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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低配天师 / 第七章 危机 上

第七章 危机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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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于这边的其乐融融,获子这边要显得压抑的多:“我已经打听到了,诏主和唐使已经私下谈的差不多了,所以现在完全是拿我们当枪使。再这样下去我们早晚会被赶走,那就是有辱获公使命了。”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手下们纷纷问道。
  “昔日班超代汉出使鄯善,鄯善王亲匈奴而轻汉使,班超一怒之下带人将匈奴使团全数诛戮,鄯善恐惧,内附汉朝。今日我欲立班超之功,就问诸位敢吗?”获子阴着脸问道。
  “但是获子,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何况在人家地盘上,咱们这样会不会引出麻烦。”
  “蛮夷无礼,唯恐强权,今夜就让他们见识一下我获军的威能,让他们为站错队而后悔!”获子说着,脸上凛冽的杀气再也隐藏不住。
  “那好,获子既然心意已决,我等就没有什么好怕的,誓与获子同死共生!”
  “很好!弟兄们,我们报答获公的机会来了!行动!”
  深夜的浓雾里,一队人马在街上无声地飞奔着,而蒙舍的巡逻队们,正在屋里大快朵颐着白得的酒肉,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很快,获子的队伍杀到了贺彼侬他们的驿所。
  “那几个领头的就在这里面,只要我们宰了他们,其余的唐兵也就做鸟兽散了。我们再提着他们的脑袋去见诏主,则大事可成!动手!”
  所有人二话不说,两人一组,搭梯拉手,呼啦啦地翻过了院墙。
  细微的声响惊动了院里的大狗,狗耳朵一下子支了起来,可还没等它有所反应,一只手便死死地握住了狗嘴,另一个人上来狠狠一刀。狗在喉咙里发出一声凄惨的呜咽,便一动不动了。
  这声呜咽微不可查,但却透过夜幕,穿过门板,爬上楼梯,直直钻进了贺彼侬耳朵里。
  贺彼侬眼睛瞬间睁开,猛然坐起,刚才的感觉似乎就是有人在自己耳边悲鸣,太惊悚了!
  但自己身边没什么啊,只有三个打着呼噜的大汉,一个个睡的如此香甜,谁也不像悲鸣的人。
  刚才一定是做噩梦了,今天太心累了。贺彼侬这样想着,又重重躺回铺上,还是接着睡吧。
  但贺彼侬刚闭眼,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又传来,让他左眼直跳,全身汗毛瞬间立起。贺彼侬翻身伏在地板上,努力地听着楼下的动静。
  高度紧张中,贺彼侬的听力似乎放大到了一个无限的地步,楼下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慢慢形成了一副立体影像:屋门慢慢打开,四五个人蹑手蹑脚地走进来,一步步地挨上楼梯。
  自己听力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不记得自己是混血种啊,也不会镰鼬或镜瞳这类言灵。但现在不是思索这个的时候,贺彼侬伸手在呼呼大睡的三人脑门上各狠拍了一下。
  “哎呦喂,你……”郑天霸皱着眉刚开口,就被贺彼侬捂住了嘴。
  “几位长官,有情况!”
  几个获兵已经拈着刀枪上了楼,借着微弱的月光,锁定了几个唐使睡铺的位置。
  “杀!”一声令下,几个人猛扑上去,一阵刀砍斧剁。每个人都用上了吃奶的劲,砸得楼下的天花板都哗哗掉土。
  “停!”几个人气喘吁吁地停下。不对啊!砍人为什么会有这种硬邦邦的感觉,而且没有一声惨叫,要知道狗都是会出声的。
  领头的获兵用脚探了探铺盖,却只踩到了一地羊毛。
  不好!对方竟然早有准备!
  几个人还在震惊中,背后猛地窜出来一个黑影,直接用被子把领头的获兵蒙了个严严实实。贺彼侬紧紧搂着被子里的获兵,两人在地上翻滚着。
  郑天霸从天而降,一手抄着一个枕头,疯狂地乱抡着,几个获兵不得不向后退。要知道唐代的枕头大战是会出人命的:枕头都是瓷制的,还包了几层釉,如同板砖,真拍脑袋上了,绝对开瓢,非死即伤。
  几个人纠缠在一起,从卧室打到了楼道。张寿之护着唐俭,大气不敢出地蜷缩在屋角。
  领头的获兵挣扎着站起来,使劲甩了几下,但贺彼侬像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他背后,根本甩不掉。获兵便紧紧抓住贺彼侬的手臂,身子一矮,一个过肩摔,把贺彼侬狠狠摔在身前。
  获兵气急败坏地扯掉被子,大喘了两口,举刀砍向躺在地上的贺彼侬。贺彼侬赶忙在地上翻滚着,躲避着长刀,获兵紧随其后,追着他砍。黑暗中不知谁绊了这个获兵一脚,他向前一个趔趄,刀深深插入了贺彼侬的两腿中间,离裤裆只有一寸之隔。
  贺彼侬拼了命般手脚并用地往后退着:好险好险,差点就成太监了!
  但他刚爬起来,另一个获兵挺着长枪直刺过来,贺彼侬本能地向侧面一闪,枪尖只刺中了他的衣服,呲啦一声挑开了一个露着半边身子的大口子。
  贺彼侬双手死死攥住枪杆,使劲一拉,那获兵竟完全不敌,直接被他拉到了面前。贺彼侬的光头狠狠撞在他的胸口,那获兵惨叫一声,从楼梯上骨碌碌的滚下去了。
  郑天霸这边还在没命地挥舞着枕头,可获兵里跳出一个拿锤子的,啪啪两下,郑天霸只剩下了一手碎瓷。郑天霸把手里的碎片往对方脸上一扔,掉头就跑,几个人在后面穷追不舍。
  领头的获兵仍然追杀着贺彼侬,他是真心想砍死这个差点把他闷死的秃驴。贺彼侬连躲几下,再往后一撤,后背砰的一声撞在了墙上,再没退路了。
  “我让你躲!”获兵飞起一刀直取头颅。情况紧急,贺彼侬顾不上那些,把心一横,不退反进,直接一头撞进了对方怀里。
  那获兵一愣,随即右手腕被紧紧握住了。贺彼侬另一只手死死揪住他的裤腿,大吼一声,竟像扯小鸡子一般,把对方直直地举过了头顶。
  “郑大哥,低头!”
  郑天霸闻声直接往地上一趴,贺彼侬将手里的获兵直接从他头顶扔了过去,后面几个获兵躲闪不及,被砸个正着。
  几个人实在受不住这冲击力,抱着被扔过来的人直退,直接撞断了楼梯护栏,呼啦啦地抱作一团跌了下去。
  “哎呦喂……”领头的获兵疼得龇牙咧嘴,“撤!”
  郑天霸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贺彼侬,贺彼侬也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自己的力气有这么大吗?这难道就是危机潜能吗?
  获子站在院里等了许久,迟迟不见手下提着唐使的脑袋出来,开始忧心忡忡。又听到屋里的动静越来越热闹,刚要带人进去查看,便看到几个手下连滚带爬地从门里撞了出来。
  “获子,不好了!刺杀失败了!”
  “废物!”获子气得七窍生烟,但又十分惊诧:这几个人是怎么发觉的?
  几个人扶着唐俭跑到了一楼,点亮了灯。郑天霸找了一圈,也没看到自己的盔甲、佩刀和马鞭等一系列能用来战斗的装备,看来是被那几个刺客顺走了,气得他破口大骂。
  “别嚷了!”张寿之呵住了郑天霸,又问众人,“大家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嗯?”众人耸了耸鼻子,大惊失色,“不好!着火了!”
  获军将院里的薪柴全堆在墙根纵起了火,火苗快速的沿着木屋攀爬而上,从屋里看,窗外的火幕已经连成一片,直烧到了二楼。
  浓烟从各个缝隙灌进了屋里,贺彼侬几个人被呛的鼻涕眼泪一大把,在如此缺氧和能见度低的环境中,窒息是分分钟的事。
  张寿之憋着一口气,挣扎着去开门,门外侧也已经着满了火,门把手都被烧的滚烫。
  “别开门!”郑天霸大吼一声,但张寿之还是把门打开了一点,随即便听到门外一阵噼里啪啦的动静。
  弦响!郑天霸扑过去,一脚把门踹上,把张寿之扑倒在身下,招呼贺彼侬和唐俭:“趴下!”
  紧接着就是咚咚咚的一阵连响,门板上瞬间就插满了羽箭,但已经烧的焦脆的木头根本抵挡不住,许多箭直接穿透门窗射进屋里,甚至还带着火,屋里的东西也燃烧起来。
  “隐蔽!”郑天霸大喊一声,所有人都滚到结实的屏障物后,任由带着风声的羽箭在屋里肆虐着。
  “咳咳咳,他娘的,在屋里是死,出去也是死,咱们出去跟他们拼了!”郑天霸说着就要往外冲。
  “别去送死!再坚持一会,就有人来救我们了,咳咳咳。”张寿之拉住了郑天霸。
  “长官们,咱们有救了!这屋后面有个狗洞,咱们在这逃出去!”贺彼侬兴奋地说道,刚才在躲箭时意外摸到了墙角一块挡板,掀开竟然是个狗洞。
  郑天霸摸了摸自己身前的屏障物,下定了决心:“小贺,我现在出去引开敌人,趁这机会你带着国公和先生逃出去。”
  “那怎么行,要走一块走。”
  “别这么多废话了!要不咱们都得死!”
  贺彼侬迟疑了一秒,狠狠一咬牙:“你要小心!”
  看着透天的火光和摇摇欲坠的小楼,获子叹了口气:既然拿不到人头,明天就拿这几个家伙的焦尸去说道吧!
  忽然,烧焦的木门哗啦一声被撞碎了,一个矮胖的人影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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