次带来的的道器也是留在了住处,这老人又是如何看出陈琨是“小师傅”的呢。
陈琨反应过来,笑着对老人说。
“大爷,我闻洲市的。”
既回答了老人的问题,又没直接托出自己的师门。
“清门道家的吧。“
老人轻笑道。陈琨傻眼了,这老爷子到底怎么看出来的。陈琨尴尬一笑,拱了拱手,
“前辈,晚辈清门观弟子,道号清怀,师从清阳大师。”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又深深看了陈琨一眼,一阵风将夏夜的寒气带进了小屋中,他咳嗽两声,又抿了一口热茶,眼中带着沧桑,轻声问道。
“清阳还好吗。”
陈琨恭敬地答道。
“家师一切安好,您...”
老人挥了挥手,转过身去,“这玉你拿去,本就该是你师父的东西。”
说着他便起身,走进了里屋。
“前辈。”陈琨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小师傅,老爷子让你收下便收下吧。”
这时站在门口的大叔对着陈琨说道。
“张老爷子不想说的事,没人能让他说,缘分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中年人说着也走进了里屋。
两人面面相觑。
“这老爷子奇了怪了。”
徐东来挠挠头,摸不着头脑。
“我们还是走吧。”
陈琨从桌上小心翼翼地将装着玉的木盒收好,两人走出了小铺子。
小铺子里屋,之前的老人正站在小屋的窗边,举着一把旱烟枪,窗外是一片无际的大海,海面被夜晚染上一层黑色,如同黑潮一般慢慢地翻滚着。
他望着远方在海面上上下齐飞的海燕,一言不发,眼中藏着对过往岁月的追忆。
“张老爷子。”
中年大叔走过来,给老人背上搭上了一块毛毯。
“三十年了。”
轻轻叹息一声,烟气弥漫在空中,渐渐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