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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气当爹绿油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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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刘敬义出院,回枫市养伤了。李梓南到刘敬义家里看望他。刘敬义似乎更胖了,红光满面,脖子上挂着一条纱布吊着左臂。李梓南和他闲聊,不再提有关风水之事。刘敬义也不提这事,觉得尴尬,他本想回老家给他爷爷选一块好墓地,结果却差点把自己给埋了,他哪里还好意思说风水之事。
  他们聊得正起劲,又有人来看望刘敬义。李梓南一看来人,原来是曾和林燕玩暧昧又甩了燕林的彭宇。李梓南和彭宇打招呼的时候,彭宇竟然不记得他了,他做了自我介绍彭宇才想起来。他怕影响彭宇和刘敬义谈话,就先走了,再说他来挺久了,也该走了。
  李梓南下楼的时候在想,彭宇真的不记得他了吗?他可是曾到彭宇公司拍过视频的,他当时还碰见林燕和彭宇在一起呢。他和彭宇有过这样的接触,彭宇竟然会不记得他?恐怕是因为彭宇和林燕有过暧昧,所以彭宇假装不记得他,怕尴尬吧。也不一定,彭宇毕竟是个老板,接触的人那么多。再说彭宇甩了林燕后,他觉得彭宇人品有问题,就没再联系过彭宇。所以说,彭宇不记得他也是有可能的。
  李梓南突然觉得他真没必要和林燕同仇敌忾,彭宇人品虽有问题,但一个巴掌拍不响,林燕人品更差,竟然因为拜金而甩了相爱多年的男友,跟别人跑,最后被别人甩了又回来找前男友。她被人家甩也活该,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真没必要为了她而失去彭宇这个客户。他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大概是因为林燕和苏茜是闺蜜,导致他爱屋及乌吧。
  李梓南下楼后没离开,就在楼下等彭宇,觉得应该维护一下这个客户关系。没等多久,彭宇下来了,这让李梓南有点出乎意料。
  “彭总!”李梓南迎了上去。
  “李总,还没走啊。”
  “我等你呢。”
  “等我?”彭宇神色有点慌张,以为李梓南要为林燕讨个公道。
  “上次你照顾我生意,真是太感谢你了!我一直想请你吃个饭都没时间,所以……”
  “嗨,你太客气了,一个小单而已。不过我今天倒是没什么事,要不咱俩去喝一杯?”
  “好啊。”李梓南没想到彭宇竟然那么爽快。
  彭宇带上李梓南,开车离开刘敬义的小区,两人在车上闲谈甚欢。原来彭宇未婚,比李梓南小几岁,他父母还很年轻,父亲是干部,母亲长期不上班。他只说他父亲是个小干部,具体是什么干部,他没说,李梓南也没细问。李梓南虽没车,但很懂车,对车很感兴趣,哪辆车是什么牌子,什么价格,排量多少,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发现彭宇的车在枫市比较少见,比刘敬义的车要好很多。彭宇的公司远比不上刘敬义的公司,李梓南不明白他为何那么有钱,也许他只是买辆好车装门面吧。但李梓南还是承认他年轻有为。
  两人几杯酒下肚,聊得更开心了,还称兄道弟,就差磕头结拜了。彭宇称李梓南为楠哥,李梓南呼之为彭弟。
  两人在一起喝酒后,过了几天,彭宇给李梓南介绍一单大生意,够李梓南他们忙活好一阵子了。之后彭宇又接二连三地给李梓南介绍生意,李梓南和几个同事忙得不可开交。不巧是的,李梓南的母亲要带着苗苗回老家了,因为他嫂子要生二胎了,母亲得回去照顾。此时,他儿子刚满六个月,苏茜一个人是可以带孩子的,只是要受累了。她不但能照顾好儿子,还能把家务料理得井井有条,每天晚上都做好饭等李梓南回来。
  李梓南没想到苏茜那么能吃苦,有这样的妻子相夫教子,他每天就可以安心工作了。
  一天晚上,李梓南的父亲打来电话,说他嫂子和他母亲吵架了,闹着要跟他哥离婚。原因是嫂子怪母亲重男轻女,不打算给她刚出生的小女儿办满月酒,说苗苗当初也没办满月酒,这样的父母实在太偏心了。李梓南知道父母是有重男轻女思想,他们嘴上虽然不说,但都表现在脸上和行动上了。他儿子出生时,父母明显比苗苗和小侄女出生时高兴很多。
  李梓南在电话里批评了父母的重男轻女思想,他告诉父亲,一定要给小侄女办满月酒,而且要办得隆重,所有费用由他出。他还要和苏茜带着儿子回老家喝小侄女的满月酒。
  这些年来,李梓南不在父母身边,都是哥嫂照顾父母,忙里忙外。不然,他在城里很难安心工作。他对哥嫂是心存感激的,他不能让他们寒心。如果今后哥嫂在生活上有困难,他一定尽力帮扶。
  李梓南跟同事们交代好工作后,就和苏茜带着儿子和小朵回老家了。
  小侄女的满月酒办了几十桌,热热闹闹的,比李梓南他哥嫂结婚时还隆重,嫂子气全消了,似乎还有点扬眉吐气的感觉。
  喝过小侄女的满月酒,李梓南不敢在家里多待,怕耽误工作,他们第二天就返回枫市了。李梓南给同事们带了一些家乡的土特产犒劳同事们。
  然而,让李梓南头疼的事发生了。工作室接的一个大单子出问题了。他们做好的片子,客户没通过,甚至大怒,说质量太差,没按合同要求来做。李梓南仔细看了片子,确实有些地方没按合同来做,有前期拍摄问题,也有后期制作问题。他怪自己拍摄没把好关,而后期需要做动画部分,李梓南在回老家前再三嘱咐几个同事,合同里要求做的动画场景一定要有,可他们还是偷工减料了。
  这片子是客户明天参加投标要用的,要是明天不能按时交片,就按交易金额的三倍赔偿损失。如果这样赔偿,那就意味着这笔订单他们一分钱都赚不到,还白忙活大半个月。他们就算今晚一宿不睡,一人当两人用,加班修改也做不完,至少也要两天时间。
  李梓南原本想另外请两个人来一起做,可同事们为了能多拿点分成,硬说不用外请。现在事情搞成这样,他心里很恼火,但他又不能发火,他知道发火也解决不了问题,再说这事他也有责任。
  李梓南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给彭宇打电话,看看他有什么办法。彭宇听后,叫李梓南别担心,还说片子也不用修改了,他想办法让这个客户中标就是了。李梓南半信半疑,一宿没睡着。
  第二天下午,客户给李梓南打来电话,说中标了,多亏了李梓南他们做的片子起了作用。李梓南开始意识到彭宇不简单,他虽然和彭宇称兄道弟,但他至今还弄不清楚彭宇到底是何方神圣。同事们对李梓南敬佩不已,他们竟然不知道李梓南有一个比周正德还厉害的朋友。他们也想见识一下李梓南的这位朋友,但李梓南是不会让他们见彭宇的。这样的朋友就是客户源,岂能分享给他人。
  晚上,李梓南约彭宇出来喝酒,喝到很晚才散,两人都喝得烂醉。彭宇叫了代驾,说要送李梓南回家。李梓南不让送,自己打车回家。
  在车上,李梓南的手机响了,他以为是苏茜,掏出电话接听:“茜儿,我快到家了。”
  “是我。”一个男声。
  “是谁?”李梓南觉得这声音有点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我,郭一竹。”声音有点冰冷。
  天啊,他竟然听不出郭一竹的声音,不知是因为自己喝醉了,还是因为郭一竹的声音变了。
  “那么晚了有什么事啊?”
  “我找你有点事。”
  “什么事啊?”
  “见面说吧。”
  “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啊?都这么晚了。”
  “还是见面说吧,我在你家楼下的咖啡厅等你。”
  “好吧,我还在外面,你等会。”
  李梓南摇摇晃晃走进咖啡厅,一个女服务员端着盘子绕开他,有点害怕。他看见郭一竹在一个角落坐着,他走过去。
  “什么事说吧。”李梓南坐在郭一竹对面。
  “你今晚跟谁喝的酒?”
  李梓南揉揉眼,看着郭一竹的脸,噗嗤一笑:“林燕是不是经常这样问你?”
  “是不是跟一个叫彭宇的?”
  “你怎么知道?”李梓南一愣。
  “林燕之前就是跟他跑的?”
  “嗯……你不说我都给忘了。”李梓南真给忘了。
  “你之前早就知道是他?你和他认识?”
  “认识,我给他做过片子”
  “李梓南!”郭一竹大喊,“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李梓南吓了一跳,似乎一下子酒醒了。
  周围的人也被吓倒了,齐刷刷地看向他们,但很快便移开目光。
  “我当然把你当朋友了。”
  “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郭一竹喊道,情绪有点失控。
  周围的人有点害怕,迅速离开。一个服务员想上前劝告,但不敢来,在大老远的地方看着。
  “我当时也不确定,就算确定,我告诉你你又能怎样?你能让林燕不离开你吗?再说了,她回来后你不是原谅她了吗?跟谁跑的这还重要吗?都结婚有孩子了,还张罗着要给孩子办满月酒呢,现在还提这事做什么?”
  “我怀疑他们后来还在一起,我怀疑这孩子不是我的!”郭一竹喊哑了嗓子,涕泪具下。
  李梓南心里一颤:“这话可不能乱讲啊。”
  周围的人大跌眼镜,侧耳倾听。他们觉得这样的故事在电影电视剧里很常见,但在现实中几乎见不着,没想到竟然在这里上演了,可惜是两个男人在对话,要是两口子交锋,拿出一张亲子鉴定那就再精彩不过了。
  “等亲子鉴定结果出来就知道了。”郭一竹噎着嗓子着说。
  李梓南不再说话,一脸同情。
  两人撒后,李梓南匆忙赶回家。
  夜已深,李梓南像个小偷似的,轻轻的打开家门,蹑手蹑脚钻进房间里,怕吵醒苏茜和儿子。
  “回来了?”漆黑中,床上传来苏茜的声音。
  李梓南吓了一跳。
  “嗯,还没睡呀茜儿?”
  “没呢,你不在我睡不着。”苏茜从床上坐起来,“你怎么回来那么晚?”
  “刚才郭一竹来找我,在楼下和他聊了一会儿。”
  “他这么晚来找你有什么急事吗?”
  “咱到客厅说,小心吵醒儿子。”
  李梓南抱起苏茜,来到客厅,像一位妈妈给孩子讲故事一样把刚才他跟郭一竹的谈话内容告诉苏茜。苏茜大吃一惊,很为林燕担心。
  过了片刻,苏茜说:“你怎么还跟那个彭宇交往呀?”
  “看你说的。”李梓南用手指轻轻地推了一下苏茜的脑袋,“我怎么不能和他交往了?我和他交往纯属是为了生意。就算他人品再坏,就算他和林燕还有问题,那也是他们的事。他还能把我带坏不成?娘子岂不闻莲出于淤泥而不染?我和什么人交往,不代表我就会变成那样的人,就像你和林燕是闺蜜,但你跟她不一样,你和她完全是两种人。”
  苏茜用拳头捶了一下李梓南的胸口,像只懒猫一样钻进李梓南怀里。
  “回房间睡觉。”李梓南又抱起苏茜。
  “你不洗澡不能上床睡觉!一身酒气和汗味。”
  “好好好,我先抱你回房间,再去洗澡。”
  早上,苏茜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喂儿子吃奶,做了早餐自己吃,给李梓南留着。苏茜知道李梓南最近太累了,她舍不得叫他起床,想让他多睡点,反正这两天工作室没什么着急要做的工作。
  李梓南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他好久没这么晚起床了,感觉真舒服。他伸个懒腰,穿上短裤光着膀子走出卧室,见苏茜在阳台上,扶着摇篮车和儿子一起晒太阳。
  李梓南洗漱完毕,端着早餐到阳台上和妻儿一起晒太阳。
  李梓南早餐还没吃完,门铃响了。李梓南和苏茜相顾一愣,猜不出来人是谁。李梓南放下早餐,起身回卧室穿衣服,然后去开门。
  门外站着林燕,怀里抱着即将满月的孩子,面无表情,像一具僵尸,有点瘆人。李梓南感觉不妙,忙叫她进家里。
  苏茜推着儿子,从阳台上回到客厅,问坐在沙发上的林燕:“你怎么来了?”
  林燕目光呆滞,不说话。
  苏茜抱过林燕的儿子,又问:“出什么事了?郭一竹呢?”
  “他走了。”林燕的语气平静得有点吓人。
  “去哪了?”苏茜问。
  “不知道,他不要我和儿子了。”
  苏茜想起李梓南昨晚跟她说的事,忙问:“怎么回事?”
  “这孩子不是他的,今早亲子鉴定出来了。”
  苏茜大吃一惊:“孩子是谁的?”
  林燕不说话。
  “是不是之前跟你好过的那个彭宇?”苏茜看着林燕。
  “嗯。”林燕点点头。
  “天啊!你后来又跟他好了?”
  “嗯。”
  “你怎么能这样!你可是有夫之妇啊!”苏茜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突然摘下面具,让她认不出来了。
  “我想过上好日子有什么错?我现在生了他的儿子,他还能不要我吗?”燕林歇斯底里地喊着。
  抱在苏茜抱怀的林燕的儿子哭了,苏茜的儿子也哭了。
  “孩子给我吧。”
  李梓南从苏茜怀里接过林燕的儿子,把两个小孩带离客厅。
  “林燕,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想过好日子没有错,但不能这样无耻啊!”苏茜感到害怕,不知林燕以后还会做出什么更无耻的事情来。
  林燕没再说话,,客厅里只有她抽抽搭搭的哭声和滴滴答答的钟摆声。
  “别哭了,你不是如愿以偿了吗?还哭什么?”苏茜也搞不清楚自己这话是安慰还是嘲讽,或者两个意思都有吧。
  “他不知道我生的是他的儿子,我给他打电话他不接,发短信他只回我‘神经病’三个字”
  “唉!你真是自作自受啊!”
  “我要去找他!”林燕像只刚生仔的母狼眼里透出凶光,“我要到他公司去找他!他不能不认自己的儿子!”
  林燕突然站起来,跑出苏茜家门。
  “林燕!”
  苏茜追了出去,刚出家门就返回来:“梓南,还是你陪她去吧,别让她有过激行为。”
  “好的。”李梓南把手上抱着的林燕的儿子给苏茜。
  李梓南跑出小区,见林燕已上了出租车。他也叫了一辆出租车,跟着林燕。在一个十字路口,李梓南的车停下等红灯,被林燕的车甩掉了。
  当李梓南赶到彭宇公司门口时,看见里面已经炸锅了,很多员工在围着看热闹。李梓南没进去,就在门外听着。他觉得帮谁说话都不合适,进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让这对奸夫淫妇自己闹吧,自作自受。
  “彭宇,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敢做不当干,竟然不认自己的儿子!”林燕俨然是个泼妇。
  “你别血口喷人!你有证据吗?”
  “你敢做亲子鉴定吗?”
  “你有病啊,我凭什么陪你胡闹!”
  “你当初跟我上床的时候,信誓旦旦,说要对我负责……”
  “我跟你上床?我眼瞎啊?专挑破鞋穿?”
  林燕扇了彭宇一巴掌。彭宇反击一巴掌,把林燕扇得趔趄。
  “我跟你拼了!”
  林燕揪住彭宇的衣服,两人扭打起来。
  李梓南忙跑进去,不然就要出事了。李梓南和彭宇的同事们把林燕和彭宇拉开。
  “楠哥,你来得正好,赶紧把这疯女人弄走。”彭宇像盼来了救兵。
  “林燕,咱们先回去吧,回去再想办法。”李梓南恳求林燕。
  “姓彭的!我要去法院告你!”
  “请便!”彭宇一脸不屑。
  “放开我!”
  林燕挣脱大家的手,但她没有走,站着喘气,估计是想歇一歇再走。
  林燕突然爬上一个桌上,一只脚伸出窗外。
  大伙大惊失色,不敢上前。
  “姓彭的,你要是不认我们母子俩,我就从这跳下去。”林燕嘶喊着。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我不吃这一套!”
  彭宇说完便要离开公司。
  “彭宇!”李梓南追了出去。
  彭宇的两个同事也紧随李梓南追出来,一起拦住彭宇。其他人在公司里劝说林燕,安抚她的情绪。
  “彭宇,人命关天啊,你先哄她下来又何妨?她要是真跳下去了,你也脱不了干系啊。”李梓南哀求道。
  “是啊,彭总,这里毕竟是我们的公司啊。”
  “跳了又怎样?我有什么责任?难道抓我去坐牢不成?又不是我让她跳的。她这样威胁我不就是想讹我钱吗?休想!你们别拦我,出了事我自己承担!”彭宇挣脱李梓南他们的阻拦,气呼呼地走了。
  李梓南看彭宇这表现,心想难道这孩子真不是他的?不然他态度怎么那么坚决呢?该不会是林燕和郭一竹在演戏想讹人家吧?就以郭一竹和林燕的人品来看,真有这可能。
  李梓南回到公司里和大伙一起像孙子一样又劝又哄林燕,都无济于事。
  林燕坐在窗台上啜泣,李梓南从她后身慢慢向靠近他,被她发现,大喊一声,把李梓南吓得立刻退回去,不敢再靠近。
  消防队在楼下铺起了气垫,当地电视台的记者也来了,楼下有很多人在围观。消防队当中有一位“知心大姐”来劝林燕,劝了好久也没能把林燕劝下来,“知心大姐”都快词穷了。
  这时,一名消防员像蜘蛛吐丝一样从楼上缒下,一脚把林燕往里踹,几名消防员一拥上前接住林燕。
  晚上,当地电视台竟然没到报道这事,这很让人出乎意料。以往当地发生类似的事情,电视台的新闻频道都会报道的。
  几天后,林燕和彭宇达成协议,彭宇一次性给她五十万,钱已到账,今后再无瓜葛。李梓南得知这个消息很惊讶,感觉事态反转太快太突然,这等于彭宇默认孩子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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